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魂!是你杀不掉兰陵,主上才会亲信与我,因为对你失望了,你难道不该反省吗?]梦里,青天的话仿佛咒语一般缠在夜魂身上,觉得哪里都是痛的,把身体撕成两半的疼痛,而凶手一半是兰陵,一半是那个自己一直看做神灵般的男人。 “啊!”终于忍不住梦里的疼痛,猛的坐起身来惊醒,浑身已经被汗水打透,无助的坐在那里,轻喘着气息环绕着这个陌生的屋子,突然觉得背后一暖,有人把自己冰冷的身子全部包容在里面,顿时让自己觉得心安,急的回过身回抱住他,紧紧的,把头埋到他的胸口,调整着自己已经慌乱的气息。 兰陵微微的皱上眉头,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漂亮的眸子里一丝冷光滑过,我拼命疼爱保护的人,却被你们轻易的伤害,怎么允许? 许久,怀里的人才压抑着微微的颤抖推开兰陵的怀抱,而看向他的眸子却不是想象中的依赖和温情,而是一股寒气逼过,眼里的杀意和仇恨依稀可见,就如同{dy}次见面时,却又比那时更彻底。 兰陵看着夜魂那狰狞的目光,无谓般的冷笑了下,托起他的下巴拉到自己的面前,“魂魂,别这么看着我,现在这种目光实在不适合你,怎么一觉醒来恩爱都不见了?”兰陵轻轻的抚摸了下夜魂的脸颊,低沉寒冷的口气让人胆颤,谁允许你的心里还有别的男人?除了我高长恭,宝贝你心里的人我要一一挖出去。 恩爱?昨晚一定是自己疯了,怎么会和他缠绵在一起?还那么情不自禁的跑来,他是自己的仇人,他现在拥有的地位应该是主上的,这个自己拼命要维护的人竟然被他当做玩物一般摆弄,玩戏,可自己却正在一步步的背叛,朝着他这里走,夜魂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感是什么,只是流着血的愤怒,疼到心底的愤怒,高长恭,你是我的仇人!狠狠的一下子推开兰陵,拉过自己的黑色的袍子随便的披在身上,抓过自己放在床边的剑,便转身要离开。 “魂魂,你还真是不乖了,这里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我允许了吗?”兰陵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狠狠的一用力,想让他回到自己的怀里,却看着他猛的拔出那把雪亮剑,抵在自己的脖颈间。 “难道皇上还让我负责不成?”夜魂扯出一抹寒气逼人的蔑笑,似乎一切的理智都回到脑海里,被它死死的束缚起来,一丝缝隙都不留。 “难道不要负责吗?”兰陵轻松的反问道,诱惑似的抚摸下自己还有些酸痛的腰肢,另一只手轻轻推开那锋利的剑,却没有得逞。 “哈....”夜魂皮笑肉不笑的啜斥一声,“夜魂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喜欢趁人之危,今天看在皇上的身体不太舒服的份儿上,我们改日再见,到时候可别怪夜某手下不留情了。”警告似的边说着边收回手中的剑,利落的插回剑鞘。 “好啊魂魂,我们的确很快还会再见面的。”兰陵也同样肯定似地点点头,“保护好那个叫青天?很快,那乖乖就会躺在我的怀里。他还真是破坏了我的好事,本来魂魂已经快嫁给我了呢。”转过身妖媚的揉了揉那纤细的腰身,警告似的口吻却透着温柔边走边说道。 “我的事不用你插手!我祭天教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你要是敢再去打扰主上的人,可别怪我不客气。”夜魂快步挡在要离开的兰陵身前,咆哮道,怎么允许你一而再的违背我的神。 “魂魂,你已经对我很不客气了,人家这里也流血了。”兰陵轻皱上眉头,痛苦似的抚摸上自己的胸口,那里的伤口很深,现在正被你还在一点点的撕扯,魂魂你真是调皮。 夜魂只觉得好像有湿润感蒙上眼睛,这么陌生的感觉,让他试探的眨了眨眼,一滴冰凉的液体滑下,慌乱的看向兰陵,才知道,是他搞的鬼,才让自己和他一样,他的脸颊上也挂着同样的水珠,好看极了,只是他还笑得出,而自己却只想逃跑,逃开他的视线,逃开他。 ================================================================================ 祭天教 总坛外 青天看着站在门外的夜魂,有些诧异的笑笑,“呦,夜护法,不会是在等我吧?”戏弄般的看着他,笑问道。 夜魂看了看已经空荡荡的总坛,刚刚被教徒好言阻拦在外面,就是因为主上不会让自己知道他和青天之间的计划,冷瞥了眼春风得意的青天,鄙夷的笑笑,“夜某可是好言规劝青护法的,最近你还是小心为妙,据我所知,兰陵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想夺走你的性命简直易如反掌,如果还想为主上卖命,就先保护好自己吧。”说完,便冷漠的转身要离开,却被青天拦住。 看着他那张本英俊的脸因为拧笑变得狡诈和奸险,让人厌恶,“看来夜护法还是很了解兰陵王啊?不过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还真是下贱啊,不过是被我摸了摸身子,就倾向于我了?还真是容易入情的男人啊。”那xx口气,带着炫耀的侮辱。 夜魂仿佛被扔进火坑般轻易的点燃怒火,用尽全部压抑下那可以窒息的盛怒,冷淡的笑笑,“你真是蠢的让人可怜,我并没有倾向于你,只是你要感谢主上,若是没有主上,你早就死在我手上了。” “那我还要多谢夜护法的提醒咯。”青天感激似地看了眼夜魂,心下却像看小丑般,该说你单纯,还是该说你傻?主上已经把你列到“格杀勿论”的名单里,可你还在为他拼命,蠢的到底是谁? “不必多谢。”狠狠的丢下一句话,便越过青天离开,直到走出他的视线,才耻辱的闭上眼睛,全身颤抖的压抑着想杀了这人的冲动,高长恭,你毁了我,如果没有你,我怎会轮落到如此低贱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