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锦江》总第9期(2010年第1期)
(文旦赞助出版,《“我的一首诗”专号》)
作者人数:137
出品时间:2010年4月
【卷首语】重庆子衣
【九眼桥.平原或者峰峦】凸凹、晓音、刘春、安琪、子梵梅、董辑、林忠成、洪烛、马永波
【芙蓉锦江.我的一首诗】朱巧玲、重庆子衣、杜荣辉、黄仲金、朱晓剑、况璃、舒雨湖、邱绪胜、游复民、谭宁君、许岚、许礼荣、胡有琪、光头笑脸、晓曲、张口、龙水蓉、陈炜、武陵狼、缪立士、张敬梓、余子愚、王晓琴、野松、杨然
【诗人地理.我的代表作】李龙炳、水晶花、吴乙一、黄尚宁、迪拜、渭波、王垄、罗逢春、张凡修、杨光、未白、邬云、沉戈、高源、流泉、李有明、西厍、李剑啸、玩偶、西雅、乐思蜀
【观景台.我的难忘之作】唐军林、吴小虫、王世清、卢锐锋、许军、甘文良、文香燕乔、利英鹏、周承强、古岛、寒山石、许星、古石、梁雪波、雷小沙、雨金、许烟华、秦海、荫子、陶斯人也、沉戈、王彦明、北礁、周大强、徐赋、刘韶星、黑眼睛
【浣花溪.处女作及其他】玉上烟、苗红年、何均、王维恒、王海云、东方之林、陈庆生、梅花驿、湮雨朦朦、静夫、雪蛟、李长空、梦特芳丹、穆桂荣、林宗申、褚矗、陈宗华、葛筱强、铁心、纪才、朱士炼、山桃花、杨维松、马永平、黄涌、金洋、曾吉和、拂晓清风、向曦、于祥腾、梅雪、毕子祥、海灵草、诗浮图
【城门洞.广汉七星阁】陈修元、张华彬、周道模、肖肖、吴云金、黄艳、包芙蓉
【望江楼.人行道诗歌展示】胡马、李兵、卢枣、张哮、张卫东
【宽巷子.芙蓉锦江诗人印记】王国平、况璃、张步伐、晓曲、羌人六、郭兴军、舟歌、龚锦明、游复民
【字库塔.芙蓉锦江纪事】芙蓉锦江
【编后语】杨然
芙蓉锦江诗刊、论坛、活动及其他
-------杨然
01
速发展、极速变化的现代社会给人带来的一个感悟是:仿佛这世界一切都没有永恒,都只是瞬间,以诗歌为主角的《芙蓉锦江》诗刊、论坛及其活动也不例外。去年六月,白鸦在我们论坛上张挂了一个贴子《为中国诗坛操办一场白喜事》,说的是“可能阵线宣布解散”的事,再次印证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俗语。那是个“梦中说梦两重虚的诗歌群体”,正当他们“以文本实验与理论探索为己任,以扶持高校诗歌活动为实务”开展活动有声有色,甚至“可能阵线之诗学理论体系初成”,却不可避免“引发诗友之间诗学理念之分歧”,虽然“可能阵线从来支持多元化”,但最终是“她迟早会解散因为她迟早会完成使命”,结果如上所述,来了个“白喜事”。面对这个现象,白鸦带有惮意和悟性,并没有放弃“最终实现再塑现代汉语的{zj2}理想”。从白鸦公布的“可能阵线”《大事简记》、《诗文刊物》、《核心成员简介》、《理论文献》、《重要诗学概念》、《诗歌文本》、《评价资料》等资料看,他们应该是非常了得的一个诗歌群体。作为旁观者,用不着我来表达惋惜之意,我更在意的是,如此庞大的一场现代诗歌盛宴,说散就散了,比照于我们的《芙蓉锦江》,我觉得更应该珍惜我们所从事的诗歌活动。
02
《芙蓉锦江》是个什么场所,凸凹在《芙蓉锦江是什么》中早已放言:“它是一个场,气场、人场、诗场、聚场、居场、生场、磁场、射场……”,所要做的事情,是“附着了芙蓉、锦江和芙蓉锦江三者的全部特质,是对三者充分理解、尊重、认同后的诗意呈现”,“作为一个诗象存在,它是所有流派、圈子外边的生态环境和美丽风景——他们总是扒开窗户将它了望、想象,并开门出行。”他已经说得非常好了,把他所说的“场”字比作一个景象,那也正好是一场盛宴,诗歌的,现代的,而且满含自由自在的味道。不断有人进来,也不断有人离去。而《芙蓉锦江》要提供给大家的,就是必须要让大家有饭吃,有水喝,这就是每期刊物所承载的诗歌及其跟诗歌相关联的文字。盛宴在广场缤纷,不定期,随时都有可能举行。论坛作为她的加餐形式,自然随时随地也在缤纷。活动作为她的宴席补充,凭着机遇时有举办。诗刊、论坛、活动,成为《芙蓉锦江》存在的全部。她还有一个影子伴席,那就是无为无不为的“成都市作家协会第二届诗歌工作委员会”,通常被简称为“成都诗歌委员会”,人员身份受了行政区划限制,而诗刊、论坛、活动则不受此约束。所谓无为,是指她行襄空空,身无分文,没有编制,谈不上什么职权或职责。所谓无不为,是指在她的旗号下,可以开展一些活动。面对成都的诗歌工作,她可以有为,拥有“义务”暨“服务”。所以,到《芙蓉锦江》赴宴去,总体说来是一场马拉松聚合,来来去去许多诗人,我们还没有设想建立xx诗歌理论体系,图的是诗歌与诗人的自由交流,她的使命,始终就是那个“场”字。
03
这个“场”也有苦恼,不是等米下锅,米有的是,每天都有新的作品。苦的是等锅下米。彭毅、文旦、凸凹、王国平、野松等先后为她架锅、添柴,使她一次次得以开伙。树才、胡亮、蒋蓝、席永君、朱晓剑等常常为她从事文本劳作。刊物之“宴”就这样靠诗人的赞助和劳动而一场场展开、一场场进行。论坛作为加餐形式,周世通、黄仲金、于小哩、胡应鹏、陈薇、晓曲、韩俊、许岚、蒋楠、周渝霞、桃都别园、羌人六、愚木、重庆子衣、邱绪胜等常常在加班加点。活动作为宴席补充,况璃、谭暘、张凤霞、李龙炳、胡仁泽、杨光和、游复民、舟歌等等常常有所行动。“成都诗歌委员会”作为影子伴席,何小竹、谭宁君、陈国瑛、吴雪峰等等常常有操劳。我们就是这样过来的,一晃,就三年多了。这些诗歌和诗人劳动,本期《字库塔.芙蓉锦江纪事》多有记载。我们就是这样一个“场”,别来无恙,久别重逢。有许多诗人来了,也有许多诗人去了。我们不挽留悄然离去的旧有客人,也不拒绝来访的新增友人。只要有锅,我们就兴高采烈下米,举办一场宴席算一场宴席,如果有{yt}她也要人散曲终,那不要紧,自有其他诗歌宴席美丽进行,“天干饿不倒写诗人”,一切随缘,一切顺其自然。
04
期这锅是文旦提供的。在青白江的一次诗人聚会上,他悄悄塞给我五千元钱,原是祝贺我女儿出国留学的,我自感无功受禄,所以建议改为赞助《芙蓉锦江》,他乐意接受了。这是文旦第二次为我们架锅,最早那次是创刊号,他跟彭毅一起赞助了我们。米是“我的一首诗”,在征稿启事上写得清清楚楚:“内容为诗人的一首诗和诗人自己介绍此诗的一篇短文”,有点像“自带碗筷”的意思。但是不少人只带了筷子,没带碗,使我们无法为他们安席位。赖扬明、汤云明、为萧云、陈颉、何吉发、碧杨树、西泠弋人、杨秀丽、听雨不闻风、风轻扬、丁东亚、陈思侠、蜜蜂老了、张炎、阡陌、郭诗豪、楚山、蔡交俊、何剑声、程川等等,都只带来了诗,而没有带来短文。实在对不起呵,我们有约在先,没办法违约。
至于饭菜,那真是花样百出,品种越多越安逸,有点像成都人说的“打平伙”。这是非常简单的道理,如果每个诗人提供的都是同一种饭、同一道菜,那么《芙蓉锦江》就真该砸锅卖铁算了,还举办什么诗歌盛宴。虽然我们还不敢肯定达没达到国宴水平,但作为民间诗歌与诗人聚集,总体感觉是多滋多味。这就是我们一贯主张的“多元”。重庆子衣在一篇调侃文章中说过:“在文字的世界里,我们只有以心换心,真诚交流,在心理平等的基础上,你才能赢得真正的友谊,赢得更多朋友的尊重。”这话说得朴素,但在理,“多元”就是要有这种交流基础。《芙蓉锦江》举办的,终将是一场百家诗歌盛宴
05
无疑问,诗人与诗歌的审美追求、精神内涵、思想境界、情感抒发、艺术价值取向等等永远都是多向度的。我们能够聚在一起,这本身就是一种诗歌缘份。我在《芙蓉锦江创刊词》中说过:“为诗歌做事,把我们的诗刊以锦江命名,只为了传承一种精神,那些诗歌本能所离不了的真实思想与感情,那些自我、人性、心灵和与世抗衡的自由表达,从诗歌出发,又归宿诗歌,如此,我们愿意把事做得像模像样。”所谓“传承一种精神”,就是我文中所说的“传承着成都接纳天下诗人造访的包容性”,她的根基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个“场”。蒋蓝的一句话概括了《芙蓉锦江》诗歌文本存在的{zj2}目标:“成都,为中国诗歌造血。”这也是《芙蓉锦江》活动意义所在,希望她“从成都出发,在中国扎根”。凸凹的一句话概括了她的诗歌交流状态,她的诗歌与诗人存在所遵循的生态环境:“百川归海,有容乃大,这里是中国诗歌{zd1}处。”王国平描述了她业已展开的活动场景和可资期待的理想境界:“阳光密布、诗意横溢、芙蓉花的芬芳和锦江水的洁白在斑驳的文字间盛开、流淌、跳跃和向低处聚拢。”“一个盛大的春天正在开路的锦江与夹道的芙蓉中直抵成都,直抵大地与内心。”他热忱地祝福着:“每一个爱诗的人都能做一个幸福的人:写更多的好诗,读更多的好诗。”“希望每一个爱诗的人从今天起,面朝成都,芙蓉锦江。”综述以上意义,重庆子衣把《芙蓉锦江》视为“一个精神家园”,并非空穴来风。
06
坛对《芙蓉锦江》而言,是最方便的诗人交流阵地。诗人致力于阅读与写作,受时间、空间、交通工具等等限制,与外界的接触是非常有限的。至于诗人之间面对面的交流,机遇则更少。成都算是诗人活动最为频繁的地方,但仍然要受以上提到的多方面限制。我结交的诗人主要集中于20世纪80至90年代期间,那时候我外出较多,来访者也不少。进入新千年后,自身写作态势几成定型,与外界接触趋于懒惰,处于顺其自然状态,相互认识、见面、交流的诗人逐年递减,自己也无所谓,听之任之。谁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以网络为媒介,打破了我这个小农式半封闭诗人生存模式。主要是两个诗歌论坛的先后触网,《第三条道路》和《芙蓉锦江》,使我一下子身在小小冉义一隅,却能打破时间、空间、交通工具等等限制,仿佛一夜之间就认识了许多新的诗人、新的朋友。前者使我结识了探花、庞清明、林童、野松、蒋楠、子梵梅、于小哩、龙照峰、郭杰、杨青云、十品、墓草、莫卧儿、张立群、玩偶、兰紫野萍等诗人。后者使我结识了韩俊、晓曲、朱晓剑、桃都别园、南北、书童、张智、蒋明、余子寓、瘦西鸿、郑小琼、白沙、羌人六、吴雪峰、陈炜、杜荣辉、愚木、晓音、史芳娜、朱巧玲、重庆子衣、邱绪胜、西雅等诗人。加上我《诗缘》博客开通,与之有短信、电邮、书刊、纸条、留言、评论、跟贴等交往的诗人已达千百人计。这真是我所料不及的事情。论坛、博客等网络格式,显然已成为诗人交流、交往的一个“家”,这个家的本质仍然属于“场”。今年腊月间,《芙蓉锦江》论坛不知为什么忽然打不开了,凸凹、王国平、重庆子衣等论坛版主都很着急,多亏了唐凯、舒雨湖等诗人帮忙,我们这个家才得以重见天日,大家才松了一口气。显然,这是网络技术故障造成的,重庆子衣甚至有了搬家的念头,事关重大,需跟大家商量,所以暂没挪动。这给我很多感触,一个诗歌论坛,不在乎网络表面的排名或热闹,而在乎一首诗、一首诗的交流、交往,一首诗、一首诗的积累、积淀,更在乎诗人、诗歌之间的心灵共鸣与精神照耀,这才是最重要的。论坛这个“场”,服务于诗人在其间寻找自己需要的朋友,达到自己所期望的交流目的,条件成熟时就约定和组织诗人活动,出版相关诗歌书刊,发布有关诗歌信息,这就是她的作用和价值。你喜欢她的时候,她就成了一个“家”。{zg}的礼遇,是把她视为“精神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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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在第21期《成都文艺》上读到陈树文《川西文坛草根报刊杂志杂说》第八节《邛崃市草根文学报刊杂志、作家作品》,提到25年前的诗歌民刊《晨》的有关活动,竟使我有些百感交集起来。作为一个诗歌群体,《晨》从创立到解体,前前后后大约四年时间,出了四期诗刊、一期诗报、举办过一次“青春诗会”和大大小小十几次聚会,诗社成员最多时达到上百人。陈树文写道:“在八十年代中期一本叫《晨》的诗刊便在邛崃这块具有几千年文化底蕴的古城出笼了。它的出现,立即引起诗坛的惊叹和回响,全国许多有名望的诗人都写来题词贺诗表示祝贺。”这些事情,我都是经历者,“九叶诗人”杜运燮、xx诗人流沙河、“朦胧诗人”顾城的题词、贺诗、祝词等,都是由我经办的。时间过得真快,今年是《晨》诗社解体24周年,当年百鸟朝凤的热烈诗歌场面早已烟消云散,适合诗歌充当社会代言人、成为人们精神和思想的一面旗帜、标志社会激情风向的大环境早已根基无存。诗歌回到初始、沙龙、自我修整、纯艺术、圈内欣赏与交流等本真和边缘状态。此情此景之下,比照于当年的《晨》诗刊,《芙蓉锦江》显然拥有了更多的优势,信息更为迅捷,视野更为开阔,人气更为远达,所办的诗刊与活动,都有所超越。她们的共同点在于:其实就是一场诗人有约的精神暨文本聚合,这种聚合是有潜在规则的,最基本的是诗人感到有趣,觉得好玩,自会前来,成为其中一员。感到无趣者,觉得不好玩了,自会悄然离去,甚至于不屑再来。但总有一些坚定分子,意念顽固者,坚守到底,乐此不倦。因此,我对《芙蓉锦江》今后的走向,持谨慎的乐观基调。虽然免不了途中人员来去聚散,不大可能形成一成不变的常规常态,但主力人员始终是相对稳定的,这个“场”的生命力,理当长于《晨》诗刊。
08
前几天,到况璃任村支书、凸凹任村长的“中国桃花诗村”参加“中国第四届乡村诗歌节”,与蒋蓝、聂作平、凸凹、席永君、李龙炳、印子君等诗人闲聊,谈到“论坛上‘有人脑壳进了水’,时不时给诗人以带钉带剌的跟贴,招人生厌。”凸凹问:“这类贴子,你删过吗?”我说“没删过,可能是其他版主删的。”李龙炳认为:“诗越写越好,人也越卑谦。如果越写越自负,那就出问题了。”确实如此,一个在论坛上现身的诗人,如果根基浅,本性脆弱,那么,哪怕用了“自负”的法子,也是无济于事的。论坛上的诗人,最起码的,要以相互尊重为交流基础,用不着来不来就挑鼻恨眼的,甚至有意弯酸刻薄,专盯别人“软处”下手,幻想这样会惹人刮目,哪有的事,这种行径的归宿,最终只有被删除,何为啊?
有时候觉得,论坛更像个驿站,来来去去许多诗人,都在赶路,都在路上。人生旅途中,能够抽点时间停下脚步来照看她一段时间的诗人,是论坛应该永远记取的。开通早期,值班版主有于小哩、胡应鹏、韩俊、绿人树、陈薇等,目前是晓曲、许岚、重庆子衣、邱绪胜。xx评论有胡亮、蒋楠、愚木、朱晓剑、瘦西鸿、四川老实人等。野松作过一段时间版主,后来忙于政务,赶路事情多了。这种来去聚散永远都是正常的,自然的,凝固是相对的,动态是永远的。现在几个版主,杨然、凸凹、王国平、周世通、黄仲金、桃都别园、愚木、羌人六、重庆子衣,跟所有到访的诗人一起,道义上始终都是这个驿站的合伙人。与此相仿的是“成都诗歌委员会”,也是有志者自来,无趣者自去,从本质和根基上都谈不上谁是领导谁是被领导。诗人写诗尽管去写好了,用不着煞费苦心去沾染这些,一照相就往中间挤,一开会就坐正中心,一到区县就摆起个省城面孔,一开口就“我代表成都诗人”。哪有这回事,没有谁有资格“代表成都诗人”。“成都诗歌委员会”并非诗人选出来的代表,诗人只能代表你自己,如我,只代表杨然。在某些场合发言,你可以代表“诗歌委员会”,但千万不要代表“成都诗人”。“成都诗歌委员会”是跑出来为诗歌做事的,但绝不是说,成都所有诗歌活动都有你的份,这还得看人家请不请你,而人家请不请你最关键的一环,是你的诗写得咋样,而非你担任了什么“委员”。所以,在这里我还得重复一句老掉牙的话:诗人最重要的是留下他的作品,而非他的职务、资格和架子。从这个意义上讲,我更喜欢为诗歌做事情,而非吹牛、掸花子。这种“为诗歌做事情”不仅仅要付出自己的时间、精力和心血,必要时还要承受一定的经济负担。何小竹说过:在这个世道上用诗歌去赚钱是卑鄙的。他说得对。就我而言,眼见得一本本《芙蓉锦江》出刊,内心的喜悦自不待言,一个字:值。
09
本质上讲,我是个懒惰人,在家喜欢静,在外喜欢游玩,最喜欢睡懒觉。四川的山山水水,因为自己有车,每年总要周游不少。但我从不去打扰当地的诗人,并不是我不认识他们,不是的,我跟他们多有熟悉。但我更喜欢独来独往。办《芙蓉锦江》,接触最多的则是不认识的诗人,包括上期的“芙蓉锦江诗人专号”,编辑了一些成都诗歌社团的作品。虽然大家都身在成都,但是诸多诗人我并不相识。一不小心,漏掉了一个诗社,引起一些误会。其实这事发生得非常简单,我们约了稿,愿意来稿者,我们自当编选,不愿意来稿者,也不强求。因此我就麻痹大意,大意失荆州,由此还可能惹出一点不愉快。好在朋友们后来都理解,给予谅解。《人行道》是成都不可缺失的重要民间诗歌景观,本期辟以专栏予以展示。《人行道》诗人张哮是我多年朋友,我曾在《秋读》《在张哮家饮酒》两首诗中写到过他,邀他访问冉义至今,仍不见人影。家居偏僻乡壤,有朋远来,不亦乐乎,因此许多年下来,我在冉义也接待了不少诗人。这给人以“好客”的错觉,其实我是个“懒得烧蛇吃的人”,一般情况下,并不主动出击。除非特例,如对张哮的邀请。邀请来访至今未到冉义的还有朱晓剑、龚学敏、羌人六、钱刚等诗人,一直等吧
10
期《芙蓉锦江》原定办个“西南汉语诗歌专号”,这是凸凹在上期主持“芙蓉锦江诗人专号”《诗人地理》栏目时冒出的想法。去年九月初,我到都江堰参加“成都市文联2009年地震题材作品研讨会”,跟王国平谈到了凸凹这个想法,认为可以操作,便跟何小竹商定,由他来负责主持《芙蓉锦江》“西南汉语诗歌专号”组稿工作,把翟永明、柏桦、石光华、杨黎、李亚伟、万夏、宋渠、宋炜、马松、小安等成都{zyx}的诗人作品归拢一堆,出个专号,我们负责找资金。他很愉快答应了。没想到半月后,他来了信,“很抱歉,前次在都江堰答应你的事情,现在我无法完成了,原因是,我又签了一部长篇的合同,时间和精力上要全力以赴。食言了,我感到很惭愧,请兄原谅”云云,此事自然由此作罢。跟凸凹、王国平等商量后,本期印行为“我的一首诗”专号。
顺便预告一下,第10期《芙蓉锦江》将是第三届“九人诗选”专号,凸凹、胡亮、王国平、重庆子衣等已有推荐人选,“锅”多半由我来架,这是下半年的活路。如果有幸遇到其它“锅”,我们会安排更多开伙聚餐的。
杨然2010年3月记于斜江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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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桑园》
沿用小说的描述,芊走向桑园时
迷雾正掩去隔夜的露,蚕的磨牙声抖动着绳索
白月亮再淡一点就能隐去自己
蹲在透明的晨曦中,看见桑园里的秘密
到此,我对后面将要展开的故事一无所知
黑乌鸦跌下窗台,画出一道连续的黑影,探出头时
它正悬浮在一朵罂粟上吸着花蜜
无关紧要的细节或是停顿或是暗藏的玄机
想要表达的还是关于生活的问题
在一些恍惚中我越飞越高,你皮鞋尖亮
就如我暗恋的背影,涂着亮丽地粉彩,不与人搭讪
不屑理解我的清晰经历过怎样的灰暗
说到底,我们都不想那么谦虚,谈论高深的话题
外表冷酷、内心伪善,春天短如那场赌局
来不及轮我发牌,人们就散了
多年后的午后,翻出那迷雾笼罩的桑园
木蜂在{wy}完整的横木上嗡嗡凿洞
芊身姿轻盈,依旧镶嵌在这腐烂的清晨,这有些残忍
恍惚中,我们都忘了提醒她离开
关于《在桑园》的几句话
实话说,自己评价自己的诗歌貌似是个巨大的陷阱,挖这坑的老兄有点邪恶,站旁边一脸坏笑:‘使劲吹吧,就看你掉这窟窿里如何蹦达!’
诗歌的成因:原想写篇小说,写了一半后发现问题,我想说什么?也就是通常说的意义何在?这让人头疼。其实,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道理了,可每逢写字,还得归在这上面挽个结,显得自己多少还有点想法,不是糊涂人,还知道凭己微薄之力导人向善。仔细推,多少至理名言不是一些怨天尤人的小肚鸡肠。
这首还是和朋友评价的其他诗歌一样:心情纠缠,意象纠缠,语言纠缠。生活都乌七八糟的昏成一团,我还要求什么能白的如纸。好在,总还有些东西我们不忍碰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