第九章 公关九课 last stage

“到了。”

经过半小时行程，杰夫将车子驶进位于布什威克区内城的一条小巷道里。

跟一般下城区的巷道没什么两样，这里肮脏，昏暗，没有人气。然而就在这么一个地方，有一间毫不起眼的小小枪铺毫无生气的开门营业着。

“Hire Guns Market”，这是这间小枪店的名字。

杰夫推开镶嵌着防弹玻璃的推拉门，一行人走进了灯光昏暗的店内。

“啊，我们家已经订过报纸了……”

还没等众人适应店里的黑暗，一个略带慵懒的女子的声音传了出来。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扎着马尾辫子的年轻金发少女，18岁上下，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托着下巴看着电视。

“这里还真是一如往常的冷清，连只鬼影都不多见呢……”杰夫用调侃的语气回应道。

听到杰夫的声音，少女回过头。

“哎呀呀，原来是杰夫啊……”少女的语气显得有些吃惊，“好久不见了呢，今儿怎么来了呢？”

“有顾客上门，还不乐意么？”杰夫反问道。

少女连忙打开墙上的照明开关。日光灯闪动了差不多有半分钟才肯正常的运作起来。

“为了节省电费，连营业时间都要熄灯，还真是你们家的作风呢……”

“嘿嘿，生活所迫，大家也一样嘛……”少女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笑了笑。

“丽莎姐姐！”塔卡兴奋的出声喊道。

“哈，连塔卡也来了呢！”

金发少女展开双臂将塔卡搂在怀中，像亲姐姐一样慈爱的抚摸着塔卡的小脑袋。

“乖，乖……有没有听杰夫叔叔的话啊？”

“嗯！当然有啊！塔卡最听话了！”被少女抱在怀中的塔卡撒娇道，“只要姐姐开心，塔卡永远都是好孩子！塔卡最喜欢丽莎姐姐了！”

“嗯嗯，好孩子……”

站在一旁的比尔醋意十足的看着一脸幸福的塔卡，不屑的撇了撇嘴。

“切，有个正太的身体还真是好呢……”他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嘟哝着。

“丽莎，刚刚才放假不久，这么早就要回来帮忙看铺子了么？”杰夫一边浏览着摆在玻璃橱柜里各类琳琅满目的长短枪械一边询问道。

“嗯，因为伯父的一再催促，所以就不得不立刻从学校赶回来帮忙了，”少女放开一直搂在怀中的东洋小孩，抬头回应道，“没办法啊，生活所迫嘛……”

“是吗？那还真是辛苦你了。话说起来，你的伯父在家吧？我正好有笔生意要跟他谈一谈。”

“嗯，他就在二楼，工作间里，你可以直接上去找他。”

“好的。那边那两个家伙就拜托你照顾了。”

杰夫说着推开了店铺后门走进内室。

“那么，这位是……”

待杰夫离开后，少女才刚好注意到一直被晾在一旁的比尔。

“嗯，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前不久刚刚加入洪水公司公关九课的，我的名字叫比尔……”

“幸会，比尔先生，很高兴认识你”少女还以他一个温暖甜美的微笑，并且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我的名字是丽莎·韦斯特伍德，欢迎来到‘Hire Guns Market’ 。”

比尔烫红着脸跟她握了手。

“塔卡在你们那里一定很调皮对吧？真是承蒙你们照顾了。”

“哪，哪里的话。一直承蒙照顾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哈哈……”比尔挠着腮子腼腆的笑道。

“别太拘谨，请随便坐吧。对了，两位想要些什么饮料么？”

“啊，随便就行了。”

“那么绿茶可以么？”

“嗯，好的。麻烦你了……”

“塔卡呢？”

“果汁！”

“好的，请稍等一下。”

话毕，少女便迈着小步跑进内室房间。

“喂，塔卡，刚才的表演不错嘛，”待少女离开后，比尔耷拉着眼皮出声道，“那个又可爱又能干的姑娘是你的谁啊？女朋友吗？”

“别口胡了，”塔卡同样眼皮半吊的回应着，“她是枪店老板的侄女，而店主刚好是咱们熟人而已。”

塔卡说着在电视机旁坐下来，将电视频道切换成少儿节目。

“丽莎姐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双亲，是伯父亲手将她拉扯大的。对于丽莎姐来说伯父就像自己的父亲一样可亲……嘛，反正像这样的故事电视剧里多的去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呢……”

“这家枪店就是她伯父一手经营的，所以丽莎姐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枪店的合法继承人。啊，顺带提一下，这家枪店除了售卖枪械器材以外，还承接客户的武器改造订单，而丽莎姐她啊，可是深得其伯父精湛手艺的真传哦……”

杰夫轻轻敲着门，这个二楼房间的门上挂着一个写着“工作中”的牌子。

“进来吧，杰夫。”一个嘶哑难听的男人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杰夫推开门。房间里{wy}的照明设施只有一盏吊在一张老旧工作台上方的白炽灯，橘黄色的灯光下，男人坐在工作台前，专心的给一支老式步枪焊上战术导轨槽条。

“耳朵还是那么灵敏呢，前辈。”

“军靴的响声，我听得出来的，”男人用右手按着喉部，发出如同电子仪器混合而成的沙哑而奇异的语音，“这个世界上穿着军靴在纽约市区四处乱跑的家伙还有谁？”

杰夫吃吃的笑着关上房门，回头看向对方。

房间的主人是个已经年过六旬的老人，虽然头发双眉以及唇上的一字须已经花白，但看上去精神很好，身体状况也很健康，双眼更是如同鹰隼一般锐利。

然而当老人抬起头时，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出现在他的颈部，就像是有一条巨大的蜈蚣缠绕在脖子上一样。

“你小子这次又是来干什么？”老人右手握着一只残疾人用的喉部扩音器，将它贴在脖子的伤疤上，“哪支枪坏了吗？还是上个月才卖给你的半年份的补给用完了？”

“嘛，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杰夫在工作台另一头的椅子上坐下来，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纸条，“这是清单，请过目。”

老人伸手接过纸条，大致的浏览了一下。

“抱歉，杰夫。你来错地方了……”放下手上的纸条，老人不屑的说着，“那么多限制级武器我哪儿给你找去？我们家只是间寒酸的小店面，又不是州级军火商……”

无视掉坐在自己对面的高大黑人，老人继续埋头于手上的工作。

“回去吧，请另请高明。”

杰夫并没说什么，他默默地抽出一根香烟点上，深深地吸上一口，然后将它递给老人。

老人愣了一下后，接过烟卷含在口中。

“请恕晚辈无礼，前辈。”杰夫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张纸条，将其平摊在工作台上。

“我有个玩电脑很厉害的社员，他有事没事就喜欢侵入别人的系统，结果上个星期他在某个机构的资料库里发现了这个……”

老人接过单子。

“大宗二手武器交易凭据，对方是谁我就不说了，收据落款——‘Hire Guns Market’。虽然不知道前辈您哪来的那么多闲钱，但是这些东西摆在你那里可是很危险的啊。xx政府最近查的很严，我想他们很乐意要这手情报的。与其摆个定时xx在身边，还不如赶紧转手比较好，对吧，长官……”

“哼，想凭这招来威胁我吗？”

“当然没这个意思。”

“就算我肯卖，但是，杰夫，你小子有这个能力么？”

“放心吧，钱不是问题。”

老人放下单子，思虑再三，十余秒的沉默后，他开口说道。

“好吧，跟我来。”

啪，啪，啪。

随着六盏大功率汞灯的开启，一个宽阔的室内靶场展现在众人面前。

“哈，好久没来过这里了，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呢。”塔卡一脸兴奋的在室内靶场里四处乱逛着。

“这，这真是……”

比尔看的目瞪口呆，因为他根本想象不到，小小的“Hire Guns Market”的后厅里居然拥有一个10个横排靶位，纵深足足有50米的室内靶场。

“太厉害了……”他瞪大着眼珠低声惊叹道。

“现在可不是惊讶的时候哦，”杰夫说着走了过来，将一份传阅版递到比尔手中，“好好地核对一下，这可是你的本职工作哦。”

“核对？”

杰夫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十来个堆成了小山似的xx武器箱。

“哈，这么多？”他看着这些大大小小的武器箱抱怨着，每一个箱子都比自己还要重。

“不用数了，年轻人，”一个嘶哑的男人的声音传了进来，“杰夫，难道你还不信任我吗？”

比尔{dy}眼看见老人脖子上的伤疤时也吃惊不小，塔卡则拉扯着他的衣角，告诫他不要直直的盯着那道伤疤看。

“虽然不是这个意思，前辈，但是武器这种东西，总得事先检查一下吧……”杰夫解释道。

老人微微扬起嘴角，二话不说的从一个上面印证“FN”两个硕大字母的箱子中取出一支外形古怪冲锋枪。

“比尔，戴上这个。”塔卡将一个护耳罩递给身边的比尔，“在室内，枪支的爆音会将像你这样的门外汉的耳膜震聋的。”

“有种你自己也别戴啊，小鬼！”比尔说着伸手取下戴在塔卡头上的耳罩，两人缠斗了起来。

给冲锋枪压上弹匣后，老人以熟练的动作拉动了枪机，据枪，射击。

单发，点射，长连击。

响亮的枪声顿时回荡在空旷的室内。老人熟练而专业的操作着枪支，仿佛给手中的武器注入了生命一样，在低沉雄厚的咆哮声中，设置在三十米外的胸靶靶纸正中被击出数十个密集的小孔。

老人退掉已经打空的半透明塑料弹匣，抓起抹布擦拭着还在冒着青烟的枪口。

“检验武器的话，这是最直接的方法。”

话毕，老人将手上的武器抛给身边的杰夫。

“自己试试看吧，我家的货质量{jd1}有保证。”

“可是这样好么？”杰夫一边仔细的检查着武器一边出声问道。

“没关系，弹药的消费记在你们头上。”

“哼，还这是前辈您的一贯作风呢……”

杰夫苦涩的笑了笑，平端起短小的枪身，枪口笔直的指向了30米外的靶子。

“小鬼！”老人叫住了还在和比尔互相纠缠着的塔卡，说着从另一个xx塑料箱中拿出一支墨绿色的重型狙击步枪。

“试试这个。”

“噢！！！！这这这这这这……”塔卡放开比尔的衣领子迎了上去，双眼瞪的连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这是这是这是……国际精密仪器公司生产的L96A1极地作战狙击步枪？！”

“别高兴得咬到舌头了。准确来说是AWM狙击步枪，.338玛格拉姆口径型的，比温切斯特.308口径的L96A1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呢……”

塔卡从老人手上接过狙击枪，纤长的枪身抱在怀中显得异常庞大。

“老，老板！”

“有什么问题么，豆丁？”趁着更换弹匣的间隙，杰夫回头问道。

“可以么？真的可以么？像AWM这么xx的货色……”

“嗯，当然了，在武器选购方面决不能有半点马虎，给狙击手的东西当然也得是{zh0}的……”杰夫一边回应着一边拉动了机柄，端起枪射出一个长点射。

“耶！板载！”

塔卡欢天喜地的抱起了沉重的狙击枪，迈着歪歪扭扭的步子跑向射击台。

看着小鬼头高兴的笑容，比尔舒了口气。

“年轻人。”

“是？”

老人打开了几个比较小的箱子，数十支短枪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其中。

“你也给自己选一支吧。”

“诶？”

比尔一时间被琳琅满目的枪支给吓住了，等他稍稍回过神后，他连忙挥手摇头，

“不，不必了……我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而且我的工作又不是战斗，这些武器对我来说xx派不上用场……”

“好了好了，别推托了，”杰夫走过来，重重的拍打着比尔的肩膀，“既然成为了九课的一员，你就必须学会跟这些家伙打交道。九课的每个人都有一支配枪，你也不能例外。”

“但是杰夫，我……”

“快点，别浪费时间。”

迫于杰夫居高临下的强势，比尔满头大汗的盯着眼前一排排型号各异的xx，一时间无从下手。

“诶……这个……”

“唉，还是我来帮你挑好了。”

比尔犹豫了足足有两分多钟，早就等得不耐烦的杰夫一把推开比尔，在箱子前蹲下身来。

“这个是加拿大帕拉公司生产的‘Nite-Tac’战术xx，口径为点四五英寸，装弹十五发，个人感觉是M1911系列中{zh0}的……”杰夫回过头，手中握着一支全身哑黑色的大型xx。

“否决。”上下打量着比尔竹竿似的身子，杰夫将它放回原位。

“这是德国HK公司生产的P2000军警两用标准xx，口径9毫米，各方面指数都很平衡，”杰夫又回头看了比尔一眼，“否决。”

“喂喂……”比尔额头划过一颗冷汗。

“瑞士SIG Pro2020，否决……”

“奥地利格洛克26，否决……”

“俄国的新版马卡洛夫PMM，否决……”

“德国瓦尔特PPK，否决……”

来回数次，杰夫终于选中一支小巧的xxxx。

“嗯，我看这个行……”

“那个，这是什么？”看着杰夫交到自己手上还没有巴掌大的迷你枪，比尔拉长了脸问道。

“德国HK4xxxx，产于上世纪70年代，口径为零点二二英寸，装弹7发，具有体积小，重量轻，隐蔽性好，操作方便等优点，子弹威力虽小但也足以致命，而且后坐力柔和，就算是个五岁的小男孩也能够轻松……”

“轻松你个毛啊！”比尔气得直接将xx当做飞行道具投掷出去，“你是电视广告节目的主持人吗？这种玩具枪，我看连老鼠都打不死吧？”

杰夫单手接下向自己这边飞过来的xx，将它摆回原位。

“那你想怎样？反正像你这样的废材只配用这类型的武器而已……”

“喂，小瞧人也得有个限度啊，你个黑鬼……”

“好吧，你自己选啊。”

比尔再次在箱子面前蹲下身子，掐着下巴，目光在众多型号各异的xx之间游离不定。

“有了，就它了！”

比尔回过头来兴奋的喊着，手中多出了一支巨大而强力的银色xx。

“前辈！”杰夫冲着正在跟塔卡一起调试着狙击枪的老人喊道。

“什么事，杰夫？”

“说过多少次了，我们不要沙漠之鹰！”

“沙鹰有什么不好的？收下吧，最多给你打九折。”

“不要。”

“八五折？”

“不要就是不要，这是原则问题。”

比尔痴迷的看着手中这只大得离谱的巨型xx，样子就像发现了金矿似的。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沙漠之鹰’？久仰大名，真是太酷了！”

“喂喂，真是两个极端啊……”杰夫回过来劝告着说，“这东西根本就不是给人用的。快把它放回去。”

“杰夫，你在小看我么？刚才我的确是谦逊过头了，但这不表示我很废材，很孱弱，可以被你们欺负，糟蹋我的自尊心……”比尔拍着胸口愤愤的抱怨道。

“唉，好吧，算你赢了，”杰夫无奈的叹了口气，“只有亲身体验了才知道武器的脾性，试试也无妨。不过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过你哦。”

“放心吧杰夫，”给xx装上子弹后，比尔抬起握着马格南大型xx的右手，零点五零英寸的巨大枪口直指二十米外的胸靶靶纸，脸上挂着自信满满的笑容。

“不就是试射一支xx么，还可以把我怎么样？”

“单手？……”

“我上了哦，看好了杰夫！”

他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巨响过后传来了某人凄惨的哀嚎。

在强大的后坐力作用下，庞大的枪身从比尔的右手掌中脱出，笔直的向后飞去，重重的砸在他的鼻梁上。

“呜呜……”

他双手捂着鼻子，发出含糊不清的xx声，两行温热的鲜红色液体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唉，自作自受……”杰夫摇了摇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没好气的说着。

曼哈顿某家xx法式咖啡厅。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以外不到三米的地方就是繁华的纽约市中心的街区，全赖于窗户的良好隔音效果，店内得以维持一片安逸惬意的景象。

尽管受到金融危机影响，咖啡厅里还是六分入座。店里的顾客们大多都是些忙里偷闲的高薪白领，这些人很乐意花上一笔对自己来说不痛不痒的小费，买下一段属于自己的宝贵下午茶时间。

钢琴轻快悠扬的独奏声中，客人们轻声谈笑着。

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坐在靠近门口和落地窗的茶桌旁，手中捧着一张当天的报纸，在阅读新闻的同时又时不时低头看看手表上的时间，脸上焦躁的表情与店内气氛格格不入。

大门打开，喧闹的车流声一度灌入安静的店内，很快又被隔音门驱挡在外。

“真慢，我记得一小时前就已经打电话叫你来了……”男人悠悠的说着，视线并没有从报纸上移开。

“抱歉，我当时在布什威克的城区里，驱车赶来大概就得这个时间吧……”杰夫在男人对面的空座上坐下来，向服务生点了一杯纯蓝山。

“那么，堂堂的纽约市xx总署署长赏脸请我这么一个小混混喝咖啡，究竟是有何贵干呢？”打发走了服务生，杰夫出声问道。

男人没有急于回答杰夫的问题，他转过头，望向窗外林立的高楼大厦。

“杰夫，你喜欢纽约吗？”男人反问着。

“喜欢。”

“我也是，很多人也是。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纽约市繁华，富有，五彩缤纷，闻名于世的‘大苹果’……”

男人顿了顿，抿了一口早已摊凉的咖啡，接着说道，

“我可不允许这只美丽的大苹果因为你们几只蛀虫的侵蚀而腐烂掉。”

“此话怎讲，署长先生？”

男人将报纸摊在桌子上，食指指着上面一则标题醒目的新闻。

“‘纽约警方破获黑社会组织，3R商会被一举xx’……这不挺好的么？”

“33人死亡，12人重伤，7人失踪，911报警电话57个，目击报告28宗，附近居民投诉43起……你们还真是能干呢，虽然我们警方也想铲除掉这帮渣滓，可也没见过像你们这么乱来的……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才将事件平息下去么？”

“不过能够xx解决，不是件可以可贺的事情么？……嗯，谢谢……”杰夫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热咖啡，像喝白开水一样一口气灌了大半杯。

“总之你就放心吧，群众和媒体都是些健忘的家伙。”

“哼，真是拿你没办法……”

男人说着站起身子。

“要走了么？”

“嗯，还有些工作要收拾收拾。哦，对了……”

男人从怀中取出一封厚厚的信封，沓在桌子上。

“我代表我们纽约警方全体向你们洪水公司公关九课表示感谢之意，这是一份小小的敬意，请你务必收下。但是，我希望这是{zh1}一次。”

男人推开咖啡厅大门，身影消失在密集的人群之中。

杰夫抓起信封在耳边甩了甩。

“这也太少了吧……话说，这顿由我来买单？算了……”

把信封收进上衣口袋中，杰夫抓起茶杯，仰头将剩下的咖啡一口喝完。

九课日常篇 尾声

“哈？居然是史密斯·韦森点M37转轮xx？”尼可看着比尔手上那支小巧的转轮枪惊奇的问道。

“嗯，杰夫说反正是用来自卫的，这家伙也应该绰绰有余了……”比尔回应道。他鼻梁上贴着胶布，从回到九课的那一刻起就一直不停地把玩着这只属于自己的配枪，举着它东指西瞄。

“现在这个年代还将转轮枪挂在腰上的家伙还真是个笨蛋呢，你以为自己是西部牛仔么？”萨拉靠在客厅沙发上兴趣索然的看着电视，刚刚买回来的新电视机屏幕里播放着无聊的广告节目。

“不过我觉得这玩意还是蛮适合比尔这种门外汉的，”塔卡盘腿坐在沙发另一头，出声问道，“呐，我说的对吧，萨拉姐？”

“嗯，同样的蠢头蠢脑……”

尼可和塔卡吃吃地笑着，被泼了一身冷水的比尔无趣的收起了xx，歪了歪嘴巴。

“不过话说回来，杰夫那家伙真慢呢，”尼可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转过了六时刻，“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了，他到底回不回来啊？”

“快去煮饭吧尼可，我都要饿扁了。他肯定是拿着剩下的钱去些什么奇怪的地方泡通宵了，不用管他了啦。”

“喂，塔卡，背后说别人的坏话是要遭报应的哦。”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嘛。不过你们想想看，老板他很适合这种风格不是么？那个都市犯罪类的游戏，那个……那个游戏叫什么来着？”

“‘Ground Thief Auto’？”

“对，就是那个。你们知道老板他为什么每个月都要消失一晚吗？那是因为他每个月都要去那种一小时一百美元的地方，发泄男人的生理需求……”

“喂，塔卡，咳咳……”

“我说的很有道理不对吧？”塔卡激动的握紧了拳头，就像个激情洋溢的演说家一样，“这就是小混混的人生啊！……疼！”

塔卡捂着肿了起来的后脑勺回过头来，体格高大的黑人课长就站在自己身后，捏紧了茶壶般大小的拳头。

“老，老板？……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的推理很精彩嘛，‘一小时一百美元的地方’指的是什么呢？”杰夫阴阴的笑着问道。

“呃，这，这个……”

塔卡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然后突然从沙发上弹起身子撒腿就跑。

杰夫一把捉住塔卡的后衣领将他拖了回来，两只强壮的手捏长了塔卡的小脸蛋……

“呜，呜，我知错了老板……”塔卡发出痛苦而含糊不清的声音。

看着一大一小互相打闹着的两人，众人开怀的笑了起来。

“尼可，不用煮饭了，”杰夫松开已经捏成柿子一样红的塔卡的小脸，“咱们今晚出去吃饭。”

“诶，真的吗？”听到杰夫请吃饭，塔卡立刻忘记了疼痛复活过来了。

“没错，意大利菜。”杰夫一句将塔卡从天堂打入地狱。

“我开玩笑的，刚好手上还有些闲钱，好好的请大家大吃一顿，就当做是光盘事件的庆功宴兼新成员比尔的欢迎仪式吧。”

“哈？”比尔有点受宠若惊，不好意思的挠着鬓毛。

“那么咱们去哪里吃好呢？”杰夫问道。

“我是无所谓的，杰夫你自己决定好了。”萨拉摊了摊手，回头继续看着电视。

“果然还是意大利菜或者法国菜比较好呢。”尼可提议道。

“不行！坚决反对！”塔卡很坚定的反驳了，“回转寿司如何？好久没有尝过了，去一下吧！”

“比尔，你说呢？”

“呃……”

众人回头看着比尔，等待着他的决定。

“中餐馆如何？反正中国城就在附近……”比尔想了一会儿，忐忑的开口说道。

数秒钟的沉默。

比尔的心凉了半截，就在他想说“果然不行啊”的时候，杰夫出声道，

“这提议不错呢。各位有其他意见么？”

“无所谓。”

“值得一试。”

“果然还是想吃寿司……疼！”

“寿司下一次。那么决定了，目标龙腾大饭店。豆丁，车钥匙，你来开车。”

“收到！”

比尔欣慰的笑了笑，接过尼可递过来的外套，跟随众人步出九课门口。

九课日常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