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家,在新疆人开的馆子前啃羊肉串,边上的角落里有一人跪在毯子上祈祷。听不见声音,就看到那人起来又跪,跪了又起。信仰真厉害,愿真主安拉多赐福你点我这类喜欢啃羊肉的人。
我家里人也有信仰,而且最近还发生点变化。
弟弟自xx专制变成民主,经济就直线下降的菲律宾回来休假。不知怎的,民主国家把这个长在红旗下的社会主义良民勾引到教堂里去了。起初,我以为他这出是说着玩的,没想到假戏真唱。以前教堂的传道队到家,我们俩都一样,和父母划清界限,信仰自由,躲在房间,各玩各的,十几年,没变化。今晚我从外头回来,教堂的人也在,他竟然也在里头跟着谈理想、聊人生、说信仰了。我嘛,还是继续回到房里玩我的。又一会,好像开始祷告了,隐约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主啊……主啊……”,好像是我弟弟的声音,但我还是不信,因为不练几个月没法引导大家祷告。我于是跑到门口贴牢缝仔细听,真是。这时候我才明白,他是玩真的。
有信仰是件好事,不论信马列,还是靠小资;听上帝,还是遵撒旦。万一出事,信仰是根救命草。别说信宗教,就是信无神的党,也能救命。大学入党的同学告诉我:党章里头有一条,共产党员犯了事,可以免除死刑。
弟弟信了耶稣,原来家里有神无神是打平手,现在变成3比1,我孤家,我寡人,我隔着房门自叹:“操!我现在是家里最没信仰的人了。”
最近听一首歌很有味道,《上苍保佑吃饱了饭的人民》,在新疆饭馆,我也吃饱了。上苍因为没保佑羊,所以保佑了我这个吃羊肉的人民。三Q。
二零一零年五月一日二十一时四十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