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4-08 18:06:49 阅读7 评论0 字号:大中小
春节前夕,我上班到公司,总期待着办公桌上会有一张贺卡。回家时,我对楼下的那个邮箱也总要观望几下,希望有人会给我寄上一张节日的贺卡。然而,我今年却一张贺卡也没有收到。
现在的贺卡越来越少,变得很稀有了。我在去年的春节也仅收到一封贺卡。
诚然,现在的祝福形式也多了,有短信,Email,飞信、QQ,MSN等。我在为这些新科技带来福音而庆幸的时候,却不敢恭维网上那些写手创作的节日祝词。这些泛泛而咎的祝词被相互转发后,给人亲切的感觉也越来越少。
记得在过去的圣诞、元旦和春节这三个相对临近的节日里,我总会收到很多很多的贺卡。除了一些经常交往的朋友会寄贺卡外,每天在一起工作的同事,每逢重要的节日也会悄悄地寄上一张贺卡。还有很多是不太熟悉的人,由于工作关系,仅仅是交换了一张名片,这些好心的人也会在节日的时候,通过邮寄贺卡的形式为我带来祝愿。
对于在外埠的那些朋友来说,有的一年也联系不上几次,有的几年才见上一次面,而在春节的时候寄上一张小小的贺卡,却能增添几份情谊,弥补一点距离遥远、相聚不多的遗憾。
传统的贺卡已经被淡出了。但是过年没有收到贺卡多少是有点的遗憾。
过去的朋友们寄给我的那些的贺卡,我至今好保存着不少。我有时整理书籍的时候翻着看看,贺卡的上的那些各种各样祝词,那些很特色的亲笔签名,那些优美或粗细不一的字迹,真会唤起不少惦记。
那时,留在这些贺卡上的祝词是真的,代表着朋友当时的一种真诚,那些签名也是真的,代表这朋友们当时一种心情。
我每年收到很多贺卡,我当然也会寄出不少贺卡。
每到过年的前夕,我就会前往新华书店去挑选贺卡。好的贺卡要30多元一张,差一点是3元—5元一张。从材质上分有木质的、有娟制的、金属的、纸质的,印制的方式也多种多样,很多印制的很精美。有的贺卡还安装上很小的纽扣电池,每次打开的时候还会播放一段音乐。
贺卡的选择是体现了自己的品质,贺卡也要表示和对方一种关系,将不同的贺卡寄给不同职业、不同关系的人。所以选择贺卡也是一桩很严肃的事,一定会费不少神。
在贺卡上写祝词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包括称谓,包括落款。对于每个处在不同的阶段和心情的朋友,都要写出最为确切的词句,表示出内心的惦记、祝愿和关怀。
现在省钱了,也省心了,也不需要到新华书店挑贺卡了,更不需要动脑筋写祝词了。打开网站,优美得让人心动、让人心醉的祝词比比皆是。
下载一条祝词,不管朋友是远是近,不管对方是男是女,也不管是长辈还是小辈,不管是领导还是部下,按一下拇指,几百条祝愿就在几秒钟内就喷发而出了。{zh1}这些千篇一律的祝词在朋友中转发,流连。
我实在不敢对这些不分你我,不分情景的祝词表示苟同。我原来也曾用点心写过属于我自己的贺词,但是收到祝愿的朋友们往往一点也不激动,反而冷静地问我,“你这贺词哪里下载的呀?蛮好的呀。”我声辩也没有用,吓的我以后再也不敢自己写了,不敢和网上那些专业写手较劲了。
当收到那些花哨却空洞的祝词,我渐渐变得麻木起来,甚至懒得看完那长长一连串的平仄对仗错落有序的排比句。我不断地还听到过很多转发那些祝词的笑话:转发的时候,把原发信人的名字一起转发出去了;把情呀爱呀那些迷迷之语发到了同性领导和长辈的手机上了。很多人现在已经到了对祝词看也没看清的情况下就马上转发的地步。
现在,我贺卡收不到了,当然我也不寄了。在利用网络、短信等电子方式祝愿时,我格守一个原则,我绝不到网上去下载所谓的祝词,我也绝不转发不属于我的祝词,我也不会再去斟酌优美情调的语言。我只简洁、直率地表达我内心真正的一种祝愿,面对不同的人,表达不同的祝愿。例如:我在对一个异性朋友表示祝愿时,我这样写道:
“真挚Swallow:在这春节美好的节日里,请接受我对您真诚的祝愿。祝您新春愉快,青春永驻,爱情永远。Dannyle.”
因为她30岁出头,这年龄很在乎自己皮肤的青春光彩,所以我祝她青春永驻;因为她正在热恋,此时追求着永远的爱情,所以我祝她爱情永远。我会写上她的爱称,还会落上自己的名字,以示我专为她祝愿,而不是从网上下载,或转发、或顶。
传统的东西被淘汰了,新的东西时兴了,这是一种社会的进步。
科技的东西,在不断的变化,在不断更新,但人的感情很多确实是永恒的。科技,有时真的不能替代人们的理念和信仰,更不能替代人们的感情。
但我在想,社会已经发展了5000年,现在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们固然不会相信上帝的存在,但是在为什么很多包括发达国家里,下至乞丐,上至总统,都一样会手捂在胸口,脸朝着天,口念着“阿门……”,期待着上帝的保佑呢?
很多人,包括我,至今还十分留恋着纸质的贺卡,亲笔的题词、歪歪斜斜并折得很皱的情书,还留恋着撕开信封那一瞬间激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