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院里的“{zh1}战斗”》 我们小队的场院大小就像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吧,不过是“见方”的形状。由于面积很大,所以可以同时对好几种庄稼进行{zh1}的脱粒处理。 我们队里的场院好像比这个要好得多,就是面积差不多 一时间,小队的场院成了全村最热闹的地方啦。除了陆续地从大田里往回运送庄稼的一部分劳力外,几乎全村的精壮男女劳力都集中在这里,这其中也包括我们知青们。大家都在这个地方齐心协力,热火朝天地干活儿。这时候的场院里,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人们,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这个场面跟我们那时的情况差不多, 大家可以感受一下现场气氛。 今天队里的所有“领导”们几乎全部到场,既当现场指挥也是这些劳动大军的其中一员。 “邵扇屁”俨然就是现场的总指挥,他与白队长、雷队长一起在场院里“发号施令”。在他们的亲自指挥下,全体参加场院劳动的男男女女都在井然有序地干着自己一年一度已然十分熟悉的份内之事。 虽然秋后的太阳依然是“火辣辣”的,虽然大家都是“汗流浃背”,但是从所有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压抑不住的,丰收后的喜悦与欢乐------。 从社员们的角度讲:他们一年的辛勤劳动有了{zh0}的收获;他们就要分享到自己劳动的果实:来年一年的“看家”口粮! 从我们知青的角度来说:打场、收粮就意味着,今年的“分红”即将开始啦! 注:分红就是发“工资”,发那些除了扣掉各种款项所剩余的钱。哈!我们也会挣钱啦!一旦分红结束,今年也就临近了“尾声”。我们就可以回家探亲去啦!哈哈!想想都高兴啊! 掐指算来,我们离开天津的亲人们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啦,家里的父母身体可好?弟弟妹妹们也都还好吧?我们想:家里的人们在这时也都在盼着我们回家呢,他们多想亲耳听听我们自己介绍一下我们下乡地方的一些情况啊。 场院里的活儿纷繁复杂,品类很多,我不能一一叙述xx,还是捡几样主要的“工作项目”“以点儿带面”地“扫描”一下吧。 其实就在我们收割庄稼的时候,我们队里的场院里就开始有人干活啦。 那是一些具有一定技术能力的社员们在驾驭着牲口“遛场”呢。 注:遛场,就是提前把场院的地面儿整平、洒水、铺草、碾压后,在进行晾晒。让地面生成一层“硬皮”,这样就可以有利于粮食在脱粒时不会与地面上的泥土混在一起。总之,这里还是挺有“学问”的呐。 这是个小碌碡,会根据品种的不同而穿插使用。 这个大小差不多,就是用牲口拉的。 这个是个大个的,在遛场的时候用这种型号的。 这个是个小场院 这项工作也是很麻烦的,先是平整地面,在洒水,铺草,再用牲口拉着大碌碡反复地碾压。然后再洒水、碾压,反反复复地得“折腾”好几次呢。看来老农民吃这口“土里刨的食儿”还真是不容易啊! 试想一下:如果不是我们亲自来到了这里,亲自参加了一年的辛勤劳动,亲眼看到、体会了这一切的话,谁能真正理解农民的不容易。谁又能理解“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句诗的真正含义啊!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们所有的知青们几乎都在思考一个共同的问题:国家让我们上山下乡是“用心良苦”的一种“教育方式”啊! 当然啦,我们那时候的小脑袋里不会想的那么复杂,但是“锅是铁打的”这个概念,却在脑海的深处扎下了根! 还是先说打谷子吧: 由于谷子在我们收割的时候就已经基本上处于全干的状态了,再加上割下来之后在大田里日晒风吹的。所以一拉回场院就可以马上进行脱粒处理。 我们那个地方还是比较落后的呢,一些先进的脱粒农机具还没有进入我们的村里。话又说回来,就是有合适的农用机械,队里能不能买得起还是个问题呐。 所以队里还是用着那xxx、最古老的操作方式对一些庄稼进行脱粒处理。谷子拉回来先要把谷穗用大铡刀切下来,把谷草堆放在场院的周围日后再进行处理。以后我会讲到这些话题的。 队里的四五个大铡刀一字排开,磨得锋利的刀刃儿在闪着幽幽的寒光。 这就是我们当年用的那种铡刀,看着真亲切啊! 打场之前就有人开始“磨刀霍霍”啦! 铡谷穗可是个“力气活儿”队里的“膀汉儿们”轮番上阵“操刀”,我们几个男知青也是“当仁不让”,谁让我们那时已经被公认为是“膀汉儿”呐!没说的,干吧! 这就是我们知青当年的风采啊! 几个回合下来,大家都是浑身臭汗,再加上烈日当头,嘿!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几百亩地的谷子,就是在我们这些“膀汉儿”们挥汗如雨,轮番上阵的操作中完成的。现在想起来头皮还在阵阵发麻呐! 成堆的谷穗子被均匀地码放在场院的主要位置,然后再用牲口拉着碌碡碾压,一圈一圈儿又一圈,这期间还要用木叉、耙子不停地把那些谷穗翻个儿,继续重复地碾压,直至所有的谷子粒都掉下来为止。 下面要开始把那些已经掉下来的谷子粒与那些混进来的杂物分离。{wy}的办法只有一个:扬场。 这是xxx的劳动方式 这可是个“技术活儿”,只能是邵富友,张启发之类的“业内精英”们才能“染指”的“工种”呐!我们这些知青们可就“靠边站”啦!哈!也就干一些配合性的工作吧。谁让我们是“生瓜蛋子”呐,实在是不敢让我们这些知青们把“活儿”干砸了。 我们还乐不得歇歇呢,看他们怎么干,学呗! 扬场还真是很有“学问”呢,我们在边上看着他们用木锨把谷子粒铲起来向空中一扬,谷子粒形成一个“扇面状”非常均匀,被风一吹后那些碎草叶、杂物就都被吹到了一边儿落到了谷堆的一侧,谷子粒则垂直地还是落在谷堆上。就这样谷子粒与杂草的分离就完成了。也挺好玩的呢。 这个工种的“状元”是邵富友,只见他头戴一顶已经发白的蓝帽子,岁月的印记就像刀刻似地“镶嵌”在他那黑红的脸膛上。他上身穿着一件紧身的传统样式的小白褂,中间是一溜疙瘩袢,下身是一件黑裤子把裤腿扎紧,足蹬一双“土造”黑面儿白底儿的布鞋。 这个装束有点儿像个“练家子”。手中的木锨舞动翻飞,上下自如,使的好像指挥家手里的指挥棒一样“娴熟”。眨眼的功夫一大堆的谷子就被处理完啦! 虽然他也是汗流浃背的,但是丝毫也看不出他有多疲劳的样子。脸上却总是浮现着那种好似已经“凝固”的“古风”式的微笑。 这个老先生很像邵富友当年的“风采” 这个人是个“高手”,正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好一个老贫下中农的精彩表演啊! 我们在旁边看着除了赞叹还是赞叹,钦佩之情油然而生。同时自己的手也开始“痒痒”啦。后来我们也试着干了几下,只见谷子粒没有散开,成了一大绺子,那些杂物被裹在当中不能被风及时吹走。刚弄了几下就被那些“状元”们给轰到一边去啦!得!白干!还是“让贤”吧!别费力不讨好啦! 后来我们在四年的时间里一直也没学会,我们知青们从来也没有体验过这个“技术活儿”的乐趣!也算是一点儿小小的遗憾吧,哈! 扬场是{zh1}一道“工序”,所以得非常细心的来完成。因为这些粮食就要分到每一个社员们的手中,可来不得半点马虎啊! 注:我们这里每年交“公粮”都是以苞米为主,这些谷子基本上都是作为细粮分给社员们当做“口粮”的。 几天的时间,我们队里的谷子就被“收拾”干净啦。接下来的高粱脱粒与谷子大同小异差不多,就不再赘述了。 苞米的处理要先进的多啦,因为那时候队里还“趁”一台玉米脱粒机呢。把那些扒好的苞米放进机器的槽子里,下面就会自动把苞米粒和苞米瓤分开。 跟这台有些相似吧 苞米粒还要进行过筛,那个筛子还挺科学的呢,它是上下两层,上面一层是大网眼儿,可以把苞米粒漏下去,把那些大于苞米粒的杂物分离出来。第二层的筛子网眼较小,他的作用是:把那些小于苞米粒的土渣等杂物漏下去。 其它的程序就跟谷子的处理方法差不多了。 这是苞米脱粒时的场景,大家感受一下吧。 放大两张画面,大家就可以看得更清楚了。 由于有了脱粒机的参与,所以苞米的处理速度是很快的。那时候我们才真正感觉到当地人挂在嘴边儿的一句话:人巧不如家什妙。说的太好了,简直就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啊! 如火如荼的场院之战,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胜利结束啦!大家也都分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盼了一年的“口粮”,这是他们来年的全部希望啊!这也是这些农民们年复一年地头顶烈日在大田劳动的{zh1}报酬,也是来年继续拼命劳作的巨大动力来源! “民以食为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