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t}晚上,我在战场上 站了一班奇异的岗
{yt}晚上,我在战场上站了一班奇异的岗; 那天,你,我的儿子,我的伙伴,倒在了我的身边。 我只看了你一眼,而你那双可爱的眼睛去报我以终身 难忘的一瞥, 你的手碰了一下我的手,啊,孩子,那是在你倒下的 时候。 于是我又赶着去参加战斗,那场,难分高下的战斗, 直到深夜,我才{zh1}又回到了 原地, 我看见你死后僵冷成这样,亲爱的伙伴,看见你那 报人以热吻的人子的躯体(此生已不再能如此报答了), 星光下裸露着脸,四周显得多么异样,微微的夜风吹拂 阵阵沁凉 就在彼时彼地我长久的站着岗,四面隐隐是广阔的 战场。 奇妙的岗,甜蜜的岗,站在黑夜中的静穆,芬芳, 没有落一滴泪,甚至没有发出一声长叹,我凝视了许久,许久, 然后,在你身旁我半躺卧式的坐在地上,双手托着 下颌, 和你,最亲爱的伙伴,度过了一段,甜蜜的时光,不朽而神秘的 时光——没有一滴泪,不说一句话。 沉默的,爱与死亡的岗,为了你,我的儿子,我的士兵, 高空的星光继续默默地照亮,东方又有新的星群悄悄出现, 这是为你站的{zh1}一班岗,勇敢的孩子, (我没能救下你,你死得太 快, 我忠诚地爱着你,希望你活着,我想我们肯定能 重逢。) 直到黑夜眷眷离去,黎明露出了曙光, 我把我的伙伴裹进了他的毯子,严密的裹住了他的身子,毯子 整理妥当,小心地裹住了头,又小心的裹住了 脚, 就在彼地彼时,在初升太阳的沐浴下,我把我的儿子安放在 那草草挖出的墓穴里, 就这样站完了这班奇异的岗,在黑暗里,在昏暗的战场上, 这班岗,为我顷刻间被杀死的伙伴,这班岗,我终身难忘, 又怎样在东方微明时, 我从冰凉的大地上站起,用他的毯子仔细地裹紧了我的 士兵, 把他安葬在他倒下的地方。
真正的同情心要比那种因为别人去世而产生痛苦的悲哀深刻。 真正的同情心寻求理解,或者至少是认识到突然失去什么的生命承 受的悲剧性。 1862年,沃尔特·惠特曼(1819—1892)到了弗吉尼亚州的战地前 线,去照看他的哥哥,后来,作为一名志愿看护,他在华盛顿特区 的一家xx医院工作。正是从这些经历中,他写出了关于美国内战的诗集《鼓声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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