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我不认为我追求的东西是错误的,但是我还是痛苦的,禅语说如果你不给自己烦恼,别人也永远不可能给你烦恼。因为你自己的内心,你放不下。是的,放下才会自在才会轻松,但是又有几人能做到呢,我想我也做不到,做不到的原因是包间事件刺激了我,刺激我更加坚定的要将这条路继续下去,我要永远要感谢给我逆境的那些众生,我要永远宽恕他们,不论他有多坏,甚至他伤害过我,但我一定要放下,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当我们快乐的时候,我们要想这快乐不是永恒的。那么痛苦,不错,当我们痛苦的时候,要想到痛苦也不是永恒的。
正如太阳无论阴天白昼,它依然执着的存在着,暂时的阴云也是一个阶段,它还是会不断的执着的出现的,虽然今日的执著,会造成明日的后悔,但我想这个过程历练了我。
每一种创伤,都是一种成熟,不要浪费你的生命在你一定会后悔的地方上。如果现在放弃也许在将来的某{yt}我会后悔,我会无措。
站在窗前无力的胡思乱想,暖暖的太阳光芒洒进屋内,照在床上,臭臭醒了,安静的躺在哪里,默默的看着我,我想她也在享受这份宁静吧。
从今天开始我将不断的去跑组,我想春暖花开的日子,我必然能面向大海的,经历昨晚那些事情,我发现我真的成熟了,至少不再那么天真,也更加坚定了。
薇薇之前给过我一些剧组的信息,几乎分散在北京城的各个角落里,我买了一本《北京人手册》将最靠近的路线画下来,开始不断的去各个剧组递我的资料,没有想到送资料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儿也需要付出莫大的勇气和xx强大的内心承受能力。
几乎每个剧组看待送资料的演员的眼光都是一样的,有些漠然,有些冷冷的,好像你送资料是多么可耻的一件事儿,以至于有段时间我都怀疑这件事儿到底有多少必要性。
你什么时候放下,什么时候就没有烦恼,我已经放下了,但是我依然烦恼很多,{dy}个剧组在离北京电影制片厂不远的一个招待所里,那里面居然发现有好几个剧组,而且人来人往,大多都是像我一样刚出道或者刚毕业的一些艺术学校的学生,他们同样和我一样充满对演艺这个神圣事业的憧憬和膜拜。
忐忑的站在门外,谨小慎微的敲门,良久,门开,四目相对,对方有一种审视的味道看着你。
我说:“你们是剧组吗?”
“恩。”
我说:“我送份资料。”
“哦。”
人家闪身,让开一条路,示意可以进去,进屋,依然忐忑,沙发上坐着男男女女,不知道其身份。
开门的自我介绍:“我是副导演。”
“导演你好。”
不知应该是站还是坐,只是很小心的掏出资料,递给自称副导演的男子,他很瘦,头发长长的扎起来,接过资料,扫一眼:“南通艺术学校?在哪里?”
“珠海。”
“哦,没怎么听说过。”
“是个新学校,但学的表演课程还都挺正规的。”我无力的辩解。
“哦。”言不由衷的应付,似乎一下就给我判了死刑,似乎那样的学校出来的就不可能有什么大作为。
得不到的东西,我们会一直以为他是美好的,那是因为你对他了解太少,没有时间与他相处在一起。当有{yt},你深入了解后,你会发现原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美好。每个做演员的人起初的想法跟我大概都是一样的,因为太多的挫折和磨难导致了后来的变化。
坚持和放弃也就极其重要了。
记得以后在一个剧组里,有一个现场副导演发牢骚说大腕演员难伺候,事儿太多,而且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后来总结性的发言说:“你们知道为什么好多大腕后来都脾气大吗?……报复,心理不平衡,因为他们在成名之前吃过太多的苦,受过太多的罪,遭人白眼,受人挤兑,被人瞧不起,呼来喝去,心里慢慢变态了,后来好不容易熬到今天这一步,她终于可以释放了,可以肆无忌惮的宣泄自己的不快了,可以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因为太多年没人把他们当回事儿了……这就是恶性循环……”
当时记得我们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那个副导演还指着我们说:“你们啊,以后也一样,出了名说不定跟他们一样变本加厉,唉,我现在觉得谁都惹不起……”
说完那些话极其不乐意的走了。
在副导演看资料的时候,我依然无所适从的站在那里,很孤独,没有人招呼,觉得无助,但是一直就忍着,我想真的,演员有太多的苦要吃。
副导演看着我的照片,摇摇头,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摇头,有些担忧地:“怎么了?是不是照片不合格?”
“照片跟你本人差得很远的。”
我不明白这句话是表扬还是贬低,无从接口。
但我觉得他{zh1}追加的一句话我还是明白的,他说:“我觉得你不太适合做演员?”
当头一盆凉水将我彻底冰冻,我还强自xx地笑,我知道我那时候一定笑的好勉强,我问:“那我适合干什么?”
他摇头,说:“适合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不适合做演员。”
我说:“谢谢你的提醒。”
“没事儿。”
“没事儿那我走了。”
“哦。”
“那能把我资料还给我吗?”
“哦。你要是觉得留给我们也行。”
“不用了,我资料带的不多。”
“哦,那你都拿走吧。以后要出来跑组要多带点资料和照片。”
“谢谢,我会的。”
“不客气。”
我接过照片,转身要走了一瞬间,忽然有句话特想对那个副导演说,我说:“我能告诉你句话吗?”
他望着我,说你说。
我说:“毁灭人只要一句话,培植一个人却要千句话,请你多口下留情。来跑组的演员还是希望多鼓励鼓励的。”
他愣怔在那里,我却走了出来,第二家应该不远,我还要去送。
心中装满着自己的看法与想法的人,永远听不见别人的心声,奉劝那些剧组的副导演,请不要轻易说出对别人的否定。
一上午的跑组让我疲惫不堪,所得到的结果如出一辙,大都是把资料留下等通知吧,或者有的干脆说我们这儿的演员已经都定完了,你要是资料多就留一份,等我们以后有什么戏再筹备的时候再找你吧。
从一个个的剧组走出来,我对自己越来越失望,想起丛林影视公司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自己主动打了过去,对面是一个男的接的电话,还没等我说话,对方先发制人:“你是不是找什么狗屁丛林影视公司啊,搬走了,{yt}有八百个人打电话找……”
电话啪的挂了,我心顿时凉了,不愿看到的结果还是出现了。
后来跟刘青再次遭遇,讲了上当受骗的遭遇,刘青一语道破天机般的告诉我:“在北京这样的公司多如牛毛,他们大都是打着招聘演员的幌子骗报名费和一些杂七杂八的手续费,上当的人多了去了,还有的打着剧组的幌子收钱,我告诉你一条经验,凡是收钱的剧组或者公司,那肯定都是骗人的,正规的剧组招演员根本不收钱。”
如果那些依然对艺术充满了热衷的男男女女,你们能看到我的文章,请一定记住不要相信那些收钱公司或者剧组人的花言巧语,但凡收钱的剧组或公司都是骗钱的。
有关再次和刘青遭遇我会在后面的章节中再次叙述。
跑了{yt},夜幕降临的时候,我拖着疲惫的身体钻进302公交车,坐在冰凉的车座上,望着车窗外灯火辉煌的北京,我的心里此起彼伏……
到朝阳公园桥下车后,路灯已经将周围的环境照的通明,我沿着马路往前走,忽然看见冰冰斜斜的靠在路灯下的水泥柱子上,笑笑的看着我,臭臭爬在她的脚下左顾右盼逡巡着什么,忽然看见我,腾的坐起来,向我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