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依然很困,但是不能再睡了,否则晚上又要整夜xx。煖的兴致却很高,总缠着我陪她玩牌。我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决定起来陪她打会儿羽毛球。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外面阴沉沉的。打了会羽毛球,我还是想出去透透气,小丫头好不容易被我说服了出去玩,但条件是必须骑着滑板车。
我们家附近有一大片树林。以前夏天的时候去那里玩过。咱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春天的影子。有些老头老太太夏天在林间空地上打太极或者跳老年舞。不过,林子里也比较脏乱,一不小心就会踩着“地雷”(包括人的和狗的),因为林子里还散住着一些人家。本来是不想拿相机的,煖要我跟着她的滑板车跑,想必也没时间拍照。不过,后来还是顺手拿了家里早前买的小卡片机,照片出来都不太清楚。
本来马路边有一条土路通往树林,不知怎么就给倒了建筑垃圾。我们只好辗转才能进去。
还没进到树林深处,先吃了再说。
地上有些紫色的野花已经开了。
虽然林子里有好多垃圾,但我们还是决定把自己制造的垃圾装在小袋子里带回家再扔。
土路上根本就不能骑滑板车,不小心轮子就得陷进去。但是又不能回家把滑板车放了再出来,我只好把它抗在肩上,好像抗了杆抢,有点出门打猎的味道。煖问:妈妈,这树林里会有大灰狼吗?
林子里满地落叶,树木基本上都还没有发芽。煖在地上发现了一片与众不同的叶子,却原来是假的。
一块破铁皮都玩了半天。
踏上了我们的探险之路。
没路了,该往那里走呢?林子里地雷不少,我们选择走一条宽一点的道。林间人家的院子里有好几个孩子在玩。我让煖去跟他们一起玩,煖不愿意去。
这是一条乡间小道,我们走在上面的时候一直没有车经过。倒是旁边的13号线火车一辆接一辆。
大多数时候是我帮丫头推着滑板车。路上好多小石子一点不好骑,而且还是上坡。煖很有信心地说:“有上坡的地方一定就有下坡。”可是我们一直往前走都没有碰到下坡的路,只有回来的路上才有。
碰到一颗这么大的树根,煖跑过去试图数数这颗树究竟有几岁,无果。太难数了,裂纹太多。
小丫头想试试能不能推动树根,树根当然纹丝不动。小家伙就从土路对面开始助跑,这样力气更大一些。
用脚试试,树根还是纹丝不动。
路上捡了根柳条,想让我给她编顶帽子,可是柳条已经被人踩得很脏了。
我们一直在走一条上坡的路。天色已晚,我们决定走到煖身后那片绿色的柏树林那里就往回走。煖又问:“林子里有大灰狼吗?”我说:“要是有怎么办?你会保护我吗?”煖“会啊,反正我跑得快!”你跑了还怎么保护妈妈呀?“我会拉着你的手跑啊。等我们跑回家,要是大灰狼来敲门的话,我们就把他的尾巴夹断。”就这么说定了。
柳条变成了马鞭。我要听从马夫的指挥,她说“驾”的时候,我就要飞快地骑着滑板车往前跑,要是她说“吁”,我就得停下。我绕着S型摇摇晃晃往前骑,要是碰到特别颠的地方就手提滑板车,一边张牙舞爪做猩猩状往前跳。
小家伙乐得哈哈笑。
要抓拍小朋友笑的照片还真是不容易。我一边要专心的听指挥,等停顿下来回头举着相机通常都找不着人在哪里。聚焦成功小丫头已经不笑了。妈妈说:你就补笑一个嘛!人家就抿嘴表示一下。
煖后来给妈妈补照的照片。我说今天衣冠不整就不拍照了吧,煖说:“我觉得挺好啊!”拍得还不错哈,看不出没洗脸吧,呵呵。
马鞭不小心甩到自己头上了。
铁道上有三个小伙子不知在聊着什么,时不时地抬头看看我们这对疯疯癫癫的母女。
煖很羡慕他们,也想跑到铁轨上去玩。那里哪是玩的地方?
林子里,仿佛只有柳树披上了新装啊。
下坡的地方由我当马夫,煖丫头听从我的差遣。一路上都是我们的欢声笑语。看来滑板车也没有白带啊。
我们还真是走了一条不远的路呢,是以前从来没有走过的。
快到小区附近的树林时,一辆拉着纸板的三轮车开过来,车上的纸板摇摇欲坠的样子。我们又穿越树林走回家。突然想起了那首《乡间的小路》,一路哼哼着回家,很应景的一首歌呢。只是没有牧童,没有老牛,没有短笛也没有夕阳,乡间的小路上荡漾着的依旧是煖丫头和妈妈的欢声笑语。
煖回家很兴奋地向大家宣布:“我们今天走了一条没有路的路。”爸爸和二姨妈都笑她“很哲学”。有道是“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变成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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