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梦似幻的美好回忆,象飘荡在大脑里的肥皂泡泡,没过多长时间,那份温馨惬意就消逝得无影无踪了。没办法大辣椒只好放下幸福甜蜜的回忆,不得不回到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现实生活中来。她经常下意识的一个人自言自语:“这把年纪了,也就是耗子偷米汤——糊个嘴就行了,活{yt}算{yt},哪打铧子——哪住犁吧”。
李摆平按照自己的“摆平计划”,到旧货市场给大辣椒屋里买一对箱子,给小辣椒屋里添置了一个立柜和一个梳妆台。又在街上找一个南方干零活的小木匠,在箱子底部安了个“夹层”,在立柜底下做了一个活动的“隔板儿”,又在梳妆台后底上挖了一个“小洞”儿。一切都准备好后,李摆平递给小木匠一支香烟,就一杆子支到外面——“打发”他买油漆去了。
趁此机会李摆平把自己的二十万元存折、十三条金项链、三块名贵手表、十万元现金以及县长姐夫的一百万存折、三十万元现金、价值八十万元的金银首饰、二十万元的古玩字画用防水防潮纸包好,再裹上两层儿塑料薄膜,分别放进“夹层”、“隔板”、“小洞”里,然后滴蜡灌胶——牢牢地封死。他满意的点燃一支香烟,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
李摆平随手拿起电话,向县长姐夫报告:“一切准备就绪,请县长姐夫过来检查验收吧”。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张县长不慌不忙地走过来,他先是围绕这几件“破家俱”转了两圈,又拿起一根木棒敲打一阵后,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赞扬李摆平:“这事你做的是王母娘娘睡袍——天衣无缝。不错,真是不错。没想到你小子是湖北佬儿抹油漆——还真有两把刷子”。两人相互对视一会,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狂笑。
买回油漆李摆平与小木匠一起,给这四件家俱刷油漆。刷油漆之前,李摆平特意让小木匠把颜色勾兑得“老旧”一点。小木匠十分不解地问:“刷这么老旧的颜色,到时候夫人惩罚——不你跪搓板才怪呢”?李摆平笑着告诉小木匠:“这不是给夫人用的,是给农村一个远房亲戚”。小木匠摇头一笑:“这都八十年代了,真没想到你这个城里人,比我这个‘老帽’还土”。李摆平只是冲着小木匠咧咧嘴,并没有做更多的解释。
刷完油漆,李摆平还没等小木匠开口,就爽快地递给小木匠二百元钱,一语双关地说:“我老土的事儿,你可不能对别人讲,否则会有人笑话我的”。小木匠没想到这个主顾真大方,接过钱连连点头说:“请放心,请放心”!就乐呵呵地走了。望着小木匠远去的背影,李摆平心想,就是将来“犯事”了,既没人证又没物证,就算组织上找人对质、对证,那也只能是大海里捞针——没地方找去了。
傍晚时分,李摆平踏着美丽的月色,又提上一些吃的用的东西来到大辣椒家。进门后一阵嘘寒问暖,让大辣椒那颗孤独的心灵得到了些许安慰。她乐呵呵地给李摆平沏上茶水,看着李摆平那热心“会来事”的样子,反感和戒备的心里防线,也随着李摆平的花言巧语慢慢解除了。看大辣椒沉默不语,李摆平见丈母娘叫大嫂——没话找话地对大辣椒说:“三姨呀,我上次跟你说家俱的事,过几天就叫人给你送来”。
大辣椒一听忙说:“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要什么家俱呀,你自己留着用吧。什么好家俱放到我这,那也是聋子耳朵——摆设”。李摆平怕大辣椒拒绝,马上欲擒故纵地说:“那也不是什么新家俱,是我淘汰下来的。扔了又可惜,卖又没几个钱,家里还没地方放,所以我就想起你来了。三姨,你不是嫌破吧?要是嫌破,那我就砸了。要是不嫌破,周日我就叫人给你送来,你说好不好”?
大辣椒看一眼李摆平,感觉这小子虽然是阎王爷亲兵——“鬼子六”,但他的态度还挺诚恳,这里边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弯弯绕”,就随口答应:“那好吧,不过我不能白要。你的东西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多少我得给你点钱,那样我用起来才心安理得”。
李摆平装出一付嗔怪表情:“三姨,这话你可是山这边说,山哪边听——扯远了。咋说我们也是喝一条河水长大的呀,人不亲水还亲呢。你要是真给我钱,那不就等于骂我八辈祖宗一样嘛。再说了,这家俱也不是新的,我只不过是又重新刷点油漆。好坏你就将就用吧,也算是我这个当晚辈的对长辈的一点孝心吧”。大辣椒一看话都说到这分上了,再也不好推脱了:“那行吧摆平,你这个人情啊,我会带到棺材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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