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失败6 x4 O! E5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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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十年前,一个美国女人(叫史什么什么的)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又不远千里,来到延安,虽然说是或多或少具备点国际共产主义精神(?),但她的主要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掏光所有红色中国的秘闻。可惜强中自有强中手,还是晚来一步,她某个手长脚长的同行已是满载而归,并且很快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整理出版——那就是闻名全球的《红星照耀中国》,又名《西行漫记》(这本书整整影响了马甲二十年)。当时,在这帮蜂拥而来的“狗仔队”眼里,中共{lx}中{zj1}魅力(或者称之为采访价值)的当是首推润同志无疑,可惜润同志对此女士兴趣不是很大,已钦定先来的那位先生为自己的“形象代言人”(套用一句时髦的话),于是这位美国女士就退而求其次,缠住了好说话的老总(好在前面的那位先生并未见过老总),也算{dj2}新闻——这就是后来xxxx的《伟大的道路》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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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国外的一些研究中国现代史的专家评论,称这个史什么什么女士在写《伟大的道路》的过程中,是真心爱上了老总这个“虎背熊腰”(?)的将军,真假与否,马甲不敢妄言(但从后来史女士的遗嘱中能看出一些东西)——好在那个“茁壮”(马甲可没有贬义)的老总夫人并没有吃醋,事实上这个美国女人在延安的名声非常坏(尤其是在高干的妻子中)。而那个永新一枝花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为了史女士那个漂亮的女翻译和史女士大打出手(她老公惹的祸),据云因为润同志的警卫员在无意间拉了偏手(没有敢拉那个美国女人),导致一枝花被那个美国女人揍了个“乌眼青”。江西的妹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zh1}放出狠话,要杀了这个美国来的鸟女人,井冈山下来的女战士么,手中的枪自然也不是光吃素。史女士表面上虽然牛x哄哄,xx自若,但晚上睡觉时还是偷偷和别人换了地方——怕挨黑枪(看来老总也有罩不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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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老总,《伟大的道路》是必须要读的,就如同了解中共党史必须要读《西行漫记》一样。但由于此书的作者有了太多的“偏向性”(见马甲前言),可能夹杂着一些个人的情感在内,所以马甲建议,除了老总在革命之前的那段历史外,其余的读起来一定要仔细推敲才成。譬如此书中关于八月失败的描写,马甲读后狂吐不止——美国女人称老总打了一个大胜仗!奇怪的是,在写这一段时,史女士一改风格,并没有引用老总的原话(本来此书是以老总的自述为主的)。我们可以假定,老总对自己这段走麦城的不光彩经历难以启齿,那么,是谁告诉她红军下湘南打了胜仗呢?还恬不知耻地说老总教训了范石生这个好朋友(谁教训谁呢)?
讲个笑话,早在延安时,老总就用讥讽的语气跟美国的朋友史什么什么女士讲,说旧军阀一旦战败,失了地盘xx,就跑到山林隐居,养兰花,赋诗词,来抒发自己的怀才不遇云云……满脸的不屑。可惜风水轮流转,多少年后老总竟然是自食其言,住在中南海里也是弄兰为乐——他自己也是怀才不遇么?后来xx风暴一起,风声太紧,老总怕受连累(所谓小资产阶级情调么,更怕别人联想起自己在延安说的话),于是心一横,六千多盆珍贵的兰花送给了中山公园(确实是有点太多了,忙得过来么),据说自那后就跟失了魂似的,整日不语。育帅在异域一沉沙,老总{dy}件事就是跑到公园去看他的宝贝,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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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讲过,在粉碎敌人四次“进剿”之后,井冈山已是处于全盛——地域之广,人口之众都是空前绝后,正是大有可为的时候——润同志自然是摩拳擦掌,一心一意当他的“山大王”。说马甲挺润也好,挤兑老总也好,不可否认的是,此时老总的政治水平和战略水平加起来,也顶不上润同志的一个手指头——这是事实。但此时的四军上下却并不是一条心,说得难听点叫同床异梦:三十一团是润同志的老部下,不但服服帖帖,而且是人熟地熟,干起群众工作来是行家里手,对自己打下的“江山”自然是爱护有加。三十二团更不用说,本就是袁王山上的老兄弟,大力经营永新也好,大力经营茨坪也好,都是求之不得。
问题出就出在老总带上山的这一票人身上——他们是属猴屁股的,坐不住,总喜欢干狗熊掰棒子的傻事。二十八团是八一起义的残部,自南昌起不到一年间打遍数省(赣闽粤湘),走州过府闯惯了,根本就没有创建根据地的念头,而且人员构成上也是以流氓无产者居多——向往的是那种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流寇”生活,他们极其不愿意蹲在山上,眼巴巴望着赣南,他们之所以不愿去湘南,是因为在暴动时已将几县焚掠一空,没有油水可捞(湘南暴动时一度搞到卖xx维持全军)。
二十九团则不同,大部是宜章农军改编,拖家带口的,小农意识自然严重(并非马甲瞧不起农民兄弟)。当初为敌所逼,被迫上了井冈山,但躲过一劫后,难免想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么(江南应是无炕),自古就是农民的梦想,因而回湘南的呼声日见高涨。后来,人们在回顾这段历史时,总是将这些错误倾向称之为“非无产阶级思想”,马甲到觉得奇怪,认为那些思想,才是“真正”的无产阶级思想呢。
老总呢,从内心来讲(当然是马甲推测),回湘南也好,下赣南也好,都比待在山上好——关键是摆脱润同志,自立为王{zh0}(好听点叫自己打开一个局面)。其实这也难怪老总,想当初在湘南是一言九鼎(胖子只是个跟屁虫),到了井冈后,润同志党权至上,飞扬跋扈,老总自然是倍感压抑(润同志对此曾有过精辟的描述),谁还没个想法呢——老总的真心流露是在四军的七大上。但要离开井冈,老总还要等待时机,需要理由——{zh0}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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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个微妙的时候,某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口衔天宪,历经千辛万苦摸上山来({jd1}一个扫帚星),此人带来的省委指示,如同一个引子,不仅捅破了润同志和老总笑脸间的那层窗户纸,还最终引着了八月失败这场大火……那么这火究竟有多大呢?“使年轻的红军损失了一半,边界政权尽失,被杀之人,被焚之屋,难以数记,几毁革命的根基……”(点火人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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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多年后,湘西某地,一个年近八旬的老人重新站在镰刀斧头旗下,庄严宣誓。马甲推测,彼时彼刻,老人家(早已不是乳臭未干的少年了)脸上定是纵横老泪,心中定是横生百味……此公姓杜,名修经,因年青时曾上井冈而大名鼎鼎,中共党史军史在讲井冈山时无不带上此人一笔——不过这名声么,是属于遗臭万年的那种。马甲读史,对历史事件中偶然性和必然性的重叠常常是是扼腕叹息。假如这杜某人在赴井冈的途中被敌人杀掉(这种事情是常常发生),那么他的英灵也可在人民英雄纪念碑上寻得一席之地,享受人民的顶礼膜拜,而不必背了一辈子的良心债,以至于“在人民革命战争胜利的凯歌声中……仍是内疚之深,寝食难安”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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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历史没有假设,有的只是必然……
老总在延安让美国女人作传,或多或少要牵扯到当时中共高层的微妙关系,草地上风云诡秘,老总态度暧昧,此举不光是得罪了润同志了,而且引起了一方面军诸多高干的不满——老总的地位是一落千丈(虽说原来就不是很高)。三军会师,老总不但瘦得跟个狼似的,而且和部下(一方面军的)一见面就老泪纵横,其思想压力可想而知——也就是在这时,老总彻底死了和润同志一争天下的雄心大志,真心实意地献了降表(实乃老总的一大幸事)。而美国女人的工作,不但使中共{lx}有了{dy}本像样的个人传记,为老总在国内国际上赢得更大的名声,而且使老总在党内也有了更多“抗衡”的资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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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年庐山风云变幻,润同志在百忙之余还不忘敲打一下老总:此人一贯右倾。虽说是私下里的话,但却是耐人寻味——此话在庐山很快传开,润同志是否有意让它传到老总的耳朵里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马甲理解的意思这就是在告诫老总,你在历史上的辫子也是不少,如果此次再站错了队,那么……老总呢,此时虽说是“隔靴搔痒”,但还是没有敢为他的老副手“鼓与呼”(大概也曾受过不少气)。至于他在常委内部怎么说的,是否落井下石,那就不是我们所能知道的了……反正老总学会了干什么都留有余地,大概也是一种为人之道——在屡屡碰壁后学会的为人之道,也可能就是后来人称之为宽容吧。
老总历史上的“辫子”,八月失败大概要算一个,当然是要排在四军七大之后的,只不过是没人深究罢了——相比而言,马甲觉得老总这次的做法更为恶劣,很是令人愤慨,至于怎么个恶劣法马甲肯定要讲,诸位先不要忙着拍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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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杜钦差的“圣旨”被xx了——这就是永新联席会议。润同志很费了一番心机,所谓联席,就是湘赣边特委四军军委和永新县委三方,在出席会议的二十多人中当地人占了多数,连贺氏兄妹也参加了,也就确保了省委的指示不被执行——据说连老总胖子都不同意去湘南(也就是说举过手的)。无论什么时候看,那个省委指示可用臭不可闻来形容:留下二百条枪,杀向湘南。湘南自暴动后,革命形势如水洗河,一败涂地,再说,湘军骁勇,天下闻名,放着有天时地利人和的井冈山不守,送死去么?关于这个杜钦差,马甲再捎一句,他在惹下泼天大祸后,适时的和党组织失去了联系,逃回家当顺民去了,要不然肃AB团时,他有八个脑袋也不够割的。
就在这个时候,敌人的“会剿”开始了,所谓“会剿”比后来的围剿要低一档次,但却比“进剿”要高——湘赣之敌联合来犯。由于信息不畅,红军棋慢一步,润同志率三十一团在永新御敌,和老总分开了,他不知道这次分手对他意味着什么(还是太相信人了)。老总增援宁冈未果,只好率二十八团二十九团和军部特务营挥戈西进,袭击湘军老巢酃县,行使围魏救赵之计,此计果然甚妙,湘军急退,只剩下赣敌十一个团缩回永新。如果老总能回援,极有可能打破这次会剿。但问题是围魏围魏老总把自己也给围进去了。为了便于大家更好了解这一段历史,马甲详细列出时间(其实我很讨厌这种方法),供大家参考:
七月十三日:老总率二十八二十九团攻克酃县,当晚二十九团士兵委员会借口执行省委指示决定回乡(谁透露了联席会议的消息呢),老总和胖子连夜写信给永新的润同志,请示“办法”。七月十四日,四军军委按原计划下令回援永新,二十九团不愿增援,闹着要回湘南,二十八团也不愿增援,提出要去赣南,一日只行军三十里。同日,润同志派永新县委书记飞马赶到,要求老总胖子执行联席会议决定,返回井冈山(这个办法怕是老总不爱听)。七月十五日,老总在酃县沔渡召开四军军委扩大会议,会上争论不休,杜某人自告奋勇回宁冈,请示润同志不遇,特委书记杨开明同意他们决定。七月十七日,红军大队自沔渡出发,一日一百三十多里,至水口,同日,润同志派宁冈县委书记江某(曾任高法院长)一路狂奔追来送信,以前委书记和四军党代表身份命令四军返回(这不是指示么)。老总召集连以上干部会议,据说闹了个不欢而散。七月十八日,二十九团自行开动,二十八团“无可奈何”跟进,老总和胖子也是“无可奈何”指挥——下湘南,看来军旅之中无可奈何之事不少(说是怕二十九团为敌所算)。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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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大概情形,当然是众说纷纭,那个江院长在多少年后回忆起这段往事犹是忿忿不平,和其他人的回忆有差距……老总则是一推六二五,后来没人敢提这个茬,有人偶尔扫一句,还要赶紧说回来。至于借口么,是曾几次请示,而且手下不服从命令。马甲认为,老总请示不假,可润同志的两封指示信执行了没有呢?杜某人,龚楚(二十九团党代表)则是满脑子尿罐子屎盆子(尤其后者是个叛徒),胡少海(二十九团团长)杨开明(特委书记)也是在所难免。这也不错,可四军的军长和军委书记要听团长团党代表的?还有,那杜某人只是个省委巡视员,有多大的权力?杨是特委书记不假,但这特委上还有一个前委,按组织原则四军不应该服从特委,而是应该服从前委。马甲为大家提供一个细节,此细节一直为史学家所忽视(或是不好明说),那就是早在酃县沔渡,老总他们就自己私自成立了前委(和润同志平级),书记以四军军委书记胖子升任……本来井冈山的前委书记是润同志,统领四军军委和湘赣边特委,此举意味着老总彻底摆脱了润同志的控制,这可不是下面人逼的……
一周后,老总兵临郴州城下,此时守郴州的恰好是范石生的部下(范还不在),据云老总不知道守城的是什么人——但有人回忆(龚楚),这是奇袭,但奇袭时连敌军的番号和人数都不知道,怕时笑话。守城的师长知道老总和自己军长的关系,也知道他们二人互不侵犯的协定,刚开始以为老总只是路过,怕伤了和气,便没有认真抵抗,打打就撤了。可二十九团这群农民兄弟,见了怂人就搂不住火,还是一味大砍大杀,好不痛快(人家那是个补充团,全是新兵)。可看着部下一群群倒下,把个范部的师长给惹翻了,于是便集中了四个团(也有五六个团之说)的兵力在傍晚进行反扑。后人回忆,二十九团一进城就四分五散,忙着吃饭理发甚至发洋财去了。至于老总在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一军之长,怎么掌握不了xx呢?
这下子红军扛不住了,敌军先打坍了城北的二十八团,好在老总亲自指挥机枪守住了大石桥,掩护了xx的撤退,没被包了饺子。二十九团呢,一听见枪声就顿作鸟兽散,大部分逃回老家去了({zh1}活下来的可能不多),一千六百多人的队伍,连个水泡都没冒就完了蛋——只剩下了一百人(其中那个肖X上将保存了一个小连,吹嘘了一辈子),二十八团和特务营也有损失,去的时候是两个团一个营,此战过后只剩下了一个团(将特务营补入二十八团)——这就是老总冒进湘南的结局(还没有完呢)。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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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这{yt},是七月二十四日,这个时间很重要,老总兵败郴州,而润同志呢,正领着不到四个营的兵力(三十一二团各有两个营),和敌军十一个团的兵力在井冈周旋——还傻呵呵等着老总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