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系的学者李润东和聂永丰与其他两所科研院所的四名学者于2004年12月曾在学术期刊《燃烧科学与技术》杂志上发表论文，探讨垃圾焚烧飞灰中的重金属和二恶英等痕量污染物的问题。他们在论文中认为，“垃圾焚烧是二恶英的主要排放源，研究表明，垃圾焚烧排放二恶英量占二恶英排放总量的80％－90％”。而垃圾焚烧产生的飞灰因其重金属的高浸出毒性以及二恶英等高毒性当量则属于危险废物。根据他们的估计，我国焚烧飞灰产量巨大，但缺乏对多种飞灰中重金属和二恶英的含量与性质的系统研究。

在这篇论文中，作者还介绍了国外一些学者的相关研究。比如，根据Katsunori N的计算，焚烧过程中废物中33％ 的铅转移到飞灰中，1％随烟气排出，其余66％残留在底灰中。对于镉，92％转移到飞灰中，2％随烟气排出，约6％残留在底灰中。尽管如此，作者根据他们自己在国内焚烧炉进行采样并检测的结果，认为不同飞灰的重金属含量仍呈现较大差异。

在论述二恶英问题时，作者们认为，垃圾焚烧产生的二恶英绝大部分在飞灰中，其原因是二恶英的生成和排放存在于两种主要途径中，即尾部烟道中的二次合成和气相前驱物低温催化生成。一方面，飞灰表面的重金属作为催化剂为二恶英的生成提供了温床。另一方面，在许多学者已对烟气净化设施中250～400 ℃温度区间内二恶英的生成达成共识的情况下，对于稳定运行的大型焚烧炉，二恶英生成应主要来源于尾部合成，而且尾部合成的二恶英又被比表面积很大的飞灰所吸附，导致飞灰中二恶英含量很高。

关于飞灰中二恶英毒性当量占焚烧炉二恶英总量的份额，作者们认为还没有在学界形成统一认识，这是因为焚烧过程中二恶英在各处分布受垃圾特性、焚烧炉型、焚烧条件和除尘器类型等因素制约。已有的一些研究表明在垃圾焚烧炉排放的二恶英中，约有70％－80％的毒性当量集中在飞灰中, 总含量为1. 36～31. 54 ng / g。

以上这些研究表明，飞灰是焚烧炉排放二恶英和重金属等二次污染的主要载体，所以包括我国等许多国家环境法规将飞灰视为危险废物，必须进行特殊处理。

文献来源：

李润东、聂永丰、王雷、李爱民、池涌、岑可法：《垃圾焚烧飞灰中重金属和二恶英等痕量污染物分析》，《燃烧科学与技术》，第10卷，第6期，2004年12月，第479－48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