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怎么是绿色的?”一个小孩子跑过来叫我。“绿色的花?”我感到非常惊奇,这怎么可能呢?
那花确实是绿色的,只是相比树叶,多了一些黄色,藏在树叶中间,如果不仔细看,是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的,好诡异的花儿,藏得这么隐蔽,竟然骗了我近30年,如果不是那位小孩子发现,我还要被继续骗下去。
这种柿子树在西部是比较常见的,几乎家家都有,我只知道小时候父亲家乡村子里的人在柿子成熟后将它摘下来,先给我们用水烫熟一些,以满足我们这些馋猫一样的孩子,然后把大量的柿子存储在木箱子里,等到冬天水果匮乏的时候,拿出来分给孩子吃。柿子陪伴着我度过了美好的童年,也给我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而它的花竟然是绿色的!这让我感到羞愧,我们只注意到它成熟的果实,却从来没有注意过它的花是什么样子。
这也让我感慨良多,我们经常会看到很多大红大紫的花朵在绿叶的陪衬下炫耀着它的美丽,但这柿子树一点也不张扬,连它的花都是绿色的,就在它有了果实的时候,也总是刻意地用绿色的外衣把自己藏在树叶后面,只是到了秋天要收获的时候才逐渐变成橙红色,这时候整个山野被它的色泽装扮得异常美丽,而几乎在一夜之间,这橙红的颜色便会从树上消失,流进了农家人的木箱中,再次被尘封。
我想起了常年面朝黄土背朝天耕作的乡亲,他们不就是这柿子树么?朴实、憨厚、真诚、善良、不做作、不抱怨、不张扬,默默地耕耘,默默地奉献,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