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头?? 满腔愤懑的我端起大碗,随即便被茶水里浓烈的土腥味呛的咳嗽不止。是不是还要这样的忍下去,我一面扪心自问,一面恶毒的盯者斜前方一个佝偻的背影。 ? ?那个背影又抽完一袋旱烟,在鞋边磕了磕烟锅子,慢慢的插到后腰,接着又从身上摸索出一块看不出颜色的布头。我叹了口气,这老不死的又要擦他的锄头了。自打三个月前,我花了一百两银子加一顿花酒,从江湖上有名的包打听“雁过留声”燕非衍口中套出二十年前名动天下的“一剑光寒,弹指神通”萧大侠而今就在离我不远的村上种地的消息后,便改换了装扮,收拾了行囊,告别了以前的一群弟兄,连自己最喜欢的外号“小霸王”也弃之不用,匆匆的来到卧牛村,给如今的八斤老汉当年的萧大侠打起了短工。 ? ?看着老混球慢条斯理擦拭锄头的样子,我真想冲上去,夺了他手中的布头,折了他的锄把,再大喝一声“把锄头当剑擦,你也配!”跟了老东西三个月,农活没少干,却从没看见过老家伙练武,而且最让我失望的是,老家伙右手食指早就断了,只余一截指根,再加上我曾翻遍屋子也没见着名剑“光寒”,直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燕非衍的当,而客串了一把如假包换的冤大头…… ? ?“收工喽!”我扛着镢头,无精打采的迎着夕阳往回走,镢头上挑着的筐在身后不安分的跳动着,要不要再试一次?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上回已经让二牛,大楞他们试过了,老混球被打的十天没起床,却没还一次手,要不是我眼色使的快,恐怕连小底迪也被大楞踢爆了。算了,只当锻炼了三个月的身体,明天还是回家吧。 ? ?“咣当!”一声巨响,屋门被踹飞了,还睡的迷迷糊糊的我立刻被人揪了起来,捆的象只粽子。睁眼,一群黑衣蒙面人站在面前,“就是他?”领头的一个用刀拍拍我的脸,刺骨的凉意让我全身起遍了鸡皮疙瘩,“就是他,他就是田百万的儿子!”从后面挤上来一个又高又壮的蒙面人搭腔道,尽管看不到面容,但熟悉的声音还是让我叫出来“大楞,你?!”嘴巴立时被堵住了,大楞摘下了面罩,一脸阴毒的笑容“本来只是想要拿你换点钱的,可是既然被你认出来了,那只好钱、命都要了!放心,黄泉路上你不寂寞,还有那个你心目中的大侠和你做伴!”…… ? ?“你们是干什么的?”老头突然出现在门口,手里依然拿着那把锄头,“快跑!”我在心里高喊,“干什么的?难道你真没瞧出来我们是干什么的?”大楞怪笑着拿着刀慢慢逼上去,我刚想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目睹即将发生的惨剧……一道寒彻透骨的剑光掠起,大楞和其他几个人立刻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除了右边的眉毛没有了每个人却都没有受伤。“一剑光寒十九州!”我的惊呼被破布压抑在嘴中,两个蒙面人一左一右扑了上去,一只手,一只断了食指的右手缓缓伸了出来,一道劲气从仅余的食指指根尖啸着破空而出,两把刀笔直的飞向了天空,“一指弹动五十城!”除了老人和我,所有人都在惊呼…… ? ?我反复把玩着那把锄头,那种夹杂着暗蓝色的黑色让我心中一动,“莫非这就是?”老人没有说话,只是在鞋帮上重重磕了磕烟袋锅子,“在乡下,钢火好的锄头也是稀罕物呀!”老人悠悠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