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向来不喜欢的。然,做屠夫者很难,一要有杀生之心,二要有解生之术。随时揣着利刃,上街时定是插在腰间。只怕不容人时有了闪失,古书上有过。当今不见,再讲便“信口雌黄”了。若屠者诘问:无我怎有你那佳肴?哑然。于是,除和尚外再无人指摘了。和尚不骂人,只念人。不是吃不上荤,是佛祖不让。世人无资格骂屠夫,有资格者却不骂。屠夫自是xx高尚的。有现代贤士发现屠夫没有朋友,即使有也是帮衬的。好思者悟出其间道理;常人不与屠夫作友,不怕其人,怕其刀。
有屠夫才有肉吃。只屠猪羊时,人当不见,不想。有屠人的,那是史,过去的。想来五千年华夏文明史,何尝不是屠人史?同胞兄弟屠来杀去才有今日文明,不合逻辑?翻转看来再合理不过了。何谓今日文明?只在庶民不再互屠,屠人者变得十分温柔,少见血腥,只在他人嘴边夺得许多饭食,或在锅中捞取一些精华便可叫做屠夫了。“夺取他人财产不亚于杀掉那人”洋书上说的,适于中国。只是这屠夫非那屠夫,那屠夫持利刃面向猪羊;这屠夫举权杖只为钱来。当今屠者朋友遍天下,非老板大贾不为友。家丁奴仆成群,出门有人打伞,上车有人铺路。更有甚者,其妾成群。“媚态的猫”围转不欢,“比主人更凶的狗”成群狂吠。有不顺者必无立锥之地。他不xx,只剜得民脂民膏。
民要有脂膏,必似鸡鸭般以食饲之。不予笼中,只在花架下。体面且不失尊严。“花架下饲鸡鸭”不和谐,有煞风景之嫌。全仗“花架”遮拦。一为美观,一为鸡鸭不得逃脱。拈来便可取卵。虽与主人xx为友,但文明却光大起来了。
屠夫友人多多,不在长相,不在人缘。在权杖,在金钱。当权时将百姓挤着,榨着。忽一日,大权旁落。那仆,那丁,那猫,那狗,那妻妾们,那老板大贾们蜂拥而散。“只落得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只在此时,那屠夫道貌岸然了:“人心不古,世道炎凉。。。。。。”终于有了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