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长在农村的我,对小时候记忆中的萤火虫有着比较深刻的印象,尤其是萤火虫,常常绕人而舞,成为我身边一盏时灭时亮的小灯,而将萤火虫捉来就可制作成一张萤火虫灯。
小时候,我的家乡还没有通电,形状各异的煤油灯便独撑着一复一日的夜晚。
当繁星在天幕上闪烁,劳累了{yt}的大人们进入梦乡时,夜晚便属于我们天真活泼、无忧无虑的孩子们。捉迷藏、玩老鹰捉小鸡、打土块仗是农村孩子{zd0}的乐趣。
在草丛常发现尾部两点发光的是陆生的山窗萤幼虫,和全身发光黑白双间的双色垂须萤幼虫,此两品种的成长雌虫翅膀退化,与幼虫形状没有太大分别,雄虫才可以飞行。曾经有住在农田附近的参加者将雌性双色垂须萤萤火虫放在窗口,连续数天都吸引到雄性的双色垂须萤在窗口附近徘徊,所发出的光亮较常见的水生萤火虫暗弱。
萤火虫在天黑时才开始发光.活动参加者宜用电筒照路,避免直照草堆。萤火虫受电筒照射时可能短暂时间停止,反而找不到它们。萤火虫的发光,简单来说,是荧光素(luciferin)在催化下发生的一连串复杂生化反应;而光即是这个过程中所释放的能量。由于不同种类的萤火虫,发光的型式不同,因此在种类之间自然形成隔离。萤火虫中绝大多数的种类是雄虫有发光器,而雌虫无发光器或发光器较不发达。虽然我们印象中的萤火虫大多是雄虫有两节发光器、雌虫一节发光器,但这种情况仅出现于熠萤亚科中的熠萤属(Luciola)及脉翅萤属(Curtos)。
萤火虫灯是我们孩子的独创。制作萤火虫灯前,得先钻进沟渠边的油菜花丛捉萤火虫。白天睡觉的萤火虫没什么特别之处,可一到晚上就威风八面了。它的肚子里仿佛储存了足够的电源,彩色的双翅一扇,透明的肚子便迸出亮光,在夜空中缓缓飞翔,宛若一颗流星移动。你想,十几只萤火虫汇集在一起,该是一种什么景致?萤火虫很好捉,大概是晚上飞累了,它们蜷缩在野麻花蕊上懒懒的,任你摆弄。一只、两只……装满薄白纸糊成的手掌大小的盒子里后,一盏漂亮的萤火虫灯便诞生了。这时还不能张扬,得先把它装进书包待命。等天黑透了,行动才能开始:骗过父母来到集结地的孩子们像出笼的小鸟,个个欢腾,纷纷亮出手中的萤火虫灯。萤火虫在盒内翻腾,越翻腾萤火越亮,透过薄薄的白纸散射开来,映亮孩子们激奋的小脸蛋。
小时候,最过瘾的莫过于打土块仗,在孩子们眼里,土块是{zh0}的“武器”,尤其是土坷垃在夜空里“嗖嗖嗖”穿行和“咚咚咚”击中目标的声响,真够刺激!萤火虫灯一举,伙伴们“哗”地一下散开,两军对峙,空气沉寂,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动就会招致一顿土坷垃。为了消耗对方的“弹药”,一方就用树枝挑起一盏萤火虫灯,刹那间,“弹雨”横飞,萤火虫灯被打得稀烂。然而,这痛快淋漓也彻底暴露了目标。反击开始了,憋足劲的一方不容对方咧开的嘴合拢,就是一顿猛揍,以报那一箭之仇……
在萤火虫灯的xx下,我们后来又玩一点也不刺激的“老鹰捉小鸡”。在鸡和鹰的较量中,鹰给人的感觉是强大、刁蛮和凶狠,可小鸡不畏强暴,勇敢顽强的精神同样令人肃然起敬。这是我坚持玩“老鹰捉小鸡”游戏的根本原因。“鸡妈妈”领头,孩子们一个牵着一个的后衣襟紧随其后,在“鸡妈妈”的率领下,长长的队伍形成一个战斗整体,左突右冲,顽强抵挡着“鹰”的攻击。这游戏讲究个相互配合,逞个人英雄是{jd1}要败的。我伸出手臂率领的队伍纪律严明,摇摆自如,总是巧妙躲避着“鹰”的追击,尽管很惊险,但不时爆出一串串开心的笑声。“小鸡”们灵活地闪来闪去,宁愿跑岔气,也不愿意充当“俘虏”,这样的游戏潜移默化间就整出个团队精神。
有时,我们也来点出格的,像模像样扮一回李向阳,奔袭戒备森严的团场武器弹药库。集结完毕后,只悬一盏萤火虫灯于风中的梧桐树上,我拔出腰间的水枪一吼:“出发!”所有的伙伴“哗”地一下散开,哼着《游击队之歌》消失在夜幕中……直到武器弹药库的警卫发出报警的枪声我们才作罢,回家是注定要受皮肉之苦的。
那年夏夜,几个耐不住寂寞的儿娃子举着亮亮的萤火虫灯在黑黢黢的水沟边傻疯。一阵急促的自行车铃声由远而近,“小朋友,这里是八大队克吗?”从自行车上跳下的一位年轻人弯下腰急呼呼问道。他们是被这闪闪烁烁的萤火虫灯引过来的,不然可真要迷路了。在我们的指点下,年轻人骑上自行车向八大队方向狂奔而去。因为有一盏萤火虫的灯,我感到由衷的开心。
萤火虫灯为迷路指引了方向,萤火虫灯的价值{dy}次被认可。听到这个消息,父辈们悄悄笑了。从此,萤火虫灯在乡下慢慢盛行起来。
长大以后,我上了学,有了工作,养成了思考的习惯。卧室里的灯就像一盏萤火萤火虫灯,时明时暗,因为晚上睡觉也想着问题,想到有用的就开灯记录下来,几下后关灯再睡,一会儿又想到点,开灯再记录,如此开了有关,关了又开,周围邻居说我家的灯就像萤火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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