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架下的率性--霜月如默

乍暖还寒之际,人的心情也时常为之牵绊与起落,不明缘由地内心惊起波澜,时而淡默如水,时而涌动如泉,有一种可有可无的情绪随波逐流,莫名地让人忐忑与慌张,烦闷的天气仿佛也灼燎着人的心思,本不贴切春季蓬勃阑珊的景象,一切都有了不可预知的蒙昧。

早晨打开网页,恍然意识到今天是玉树地震追悼日。看着那些惨不忍睹的震后照片,那一篇篇意味深长的纪实报道,我实在没有了言语的编排,内心惶恐悲寂一片。人的生命何其脆弱,脆弱到如此不堪一击,那种生命的消失甚至对于我们远隔千里的人儿而言,不动声色亦来不及察觉。我不知道地球有多么的伟大,我只看到了人类有多么的渺小,多么的荒凉。看到那些震后余生的人们的照片,那一双双噙满泪水的眼眸,一声声嘶声力竭的叫喊,一阵阵的揪心刺痛。最怕的只是,唯独我还活着。除却无法言语替代的悲痛与感动,无助的我实在做不了什么,{wy}力所能及的便是闭上眼,远隔天国的虔诚祈福,为那些不幸沦丧的人儿祈福,为这片多灾多难的土地祈福,为这群无能为力的可怜人类祈福。忽然发现,活着是多么不易,真该知足。

不知是这般的情愫所扰,还是空气中苟延残喘的烦躁与不安,莫名地总有一种心悸,嚣张跋扈地肆虐着整个身体,闷热地难受。我想不出释放的方式,径自来到篮球场,所幸场地安放着少许篮球,捡起一个,用力地朝篮筐投去。不进,进了,自己跟自己打赌。就这么一个人,肆无忌惮地投着篮球,直到汗水沁出了心脾,某些东西蒸发了身体,这样的感觉真好。随后,来了一群孩子,我们比着赛,说着笑,心田畅然无惧。等到她们出现的时候,我早已大汗淋漓。积压了许久不待释放的沉淀,随着这一声声呐喊与一次次跳跃,散的轻快。举手投足之间满是运动的快乐,无所顾忌地奔跑,如释重负地解脱,不去计较彼此的技艺,我全力以赴、满心欢喜,心中的许多若隐若现的呢喃不复存在的价值,不再企及,这样的洒脱真好。

和一群六年级的孩子们打着一场欢乐的篮球赛,不靠谱的我始终经常犯规还经常耍赖,每次抢到球就紧张不已,慌忙传给老练的同组成员,为她们的进球喝彩,为球的失误拼搏,一旁的姜指导员还不时左插一句右塞一语,活灵活现地为这群孩子做着专业的技术指导。然对于我这种不甚专业的人而言,彼此的默契配合与奋力的拼搏冲刺是我在这场篮球赛中记录的最珍贵的价值。这短短个把小时的挥霍,让我不再去想工作的烦心,生活的惆怅,只凭一种热爱与生机,用力地呈现着当下的生命活体,直至筋疲力尽。这般的畅快淋漓,疏散了所有的苦乐忧愁,率性地瘫坐在绿草红胶地,大口地呼吸,大声地欢笑。抬头仰望一碧蓝天,清澈空灵。真是越来越热爱这般的有氧运动,将人之初的那份执着与豁然表露无疑,那是一种孩子般的天性,纯粹美好不施粉黛,让人憧憬与迷恋。

日常,我们总是忙于手下,无暇顾及身后那份最天真的企盼,那般热闹的氛围、欢快的节奏让人疲惫。偶尔的任性归真,俨然更让人心存欢喜。那么,让我们多多运动起来吧,用最真实的感悟去体会生命本该最xx的余味,为自己喝彩,与自己比赛,那份放开与成就是彼此心灵最虔诚的港口。末了,带着一身汗迹,与好友漫步回家路途,黄昏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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