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2005年1月开始,就一直在做进口的饮料——大溪地诺丽果汁,赚了一点钱,但没有什么积累,都用在了胡乱的投资上了,现在又定位在过去叫做“粮食系统”的行业里,我觉得这是个故事,说来给大家听听:
“粮食系统”在改革中走向市场经济,许多“粮食系统”的职工从此失掉了“铁饭碗”,永远离开了这个行业,只有少数职工选择了留下来,继续干这老本行。
这个行业在改革大潮的洗礼下,变成商品经济与国有经济同台表演起来:一夜之间,一统天下的公有制"粮站"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些小杂货店、菜场和个体副食品店里都可以看到大米面粉了,以后有了超市,粮食也登堂入室了。
为什么说,我是被“一分钱生意经”带进粮食系统的呢?
我有位姓丁的朋友讲给我听了他自己的故事:
他二十年前从xx复员,凭着曾在xx里做后勤的经验和爽直的个性,在地方上做起了小生意,他说那时“什么生意都做过”,其实我分析他那些生意,几乎是打短工性质的。
几年前,他和复员的战友到黑龙江建设兵团去跑生意,发现那里的粮食多得惊人,“就是运不出来”,他俩就偷偷地做起了粮食生意(那时国家对粮食实行的是“统购统销”政策,还没有对粮食的购销放开,他们是借着兵团搞副业的名义,冒着“投机倒把”要被批的风险去干的),那时,“我俩每斤大米加一分钱就卖,只是想赚点钱养家糊口。”
机会总是青睐(给)有准备的人。
凭着“那股子当过兵的爽劲”和“财商”,我搞定了那些建设兵团的官兵,丁说这话的的时候,似乎有点炫耀。
国务院下达了粮食体制改革的文件,兵团也改为地方体制了,国家放开了粮食的产供销,“我就大干加巧干,打了{dy}桶金!”
粮食买卖都是在一斤加几分钱之间,全靠跑量,“我良心不凶,有一分钱赚就做,还要上下前后地打点”,搞定队长,搞定车皮计划,搞定客户,搞定船务货代,一路都要钱。
“农民都很现实,我发现他们看得起和相信有钱投资的人,所以我在屯里花38万租了3000亩地,又花150万建了个谷子玉米烘干塔,我给种粮户的化肥和农药都是秋后算账的,他们秋后的稻谷款我也会给一部分欠一部分,他们见我有实力和长期干的劲头,都没话说的。”
农民口碑相传我的烘干塔,我的名气就大起来了,很快,加工的钱收回了烘干塔的投资。
我有四个孩子,大的24岁了,大学毕业后,我就叫他先去南京打工,不要他学做生意,小的几个孩子我想送他们出国,我自己文化不高啊!
现在的日子好了,我的客户也把我的农场当作他们旅游休假的地方,都是我主动邀请来的,我常和客户喝酒,吃生鱼片!
我是搞直销,我生产,企业和实体公司来要粮食,没有中间商,东北米好吃,你们南方人都喜欢,我想在全国设几个点,你们可以做我的代理经销,我现在还要建个800吨的烘干塔,这个地区有800多万亩地,要做的事情很多。
丁老板的这些话让我觉得粮食行业大有作为,就夸奖他20年磨一剑,他说,刚开始。
接着,丁总(他不喜欢叫他老板)说了一个故事:两只老鼠掉进风箱(木制的农具),它们都想跑出来,一只老鼠拼命地跑啊爬啊,另一只趴在角落里啃啊咬啊,跑的那只跑到{zh1}没有力气死了,啃的那只咬出个洞来,终于逃了出去。
我想他这个故事是他对十年磨一剑的另一版本或总结吧。
我俩聊着聊着,聊到了生意经,丁总的一分钱生意经:一个车皮可装大米60吨或72吨,一斤赚一分钱,就是一公斤赚两分钱,就是1200或1440元一车皮,一个月发30个车皮,算少的,就赚36000或43200,一年就不错了。
我就被这一分钱生意经带进了粮食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