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采摘了两次草莓。头一次是受朋友之约,星期天去郊区一个草莓园。原以为会是一件很浪漫的事,便驾车先去。按朋友说的地方,找了许久,问了不少人,终于找到,原来就在许南高速下路口处的路边不远处,还有一个牌子,上写“奶油草莓采摘园”几个字。这个地方路过几次都没看到,想想不怪,只因以为草莓采摘园嘛,必定是绿意葱葱的一处所在,很适宜在这春天里尽兴赏玩,一边踏春,一边采摘,一边说笑,一边放歌,一边呢-----尽情尽兴地放怀大自然,虽不见得有茂林修竹,曲水渔歌,但当也是绿意盎然,蝶飞蜂舞。总之当会很好玩。
然真正进了草莓园,难掩一丝失望:所谓园子,不过是地里用塑料薄膜搭起的几个长几十米的篷子,里面自然便是种的草莓了。弓着腰,偷一般在地上寻找大一点熟透的草莓,小心地放进一个脏乎乎的盆子里。这时,吃是不要钱的,只要别讲什么卫生就是了,因为大篷里是没有水供洗草莓的。草莓很多,随意摘,只是每斤十五元,远高于市场。进去不到十分钟,便急于出去了,一是这样的采摘实在没有踏春的感觉,塑料薄膜挡住了视线,除了草莓什么也看不到。何况,园子的主人不停地帮助摘,那热心让人情不自禁地摸摸钱袋,仿佛口袋里的银子也随着主人的手扔进了盆子里。
终于出了大篷,主人称了称草莓,六斤。不到一百块。还好。
第二次摘草莓,则纯属偶然。和一个朋友去西效,正走间,朋友忽说:草莓园。望去,果然路边也有一个草莓园。不过规模比上次去的那个还要小些。朋友想去,只好停下车陪着。如是又钻进大篷里,又采摘了一些。出来时朋友将草莓全部用水洗了洗。园子主人说,不能都洗的,洗了就不能放了。我们不信。上车,边吃边走,不多时,草莓竟都像化了的雪糕般。啊,果然是不能放了,怪不得说是奶油草莓,果然如奶油啊。
两次采摘草莓,都并没有品尝到多少野趣和快意。
忽然回忆起,摘草莓和吃草莓,其实早在儿时就做过。只是,那时好像并不知道这玩意儿叫草莓。也并不是专门为采摘它而兴师动众过。
记忆中的山坡上,崖壁间,丛林里,都可能不经意的遇见它。没有这么大,红红的,摘下一咬,化进口中的是一股蜜意。碰到草莓和摘到草莓都是快乐的事,那时会将摘到草莓小心地捧住,然后坐到石头上或者坐到松软的草地上,快乐地品尝着。吃完了往石头上或草地上一躺,看着天空流淌的白云,听着树上吱吱喳喳的鸟鸣,或者互相打闹着,将快乐随心所欲地丢满一地。当然,有时摘草莓也是有风险的,比如有的草莓长在很陡峭的崖壁上,上去摘便要技巧和胆量。还有时摘草莓不小心会发现蚂蜂窝,那就会另挑起和蚂蜂的战斗。不管怎么,只要遇到草莓,定会让童心荡起涟漪,让时光记下大大小小的故事。草莓红红的颜色,像生命中一面面旗帜,草莓酸甜的汁水,像童时忆不完的往事。
奶油草莓虽然不是记忆中的草莓了,但它毕竟有童时草莓的影子。奶油草莓一洗就不能存放了,这一点永远敌不过记忆中童时的草莓。虽然那时的草莓得到要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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