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之途
我始终感觉到
以如此粗糙的手和
不妙的乐感，
明天不必再去取回
那把吉他。
但我准备好了
清晨就要出发，
我还愚蠢地眷念
琴弦的震动，
仿佛空气不是必要的。
那么，今晚只好点上
那盏灭蚊灯，
不需要再接着暗示，
被枪击的列侬
搞糊涂了一切。
然而，梅西安的
二十圣婴默想
未能使周围恢复常态，
远远不够，
什么都不够。
我始终感觉到
他们没有做到什么，
仿佛对音乐的思虑
就已经山穷水尽。
似乎是上帝在告诉我：
这些事情你将永远
不会明白……
就像夜晚雾蔼中
吹来的风在对我说话，
我无法领会——
与婴孩的絮语类似。
这里我们说到的
只是音乐，
也只有音乐……
却愚蠢地把这颗心
排除在外，那些
一触即逝的事物
已经让人感觉不到
任何快乐与痛苦，
人们希望重新踏上
另一条体验之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