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莫桑比克游记之四,连载完】
贝拉的哀歌
几次提笔写贝拉,总是写不下去。亲眼目睹一座繁华的城市在战乱中被破坏得“泽葵依井,荒葛羒涂,孤蓬自振,惊沙坐飞”,即使只是旁观者,仍不免被萧杀凄凉的景象带恸。
转机经过贝拉机场,印象很好:莫桑{zd0}的机场了,赛过马普托,候机厅宽敞凉快,暗色的橡木壁板和楼梯扶手,很有气势。从天空中俯瞰贝拉,印象很好:宽阔的码头,规划整齐的街道,鳞次栉比的红顶洋房,浓密的绿树。从天上降落到地下,开车进城,印象还是很好:众多的租车公司,宽阔的迎宾大道,标注清晰的路牌,加上也是靠左行,交叉路口又是英国式的round
about,整体感觉和在英国的公路上差不多。嗯,贝拉不错!英国殖民者多少还是留下了一些东西的。
可越往城里开,就越不对劲儿了。这就是从天空中看到的那么美的城市吗?垃圾乱飘的街道,门窗黑污玻璃破碎的大楼,到处不见人影,一片死寂。尤其是在我们住宿的TIVOLI酒店所处的老城区,被荒废遗弃的殖民时期建筑比比皆是,从规模宏大的度假酒店到繁华依稀的私家宅邸,都已经不见了门窗只剩黑黢黢墙壁的主体结构,里面住满以此为家的穷苦百姓,沦为贫民窟。贝拉近几年的经济状况也不会太好,2007年版LP中介绍的许多商号都已关门大吉。抵达当天的晚上,我们连着去了三四家LP推荐的饭馆,竟然全都人去楼空;开门营业的商店也不多;一切似乎还处于休克状态。而现在距离殖民者大撤离的1975年已经过去了35年,距1999年{zh1}一次因选举引发的暴动和骚乱已过去了11年。当然,贝拉也有欣欣向荣的一面,新城区就建设得比较光鲜,新住宅新写字楼不少,还看到了一个中资集团的工地。但在三分钟车程不到的范围内见识新旧社会两重天的强烈对比,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尤其见到体量巨大、造型优美、位置优越的酒店建筑群衰败成黑洞洞的贫民窟时,感觉几乎是痛苦的。在整个莫桑比克的旅行中,贝拉是最不愿回想起的地方。
建设一个城市,需要一砖一瓦岁月雕琢;而毁掉它,是多么的轻而易举。
呵呵的笑
最喜欢听黑人开心时的笑,像小孩子似的,呵呵呵地笑出声来,满脸开花,然后又不好意思地用手背掩着嘴。那份欢喜,藏都藏不住。和他们一起笑,觉得天是那么蓝,花是那么艳,生活是那么纯净而简单。
一粒糖的快乐
黑人们喜欢吃糖,大人小孩都是。每每和他们分享糖果,他们都会立刻剥开来含进嘴里,无论是酸的、甜的、硬的、软的,愉快而满足地品尝它小小的滋味,脸上洋溢着笑容。一颗糖块的边际效益,在此得到{zd0}体现。
COCO TAXI
在马普托的波拉那酒店门口{dy}眼见到它,就爱上了它,可爱的椰壳出租车!其实,它只是辆四面透风套着蓝色玻璃钢圆壳子的三轮摩托车。但它和吹拂的凉风、婆娑的树影、憨厚的司机组合在一起之后,就形成了强大的磁场,把我们牢牢地吸引住。整个马普托,只有六辆椰子壳,沃达丰公司提供,古巴制造,我们可爱的司机名叫Timothy。
认真的巴斯挂
住在NYATI的几天,巴斯挂是我们的餐厅服务员。他的两鬓已经有了银丝,心却还像孩子一样透明。每顿饭,他都十分仔细地执行每一个服务环节,生怕行差踏错。我们要泡茶喝,他轻声地问,加多少水?我们用手指在杯子壁上随便一指,他就小心奕奕地开始倒,还转到我们一侧,看看到没到刚才手指的那条线。我们问他的名字怎么写,过了好久,巴斯挂用啤酒箱上撕下的一块瓦楞纸工工整整地写着PASCOAL,递过来,还认真地教我们字母C的发音方式。那块小破纸,每每看到,鼻子总是酸酸的。
倾听心灵的声音
莫桑的艺术,与人性没有距离。无论是音乐、舞蹈或是绘画、雕刻,莫桑的各种艺术形式中,看不到对时代变迁、政权更迭、外族入侵、金钱多寡的屈服,莫桑的艺术家,真实而执着地表达着对自然和人性的xx情感。没有天赋成不了艺术家;天赋、勤奋、热爱,三者的叠加,造就了莫桑遍地的艺术家。NYATI的迎宾歌舞,演员们就是厨师、服务员和清洁工,纯业余的无伴奏小合唱,却能游刃有余地演绎三声部多节奏外加领唱的华彩,而舞蹈也与歌声结合得如影随形,天衣无缝。楠普拉的木雕匠人,不屑于用工业的方式生产千篇一律的作品,每一件木雕,都有自己独特的生命,粗朴、稚拙但不乏思想和深沉,即使不买他的作品而只是看着他工作,他也照样乐在其中。
童趣
国内越来越难见到有童趣的小孩子了,口吐莲花、妙不可言的林妙可xx了主流审美。非洲的孩子们太可爱了!男孩像男孩,活泼好动不扭捏;女孩像女孩,腼腆爱美不撒泼;高兴了就咯咯笑,摔倒了也不太会哭;独立不黏人,一群或是一个,都能玩得很high;纯真质朴,界面友好,不管有没有糖吃,都会轻轻拉着你的手,笑靥如花。
动物们哪儿去了
飞越马达加斯加上空的时候,我们盼着飞机安全失事,掉进动画片里那个精彩的动物世界,未遂。和动物们像动画片中那样亲密接触,是我们到莫桑旅行的{zd0}幻想。动画片害人呐!动物们很怕羞的,作息又和人类大不相同,有人的地方没动物,人睡觉了动物才上班,偶尔巧遇了,动物们也是急忙就闪。在蔚蓝库鲁的海上,我们还曾为看到海豚们围着快艇跳来跃去而兴奋不已,后来得知,海豚跳跃是因为见到船紧张的,那我宁可永远见不到这个损豚利人的场面,还海豚以平静的生活。
刺里有玫瑰花
澄澈见底的蔚蓝库鲁海水中,珊瑚盛开,一群群闪着荧光的各色小鱼欢快地游动。在水中浮潜观赏,令人流连忘返,太美了!如果想摸一摸珊瑚,那可要小心!珊瑚礁看上去呆头呆脑了无生气,其实是珊瑚的贴身保镖锋利xx。我想捏一把美女的俏脸蛋,却被割伤了手指头。
漂白了的黑人电视台
对莫桑比克国家电视台有意见:黑人的电视台,却充斥着白色的面孔。新闻主播的肤色,多少还掺了点黑的成分,可整天播放的肥皂剧里,就彻底找不着黑人的影子了。身为MCTV,这是啥舆论导向?
假发百分百
从来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过黑人女子的头发,原来,几乎人人都是满头精心打理的假发!她们自己的头发细细弱弱、一小丛一小丛地贴在头皮上长不过寸把,但从发根处粘上一缕缕假发后,就可以打造xx变万化的无数时髦发型。(有钱女人的头发长一些,比如赖斯、奥太太、珍妮•杰克逊的头发长度就属于超过常规。是有价值连城的xx剂?还是她们的假发粘得更高明?此问题尚待研究。)
抛弃型消费
莫桑人的消费模式,是抛弃型的:衣服破了不补,车子剐了不喷,房子坏了不修,连酒店房间里有啥设备不好使了,也会给你change
another
room,而不是叫工程部的人来处理一下,也许压根没设工程部。朋友甲恍然大悟地回忆起她的专攻美国黑人的客户的“怪异”订单,他每年都下大量皮衣的单子。皮衣又不是内衣,怎么消化得掉那么多?客户解释说:黑人没有存钱的习惯,有钱就花,而且偏爱bling-bling的炫耀型产品,旧了、破了就不喜欢了,扔掉买新的!那会儿还不太理解。真是拉动GDP的好习惯啊!
刀耕火种的年代
莫桑的农业是粗放经营的,尽管自然条件并不差,要土有土,要水有水,但似乎没见到过精耕细作的田地。即使是戳着某国援建牌子的“示范项目”,大片的田地里,也是稗子与稻子齐头并进和谐共处。至于各家房前屋后的自留地,那就更鲜见田间管理的痕迹了。凑巧看到当地农妇在插秧,秧苗最终以xx离散的状态分布到田里。
象牙
外国人首先会说的中文,怎么总是那么让人尴尬呢?马普托街头的小贩,招呼我们:“象牙!象牙!”赶快逃走,不敢再听,生怕从他嘴里蹦出“xx”二字。
骗人是可耻的
从前有个黑人渔夫,天天在海边捕鱼,即使捕上来像鞋一样大的海参,也会被扔回海里,因为他们世世代代都不吃它。后来有{yt},来了黄皮肤的中国人,看见了大海参,告诉渔夫,在我们的国家,这是用来做鞋底的。从此,渔夫把捞到的海参都用很便宜的价格卖给中国人,一只鞋只卖一毛钱。
说个请字有那么难吗
中资公司雇员对黑人员工的态度,让我不明白——生硬、冰冷、粗声大气,总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下命令,配上面瘫没表情的脸。莫桑的黑人都很温和隐忍,温良恭俭让简直就是用来形容他们的国民性格的,做事情也没见他们偷懒,而且他们都有最懂得投桃报李的柔软的心。为什么不能对他们多一些礼貌和尊重?
旅行还须知
西班牙文、葡萄牙文或者意大利文,{zh0}能再学一门,世界会变得更大,要么就忽悠一个会语言的同道中人同往,不能与当地人交流,会令旅行的成色大打折扣。VISA通用性{zh0},MASTER有很多地方不接受,AMERICAN EXPRESS基本没法用。用现金的地方比刷卡的地方多,银行只兑换2006之后版本的100块美元。重磅高捻度的亚麻质地长衣长裤最适合本地气候,吸湿、透气、防晒、不沾身,棉的会贴身上,coolmax面料太薄晒得皮肤烫。多带零食,除了艺术品,有钱也没啥可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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