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4-18 15:43:20 来自: (要梯子的M我)

《黄金时代》剧本——分镜头

原著王小波
编剧、导演：卖梯子的人
{dy}部分
场景一
（全景）九十年代的北京龙潭湖庙会，人头攒动，个个都是喜气洋洋，有架着孩子的父亲，（近景）小孩子手里拿着糖人和糖葫芦，人们都有一种向上的精神，（目的：对比主人公的不入流和生活潦倒），声音传来，（全景）在庙会前的公共汽车站有人挤掉了鞋子。
（近景）正当人们转头去看的时候，穿着过了时的棉袄的王二从远处走近了。
（长镜头全景，焦点王二）王二穿过人丛，仿佛他来庙会和别人的目的不一样，他只xx人们脸上的表情。（特写王二眼中的人们）茫然的兴奋，机械的挨着挤，排着队。
（近景）王二的后背，（长镜头）王二在一个小吃摊上站住了，说什么听不清，因为外部声音很杂乱。从后面看王二的头发很长，看样子有一段时间没有洗了。
（特写）卤煮火烧，送到嘴里，嘴是王二的。（然后是头顶正面的特写。）（近景）王二边吃边蹲下。
王二吃东西的声音，放大。忽然传来女声，“王二”。王二猛地一惊。
整个场景就以庙会本身的声音为主，局部做一些小的强调。音乐以九十年代里妹妹坐船头之类的为主，当王二走到小摊前的时候，音乐声音就小了下去。因为是大场面，所以拍的时候尽量多想好了剪时候要的东西，拍摄的动作的角度要符合人物的内心世界。
第二场
场景二
（远景仰角侧面）一个年青时的陈清扬正站在土坯房前的土坡上喊着王二。
（陈的视角，远景）王二飞奔而下却不回头。
（近景）风吹着陈那白皙年青的脸，头发上的流海一动一动地，她望了一会他，（心里想他还说自己腰痛的快要断了，真是不说真话的土流氓，给演员这个时间就可以，镜头不动，声音就是风吹树木和草发出的声音。）
（侧面汽车上的视角）王二听到了但却不回头一路狂奔。
（陈的视角，远景）王二一点点地远了，
（近景）陈就转身回去了，镜头向远方伸去，留下了乡间的土地。
场一
（近景）陈挡住一小半镜头，陈的背影，王二抬起头来，说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到的。
（侧面中景）陈清扬上半身。陈清扬看了看王二说，我就知道你在这儿，我来北京开会，估计在这里就会碰到你。
（近景）王二站了起来。
场三
旅馆门口。（高空俯角）陈拉硬拉着王二走了进去。可王二还有点犹豫。
场四
旅馆登记处。
（中景）王二站在原地看旅馆穹顶上的吊灯。一个姑娘向正在交钱的陈清扬要结婚证。（王二视角）陈拿出一张发了黄的结婚证，和那个女孩儿说我说过我们两是夫妻，你还不信，我们这么大了骗你做什么，开一间好一点的。
（话外音）这个女人叫陈清扬，我都忘了她曾经还是我的前妻呢，我们快有二十多年没见过面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竟然还和{dy}次见到时的容貌差不多，那年我插了一个月的秧，队里明明知道我身高一米九却不让我干别的……
场二，音乐起“祖国建设跨俊马……”声音远远地飘着。
（远景仰角）王二走上土坡，在土坯房前站住了，四下里警惕地看了看，低了头没有敲门就走了进去。
（屋里全景陈侧面）陈正伏在案上打嗑睡，见有人进来了，挺直了坐了起来。她皮肤白皙，长相漂亮，充满自信，赤臂裸腿，光脚没有穿鞋，俨然是个破鞋。
（侧面对着门的视角，随着王二转动）黑暗中一个黑影走了进来，
（陈侧近景）陈说：干什么。
（王二侧近景）王二：我腰疼得厉害。
（陈侧近景）那你躺到床上去吧。
（王二背近景，转到床上）王二猛地趴了下去，床动了动，险些垮掉。
（屋内全景，跟着陈走进了王二）陈站起身走到王二身边，说：是腰对吧。
（王二头部特定）王二：是，疼得厉害，直不了身子。
（背部特写）陈用手把王二的衣服撩开，看到了如散弹枪打过了一般的腰部。陈吓了一跳，说：你这是什么腰啊，快成筛子了。
（王二脸部特写，仰角）王二：都是我们队医生搞的，插了一个月的秧每天不打封闭睡不着。
（近景，床的侧面，可以看到陈和王的整体）陈说：你是山下十四队的吧，你们队长怎么让你这么个大个子插秧呢，
（床侧中景）我们队长以为我把他家的狗眼打瞎了，可能是因为我枪法好吧，事实上我并没有打。他这是给我小鞋穿呢。
（中景）你怎么知道我这里就不把你搞成筛子了呢。边说边走向医疗柜，从里面拿药。
（王二头部特写）王二：我听说你们队有个北医大毕业的陈医生，就来看看是不是能不搞成筛子。
（柜子侧上方俯角）陈拿起xx，抽到针管里。陈笑了一下说：你是王二吧？
（王二头部视角）嗯，你认识我？
（柜子上方视角）陈说：这地方大个子不多。
（侧面近景）陈给王二擦棉球，
（王二视角）一双没有穿鞋的脚走到自己的身旁，小脚趾干净而性感，双腿曲了一下，看到了白大褂里白生生的大腿。
王二转身想说什么
陈说：别乱动，打了啊。
叙事多用侧面客观视角，为的是找一种陌生化的感觉。给人以一种观赏的角度。
主观视角用在煸情和搞氛围上。风格上多用全景中景和空白，显出人物的渺小。时间节奏上一定要注意。
……
场N
（旅馆走廊远景）两人走到门口，服务员打开门后走了，陈先进去了，王二看了看也跟了进去。只剩下空空的走廊……

场N
画面变黑，（在土坡上侧景）陈穿了一双拖鞋一边走一边用一条手绢把头发扎起来，向着王二所在的十四队里走了过来。
画外音响起：认识陈清扬那年我二十一岁，正在云南插队。陈清扬二十六岁，就在我插队的地方当医生，我在山下十四队，她在山上十五队。那天我打完针回到队里只半个小时，陈清扬就跟了来，她来找我就是想和我讨论她是不是破鞋这个问题。
场N
（王二队里侧跟进，近景）陈一面走，山下十四队的队员看到陈来了，就开始指指点点，但陈一点也不在意，自信的走着。
画外音继续：在此之前我不大认识陈清扬，只能说有一点知道。陈清扬的前夫已经被抓去劳改一年多了，在我们这里大家都把她叫破鞋，但她说她没有偷汉，她不知道人们为什么都要冤枉她，她知道那些去看病的人都没什么病而不管我是不是真有病，仅从我身上的大窟窿她也觉得应当找我问一问，因为所有的人都说她是破鞋，所以她也没对我报什么希望，但是她在想了半个小时以后，还是下山来了。
（屋后中景）陈清扬进屋的时候，屋里王二正和罗小四说着刚才看到陈清扬的事，罗小四问王二陈长得好看不好看，王二没来得急说。
（如上）罗小四知趣的出去了，陈清扬站在王二的面前，说，我有个事想问问你。
（如上）王二让陈清扬坐了下来，然后自己也翘起了二郎腿，说什么事你说吧。
（陈侧面近景）陈清扬有些不好意思，她抬眼看了一下王二，说：王二，我想你知道，山上山下这帮人都是怎么说我吧。
王二，点了点头。
（特写）陈直了直脖子，把脸侧向一边，然后说：我们队里有很多人说我偷汉，我和他们说我从来没有偷过汉，可他们却不信，还总叫我破鞋，我没偷过汉，怎么能算是破鞋呢，
（近景）把脸正了过来，看到王二并没有说话，她补充说：
当然，我从来也藐视破鞋，相反我还觉得她们都很善良，乐于助人，问题是我根本就不是破鞋，为什么人们都叫我破鞋呢？我觉得你是大地方来的，总比他们知道的多些，你说我这样的能算是破鞋吗？
王二：不急不忙地吸了几口烟，翻着白眼，斜看着陈说，你就是。因为所谓破鞋者，乃是一个指称，大家都说你是破鞋，你就是破鞋，没什么道理可讲。大家说你偷了汉，你就是偷了汉，这也没什么道理可讲。
（王二眼睛侧面身后对着陈的身体视角）王二眼睛一直盯着陈的身体。王二接着说：至于大家为什么要说你是破鞋，照我看是这样：大家都认为，结了婚的女人不偷汉，就该面色黝黑，乳房下垂。而你脸不黑而且白，乳房不下垂而且高耸，所以你是破鞋。假如你不想当破鞋，就要把脸弄黑，把乳房弄下垂，以后别人就不说你是破鞋。当然这样很吃亏，假如你不想吃亏，就该去愉个汉来。这样你自己也认为自己是个破鞋。别人没有义务先弄明白你是否偷汉再决定是否管你叫破鞋。你倒有义务叫别人无法叫你破鞋。
（王二身侧中景）陈清扬听了这话，脸色发红，怒目圆睁，抬起手来想打王二一耳光，但手停在空中时，她忽然泄了气，说：好吧，破鞋就破鞋吧。但是垂不垂黑不黑的，不是你的事，假如你在这些事上琢磨得太多，很可能会吃耳光。
（门外侧景）陈清扬夺门而出。罗小四在外面看傻了眼，他走进来说，二哥，多好的机会，你帮她证明一下不就完了么，王二看了一眼罗小四，平淡的说我连自己打没打狗都证明不了，还能证明她不是破鞋吗。罗小四低了头，没说话把门关上了。
场N：过了一阵子，王二{yt}放牛回来就见到陈站在屋外，王二就把她让进屋里。
（侧面近景）陈说：你听说了吗？
（中景）王二：什么。
（侧面近景）陈说：他们说我和你搞破鞋。
（中景）王二：是吗
（侧面近景）陈说：你和他们说说，说我们没有搞破鞋，我们是清白无辜的。
（侧面近景）王二：这可不好说。你看啊，从逻辑上来说，要证明我们是无辜的，只有证明两点才行。1、你是处女。2、我没有那方面的能力，很明显这两点我们都证明不了。不过如果反过来就很好证明。
（中景）陈说：什么
（侧面近景）王二：不如我们举行一次xx，那样的话我们就能证明我们不无辜。
（侧面近景）陈坐在凳子上，脸发白，然后变红，瞪着眼睛，看了王二一会儿，（中景）站起来就走。
黑暗中镜头一直跟着陈的背影，这时响起话外音。
话外音：那之后，陈不仅没有对我产生厌恶，反而每天晚上找到我这里，谈起她觉得活着很思，还说她在每一件事上都清白无辜。我说她竟敢觉得自己清白无辜，这本身就是{zd0}的罪孽。照我的看法，每个人的本性都是好吃懒做、好色贪淫，假如你克勤克俭，守身如玉，这就是犯了矫饰之罪，比好吃懒做，好色贪淫更可恶。这些话她好像并不反感，但也从不附和。

第二部分
旅馆房间中
中年王二给帮陈拿脱下来的大衣。
陈：王二变文明了啊。
王二不语。
陈：怎么连水也没有，你先休息一下，我去要点开水来。
中年王二在床上躺了下去。
陈笑了说，可别睡着啊。
王二闭上了眼睛。阳光照进了他的眼睛……
（远景）云南一个小村的河边，二十一岁的王二正在睡觉。（近景）牛把王二放在身上的叶子吃了，王二已经变成了一个光着身子的人，（真想特写）王二的阳具直指天空。（如果实拍可将这部分剪掉，或者艺术处理掉，真可惜。）
王二起来看打的鱼坝子，鱼坝塌了，两个小家伙正在拿着泥巴互相追打，有几块还打到了王二身上。
王二追上前去抓住他们的耳朵，他们才停了手。
王二说：xx，鱼呢？
勒都说：都怪xx勒农，他老坐在坝上，把坝坐xx倒了。
勒农说：王二！坝打的不xx牢！
王二说：放屁，老子破草皮打的坝，哪个xx敢说不牢？
王二和勒都都怪勒农把坝搞倒了，勒农急了。
勒农说：王二！勒都！xx！你们姐夫舅子合伙搞我！我去告诉我家爹，拿铜炮枪打你们！
这小孩儿就往河岸上窜。王二一把薅住他脚脖子，把他揪下来。
王二：你走了我们给你赶牛哇？做你娘的美梦！
勒农：哇！想日勒都家姐啊！
王二发现自己没穿裤子，而勒农正在看他的身体，急忙转身去穿裤子。这小家伙一转身就跑了。
晚上王二在河边上点起汽灯，陈清扬却迟迟不到，
陈走到门前来喊到：王二，混蛋！你出来！
王二出去一口看，陈穿了一身白，打扮得格外整齐，但是表情不大轻松。（演员应当知道，陈的表情应当是对害羞的遮掩。）
陈说道：你请我来吃鱼，做倾心之谈，鱼在哪里？
王二说：鱼还在河里。
陈说：好吧，还剩下一个倾心之谈。就在这儿谈罢。
王二说：进屋来谈，敢不敢。
陈说：那有什么。
陈就进屋来坐着，准备着王二想要非礼她，她就上去给王二几下子。
王二说：其实我今天找你来主要是为了和你谈一下我们以后的发展问题。（陈此时的表情可以想像，不过表现不表现到时在说。）
我们也认识不短了，我觉得你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所以想和你成为正式成为朋友。
我选择朋友是很挑剔的，最重要的是要有义气。知道什么是义气吗。就是要像《水浒》里的英雄一样，xx放火的事是家常便饭，可一听说及时雨的大名，立即倒身便拜。那些草莽英雄是我最喜欢的，他们什么都不信，但{wy}不能违背的就是义气。如果你做我的朋友，哪怕你十恶不赦，为天地所不容，我也要站到你身边。怎么样？
（有些意外，但马上回答）陈说：好吧，我做你的朋友。哪怕你十恶不赦，我也站在你身边。
王二说：我有你这么一个朋友真是很高兴，你高兴么。
陈说：嗯，还行吧。
王二说：那么我们是朋友了，十恶不赦我到不至于，不过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你能不能帮？
陈说：当然，有什么就说。
王二看着陈说：你看到了，我已经二十一岁了，男女间的事情还没体验过，不甘心啊。现在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而你又是个女人，对这方面也很有经验，不如今天晚上你就让我体验一下，朋友之间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吧。
陈听了以后就开始发愣，因为没有思想准备，所以王二说了半天她毫无反应。王二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去。
陈笑起来说：我真笨！这么容易就着了你的道儿！
王二说：什么道儿？你说什么？
陈说：我什么也没有说。
王二：我刚才说的事儿你答应不答应？
满面通红的陈说：呸！
王二想去摸陈，陈就搡王二几把，
陈说：不在这儿，咱们到山上去。
两个人一块就到山上去了。
山上。王二等在那里，陈走了过来，王二说，去干什么了，这么久。两个人亲热起来。陈主动脱去了衣服，王二在一旁看她那美丽的身体。
陈递给王二一个套子。说：会用吗？要不要我教你？
王二不太会。
陈说：喂！你知道自己在于什么吗？
王二说：当然知道。能不能劳你大驾躺过来一点？我要就着亮儿研究一下你的结构。
陈就给王二一个大耳光。
王二转身要走，陈一把抓住了王二说：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打你。既然我们成了朋友，那我就应该好好待你。你的友谊是假的，你把我骗出来就是想和我干这种事。
王二说：既然我说的是假的，你信我干嘛。我是想研究一下你的结构，这也是在你的许可之下。假如不乐意可以早说，动手就打不够意思。
陈哈哈大笑了一阵说：我简直见不得你身上那个东西。那东西傻头傻脑，恬不知耻，见了它，我心里就火的要命。
陈指了指王二的阳具说：不管怎么说，这东西丑得要命，你承不承认。
王二说：既然你不愿意见它，那就算了。
王二想穿上裤子，可陈说：别这样。
于是王二抽起烟来。抽完了一支咽，陈就抱住王二。两个人在草地上干那件事。
完事后，陈躺在地上和旁边的王二说：你们男人也不感觉到惭愧，因为女孩子身上有这么个口子，你们就要使用她，真是没道理。我前夫以前天天对我做这件事。但我一直不说话，等着他有{yt}自己感到惭愧，自己来说说为什么干了这些。可是他什么也没说，直到进了监狱。王二不想听说：既然你不乐意，为什么要答应。
陈说：我不想被人看成小器鬼。
王二说：你原本就是小器鬼。
陈说：算了别为这事吵架。明天就在这儿还这个时间我们再试一遍，也许我会喜欢。
早上起雾以后，两个人分了手。
早上王二去放牛。打了架，开了会，王二开骂。（早上我到牛圈门前时，有一伙人等不及，已经在开圈拉牛。大家都挑壮牛去犁田。有个本地小伙子，叫三闷儿，正在拉一条大白牛。我走过去，告诉他，这牛被毒蛇咬了，不能干活。他似乎没听见。我劈手把牛鼻绳夺了下来，他就朝我挥了一巴掌。亏我当胸推了他一把，推了他一个屁股墩。然后很多人拥了上来，把我们拥在中间要打架。北京知青一伙，当地青年一伙，抄起了棍捧和皮带。吵了一会儿，又说不打架，让我和三闷儿摔跤，三闷儿摔不过我，就动了拳头。我一脚把三闷儿踢进了圈前的粪坑，让他沾了一身牛屎。三闷儿爬起来，抢了一把三齿要砍我，别人劝开了。晚上我放牛回来，队长说我殴打贫下中农，要开我的斗争会。我说你想借机整人，我也不是好惹的。我还说要聚众打群架。队长说他没想整我，是三闷儿的娘闹得他没办法。那婆娘是个寡妇，泼得厉害。他说此地的规矩就是这样。后来他说，不开斗争会，改为帮助会，让我上前面去检讨一下。要是我还不肯，就让寡妇来找我。会开得很乱。老乡们七嘴八舌，说知青太不像话，偷鸡摸狗还打人。知青们说放狗屁，谁偷东西，你们当场拿住了吗？老子们是来支援边疆建设，又不是充军的犯人，哪能容你们乱栽赃。我在前面也不检讨，只是骂。不提防三闷儿的娘从后面摸上来，抄起一条沉甸甸的拔秧凳，给了我后腰一下，正砸在我的旧伤上，登时我就背过去了。）
王二也骂：说放狗屁，谁偷东西，你们当场拿住了吗？老子们是来支援边疆建设，又不是充军的犯人，哪能容你们乱栽赃。

罗小四：放火烧了牛圈，让三闷儿的娘抵命！
队长领了一帮人去制止，副队长叫人抬我上牛车去医院。卫生员说抬不得，腰杆断了，一抬就死。
王二说：腰杆好像没断，你们快把我抬走。
后来队长过来一问，就说：快摇电话把陈清扬叫下来，让她看看腰断了没有。过了不一会儿，陈清扬披头散发眼皮xx地跑了来。
陈说：你别怕。要是你瘫了，我照顾你一辈子。

第三部分

一群人抬着王二往出走。响起话外音。
话外音：那天我们坐上牛车，到总场医院去看病。那无夜里陈清扬把我送到医院，一直等到腰部X光片子出来，看过认为没问题后才走。陈说过一两天就来看我，可是一直没来。我住了一个星期，可以走动了，就奔回去找她。我走进陈清扬的医务室时，身上背了很多东西，装得背篓里冒了尖。除了锅碗盆瓢，还有足够两人吃一个月的东西。她见我进来，淡淡地一笑，说你好了吗？带这些东西上哪儿？
王二：说要去清平洗温泉。
陈：懒懒地往椅子上一仰说：这很好。温泉可以治旧伤。
王二：我不是真去洗温泉，而是到后面山上住几天。
陈：后面山上什么都没有，还是去洗温泉吧。
王二：温泉那里什么病人都有，我到那里不但治不好病，还可能染上麻疯。我在后山搞了一间草房，你跟我去吧。
陈清扬听了，禁不住一笑说：那地方怎么走？也许我去看看你。
王二把画好了的一张示意图给了陈，自己进山去了。
话外音：那天我进了山，几天里陈清扬都没有去看我。直到我不想再见到她的时候她才出现。

中年陈：水还没烧好，一会儿有人送来，想什么呢。
中年王二：我想起当年你进山找我的那件事儿。
中年陈：这都多少年了，你还想这事儿呢。我现在变老了吧。
中年王二：还行吧。
中年陈：我年青的时候漂亮吧。
中年王二点了点头。
中年陈：你比我要小五岁吧，那年你二十一，我好像二十六岁吧，那是我的黄金时代，一眨眼就是二十多年过去了。
王二不说话。
中年陈：哎，人活在世上、就是为了忍受摧残，一直到死。其实想明白了这些，一切就都能放下了。

（云南）陈里面什么也没穿向山里走去。
话外音：陈清扬：你那年进了山。叫我去看你，我一直在犹豫。等到我下定了决心，来到我的草房前面，那一瞬间，我心里有很多美好的想像，直到我看见你什么都没穿，那玩意儿直挺挺的，像一件丑恶的刑具。那时我惊叫起来，放弃了一切希望。
啊，画面里王二光着身子，看陈，由于拍摄的角度，陈的头刚好挡住了王二的裆部。
王二和陈做爱，做爱中一些诗意的画面就可以出来。
（略）

第四部分
早上，陈正在屋里呆着军代表来了，
军代表说：十五队的水苦不苦啊，没菜吃身体受不了了吧，哼，早知如此，你就不应当拒绝我，只要你态度好点我还能把你调原来的医院去。
陈说：呆久了也没什么感觉，我看倒是你好像还想脸还是痒痒。
军代表：你以为你是圣女呢，别以我老子不知道，你在这里和那个叫王二的小子搞破鞋，
陈说：我搞怎么了，我就是搞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军代表：看我整不死他。
王二正在喂猪，军代表来找他。
军代表：王二，我和你说多少次了，你搞破鞋群众很气愤，如果你不老实交待，就让群众专你的政。
王二不说话，军代表就走了。
王二用玻璃片找陈。
陈说：这两天队里盯我盯得特紧，跑不出来。这两天大姨妈又来了，不过没关系，干吧，
王二说：那不行。
陈说：这是200块钱，
王二说：什么意思，
陈说：收着吧。我拿着也没大用。
王二去买了一条枪。
下午在村口遇到了勒都。
勒都说：王二，我们把河岔里的鱼都捉到手了。你那一份已经晒成了鱼干，在我姐姐手里。我姐姐叫你去。
王二说：我有事去不了。
把包子都给了勒都，
王二说：你给我到十五队送个信，告诉十五队的队医，我用她给我的钱买了一条枪。勒都就去了。
傍晚，王二正在打鸟，军代表看到了。
军代表：王二你哪来的枪，不是什么人手里都能有枪的。应该和你们队里说一下，把你的枪没收掉。
军代表说：你这人需要思想改造。对你一刻也不能放松。
话外音：那天军代表说他有一个特大好消息，要向大家公布。但是他又不说是什么，只说我和我的“臭婊子”陈清扬今后的日子会很不好过。他以为自己会当上团长，但事实是他并没有当成，而是被调走了，但我当时不知道，如果知道了，就不会逃走了。（或者是罗小四和王二说的。）
在屋里收拾东西，准备逃上山去。喊口号，从声音来听，是国营农场改做军垦兵团。把装好的东西背上了肩，还用砍刀把屋里的一切都砍坏，并且用木炭在墙上写了：“XXX（军代表名），xx妈”，然后出了门，上山去了。
走到山脚下又转回来找陈。
王二：我准备逃走了，去边境上去，和你说一声，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陈：我也去，
王二：不行。
陈：这个时候我要不跟你去，那伟大友谊岂不是喂了狗吗。
于是陈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些东西跟王二走了。
往山上进发。

中年陈脱了衣服，剩下一个花衫子。
王二说：耷拉了吧，
陈说：耷拉的一塌糊涂。
王二说：我看是不是一塌糊涂。
陈说：还早点儿，一会还送水呢，他们有钥匙，不敲门就进来了。
王二说：他们看到了怎么说，
陈说：没碰到过，不过听人说会把门一摔，在外面说真他妈的讨厌。
两个人苦笑。
一只香烟快要点完，两个人喝着水。
陈就说你不想想看耷拉不耷拉吗，现在就来吧。
陈脱了衬衣，王二帮她去撩头发。
陈说：以前我的头发好，舍不得烫。现在没关系了。当了副院长，非常忙，也不能每天洗头。眼角脖子下皱纹也有了，女儿建议我去做整容手术，我哪有时间。
陈：好啦，看罢，
王二去解乳罩。扣在前面，王二把手伸到后面。
陈说：看来你没学坏。就转过身来让王二看。
王二仔细看了一阵，说：不算耷拉。
陈不知为什么，她有点脸红，说：早晚要耷拉，只是时间的问题。好啦，看也看过了。还要干什么？就要把乳罩戴上。
王二说：别忙，就这样罢。
陈说：怎么，还要研究我的结构？
王二说：那当然。现在不着急，再聊一会。
陈的脸望红了，说道：王二，你一辈子学不了好，永远是个混蛋。
第五部分
在山上做爱。
天快亮的时候，陈叫起了王二。
陈说：再来。
王二去拿套子。
陈说：别带了，我想给你生一窝小崽子。伸手拉一下乳房。过两年耷拉到这。
王二说：耷拉不好看，咱们还是想办法，别让它耷拉。
陈就没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