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井大造自主稽古点评(连载三)-帐篷剧场-北京-搜狐博客

 

第三天

1.A:人用鸟的声音来表现难过的事情,在桌子上站着是济州岛的一个民间宗教的行为,钓鱼的人在海里死了的时候,活着的钓鱼的人会有一种感觉,会钓到鱼,之后做葬礼。(没听太懂)母亲讲“不要留下什么东西,不要带走什么东西。”韩国因为犯罪被流放的人,放在岛上。背着的人是犯罪的人。

大造:高跟鞋意味着什么

A:我是{dy}次穿高跟鞋。中国xx的时候,一个在监狱的人,切高跟鞋。

大造:比想象要认真的内容,日本人或韩国人与海有密切的关系,可能和大陆人对海的想象不一样,台湾也不一样。日,韩,台的人的灵魂会回到海里。比如说韩国一个宗教的行为,还没结婚的人死了之后,要让骨头和骨头结婚,风之旅{dy}个帐篷剧,就是死人的结婚仪式,把空间当做一个结婚典礼。那算是和尸体有关的节日吧。搭帐篷的时候如何当做一个节日空间,很重要。今天这样的挥旗,让大家集合起来,但也是一种绝望的行为。今天做的就是有这样祭礼性的感觉。今天的裸体很好,裸体以后才能推动新的局面。

 

2.L:昨天的结尾太容易了,人的挣脱不是那么容易。今天在结尾有新的考虑,如何面对压着的障碍。今天没有跳起来,只是能动了,就有可能性了。今天有两个角色:孙猴子和野菜。孙猴子是个敢于反抗,但没耐性;但野草是没有力量,但有耐性。被压着的视角会不一样,是野菜的视角,野草的语言是沉默。但野草能用柔弱的根须挣脱出来。

大造:我想象的是野草里也有毒的东西,恶性的东西。今天找到一个新的展开,就是这个野草。表面上冷霜的对比和樱井不一样,但说的东西还是一致的。我的一个朋友,在监狱等待死刑,日本的死刑一般是在早上,早上的时候就能听到脚步的声音。监狱里有个窗户,他说透过窗户能看到野草,每天早上透过窗户看野草,“花开了吗?”“花开的地方变化了吗”每天都去看花的变化,这算是他每天看到野草,脖子要伸的很高,勉强看到。我监狱这个朋友和野草的关系是,朋友一直想和野草见面。一般的看法觉得这个故事悲哀,听到故事的人反映是什么样子,有的人会流泪,但我要选择笑。每天为了看到野草,他的身体的姿态是可笑的,如果他能笑起来,他也会笑;但如果他不能笑,那也没办法。这就是真正的“幽默”。如果旁边的人会笑,没有办法,不会笑他的人生体会。今天你演出的内容,也是像这样的想象。从历史的观点来看,很善良的人变成很悲哀的状况,一般看法是觉得很愤怒,但是这样的看法里面误会有很多,是一种错误。

L:孙悟空的故事在中国是非常有趣的,带来快乐,喜剧化的。用孙悟空就是想把悲哀的东西改变。

大造:刚才你讲的是孙悟空,那野草呢?我的朋友来看,野草也是可笑的。野草不是一直沉默的部分。昨天我提到的民众剧,一定要包括死者的存在,但野草已经看不到了,像垃圾一样。但鲁迅说,野草去死。这个很有意思。我们要想,野草会沉默吗?野草会变得看不到吗?已经走出去了吗?这算是孙悟空的生存的办法,会决定野草的存在。我的朋友,如果我微笑地听他的话,他也会改变,他再去看野草,野草的存在也会改变。野草是什么?要接近野草里面的毒。你采取和野草温柔的对话,那是一种看法,但我觉得野草里面有一种毒性,那也是一种看法,互相交涉中会形成野草的存在。

 

3.M:绿霸软件。放的话都是网民说的,我想装扮成肉虫子,靠吃这些话语活着。一开始很兴奋,慢慢觉得很无聊。{zh1}放的歌是崔健的,意思是我们没有有力量的语言去描述现实。

大造:今天的内容很深。变成一个毛毛虫很有意思。我想起了以前在台湾演《野草天堂》,相反的是,文字,人看不到的文字起来到处走一走,这样的形象,算是乐生院的文字都是没有看的,但这个文字自己来走一走,到原来写的人的手里。文字到马路上走走,多数被杀死,但有一部分会活下去。活下去的文字爬上乐生院的树上,变成蝴蝶。但是会失败。文字没有办法,会落下,落下来的文字像你那样动一动,集合起来,创造出新的话,就是绝望和希望的关系。你演出的吃文字,让我想起了这些。换一个话题,法国的作家,同性恋,热内,他说书上的文字慢慢变成空白,反过来说这意味着文字本身伟大的存在。他听到鲁迅的话,“绝望。。。”,想到这些话。比如乐生院里的老人写的信,他们把这些信变成飞机,但丢的信没人看。没有人看的文字,算是一个绝望的状况。比如莫艾如何看待7月1号之后的状况,会很讨厌。也算是一种绝望。如果那样,你的动作会有变化。

M:我想说现在的反抗是很无力的。可能绿霸这个形式不会阻止民间自由,真正的危机是我们自己缺乏有效的方式去解决这些问题。我设计的毛毛虫,连它对这些话都吃不饱,有一种反构。现在的状况,文字都太轻了,我们没有能力把文字的能力激发去了,文字的出路还没有想好。

大造:我觉得文字本来都有另一个特点,消失。今天你吃的都是文字的消失,文字本来是被人踩到的东西,偶尔有没有被踩到的,才能活下去。今天谈不完。莫艾很可爱。

 

4.S:是昨天的延伸,收尸人带着一身亡灵,每天要让他们高兴点,像人一样存在。

大造:我要问一下歌曲

S:圣诞歌曲,以前听过这个音乐的变奏,后来就变得很恐怖,阴森森的。

大造:为什么收尸人的腰是弯着的?

S:我也在想身体的问题,中国的身体表面上是直的,遮蔽了很多其他的身体姿势,比如北方很多人喜欢蹲着,我曾经在南方一个很贫穷的地方看到,90年代,男的劳动力出去打工,妇女作为劳动力,生完孩子第二天就要去地里干活,感觉她们的身体,腰是塌的,直不起来。这种印象很深。

大造:我的问题是谁造型于谁?你有别人进入你的身体的感觉吗?

S:说实话没有

大造:那是很难的,其实,要是真的有人进入你的身体,会很奇怪。没有是当然了。今天,那些位子不是空白的,是满的。有强烈的存在。随着这样的位子满的状况,你会开始动作。但后来,需要造型的方式,更敏锐的感觉到,造型是如何的存在,之后就是想象力的斗争。可能是S和樱井的斗争。怎么看待那些存在?当然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看演出的人能感觉的这个存在,存在已经站起来了,但是站起来的这个存在是什么样子?我们关心的存在,应该更明显的看出来。是S和看的人。我觉得存在是“负”的,存在算是没有什么东西,是空的。S是正的存在,越来越负。就是要创造负。这些都是我的{zd0}的课题。就像是民众里面要包含死者的存在,已经造型于负的存在,后来会怎样?谁造型于谁?这是在北京搭帐篷要遇到的问题。这算是铸形。我认为S还是要创造负的存在,用我喜欢的诗人的话来说,等离子体。那个状态有太多正的存在,负的存在,看起来是虚无的。戏剧本身是创造虚拟的存在,虚拟意味着等离子体,负的存在成立之后,正的存在会对它产生关系。正的存在和负的存在需要丰富化,如果没有办法,失败的方式就是一般的对死者的人道主义,这样就很无聊。你今天做的造型于尸体之后,存在后来会怎样,有很多的做法。我要说的是,存在是负的,但负的存在还是存在。换句话说,就是远近的问题,越来越远的存在,负的存在越来越远,把这个负的存在拉回来的力量要发挥出来。

S:和我刚才走过来有关吗?

大造:这是一个瞬间的做法,是一个选择。

 

5.Z:想象林昭的感觉。想象她进入现在的状态,今天给她一个当代的身份,我想她是个普通的地铁清洁工。

大造:身体有什么感受

Z:放松

大造:打扫的时候?日常生活中也喜欢打扫吗?

Z:对

大造:关于身体,搭帐篷的时候,要设定一个身体。身体本身和自我意识有关,下一个阶段要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怎样,自己的身体前面放另外一个身体。在主体和主体的中间。消灭自我意识,这样的结构里的自我意识和身体的关系,就是戏剧的本质。有个前提,就是感受自己的身体,但下一个阶段是,把自己的身体放一下。你今天把自己的身体放到清洁工里,是一种身体的疏离化。我昨天说你的背很直,不是批判。女人会特别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现实中女人要把身体进行一种规范。在自己的身体前面放一个身体,但这个身体和自己的现实的身体一样,那就很无聊。这种表演是很自觉的感觉,不自然。打扫的行为也很自觉。这是必要的。但是如何超越身体?xx脱离身体是不现实的,还是会带着自觉。你负责的课题很重要。这只是个提问而已,不是评价。就像是所谓现实主义的问题,放一个身体,新的身体会回到自己的身上,是现实主义。下一个阶段是,放一个身体,如何回到自己的身体?回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意识到人的存在,这是基本的问题。在某一个地方,人存在,这个状况是很重要的,很惊讶的事情。比如你演的这个人,回到你的身体,是很惊讶的事情。在这个人身上发生的现实,是你和她共有的,这就是我们追求的现实主义。我预测中国有很多禁忌,但我们没办法回避。我们要重构新的现实主义。

 

6.F:我想演两只逃跑的河马,哥伦比亚大毒枭的动物园的河马。和格瓦拉有间接的联系。他的头像和格瓦拉一样在街上贴着。90年代初他去世后,这个国家就打算把他忘了,2007年这两只打算逃跑的河马才引起了注意,让人们又想起他。

大造:是哥伦比亚的故事,和你现实生活有关系吗?

F:杂志上写,那种状况很像中国的状况。他们会贩毒因为他们认为犯罪会变成合法化,很多人都会参与。

大造:觉得最难的是什么?

F:记不住台词,很混乱。

大造:格瓦拉一直看着你。今天没有办法讲,在想一想。

 

7.C:变成一个看车人。当时车被扣,{dy}感觉就是不要车了。我演一个老头,住在一个大的停车场,就是看这些车。这里的车多数都没有人认领,被人抛弃。今天的表现比较困难,以前没有写过剧本。老北京人都是特别能说,哪怕一个人都念念叨叨,一种对社会的看法,还有自述。台词比较北京话。演的时候没把握好,本来打算慢一些,有点上年纪的感觉。

大造:自行车像是被放弃的人的灵魂。

C:对,其实是有些相关的。

大造:你和车的关系,你说话的方式,都很丰富,文化上的丰富,被放弃的人之间的对话,很丰富。在台湾上次搭帐篷的时候,旁边有摩托车点,他们要分解摩托车然后去卖。很多轮胎,很多零件放在地上,很好看。摩托车店的工人把每个零件堆起来,和它们说话,唱歌,感觉很丰富。以前,取名野战之月的时候,是工人都要点火,每天都要点火,有个交通标志会变黑,变成圆圆的黑色,觉得很美,很丰富。看待这样被社会抛弃的人,需要一种社会批判,但是还需要,一个真实的审美感去看待这些人。C已经得到这样的灵感。你已经放弃了一些社会性了。要接近内容,去拿起来,去丰富化。今天的C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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