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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光隐埋"

文前:英晓独尊

声明:人物属于樋野茉理 YY属于我

【旧时光隐埋】

"晓,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陷在柔软沙发里的男人轻轻的问出声, 同时端详着杯中红酒的流光溢彩.

◆◇

十二月的冬天, 已经很冷了.

大概是从上个星期开始有了入冬的迹象. 雪花取代落叶. 冷冷清清的空气. 安静过分的世界.

地点是远离市中心的郊区, 时间是这样一个冬季的午后. 蓝堂英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坐在街角的咖啡店, 望着窗外零乱飞舞的雪花, 托着下巴让整个人进入了一种迷茫的情绪.

昨天是他高中生涯的{zh1}{yt}. 身为贵族的他们只是在夜间部开了一个小型的Party, 当作纪念这一小部分的离别. 除了一条在努力让气氛变得活跃, 其他人只是默默的举起手中的酒杯当作示意, 然后继续沉默. 仿佛这不是一场告别, 而是一个普通的夜晚, 人多了一些而已, 酒多了一些而已.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身边多了一个人, 而已.

他记得醒来的时候, 头很痛. 蓝堂悲观的想这就是放纵宿醉的后果, 好比任何事就要付出相应代价这种真理什么的是不可能被xx的. 而如果xx是理所当然, 那么酒后乱性就不是那么好收场了. 无奈的, 蓝堂英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摆设, 衣服整齐的摆在柜子上, 除了他躺着的床单有些零乱, 地面什么也都是干净的.

他晃了晃头想要清醒一点, 然后想的是幸好, 幸好只是xx.

一路上摇摇摆摆的到了浴室, 打开花洒就冲了一身冷水, 算是终于彻底醒过来了. 淋浴后蓝堂记得自己还对着镜子摆了半天的造型. 接着又意识到高中已经结束他可以暂时和学校说再见就更加肆无忌惮的兴奋起来. 直到他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还是很安心很快乐甚至对着余下的半天时间可做的活动有着相当的规划和设想的.

下一秒, 他就看到客厅中央的沙发上, 正在发呆的架院晓.

蓝堂英一下子就愣住了. 然后他伸手一拍额头想的是幸好, 幸好只是架院. 他这样想着就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 而这样的一句话让沙发上发呆的男人瞬间回了神, 更是在眼中划过了一道深深的疼痛感.

果然一看到当事人坐在那里, 前一夜的记忆还是能涌回来的一点的. 到底, 还是, 发生了什么的. 叹了口气, 慢慢的挪过去, 虽然他和架院身为表兄弟平日里也算亲密无间. 但是这次, 大概当真是亲密过头了. 而且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严重的是做哥哥的在下面.

想到这里, 蓝堂英的脑内忽然崩坏了一下, 难道自己实质上承认的是自己在下吗?! 一瞬间xx的抽搐了面部表情以后, 考虑到架院同学常年的安静忧郁气质, 思及其纽扣总不扣全的以诱惑他人为本能的忠旨, 蓝堂英即刻否定了上一秒的脑内论题.

走到沙发, 坐到架院身边. 男人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你醒了我就走了.

{jp}. 当真{jp}. 蓝堂英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被人睡了以后能这么平和冷静不求勒索的走人的……男人啊. 说真的, 这一瞬间他是很无话可说然后又瞬间涌上了哥哥我对不起你这种感情的.

但实质上是他想都没想就一把扯住架院晓问了一句狗血偶像剧常听到的一句: 你不需要我负责么. 其实说完蓝堂英就后悔了, 这话怎么可能和架院说, 他本就个外表招蜂引蝶实质上闷骚到死的葫芦, 这么悲情的说出昨夜在下面的是他不是自找苦吃撕他脸皮吗. 而且好死不死怎么就问了这么少女的话. 蓝堂英瞬间进退两难的连刚刚扯住架院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摆好了.

相比他心中的波涛汹涌, 架院晓这边倒是平静, 至少表面上, 内心有没有暗礁则不得而知. 他回头看了一眼蓝堂英, 这才让后者在醒后{dy}次看到了他的正脸. 苍白病态的虚弱, 眼神也有些僵硬. 蓝堂英忽然意识到, 刚刚握住的手腕也是如此消瘦的. 这个男人, 因为每天都会遇见, 反而忽略了他在改变. 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么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回头看了蓝堂一眼, 架院晓拍了拍他的头. 这个动作忽然让蓝堂英想到了小的时候, 那时候的架院就喜欢或者说习惯去摆一个哥哥的架子, 总是在蓝堂遇到麻烦事的时候出现, 顺利的解决, 然后转身拍他的头仿若安慰. 小时候的蓝堂最喜欢帮他解决麻烦的哥哥, 最讨厌事后把他当小孩子拍头安慰的傻架院……. 而多年后的蓝堂则在这个熟悉的动作下顺势低了被拍的头, 架院更是得寸进尺般揉了揉他的头发, 然后单手抓起沙发边的西装外套搭到肩上向门走去.

蓝堂英没敢抬头,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想留下他. 混乱一团的思维间忽然听到门边低低的传来他的声音. 架院说, 晚上还有蓝堂家族为我们办的聚会, 你该去准备一下. 然后顿了顿又加了一句, 礼服我帮你找好已经放在了客厅里. {zh1}他又小声加了一句, 我没事的.

其实蓝堂英在听到{dy}句的时候就已经傻了. 一半是因为他已经被眼前震惊彻底忘记了聚会的事, 一半是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记住这种事情不愧是多出生几个月的人……. 紧接着, 架院晓的第二句又让他活了, 因为他不必再去头疼究竟哪种服装搭配最适合这种正规的聚会. 因此, 在他大起大落的心情下听见那音量明显小了下去的第三句就忽然觉得有些说不上的五味杂陈.

架院晓这种男人, 本身就是种矛盾的存在. 外表拽的要死, 还总会以一种时尚达人的风范出现, 尤其是穿着大敞着前襟的衬衫吸烟时, 性感狂野的无药可救. 而极度相反的就是他的性格, 架院晓是那种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可以一个人扛着你怎么问我都不告诉你的人. 但他又学不会放手, 因此他总是将这些事记下来, 然后无论是伤是痛悲欢离合都不和别人分享的自己承担了一切, 仿佛与世界隔离.

抿了抿唇, 大概是收回了原本想说的话, 他开门走了. 身后沙发上的蓝堂英无力的向后靠去, 头向地面. 他想骂自己, 至少骂骂刚刚脑中的那两个"幸好". 尤其是后者. 上了架院晓哪里是幸好, 根本就是一场劫难的开始. 蓝堂英确认自己在此刻之前{jd1}不曾想过和这个被自己从小就看上了的男人的{dy}次, 是因为一场酒精的意外.

那天架院对蓝堂说的{dy}句话就是走. 蓝堂英想, 大概从那时起, 他就一直想从自己的身边走开. 真是讽刺.

◆◇

"晓,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男人第二次问出声. 这一次伴随着声音, 他从沙发上起身, 目光直射对面的墙.

这像是一个被废弃的{dy}仓库. 空空荡荡的四壁只有一个窗户, 还会偶尔被风吹动, 发出金属磨擦时刺耳的声音. 一盏灯都没有的空间里, 洒了一地苍白的月光, 冷冷清清. 而屋内, 有男人刚刚坐着的沙发和边上放置酒杯的柜子, 都是价格不菲的豪华.

男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嘲讽, 向对面走了过去. 这才看清屋内确有第二个人, 却也好像是已经和黑暗融为了一体的影子. 只有他拥有的那澄褐的发色和无数金属的反光点, 能将他与黑暗区别开.

那人的双手被高高的吊起, 手腕被雕刻的精美到可以当作装饰的钢圈固定住. 脖颈也被同样的钢索高高吊起, 让他无法低头. 头虽然抬起, 人却是跪在地上. 膝盖关节的伤很严重, 可与其说是伤不如说磨损, 就好像是长期被人在地面上拖拽.

他就这样跪在地上被迫高昂着头, 看着对面的男人向他走过来. 冷笑着将一整杯红酒倒在他的头上, 然后顺着发丝流向脖颈, 接着全身. 这人的身上倒是穿着衣服, 而且是很干净的白色衬衫, 半扯开的领带上面还有精致的领带别.

"我在想, 我们毕业的那天. 我和你."

咣当.

窗户的锈铁发出寒人吱嘎声, 半跪的人一瞬间僵硬的身体, 好像时间被停止. 却不知道是因为这声音还是男人之前的话. 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 和发色相同的瞳孔, 寂寞荒芜的眼神. 睫毛上还有刚刚红酒滴落的痕迹. 他仰头望着蓝堂英嘲讽冷笑的脸, 面对这样耻辱般的行为, 他的回复却是一种宠溺和温柔的眼神.

这种眼神让始作俑者丢了思绪. 他太熟悉这种眼神了, 无论自己对他做了什么, 这个人一直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从小到大. 甚至当蓝堂英都否认了自己时, 他仍旧用这样一种平静温柔的眼神看着他. 就仿佛比蓝堂英自身还要相信他. 蓝堂英狠狠的捏碎了手中的高脚杯, 却连自己究竟在发泄什么都说不出.

思绪仍在停滞, 直到听见地面半跪的人突然沉重的呼吸才回了神. 那人拼命的想要低下头用前额过长的碎发挡住那双已经变成红色的眼睛. 他死咬着下唇, 只发出了一些呜咽的声音. 蓝堂英瞬间领悟了他的心神, 恶劣的将被玻璃扎到流血的手递到男人面前, 没受伤的手则从前额插入他的头发向上扯, 从而将他的整张脸露了出来.

"怎么, 这么不想让我看到你向欲望臣服的表情么."

没有预见中羞愤和耻辱的表情, 他只是从通红的双瞳中极力的传达一种温柔的神色, 甚至将紧咬的下唇都适当的松开以给他一个浅浅的笑. 看到这里, 甚至带着一些气急败坏, 蓝堂英甩开地上的人, 摔门而去.

当真恼火. 蓝堂英想, 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这人绝望才能破坏掉他, 更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到了这种地步, 他还会对自己笑, 又为什么要如此温柔. 蓝堂英头疼的想, 有的人, 看一眼就知道这辈子都不想要; 而这个人, 真是从小看了{dy}眼, 就知道会爱一辈子.

架院晓, 我究竟该怎样面对你.

而被留在屋内的人, 除了被摔门的声音震得颤抖了一次以外就再没有动过. 窗边的猫慢慢地走过, 明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变得巨大, 幽森的恐怖. 婴儿哭泣般的叫声不断的撞击着他的耳膜. 在他的耳边不断回放. 越发诡异, 越发尖锐. 可他只是半跪在地上没有任何动作. 或许他不想听, 可吊起的双手却无法捂住自己的耳朵, 惟有紧闭了双眼, 任由那些声音像细丝般一点一点的向更深的大脑内部钻进去.

◆◇

那天他在街角的咖啡店收回泛滥的思绪和情绪后, 蓝堂英将服务生叫来买单. 然后走出店门开车走人, 做这些动作的时候, 他想的是今天晚上的聚会上该如何借这个意外将自己的感情摆到架院晓的面前, 让他无处可逃, 惟有接受.

他这样想着, 再加上其天生的乐观心理, 很快的就为整个想法编写了多种美好结局, 然后一个人傻笑着一路闯着红灯到了本家.

在很小的时候, 蓝堂英就对本家没有什么好印象. 只记得那里的人会对自己和架院晓90度深鞠躬然后称呼它们蓝堂少爷和架院少爷. 他不喜欢这个称呼, 因为把他叫得很老的样子. 每次蓝堂英都会撇撇嘴不作答, 而身边的架院则会顶着一张没表情的帅脸向对方点头示意顺便抬起左手拍蓝堂英的头. 恶劣的时候则会揉乱他的头发.

如果架院晓揉他的头发, 通常表示了他的心情恢复了稳定. 要么是刚刚在紧张, 要么是感觉到了什么危机. 总之他似乎从小就把揉乱身边人头发当作了对自己的一种安慰. 大概是为了确认身边的人还在.

想着很久以前的这些事, 他把车停稳在本家大门口. 果然很快就有人走了过来, 为他打开车门然后说您回来了, 蓝堂少爷. 蓝堂英皱了皱眉, 没说什么. 想到晚上的聚会是由蓝堂家主办, 那么父亲也必然在那里, 心中又增添了一些厌恶感. 整了整情绪, 蓝堂英学着记忆里架院晓的样子强撑着对那仆人点了点头, 接着开始犹豫是先和父亲打招呼还是先四处找架院. 还没决定就被一群女客人围了起来.

一般来说, 因为架院家和蓝堂家的关系很近, 因此聚会或者庆典一类的活动总是交替着来主办的. 而地点的改变也让架院晓和蓝堂英总会交替着成为相比下更受关注的那一个. 虽然不如玖兰枢那样的纯血种却也毕竟鲜有的贵族. 少不了常来提及联姻的xx.

蓝堂英记得他和架院{dy}次遇见这种事是在入黑主学院那一年的一场晚宴上. 对方是一个地位相对中庸却极其富裕的吸血鬼家族. 大概对方是想用财力来弥补地位上的不平等. 那位父亲带着他闺秀的女儿走向他们两个的时候, 蓝堂英自当是平时的说笑, 牵起那女孩的手就是优雅的一吻, 然后手持着高脚杯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赞美. 搞得那女孩羞涩了红颜, 更是让那父亲一时间愣了神. 直到架院晓在一旁抬手拍了下他的头, 蓝堂英才停下来注意到身边不同寻常的氛围.

这件事后, 蓝堂英被他的父亲以及架院的父亲用很委婉的说法骂了{yt}……. 理由是阻挠他人婚姻想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那时两人才知道, 原来那父亲是打算带着女儿向架院家族示意两家联姻的事情. 他知道地位的差距不一定能用金钱来弥补, 因此才打算先从儿子下手, 成功有了感情就会令架院家族再无话可说. 没想到半途杀出了蓝堂英, 牵着她女儿的手一阵表白, 瞬间让那父亲有了一种"不如你还娶我女儿也不错"的想法, 却因为在家里背的是说给架院听的台词突然换了人竟一时间自乱了阵脚.

这事一直被架院当作笑话. 虽然他自己不会笑, 但在听一些家族的长老提及时, 平日里眉宇间的一弯忧郁会转化为一种轻快的欢乐, 尤其在蓝堂英不满的为年幼的自己辩护时, 还会增加上少许温柔. 蓝堂英很少能看到他笑, 因此能看到一次这样的架院他也就很少计较别人提起这件事了. 而且在内心深处, 蓝堂英其实还是很骄傲的, 他将这事视为他{dy}次从外人的手里保护了自己爱人的里程碑.

多年后的蓝堂英, 每当想到将一切感情都给了一个人, 并会因为参与了与他相关的大小事而感到幸福的年少时的自己, 都会感到一种酸涩的悲伤. 他知道, 那份纯真的感情已经再不会被他拥有了. 而在那悲伤之后, 还会有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憎恨. 全部的憎恨都指向同一个人, 那就是架院晓.

野性, 温柔, 脆弱, 安静, 忧郁, 坚强, 善良, 甚至还有些大男子主义. 这一切混乱却xx的渲染了一个名叫架院晓的男人.

可爱, 可恨, 且都没有理由.

◆◇

"如果我没有去架院家走这一趟, 你打算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他死的时候."

"你——." 伸手制止了旁边人呼之欲出的愤怒. 玖兰枢打量着面前仿佛已经不再熟悉的人.

蓝堂英回视面前的玖兰枢, 不带惊慌的神色, 甚至过于平静. 没有一丝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仿佛还觉得有一点点可笑, 因此面上还浮现着一种挑衅和讽刺. 他一直都明白囚禁架院的事情早晚会被发现, 并设想了太多种可能, 所以在它真正发生的时候才会有一种不过如此的感觉.

"我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处理你, 所以这次先这样. 至于晓," 玖兰枢说到这名字的时候顿了顿, 眼神也深了几许, 接着继续道, "我就带走了."

"玖兰枢," 蓝堂英彻底不再掩饰内心的嘲讽, 他咬清了每一个字眼道, "你有什么资格带他走."

听了这句话, 玖兰枢的神情有些挂不住, 却还是带着一种纯血种独有的高贵. 倒是他身边的早园琉佳含着泪狠狠的从玖兰的身后瞪着他, 硬是从紧咬的双唇中吐完了刚刚被阻止的那句话, "你混蛋."

这倒是让蓝堂英笑出了声, 却没能笑多久. 因为玖兰枢接下来的新闻.

他说, "医院说架院晓现在的身体已经虚不受补. 双眼因为长期在极度的黑暗中生存甚至对普通夜晚的星光都会有所拒绝. 膝盖及腕关节受磨损的程度很严重. 长期跪坐让他的尾骨在一定程度上有所突出, 尽管还不是很明显." 玖兰枢紧了紧眉头, 仿佛接下来的话题让他很厌恶, 却依旧继续道, "最严重的是, 他作为一个吸血鬼, 推算上一次饮血的时间是——."

"三天前." 蓝堂英笑着打断玖兰枢的话. "我被玻璃划破的手指, 他可是舔过的."

"……蓝堂英, 你是想把他往死里整么." 玖兰枢压低了声音. 而早园琉佳的表情已经近乎绝望, 她嘶哑着嗓子在喊着他可是你哥哥或者面前可是你发誓效忠一生的玖兰大人之类的话.

"他不是还没死么." 无视了女性在受到刺激后通有的高分贝, 蓝堂英无所谓的对玖兰枢摊开两手. 仿佛对他们的质问表示无奈.

"我不允许你这样对他." 玖兰枢语气中有逼迫的意味. 他转身向大门外走, 走了几步后回过头说, "他是我的爱人."

"可他爱我." 蓝堂英用一种不容怀疑般的语气肯定地说, 仿佛很期待看到玖兰枢听到这话以后的反应, 不怀好意的样子.

"但你也没权利反抗我." 又走了几步, "或者说, 你根本没有那个能力. 既然你不能珍惜他, 也怪不得我再将他带回去. 不是么." 撂下了{zh1}的肯定的疑问句, 玖兰枢优雅的跨出蓝堂家大门. 身后跟着仍在抽泣的早园琉佳. 而他们在走出去很远以后, 仍旧能听到身后的蓝堂英在喊他爱的是我这句话.

仿佛要用尽一生的力量.

◆◇

这些年来, 很多时候, 蓝堂英都会为自己对架院晓突然产生的恨冠上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最终归根到底, 无非是落到两个名字上, 玖兰枢和早园琉佳.

原本, 蓝堂英恨的是这样的自己. 因为会控制不住的将自己与玖兰枢对架院晓的付出相比较, 将自己与早园琉佳从架院晓那里收到关心相比较. 他想让自己成为对那个人付出最多的存在, 更想让自己成为让那人付出最多的对象.

一次又一次的比较, 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否定架院心中自己的位置. 做不到一直对自己怨恨, 最终竟落得对架院晓因爱生恨的下场.

他还记得高中的那段时间, 当他还是一个骄傲的不把任何人事物放在眼里的少年时. 他曾对架院晓有过多么狂热且明目张胆的追求. 那时的架院晓, 还是玖兰枢的恋人, 那个纯血的王一般存在的男人.

其实玖兰枢和架院晓的关系围绕着一个很微妙的平衡点. 首先是两者的身份, 这件事如何解决的无从探寻, 但可以肯定的是玖兰枢在长老院那里必然下了不少功夫. 这也算是侧面表现了玖兰枢对架院的爱之切. 平常也是无处不见的关照. 其次, 就是这两人本身.

玖兰枢对于架院晓的感情有目共睹, 就连蓝堂英也不得不承认一个纯血种能为他人做到这样地步是常理无法说通的一件事情.

相反的, 架院晓对于玖兰的感情表现的相对模糊. 在蓝堂英看来, 架院只是不知道如何拒绝. 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不忍心去伤害他人, 面对玖兰枢, 他很难会说一个不字. 想的再悲哀一些, 也许只是对自己心目中那个被仰慕着的纯血{wz}这样要求的牵就罢了. 至少最初是这样.

架院晓原本就是一个不怎么泄漏情绪的人. 很多事情他自己扛住了也就过去了. {wy}让他毫不留情对他人下手的一次, 便是玖兰李土对早园琉佳出手的时候. 蓝堂一直坚信架院只是将琉佳当作妹妹, 将玖兰当作信仰. 同时也在一直否认着, 架院将他当作弟弟.

不过, 这是最初的事情. 在玖兰枢无微不至的照顾下, 他很难再说架院晓究竟有没有动情. 可无论怎样, 他知道拒绝的不了玖兰枢的架院晓, 至少也同样拒绝不了自己. 于是在高一学期末的舞会, 蓝堂英{dy}次将自己的心意告诉了全世界.

◆◇

作为高中年代的{dy}年, 他们的高一无法用风平浪静来形容, 暗波汹涌都还差了那么一点火药味……. 而这争斗主要目的是架院晓, 主要涉及人物是玖兰枢及蓝堂英, 说实话那时候早园琉佳还排不上号. 现如今的蓝堂英回忆起来, 如果不是自己和玖兰闹的让架院头疼, 他恐怕也不会去和琉佳走那么近的…….

从小就和架院晓生活在一起的蓝堂英占的是人和. 小时候的相识到青春期的再次邂逅, 玖兰枢占的是天时. 两人现都在学园, 也就说不上谁占地利了. 其实相比之下玖兰枢还占了一个优势, 那就是权力, 他的地位摆在那里, 一旦发威, 强制结婚也是做得出来的……. 或许还有一点, 就是蓝堂英对玖兰枢的背叛, 这应该是朋友之间的背叛, 不牵连吸血鬼革新派和长老院的事情…….

其实蓝堂英自小时候的那场相遇以后一直都觉得玖兰枢这人还挺不错的说不定能追随一辈子啥的. 所以有的时候他想一想觉得跟自己的玖兰大人争一个男人挺不好意思的. 但是也算是出乎他自己的预料, 听说玖兰枢喜欢架院晓后的一瞬间, 蓝堂同学的心就即刻将玖兰枢这名字规划进敌区了, 其实他也挺惊讶自己倒戈的速度的…….

总之, 在高一学期末的那场舞会前, 玖兰枢和架院晓吵架了.

用吵架这个词, 其实也用的比较微妙……. 主要是因为关于枢晓的事情都比较微妙……. 当然, 看客们. 你们在想的一定是这个CP本身就相当微妙……. 可无论如何, 他们应该是在舞会之前吵架了, 因为两人出现在舞会上时都带着难以形容的冷气场.

冷气场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玖兰枢身上好理解一些, 纯血贵族么, 本来就是高他人一等的. 可连架院晓这种每天对别人的任何事情都微笑温柔的泛滥人士也飙出此等气场, 就不得不让人探寻一下真相了. 其实这种好奇是根本不需要理由的.

尽管两人相互着没给好脸色看, 可明显的玖兰枢是动了真格的, xx将架院晓屏蔽透明. 而这边同挂着一张冷脸的架院晓却还是在不时的向那边看, 偶尔瞥到玖兰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时会皱紧眉头, 接着眼中必有疼痛的痕迹. 看到这样情景的蓝堂英其实是觉得非常好笑的, 他难得见一次架院晓闹情绪, 看好戏都来不及何必阻止……, 何况他们两个闹翻了不是很好么……, 坐收渔翁之利什么的…….

这场戏是和舞会一起演到CLIMAX的. 核对当时情景是, 玖兰邀请了琉佳共舞. 插句题外话, 蓝堂英觉得某种程度上架院晓从那时开始勾引了早园琉佳多半也是出于针对这事的一种报复心理的, 然后误入歧途…….

这件事错就错在玖兰枢太高估架院晓的包容力, 又太低估自己在那人心中的位置.

音乐一起, 两人牵手滑入舞池中央. 架院晓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架院晓这个人心比较脆弱, 基本上经不得外界刺激, 尤其是感情方面. 一旦深入了解架院晓这个人以后, 会觉得他带着一种现在知识分子的神经衰弱……. 而玖兰枢选择在他们的一次吵架后这样明目张胆的勾结外女, 这件事情在架院晓的脑内剧场里上演时, 无非就是玖兰离开了.

看不下去就逃避是架院晓得看家本事……. 于是这种情况下理所当然的他选择转身离开礼堂. 在实行这种企图是, 被蓝堂英从后面直接扯进怀里, 尽管架院是比他高的……. 蓝堂英那天带了一个特别妖媚的舞会面具, 架在鼻梁上KIRAKIRA的闪闪亮. 优雅的一牵手, 引着愣神的架院晓直接滑入舞池, 和玖兰枢擦肩而过, 笑得特别动听.

多年后架院晓回忆起那舞会时, 竟然对蓝堂英当夜的面具情有独钟. 他觉得那面具的妖艳和蓝堂英的存在很相似. 对架院晓了如指掌, 强势的进入他的世界, 牢牢地控制住物质和精神两者. 妖异般的存在. 就是日后蓝堂英在架院晓心中的定位.

只是当时, 架院晓只是想到了不想跳这一点. 无奈面具后那双眼睛狡黠的亮闪闪. 无法拒绝的天性在蓝堂英眼里就是不利用白不利用, 于是越发肆无忌惮……. 两手直接搂到腰上, 脸也就差没贴上了……. 而且还专门在玖兰枢的前后左右转圈. 直接导致已经在冷怒火上玖兰枢撂了狠话.

玖兰放开琉佳的手, 一把拉开架院. 然后冷冷的吐了一句断送他自己爱情的话. 这句话是在架院晓耳边说出来的, 因此究竟是什么无外人知道. 但根据日后发生的事情, 可以肯定的是这肯定不是好话. 因为架院在听见这句话以后, 已经很难看的脸色瞬间就惨白了. 或者说青灰色, 以及僵硬的眼神.

站在舞池中央, 被玖兰枢抓紧了手腕, 甚至有些咄咄逼人恶狠狠的意味. 玖兰枢是真的怒了, 那双眼里都仿佛有红色的火在燎原.也不知道玖兰枢究竟说了什么, 但这话给了架院晓不少压力和紧张的情绪. 他下意识的舔了舔下唇. 而礼堂上方的光落在架院的身上, 竟渲染了一身的悲凉.

紧张的时候会想吸烟是架院多年来寻找自我安慰的一种方式, 而当他无烟可吸的时候或者不被允许吸烟时, 便会习惯性的去舔下嘴唇. 他是不知道, 这动作, 在蓝堂英和玖兰枢的眼里, 同是无尽诱惑.

也不是猜不出玖兰枢那种人能说些什么, 看架院的反应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当着所有人的面欺负架院晓, 或者说, 架院家的继承人被玖兰大人看不惯. 这无非是利用身份和权力让整个架院家族难堪. 欺负架院晓, 还要先看蓝堂英答不答应.

冷冷的看了一眼玖兰枢, 带着一种说不上是调笑还是嘲讽的表情, 在所有人的面前, 蓝堂英扯住架院晓的领带. 眼睛对上眼睛, 气息混在一起, 唇贴着唇. 他说, 架院晓你听着, 全世界, 你最重要.

◆◇

漫长的经过注定要遗忘最初. 影像播放到{zh1}早已忘记{dy}滴泪是因什么而滑落脸颊. 悲壮的历史经过时间的洗礼也会让人觉得新奇而刺激. 忧伤的音乐也会因为忽然快进的时间而加快了节拍, 有了鼓点, 增添了能让人迷乱的味道.

因而时间是{wn}的. 他可以让任何事情发生. 他创造了人事物, 赋予了一切一个开始, 一个结束.

不欢而散的舞会, 玖兰枢和早园琉佳一同离开的背影.

无法不担心的, 蓝堂英回过头去看架院. 他这位亲爱的哥哥一定在考虑退出这样的事情. 他最怕的就是成为他人的障碍. 架院晓是一个过着退后生活的人. 不习惯成为焦点, 不习惯与人相争, 不习惯被关照. 一个人以一生为时间单位的沉浸在自己的忧郁里.

而时间总是将他推上一个被瞩目的舞台, 赋予他希望, 再剥夺一切可能, 最终留给他的是所有人的背影和孤单依旧.

男人将手背贴向额头, 几缕碎发落下来, 遮住了指间隐约的泪光. 蓝堂英看着{dy}次表现出脆弱的架院, 觉得本来想好的那些话一句也说出不来.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面前的人已经恢复了最开始的平静.

只是架院晓的眼神更深了. 他将唇抿得更紧了一些, 然后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 抽出一根, 左手配合着右手将其点燃. 接着将那根烟送进自己半张了唇里. 整个人仿佛处于一种低迷颓废的状态. 却又是狂野的外表和忧郁的神色. 这三点结合在一起, 让他这个人散发出一种他人无法拒绝的吸引力, 这是一种只有像架院晓这样的成熟男人才会有的性感.

蓝堂英知道, 他是在想该放开玖兰枢了.

蓝堂英一直都认为, 架院晓这样的人, 会让人产生拥抱的欲望. 但他不会让人觉得心疼. 他不是个会让人觉得心疼的存在. 因为他自身就已经很好的将所有情绪藏在了心里. 他总是一副平静的表情. 他会关心你, 却不需要你关心他. 蓝堂英总觉得架院晓的身上似乎永远不会发生需要他人去担心的事情. 或者说即使发生了, 也没有人知道.

苛刻古板的大男子主义和无尽温柔忧郁究竟是如何xx的混合在一起的, 蓝堂英想过很多年却仍没有一个答案. 架院晓太不懂得拒绝, 至少他不懂得如何拒绝蓝堂英. 无论发生怎样的事, 无论蓝堂英做了什么, 他都不会说什么. 从小就是这样, 拍拍他的头了事.

蓝堂英看着这个将一切都埋在心里的哥哥, 深深的叹了口气, 然后伸手夺下他点燃的烟, 扯住领带按下他的头霸道的吻. 感受到对方一如既往温柔的回复. 总是这样, 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是这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无论对他做出怎样过分的事都是这种泛滥的温柔. 即使将他吻到窒息, 这个男人都不会将自己推开.

放开他, 又是那张平静的脸, 带着一些欢愉后的绯红. 蓝堂英恶劣的逼近那张脸, 满意的看到了对方逃避的神色. 蓝堂英最喜欢看到架院晓逃避的表情. 犹豫着移开眼神, 想要退后又怕蓝堂生气只能拉开少许微妙的距离.

"晓, 让我照顾你吧."

◆◇

"晓, 睁开眼睛, 你需要适应这样的光线."

一间挂了纱质窗帘的房间里, 玖兰枢对靠在床头闭着双眼的架院晓说. 后者的睫毛颤了颤以后听话的睁开了那双澄褐色的眼. 然后将头扭向了落地窗的方向.

将他从蓝堂英那里接过来已经过了三天. 架院晓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除了听话的遵守医生按时吃药的嘱咐, 他没有过其他的动作. 玖兰枢一直认为, 架院晓的安静已经被自己当成了习惯, 可现如今对于他的没有生气, 不但束手无策还会有些嫉妒.

因为无论蓝堂英怎样对待他, 他都至少给了一个笑容.

玖兰枢一直都很怀疑, 架院晓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爱, 还是说他的生命里只是太缺少关爱. 可无论是哪一点, 他对蓝堂英的感情都是他人所不能及的. 架院晓可以在毫无理由的情况下为蓝堂英做太多的事情. 他们在很早以前就已经不是什么兄弟情.

这些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的感情, 玖兰枢不明白, 怎么在他的生命里出现的频率会这么高.

下午的时候, 玖兰枢留下琉佳照顾架院, 一个人去了长老院为了办妥一些事. 而回来的时候, 看到的是房间外哭泣的琉佳. 琉佳噙着泪看了他许久, 然后说, 他走了. 就像是已经预见到了这样的结束, 玖兰枢想, 自己最终还是要死在命运面前的.

琉佳还说, 刚刚蓝堂英来过了.

第二次抢走架院晓, 蓝堂英越发觉得这十年里自己颇为伟大. 他一路上扯着架院晓削瘦的手腕到了繁华的商业街, 扯他的领带逼着那个一脸纵容的男人说爱他. 蓝堂英有的时候也会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比较幼稚的无厘头, 但又仿佛不这样做就会不安心. 就好像一定要不时的去确认架院晓还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他们穿梭在这条街的人海里, 架院晓忽然有些困惑, 他觉得这些逆流的人们仿佛是看不到他们的存在. 而自己的思维也正在变得缓慢, 能感觉到的只有耳边噪杂的声音和扣在自己手腕上蓝堂英的温度, 能看到的也逐渐只剩下蓝堂英偶尔回头时一如既往狡黠的笑容.

当架院晓开始表现出疲惫的表情时, 蓝堂英带着他在这条街上找到了{zgj}的宾馆, 要了{zg}层.

◆◇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 蓝堂英没有擦干的头发滴滴答答的流了一路的水痕. 然后他看到宾馆落地窗前被对着他的架院晓. 他走过去, 从后面环住男人的腰, 然后在脖颈处恶劣的蹭头发, 直到男人的胸口都是流下的水迹. 他又甩了甩头发, 精准的灭掉男人手里的烟. 他扯掉那香烟, 看也不看的向后扔.

再抬手, 关掉房间的灯, 只留下一盏正好照在架院晓脸上的壁灯, 幽黄色朦胧的光.

架院晓被身后的人霸道的压在落地窗上, 他顺从的趴在窗上里望着整座城市的辉煌. 感觉到身上的浴衣被人褪掉时, 他闭上了眼睛. 暧昧的灯光洒在架院晓的脸上是一种风情. 闭合的上下睫毛, 微张的唇以及锁骨上刚刚留下的水迹折射了剔透的光泽.

将架院晓一百八十度的转到正面, 听见他极力想控制住的紊乱呼吸. 蓝堂英将男人纳入自己的怀里, 瘦高没什么重量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身上时, 刹那间蓝堂英觉得自己几乎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那个夜晚, 高中生活的{zh1}一夜.

蓝堂英想, 那天, 一定是弄疼他了. 然后自己因为产生了这种想法而觉得好笑.

因为那是架院晓, 所以疼了也无所谓.

有很多时候, 蓝堂英会涌出这样的一种念头, 没了自己的架院晓根本活不下去. 这样的想法让他觉得满足, 就好像将很多年前自己对他单方向的仰慕时的寂寞全赚了回来.

他将身下人的头抬起, 意识到哪怕只是架院晓现在的一个笑, 都可以完整他的世界.

◆◇

这就是发生在光源界{dy}夜之前被隐埋的所有旧时光.

后记(?

嗯 TO猫咪 在下决定不发光源界了 送你一篇番外好了(其实这是给自己的四月三日礼物(写了{yt}好累口牙

(以上那行字是写于4月4日的开篇 但是前传当时没发就一直写到现在……(原标题是"光源界衍生产物"

泪流满面 我怎么记得光源界写的时候没这么啰嗦的前面的故事……明明很多情节都是毫无关系的怎么都加进来了……我罗嗦了这么多字在原本其实只是一句他们的{dy}次在高中毕业的{zh1}{yt}?! 无药可救了…

架院好美怎么办(掩

文里有很多事情的结局没有交代 比如说高中毕业后的第二天家族聚会上蓝堂究竟有没有和架院再次表白什么的 因为是前传嘛 正文提到的我都没写 问题是我没发正文 所以看客(如果有的话 请凑合看(摸头记

其实最近我有了一种想法 我喜欢架院的原因其实只是因为原作对他的描述甚少 因此无论我怎样歪都可以接受……

唉无所谓了我写完了 再也不要听到光源界这三个字了 = =


2 2010年04月20日 星期二 上午 04:50 |
回复Dr_卡夫卡:清水的!我很注意这件事情的(其实是H无能

给你看我昨天写的:

落地窗 宾馆{zg}层 微弱灯光

夜景 整座城市的灯光 星空 璀璨 辉煌

阿架在被上(……

好想看啊啊……(捂脸跪 H不能所以好想看别人写啊……谁来写给我看嘛写给我看><

他半跪着排在落地窗前 然后一低头就仿佛能看到整座城市的灯火简直太美妙了啊啊 根本就是凌空H啊(……

尤其是阿架这么羞涩的闷骚一定会不好意思的啊啊……(彻底蛋定不能 而且还是年下 好想看啊啊……(跪

你能写给我吗猫咪 0 0(期待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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