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驴是我对掌柜的外称。
老驴同志的那些个驴性真的数都数不清。
嫁给老驴同志纯粹是受不了他的死缠烂打。他的那些个死缠烂打的功夫真的让人既生气又无可奈何。当然年轻时的老驴同志是北国标准帅锅。虽然他很帅,但他无法打动我的心。因为我心早有所属。
与老驴同志的认识
记得十多年前,中国大地流行的是屁屁机。特别在深圳,大伙清一色的挂在屁股上。无论是在公交车上、还是公园、餐馆、公司里都是屁机的声音,想想那个尖尖滴滴声,我的头都要炸。我那伙刚从学校出来,85斤重,娇小巧玲珑,身材不用说(不是自夸,因为我一直有做形体培训,这两年横向发展如同发了的面团)。我一毕业就面临双向选择。没有办法只好南下广东,一来就很幸运地进了一个台资企业。培训后我被分进了分公司台湾总经理室做经理助理,工作也就是每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青春年少披着一头黑发齐腰的我对那个矮胖台湾总经理暧昧的暗示,始终是一笑而过。
我刚进厂工作不久老驴同志正好也来工程部做工程师(工程部也就三人,主管,管设计,一个工程师管生产线产品异常,老驴同志管产品出厂后出现异常分析)。我们在工作上八杆都打不着,但老驴同志常三天两头迟到,老男人找不着他,总支我去找,因此我们之间相识了。相识之初老驴同志做得最离谱的事是常常在工作时间跑到总务办公室回复屁屁机。到了总务办公室要做的事有:一打电话用上一个小时,二与那些美女聊天搞得办法室其他人无法工作,三总是拿暖昧的口吻向他人打听我与那个老男人的事,临走的时还不忘向在总经理室里的我做些个鬼脸啥的。那时的我对他真的恨到不能再恨的地步。
老男人对我的骚扰不断加大,我一直采用迂回的战术。最终他把我下放到生产线上,工作没有具体定,离开了老男人色线后,我如同一只放飞的鸽子,快活得不得了。老驴同志迟到的事不关我的事了,但他老是往车间跑,我对他是敬而远之。
下放后不到两月,变态老男人又把我抓到办公室里。他的另一个助理天天对我说他的意思(此女就是他其中一个情妇,一个在生产线上做拉长,一个是30多岁的女仓库管理员,一个是日用品仓库的管理员,这个女的最受他喜爱,以至于我一到日用品仓库去领些本子的时候,她都有恶毒的眼光看着我)。我一直对此事打哈哈。如果放到现在我真的一走了之了,可是那时候我们的工资押三个月以上啊!出了厂找谁去?我才发一个月的工资,那个月才上了10天班,没有钱的我咬紧牙关顶着,此时老驴同志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终于有{yt},老男人对我失望到极点,炒了我的鱿鱼。我去总公司领完钱后,提着小包豪迈地走出了这间恶心的厂子。
我深知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老男人想用这种方法来压我服他。但传统教育使我无法做到,故而我宁愿选择离去。我的离去对这个老男人来说是他想都没有想到的,因为之前他就用了这办法不知压服了多少像我这样刚出校门,举目无亲的女孩子。
我再也不去那个厂子的附近,但关于老驴同志的事还不时地我的耳里。
年就这样在我极度彷徨中到来了,我窝在老乡的租房里(好多老乡租一间房,放上架子床就可以住好多人)。年三十晚,厂里做晚会,可以让很多人去看,老乡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上我就去。在厂里遇上了老男人,我只礼貌性地点了个头。那晚居然与老驴同志坐在了一条长凳上,我对他还是那个敬而远之的态度,相反他对我很好,态度语言各个方面都很好,近似于积极表现状态。我看了一半晚会后,就往走,我不想在半夜打忧{yt}都上班的老乡们(与我去的老乡住在厂里不回去了)。天公不作美下起了瓢泼大雨,冲向大雨里还没几步,头顶上没有雨了。我凝惑地以为天公可怜我不下了。抬起头一看头顶上顶着一把伞(因年代久远,不记得它的颜色了),而替我撑伞的人居然是我一直都敬而远之的——老驴同志。我狐凝地用眼向上看着他(他个180CM),他微笑着说:我送你回去吧!我看着黑夜里下的雨,只好选择默认。
我们俩站在一把雨伞下,我清楚地听到他咚咚跳的心跳声,我也没有多想。只想:他啥这么突然转性对我好了?走到半路,记得往洪田村的桥上(老乡租房在洪田村),他激动地对我说:他喜欢我,而且{yt}见不到我就想得发慌。我记得我当时很错愕地看着他,然后就大哭起来。他看着哭得很伤心的我不知所措。当然哭并不是因为我感动他对我的表白。哭是原因有我很伤心很伤心于我往事(因那段往事我xx过两次,并一直抗拒着爱情,患有严重忧郁症,那时的我青春里除了灰色外,没有其他的色彩,突然有人这么直白面对面地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很害怕,害怕自己的伤被别人撕开)。
老驴同志不停地问我为什么哭,是不是因为不喜欢他而哭起?我无法回答,也无法向他解释哭的原因。我们就这样一个哭,一个默默地撑伞回到了租房,然后就是客套地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