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说到了沈阳,这个充满了野性的城市,空中俯瞰这座城池,就像俯瞰一锅“乱炖”。
出了机场,这座前古代金国的首都,现在的工业城市会用很暴力的方式拥抱你,然后把你扔进混乱的城区。一分钟之后,“烧刀子”会立即把你变得xx热烈。
沈阳永远不会像北京那样充满布局感,也不会像大连那样充斥浪漫感,这座城市就像他们口音的“平翘”不分,永远不会规范,但却贴切,贴近着北大荒每一个百姓的心灵。
难以想像当今中国要是没有赵大叔该怎么办,那张瘪脸几乎用地方语言颠覆了主流语言,赵大叔不是赵忠祥,而是赵本山。在位于中街的“刘老根大舞台”,在每个春节的联欢晚会后,都会跟着他的步伐点击着中国人的幽默感。
现在沈阳城早已看不到努尔哈赤的英武身影了,张少帅的风采也被宽肩长腿的下岗青年代替,但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是猪肉、是粉条、是冻豆腐、是蘑菇、是紫茄子……在凛冽雪风的刺激下,整不明白的人生,整得明白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在雪岳山,在韩都,在汗里,把冷面和烤串和长长一腔实现得了和实现不了的豪气搅和;在“金色年华”,在“后身”歌厅,在无数的“盐浴”和“足疗”,人生有时就是声色犬马、恣意妄为。
最漂亮的姑娘在东北、在沈阳,因为上海姑娘像根豆芽,四川的姑娘则像掐了一半的豆芽,大连的姑娘像吃着根豆芽——在她们说话的时候。
这座城市突然兴旺了“二人转”是有道理的,这么寒冷这么粗糙的城市适合消费这一热烈而简单的艺术,如“乱炖”一样深入浅出符合肠胃需求,如果要他们像上海人那样系领结曳长裙地演出歌剧,那这座城市一定会彻头彻尾地患软骨病。
九十年代的辽沈足球就像一锅乱炖作品,你永远不能否认它的价值,但永远也理不清中间的关系;但千万不要夸大辽足、沈足之间的剑拔弩张,他们之间是默契xx的“二人转”,缺了谁戏都演不下去。
治理整顿辽沈足球的秩序就像治理整顿这座城市的布局一样困难。只可以在破旧的桶子外刷上新漆以示天下太平,但千万别想推倒重来,那会伤了整座城市的元气。
很多年来,这座城市的人民都习惯这样的活法,这座城市的足球也习惯这样的说法。铁溪区的工人兄弟从小就会抄家伙捍卫尊严,辽沈球员打小也就学会在颠沛流离中才能释放足球的灵感。
因为混乱,所以可爱,换句话,从不规范,但很贴心、很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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