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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暹罗
ฝันของสยา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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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晨雨─老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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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PITER 2002的舞台上,Boy按5人一组呈×型站位。随着后续Boy的登场,舞台上的Boy按W 轨迹变换站位,右上角Boy即将退场时,都会双手击掌提醒台上Boy赶快走位,为下一位登场的Boy腾出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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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iter送来饮料,我习惯的把杯中的吸管取出,扔在桌上,拿起杯子直接喝了一口,然后和身边的爱爱、Tony、asher对着台上的Boy一番品评。泰or和波波挤到我们面前,爱爱忙往旁边挪挪身子示意让泰or坐下,“你们怎么才来呀?”“你们这帮色魔,想男人都想疯啦。要不是刚才在街口遇到老二,他知道你们先进来啦,我还要在外面傻等。”“老二?是缘来吗?他这次也来啦?我怎么没见到?”我疑惑的问泰or,“你见到了呀!刚才在老大房间里。”“那你怎么说刚才在街口遇到老二呢?他现在人呢?”我连忙环顾四周,“不要找啦。”泰or阻止我,“老二已经和他喜欢的人回酒店啦。”我顿时一愣,嗬!这个老二还颇具神秘色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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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曼谷的{dy}天中午,弟兄们一起动身前往Sala Daeng BTS,听爱爱说那条街上有一家地道的泰式餐馆,我们决定先去那里吃饭,然后在去v-club做xx。当大家聊着走出iResidence Hotel街口准备打车时,一行人中我发现一个陌生的身影,我走上前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知道xxx啦,你是老二吧?原来(缘来)是你呀!”“晨雨大哥,我们昨天晚上见过面的。”“泰or跟我说了,当时注意力都在老大那儿啦。”“呵呵,是呀,所以没有注意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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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是四川人,个子高高的。在我的印象中四川人个子几乎都是矮矮的,像老二这样高个子的四川人还真不多见。老二平常闷闷的,即使弟兄们笑闹着相互调侃到场面 “混乱不堪”,他也很少插话,更多的时间是看着大家默默地笑。老二讲话轻声细语,始终给人一种谦和的感觉。我和他一见如故,仿佛已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
老二心很细,他会替我把T恤卷起的衣领仔细整理好。谁面前的杯中茶或者饮料喝完,他会赶快给斟满。在NAB Men Club门外的沙发上休息时老二端来一盘烤肉丸,他拿着牙签亲手把肉丸喂给我,我有些不自在 ,“老二,我自己来吧。”老二只是冲我轻声说了句,“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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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曼谷的Alburyxx后,我和老二坐在休息区的藤椅上等泰or,服务生为我们各自端来果盘、热茶和一杯添加了碎冰块的饮料。我从期刊架上拿了些泰国同志杂志,递给老二几本,然后坐下来一边翻一边和老二聊天,“你说我这是怎么啦?在国内那儿见过这么多不穿衣服帅哥呀?来曼谷这三天,整天都是大胸肌、大JJ的。奶奶的!把我这辈子在国内看到的加一块儿,都没在曼谷这两天见得多,多的都有点让我腻歪啦。”老二抬头看我一眼,用手指着杂志上一个泰国帅哥的JJ问我:“看腻啦?”“嗯。”“正常嘛,再好的东西见多了也会腻的。”他把目光转回手中的那本杂志一边翻着,一边继续说“我现在感觉就有点腻。”“你看是吧,昨儿晚上JUPITER 看秀,当时那场面有多刺激香辣,”我伸了个懒腰,“咋一点儿也没让我的生理功能亢奋起来呢?在这样下去,回北京我真就变直男啦!”“呵呵,我怎么感觉你把看秀比喻的像在吃川菜呢?还刺激香辣的。要不就是你老啦,身体那部分功能不中用啦,要不就是你转性成功真成直男啦?”“啧!跟你认真探讨呢,你怎么打起哈哈来啦?”老二冲我笑笑,把手中的杂志往桌上一放,“喔,晨雨,那你自己说说看,究竟是什么原因?”“在国内我总觉得压抑,更多的是无奈。整天就是工作、家庭、孩子……,偶尔接到同志朋友的电话,那感觉就跟做贼似的,总觉得身边有好多双眼睛像看怪物一样一起盯着我,马上把声音压低喽,偷偷摸摸的才敢说话。他妈的!我在北京的生活跟直男有什么两样呀?”听了我这番话,老二微笑着的脸逐渐的严肃起来,我接着说:“在泰国就不一样啦,泰国社会包容我们,在这儿我们心态是放松的,除了你们这帮朋友,反正谁也不认识我,我就是站在大街上扯开了喊我是Gay,也不会有人大惊小怪的。我感觉这次来泰国,我不光是来释放xxx的,性对我而言已经是次要的。我需要的就是这种没有歧视的包容和理解氛围,我需要的就是和你们这帮兄弟一起相依、相随、相伴的感觉。”老二没有说话,不住的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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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泰or出现在我俩面前,“好啊,晨雨、老二!你们在这里看黄色画报呀!”话还没说完,他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杂志,一屁股坐在藤椅上,目光“贪婪”的在杂志上迅速扫描。然后抬起头笑着问我们,“老二,给你xx的那个仔,技术怎么样?晨雨哥,你点的那个仔呢?”“就那么回事吧,我感觉还没在北京的非凡空间按的强呢。“你晨雨哥刚才还跟我说呢,他感觉腻啦,没意思啦,要回北京做直男呢,呵呵。”“怎么可能?晨雨,给你xx的仔到底怎么样吗?对啦,你们俩个作业完成了没有,照片都照啦?我要检查验收的呀。”我和老二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痛苦”的叹息,“我照啦,给你。”我从腰包里拿出卡片相机递给泰or,“哇赛!晨雨哥,你点的这个仔身材真不错唉!”“你看看你贪婪的样子,眼珠子要没眼镜片挡着马上就要掉下来啦。你点的那个仔怎么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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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帕提亚的{dy}天的凌晨3点多,我、爱爱、波波和乾坤一起离开NAB Men Club,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愉悦的心情回到ibis Hotel,我实在疲乏到接近崩溃,可躺在床上还是依旧翻来覆去,挣扎着爬起来吃下一片安眠药……,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上午11点啦,从房间的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倒进电水壶,然后插上电水壶的插销后,又从冰箱里拿出在7ELEVEN买的速食云吞面,然后放进微波炉加热,然后脱去内裤站在淋浴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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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头已不再昏沉,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照见自己的黑眼圈,呀!真够吓人,急忙用欧莱雅的冰爽珠使劲在黑眼圈上划拉,这样下去没回北京我就成熊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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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云吞面,喝了铁观音,我正考虑下午该干点什么,有人敲门 “sir ,need room clean?”原来是xxxx员打扫卫生,“Wait a moment.”我应着,开门时透过ibis过道的窗户,发现对面还有一个更大的酒店,酒店周边有相当大的一片绿地,对!背上相机去那儿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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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出ibis大门的一刹那,我就被帕提亚中午灼热的空气严严实实包裹住,天蓝莹莹的不见一丝云彩,头顶的太阳发出耀眼的光芒,把强烈的紫外线散播在每一寸空间。我被停车场值班厅后面一棵树上的鸟窝所吸引,真的有一只黑头、黄嘴、灰身、白尾巴酷似八哥的小鸟趴在鸟窝里,连忙给相机换上长焦头,把镜头对着鸟窝,不对呀,怎么从取景器里看到的是白茫茫、雾朦朦一片?坏菜啦!我的相机镜头结了雾。酒店的房间里冷气很足,相机和镜头在这种温度的房间长时间放置也是凉的。如果相机需要在气温高的环境中使用,必须将相机和镜头同时在这样温度的环境里在放置一段时间,才能使用,否则镜头就会产生水雾,反之也是同样道理。啾……啾啾……,一只同样的小鸟急促的鸣叫着,它飞得很低,并在我头顶不停盘旋。这是鸟丈夫吧?它一定正为妻子和孩子的安危担忧呢。我下意识地向着鸟窝招招手,小鸟呀,我不打扰你们啦,你们一家无忧无虑、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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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没有多一会儿,镜头上的水雾就被帕提亚灼热的空气蒸发。我举着相机站在绿地上,惊喜的发现,前边路口就能望见海滩,去年来帕提亚我们就是从这个海滩坐船前往金沙滩的。对!去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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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和这里分别仅一年,帕提亚的海滩依旧让我感觉那么熟悉和亲切,远处山坡上红白两色的PATTAYA city醒目的矗立着,白色的沙滩插满了各式遮阳伞,伞下密密麻麻的放满躺椅,小贩们在穿着泳装的游客中不停穿梭叫卖,一切都恍如昨天。{wy}不同的是马路上挤满了过宋干节喧闹的人群和车辆,人们站在皮卡车上尽情的笑着闹着相互泼洒清水。几个西洋帅哥赤裸着上身,手拿蓝色长杆水枪,向来往的人们肆意的射击,随着水花的飞溅,人群中不时爆发出惊叫声和欢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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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跟刚才见到过一摸一样的小鸟尾随着我蹦蹦跳跳的在海滩边甬道的地砖缝隙中找寻食物,莫非这就是刚才在停车场鸟窝中的那两只小鸟?我举起手中的相机按下快门。一个穿着橘黄色咸蛋超人背心的小男孩,举起双手步履蹒跚着追逐那两只小鸟,他左手腕上系着黄色丝线编织的平安符,光着两只小脚丫,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趴趴的鼻子、厚厚的红嘴唇,一对大大的招风耳,橘黄色的背心有些大,没过他的膝盖。这孩子的摸样实在是招人爱,我手中相机的快门声一直响个不停。不远处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小男孩先是循声望去,然后停在原地,用一双大眼睛直愣愣的望着我,我再次按下快门。抬起头一位慈祥的老妇人,满眼含笑双手合实的看着我,“สวสด。”(萨瓦迪卡)我连忙放下手中的相机,双手合实向她微笑着说声:“สวสด。”
天气实在太热,虽然走在椰子树荫下,喉咙确感觉像在着火,前面是一家有笑脸标志的24 Open店,我极力躲闪着路上互相嬉闹的人们和扑天盖地、疯狂飞溅的水雾,冲进24 Open,买了一瓶冰镇柠檬茶,拧开瓶盖,扬起脖子,大口的喝着,啊……真痛快!一阵手机铃声从我的腰包里传出,连忙拿起手机,“晨雨,你在哪里呀?”是泰or的声音,“我在2号街口。”“你一个人跑到那里干什么?快回来,老二和他的泰国朋友要带我们去过泼水节,他的朋友还有辆车呢,要带我们去离帕提亚远一点的另外一个府Bang Saen(棒三)去玩儿。”“真的呀!!!!!!”我兴奋的蹦了起来。
急急忙忙赶回ibis,一进房间,我胡乱的扒掉身上被汗水浸湿的衣服,从旅行箱里翻出那身能速干的The North Face套在身上,从桌上拎起腰包往腰上一扣,关上房门,奔向电梯间……
ibis大堂里,老二、泰or和老二的泰国朋友num已经坐在沙发上等我。见我出现,老二连忙起身向我介绍他的朋友num,num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黑黒的眉毛下两眼炯炯有神,下巴上有浅浅的胡茬,一笑起来,脸上居然还会出现酒窝儿。num个子不高,宽肩细腰,白色东南亚风格的长衬衫仅系最下面的两粒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肌,下穿一条式样简单的牛仔裤,赤脚穿双深棕色皮拖。我们来到停车场,见到num的那辆银灰色的Ford小皮卡,车箱内前后两排座位,车的后方是装货的车槽,槽帮上有一圈尼龙搭扣 ,一块苫布严丝合缝的罩住车槽。泰国的汽车,除了满街跑的出租车被漆的花花绿绿,私家车基本上都是灰、黑、白或银白色,几乎很难看到其它颜色。num的这种小皮卡在帕提亚很常见,皮卡以日本品牌居多,无论是Isuzu、 Mazda、还是Toyota、Nissan远远看上去就像一个娘所生,样子长得基本上是一副德行。看来这些日本汽车公司要想挣泰国人民兜里的银子,也只能入乡随俗啦。泰国的汽车是右舵位即方向盘在右边。我坐在副驾驶位置,泰or和老二坐在后排位置,num坐在驾驶位置开车,恍惚间感觉开车的不是num而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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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把一张CD盘插进车载CD机,居然有邰正宵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甜蜜蜜》、叶丽仪的《上海滩》……
老二向num要过CD的封面,他挑了一首谷村新司作词作曲的《昴》。
目を閉じて 何も見えず
哀しくて 目を開ければ
荒野に 向かう道より
他(ほか)に 見えるものはなし
嗚呼(ああ) 砕け散る 運命(さだめ)の星たちよ
せめて密(ひそ)やかに この身を照らせよ
我は行く 蒼白き頬のままで
我は行く さらば昴よ
谷村新司那舒缓而深情的声音,如同一位久违的老朋友,向我们真诚的诉说着,给我们带来无穷的回味和感动。我不禁跟着他歌声的旋律轻轻哼唱起来……
呼吸(いき)をすれば 胸の中
凩(こがらし)は 吠(な)き続ける
されど 我が胸は熱く
夢を 追い続けるなり
嗚呼 さんざめく 名も無き星たちよ
せめて鮮やかに その身を終われよ
我も行く 心の命ずるままに
我も行く さらば昴よ
嗚呼 いつの日か 誰かがこの道を
嗚呼 いつの日か 誰かがこの道を
我は行く 蒼白き頬のままで
我は行く さらば昴よ
我は行く さらば昴よ

歌声停了,泰or痴痴的问我:“晨雨哥,这歌你怎么会唱?这首歌真好听。”“我早就会唱,想当年我是跟着程琳翻唱的磁带一遍一遍的听会的,当时就是觉得好听。日文的发音不难记,可歌词的中文意思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呵呵。”“我最讨厌日本人啦,痛恨日本一切的东西,可这首歌除外。”“你不知道吧,这首歌是谷村新司还没到中国的情况下,凭借自己的臆想,以中国东北地区的夜色为背景创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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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皮卡在一家小杂货店门口停了下来,num走进小店,不一会儿,他手中拿着一些五颜六色的小块块走了出来。这是什么?我和泰or拿过一些翻看着,我猜想是不是彩色痱子粉,Bang Saen这个地方过泼水节抹得痱子粉要比曼谷鲜艳?也不对呀,这些彩色小块块捏起来是有弹性的,莫非是用来直接往人脸上画的?我正胡乱猜想着,num已经把那些彩色小块块直接放到有阳光的柏油马路上晒,然后走到小皮卡跟前,用手扯下槽帮上的苫布,车槽中早就放好了两个用来泼水的塑料桶。望着车槽我一下明白啦,小皮卡的车槽是整体的,只有后槽帮是可以打开放下,那些彩色小块块是橡皮泥,一定是用来堵车槽缝隙的。上中学时自己做过鱼缸,利用老爸单位实验室废弃的角铁焊了个鱼缸架子,用树脂胶把玻璃先固定在角铁内侧上,然后用白色橡皮泥堵住玻璃间的缝隙。果然num从马路上拿起一些晒软了的橡皮泥,撕开透明包装,把橡皮泥揉捏成拇指一般粗细的长条,在跳上车把手中的橡皮泥认真地堵塞在后槽帮的缝隙中,老二早就跳上小皮卡去帮num了,我和泰or学着num的样子,拿起晒软了的橡皮泥,透明包装比较厚不太容易撕开,我用牙咬着使劲用手向下一拽。老二连忙制止我,“晨雨,不要这样,小心刺破嘴。”我向老二笑笑,把手中的橡皮泥条递给他。不大一会工夫,小皮卡的后槽帮缝隙便被五颜六色的橡皮泥堵得严严实实。OK,一切准备停当,num笑着说下一步我们要去买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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