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之一:死亡篇_昨夜风轻_新浪博客

    我知道自己还在青年的尾巴边上,况且又是大清早,如果被在意的好人碰见,自然又是一阵呸呸了,该被掌嘴。但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可以回避的事情,无论是伟人,还是百姓都会殊途同归总会在在某个时候去走上这么一遭。其实有的事情并非你一谈就变成了真实,倒是许多时候是弄假成真。

 

    从我对死亡的一些经历来看,大约从小时的记事起怕是有十来起了。最早的一起大约在79年的夏天,那时6岁,还住在鹤峰乡下的老屋里,我们喊Y伯的瞎子老伯因为同自己的哑巴老伴不知为何吵嘴,用自己的缠头的手巾(土家老人用快一丈二尺的青布裹头发)把自己挂在梯子上,线束了自己与老伴的战争。那时我觉得Y伯可以不受老伴的气了,走得很勇敢。

 

   后来在读小学期间,看到的死亡中最清晰的一次是自己族房里的一位幺婶,一位我觉得美如仙子的却又心底善良的天使,曾经还帮我补过裤子上的破洞的婶子,因为与族房里的叔叔因男女问题的争吵,被叔叔打了两耳巴,结果一气之下,喝下半斤敌敌畏,自然是解决了争吵。后来幺婶的后家来闹,叔叔家里怕出新的人命,就喊派出所的人把叔叔关了起来,结果那次叔叔家里的粮食被烧、房子里的木板被撤下当柴用,婶婶生前带来的嫁妆在水田里被付之一炬,结果在打谷的农忙时节,村里村外走几十里路有爱看热闹的乡民竟然在叔叔家前的水田里聚集了近五千人,这可是从人民公社解散后{zd0}的一次小村集会,不会别的,因为流言与死亡。我不知道烈性的婶婶在天堂可好,但那我们喊叔的人却没过半年又找了新娘,倘是婶子得知,不知该当何想。

 

   1986年的秋天,爷爷去世我在学校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后来听姑姑们说,爷爷留给我的话:“国娃,你会过得好的,你会读得到书的。”那晚在守灵的时候,我在偏房里睡觉,不知道是梦中还是什么,总觉得脸上被打了两巴掌,我醒了一问,谁都没在我身边,别人忙得要死,那里有时间管我。我想这一定是爷爷打的,他要我努力发奋读书。因为是亲人,没有一点怕的意思。不过心里还是或多或少的有一点触动。

 

  1991年10月份某天,我还读鹤一中,学校通知我们在现在容美广场上参加法制报告会,那次是公判大会,枪毙一位副县长的公子A,因他与另外一位科长的公子B为争女子。在现在的鹤峰革命烈士陵园斗殴出了人命,A尽管身高不过一米六,但非常残暴邀约近十人在革命先烈的墓前将身高近一米八且学过功夫的B君诱骗来后,用棍棒活活打死。A君的父亲欲用60万元并下跪请求的方法求B君的父母保其子一命,但B君父母只要求一个公道,xx偿命,拿着B君破成丝丝的血衣告到北京,终于天理昭昭,号令枪毙A君。当时人山人海,宣判之时,A君欲说话时,被武警双手剪着,麻绳扣在了身上,基本上是被拖着走的,话想说却被绳子卡勒着,象一只死鸭。当局怕被A君的兄弟劫法场,动用了上百的警力、还有拿着冲锋枪的武警二三十人、法院的法警十来人,用了近三十辆车,沿路全线封闭清场。A君的兄弟用了上四十多辆小车紧随其后,在A被枪毙后的十分钟内就开始在A枪毙的地方烧起了真钱,据说那时燃的真钱就有几万元之多,还有其他的烟酒衣物不计其数。恶人如此,人何以堪,那时的严打才开始起来,城里从那次以后倒安静了一段日子。

 

 1998年2月我陪父亲来恩施的民院附属医院看病,其实父亲在鹤峰县中医院就告达三次病危,他是不想来恩施的,因为怕把他燃在恩施而无法见到地下的先人,我向父亲保证,我会把他完整地带回鹤峰,他才同意来施xx,其实先是到州中心医院xx,只xx了两天就转附属医院了,因为附院那时有恩施城里的{wy}的血液透析机,那时透析一次要近两千元。但父亲只是透析了三次,终于还是没有挽救回来。大约在正月二十六下午的六点左右,父亲平静地在五十四岁离开了我们。是夜我同大姨、母亲座在表姐夫周新从恩施市公路段找来的一辆农用车送父亲回鹤峰,我们是十二点过了走的,因为怕路上盘查。走的时候过宣恩的雪落寨时路旁的雪有两尺来厚。我一人用油布裹着父亲的遗体,座在车厢里(母亲和大姨座驾驶仓内)身上穿着了件雨衣,大约走了近五个小时把父亲送回了鹤峰的老家。我觉得父亲因尿毒症去世不过是二十来天的事情,当然父亲一惯要强,是不愿意去医院看病的。有病也是扛着,实在痛得厉害便用一点xx来止痛。可惜天道无常,终于还是没有止住痛,自然走了一个{zj2}的路子。不过人在盛年就离开了人世,对亲人的伤害却是大的。尽管有着无时不尽的思念与怀想,但阴阳两隔,音讯不通,却也是难得xx的心痛。尽管时间能悠悠而过,但那些思念的虫子却每每在不经意中从心里冒起,越过了皮肤,穿过了骨髓,常留下在那些思念的梦里。

 

2010年4月16日,我在岳母家吃饭假牙掉了,我当时就心里一惊,以为母亲会有事的。因为上次的98年父亲去世之前我也是掉了牙齿的。我当时与岳母和老婆说起此事,岳母说那是牙齿自然断的,与吃东西和亲人的离开是没有关系的。但我的预感总是会给我结论。4月19日我的二姨爹去世(他就是帮忙我找车送父亲回来的周新表姐夫的岳父)。我不过是在4月22日参加完姨父的葬礼,4月23日清晨7:20左右母亲给我电话说,奇姑妈不行了,如果你方便的话来看一眼,她已经不能说话了。我在匆匆送过女儿上学和老婆上班后到学校给主任说了一下事由,便请假回鹤峰。一人驾车从8:30到12点方到鹤峰与宣恩交界的分水岭边奇姑妈的大儿子家里,其实总共不过160公里的车程,但是山路,虽然路面不错,毕竟弯多路陡,速度上不起来。在奇姑妈的家里,我看到姑妈躺在床上,见我来了猛然睁大了眼睛。当她的女儿告诉是她最心痛的侄儿来看她的时候,她的喉管中发出一种难以听懂的唉声。我拉着奇姑妈的手,顿时泪流满面。我知道,亲人的这次离开将只是早晚的事情。因为学校有事催促早点回来,我便在晚上十点左右赶回学校,第二天得到消息,姑妈是我走后的十二点走的,我知道就这一面就让我只有唏嘘的份儿。于是又想起2009年4月份女儿走潮州给她的妙妙妹妹(女儿大舅的女儿)做满月的事来,我当时记得女儿说不想回来的事,我告诉她要珍惜相聚,习惯离开,这事现在看来人生的好多事大抵都是如此。离开总是要适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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