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访巴黎咖啡馆-巴黎散记

(一)

在巴黎逗留的三天里,我这个在国内一年也难得去一次咖啡馆的人,居然去坐了四次咖啡馆。之所以如此情有独钟,是因为我觉得巴黎是举世闻名的世界艺术中心,是世界各地作家艺术家的梦幻之地,咖啡馆则是法国文化的一种代表,很多历史名人轶事都与咖啡馆联系在一起,值得我们去探访和寻味。

我觉得它有点像我国的茶馆,虽然都孕含着各自深厚的文化背景,都是休闲、会友之地,但巴黎的咖啡馆除了装潢比我国的茶馆更高雅之外,它还更有人文意韵,更具人情味。那些穷困的艺术家只要买上一杯咖啡,就可以从白天坐到深夜,在这既温暖又安全的环境中看书学习,书写文章甚至画画。像普罗可伯等不少咖啡馆本身就颇富历史xx,当年美国作家海明威、英国作家詹姆斯、法国作家巴尔扎克等都曾在咖啡馆内写作,据说我去品味过的位于香舍丽榭大街和蒙马特高地的几家咖啡馆,也是当时法国xx人物伏尔泰、拿破仑、罗伯斯庇尔等常去的地方。西班牙画家毕加索当年从西班牙到巴黎时,谁也看不上他的画,以致穷困潦倒,不名一文。一个善良的咖啡馆老板收留了他,毕加索随意画了几幅画送给他作为回报。几年之后,这些画使这位好心的咖啡馆老板发了大财。

(二)

在巴黎,几乎每条路边、每个街角都有咖啡馆,每时每刻几乎都能感受到空气中飘着的咖啡浓香。咖啡馆的标志很明显,老远就能清楚地看到咖啡色的“COFFEE”或“CaFe”等字样,店面外观亦多为咖啡色。坐在咖啡馆里,可以一边品咖啡一边通过透明的临街窗户观看街上的行人或街景。馆外露天也有桌椅,上搭凉棚或有彩色遮阳伞,内外色调非常一致。许多人喜欢坐外面,可在喝咖啡的同时沐浴温暖的阳光,这几乎成了点缀巴黎的、颇具浪漫情调的独特街景。

翻译带我去的几家咖啡馆都是巴黎xx的、历史悠久的咖啡馆,有的金碧辉煌,有的则古朴典雅,其门面的装潢和内部的色彩都相当统一,感觉非常协调。我记得香舍丽榭大街前的咖啡馆主色调似乎是枣红色的,环境温馨而浪漫。咖啡的品种多样,有纯浓咖啡、奶末咖啡、带泡沫的Expresso 、掺巧克力的意大利卡普基诺(Gappuccino)、混入威士忌的爱尔兰咖啡(Irish coffee)等。我们在进门沿街靠窗的一张小桌边坐下来,他们要了15法郎一杯的纯咖啡,我则点了25法郎一杯的奶咖,服务小姐端上来后,我坐在藤编的椅子上,一边用小匙搅动着褐色液体,一边喝着这香醇的咖啡,欣赏着精致的陶瓷咖啡具,听着悠悠的轻音乐,自有一份闲适。但遗憾的是,我发现咖啡馆的生意并不景气,顾客不多,我们几个在香舍丽榭大街喝咖啡时,该店同时还有两三位中年顾客在,其中一位在看书报。跟我原先想象的那种梦巴黎的悠闲情调和浓浓的咖啡馆文学的韵味相去甚远,更体会不到那种可以在咖啡馆内纵论国是、笑谈政治的气氛了,看来巴黎咖啡馆的鼎盛时期已成历史。

不过,巴黎咖啡馆作为一种特定的历史文化,即使生意再清淡,对游客,特别对于像我们想寻访法国文化踪迹的人而言,依然具有很强的吸引力。为了领略和感受当年巴黎公社的氛围,瞻仰革命圣地,寻访世界各地流浪艺术家文化艺术交流的踪迹,我登上了当年巴黎最别致最多姿多彩的街区、巴黎公社墙所在地---蒙马特。

蒙马特是巴黎城北的一座小山岗,人称蒙马特高地。当年,巴黎国民自卫队曾把170多门大炮集中到这里,以免被普鲁士入侵者抢去,并在此和梯也尔的xx展开血战。1871年3月18日这里创建了人类历史上{dy}个无产阶级的革命政权---巴黎公社。但在梯也尔反动xx的进攻下,5月28日{zh1}一批公社战士在拉雪兹公墓东北角的夏洛纳墙下全部殉难,这面围墙从此被称为“公社战士墙”。高地上有一座白色呈尖堡形的圣心大教堂,那是巴黎公社失败后化了几十年才建造起来的。在此居高临下,巴黎全景可一览无余。当年的战略要地,如今已成旅游胜地。游人熙来攘往,人头济济。耳闻目睹,不禁让人感慨万千。西侧的小广场,被称为画家广场。我见世界各地的丹青高手云集,在此作画卖艺,为过往游客画肖像、剪侧影等,无论是油画、素描还是漫画,均由游客自定,然后坐在画师对面让其临摹画像或剪影。画师、游客来自世界各地,肤色有黄、白、黑,眼睛分蓝、黑、灰,头发也是金、黄、黑,色彩多样。各种不同的色彩、不同的绘画艺术、加上各种不同的语言都在这里交汇,招徕声、询价声不绝于耳。我了解了一下行情,价格不贵,根据画师和画的内容不同,一般在50至100法朗之间,生意很不错。我觉得这既是世界文化的交流,更是各民族的融合。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广场两侧的咖啡馆,我们喝咖啡那会儿,里面冷冷清清。回想法国大革命爆发的前几年,这里不仅是艺术家常聚之处,而且是孕育革命风暴之地。如今,既找不到当年风云人物的一些遗迹,连客人也很少。翻译解释说,这个时段当地居民一般不在此喝咖啡,而游客行色匆匆也无暇闲坐品味。对此我并不失望,虽说没看到咖啡馆内那种宾客满座,或高谈阔论,或读书看报的火爆场面,但我仍然觉得已寻访到了巴黎咖啡馆那种特有的韵味,很值。因为我通过特定的环境和情调,已经可以想象当年毕加索和海明威在巴黎的生活,想象出当年欧洲启蒙运动思想家伏尔泰、卢梭、狄德罗和大革命先驱罗伯斯庇尔以及大名鼎鼎的雨果、巴尔扎克、乔治·桑等文豪在咖啡馆内的情景,那些深刻的哲理、睿智的思想和妙笔生花的传世之作,就是在这种特定的环境和氛围中受到启示,触发灵感,喷涌而出的。

(三)

记得有谁说过,如今巴黎的咖啡馆已风光不再,就像伦敦的酒巴、北京的茶馆一样,呈现出一派日落西山的颓势,我看并不尽然。它固然反映了巴黎咖啡馆受到现代化酒巴、卡拉OK厅、快餐连锁店冲击后不够景气的一部分现实,但我认为巴黎咖啡馆绝不仅仅是单纯的商业经济概念,还须孕含着丰富的人文精神,它代表着法国传统的历史文化,代表着自1686年巴黎{dy}家咖啡屋——普罗可伯(Procope Cafe)开张以来这三百多年与咖啡馆有关的历史文化和深厚的思想艺术积淀。在某种意义上,它已成了欧洲近代思想文化的代名词。因此,巴黎咖啡馆尽管没有了当年的辉煌,但对外国游人,特别是对于想进一步了解法国文化的人来说,它并没有失去其原有的吸引力,仍有其寻访的价值。当然,若能在一些xx的咖啡馆内设立当年风云人物的画像或雕塑,介绍一些名人轶事,增强其环境的历史文化氛围,必将有助于世界各地旅游者更好地领略“咖啡馆文学”真谛,体味其中的情韵。我相信,巴黎咖啡馆作为一种文化,将永远保持其无穷的魅力。

苏菲·玛索之变

  巴黎的咖啡馆文化衰落了。“流动的圣节”流动缓慢,乃至静止不动,恐是大势所趋。自从福柯发出“人在死亡”这一谶语,与末世相关的兆头层出不穷,甚嚣尘上。以咖啡馆为代表的法式生活的衰败,对于从“双偶”咖啡馆探头仰望波拿巴路42号萨特旧居的文化粉丝们是回事,可对于大多数要到巴黎消费美食、时装、香水的人们而言,是什么呢?天天盼望出门见喜,福文化的传播者们,见到灾祸不言灾祸,才是本事。“时代命运”这个大题目,是说给从小玛德兰点心里找到柏格森哲学的少数几个人听的。巴黎坚持不坚持普鲁斯特小说里的“悠闲”与“缓慢”,是巴黎这个世界情人冷暖自知的事情。但木心还是发现了,凡是从欧洲到美国的文化人,都有一种妾身命运不济之感。他们说,美国“不景气中还景气”,伦敦人早就没好心情喝下午茶了;轮到巴黎人则是寒碜,说连超级市场的包装袋巴黎与纽约相比也落伍、小气,有外省“包法利夫人”的心理与模样。这两年金融海啸,美国不济了,不知那些人到纽约或底特律时又会怎么说。

  这些不济感,以苏菲·玛索饰演的角色变迁最可佐证。曾经的法式优雅与知性美人摇身一变,演绎玩狠斗硬的酷女形象,是这些年才有的事。除了人到中年的危机感,法式电影文化与美学品味不再吃香,大概是美女玛索变成酷女玛索的主因。从饰演邦女郎,到新近在电影《幕后女英雄》中饰演“二战”女特工,一个好莱坞式的打女形象闪亮登场,“暴力美学”上了法式餐桌。平心而论,让美国影星摩尔扮演女兵,茱丽化身《古墓丽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可让饰演过安娜·卡列尼娜、香水少女芳芳的玛索如法炮制,让人不得不感到世道的确变了。人的口味不再“文艺”了,小玛德兰点心看来要就着卤煮火烧一起下咽。

  从巴铎向世人展露法式性感,到德娜芙演绎尊贵(玛索平衡于二者),法国女影星天生有种与好莱坞美女不同的路数。戈达尔拿捏的有些让人费解的巴黎美人,与费里尼的罗马女人也天生不同。随着全球化的到来,诸多味道开始混和,尤其是商业电影跨国组合,美学风格尽现“野蛮人入侵”。商业的生硬让柔软的玛索变冷变硬,好像说法语的她突然间宣布放弃母语,讲德语,向敌人开战了。有人说,法国文化迟早会成为博物馆“失落的光荣”的一部分。环顾四周,各个领域法国的领衔者都开始妥协,换装换戏,不再握有自信与强势。政治经济学决定着诗学与美学,连法国哲学也不再感性,失去向偏远国度的知识分子出口话题与思想的贸易权了。

  美国人生下来受政治经济的原始熏陶,认可无所不在的商业机制的控制。现今,美国的一线明星,有谁还愿出演内心复杂的情感电影,干吃力不讨好的事呢?演员被固定在消费流水席上,老板把他们当牌打,在符号学盛行的世界,他们作为符号被一次次组合,又一轮轮打出去,成为xx的器具。超级明星,如斯特里普,因饰演《穿普拉达的女王》,把自己维护在一线位置。可那是她吗?是那个《猎鹿人》《走出非洲》中有内心丰富织体的女演员吗?她转身,投向大众口味与消费文化,但是,电影作为艺术份额里的那个人,没了!当世界越来越观念化,卡通化,镜头堆积成的人,是与传统情感、人文情怀都没有关系的“新物种”。可这个“新物种”有意识形态,有民族身份,横空出世,介入善恶之争。邦女郎就是这种人,或者说是邦先生的欲望调料。观众借此来看大都市,靓车,好表,先进武器,打斗与脱身术。没人要{dywe}的邦女郎,也不要不变的邦了。

  柯恩兄弟深谙这个时代黑暗的电影美学,认为这种美学的核心是血污与暴力。只有银幕出现血光与死亡,受虐狂们才有一种解脱感。《摔角王》里摔跤手相互拳打脚踢,浑身流血,倒下,再站起来,再倒下,尽管人人知道是演,可就是喜欢看一个人怎样虐待另一个人。这种转变,用木心的话一言以蔽之,是使诸人从“多情”变得“无情”,而从“无情”变回“多情”,xxxx。

  用一个字来表达,人最不堪接受的就是“变”。当年张爱玲在老上海的车厢里,感叹时代的变化让人惊心动魄。但当变化成为当代人的宿命时,人们甚至来不及留意对变化的感叹。变,是永恒的。不止玛索,人人都在扬长而去。不是吗?上帝开卡夫卡式的玩笑,人的每次变化加深了自我的混乱,人却无法从混乱中摆脱出来。时代是渴望混乱的,但又埋不起混乱的单。或许,承担不变比承担变化更难。无论是演员还是看客。

在巴黎的咖啡馆里:

  在巴黎,没有人认为在咖啡馆里消磨上半天是在挥霍时间,因为优雅和浪漫都是需要极长时间的淬炼,才会成为一种地道的文化内涵的。

  想象中,法国巴黎是个浸泡在咖啡香味里的城市。那不是中国的咖啡馆里稍纵即逝的咖啡香,而是深深渗透了的、赶也赶不走的味道。这里浓浓的咖啡文化气息,就像咖啡里飘散出来的香气,芬芳馥郁,还伸手可及。

  巴黎喝咖啡的地方可说是遍布大街小巷,树荫下、马路旁、广场边、河岸上、游船上、临街阳台上,甚至埃菲尔铁塔上,随处可见别具一格的咖啡馆;最有特色的是那些抬头见青天的露天咖啡座,你随便在街边选择一把太阳伞坐下,就可以悠然闲适地将一杯Cafe au Lait那种加牛奶的咖啡捧在手,还可以把大街上的五光十色一一欣赏。在这里,没有人认为在咖啡馆里消磨上半天是在挥霍时间,因为优雅和浪漫都是需要极长时间的淬炼,才会成为一种地道的文化内涵的。

  我想这{dywe}的法国咖啡文化,绝非一杯杯调入了牛奶的咖啡和一处处情调的咖啡馆那么简单,听起来更让人怦然心动心驰神往的,是那些与咖啡有关的许多文化名人的经典故事。多少的陈年往事,都曾留下了咖啡的踪影。

  据说,欧洲人喝咖啡始于16世纪。北非信奉回教的摩尔人从西班牙传人咖啡,经过意大利到了法国,咖啡一下子在法国宫廷里盛行开来。到了17世纪,法国文化生活中心由宫廷转移到了各种民间交际场合,如沙龙、俱乐部和咖啡馆里。像拉丁区的普洛可布咖啡馆就是典型之一,它是1671年由一位名叫弗兰索瓦·普洛可布的西西里人开设的。普洛可布咖啡馆坐落在一条古老繁华的商业街上,具有优雅和豪华的气氛。在17世纪时,这个叫普洛可布的年轻人就已经充分感受到咖啡馆将会是流行的公众场所,将会成为巴黎名流的聚集之地。据记载,法国大革命的构思就是在这个咖啡馆里完成的。欧洲启蒙运动的思想家伏尔泰、卢梭、狄德罗,以及法国大革命三雄罗伯斯庇尔、丹东和马拉等,都是这里的常客。据说当年,伏尔泰的几部著作、狄德罗的《拉摩的侄儿》也都曾经在这里撰写。还有大革命时期具有象征意义的红白蓝三色帽,也在这里{dy}次出现,至今,在咖啡馆里的镜子里仍装饰有象征法国大革命的帽子。后来,这里吸引了作家、演员、绅士淑女们聚会、漫谈,其中有大名鼎鼎的雨果、巴尔扎克、乔治·桑、左拉等。据说,巴尔扎克在日饮30杯咖啡的刺激下,用20年的时间写出了《人间喜剧》,其中普洛可布咖啡馆的牛奶咖啡可能也起了很大的作用。从此,咖啡馆成为思想家、作家、艺术家聚集的文化沙龙,被作为传统保留了下来,并开启了巴黎文化的新纪元。

  巴黎另一个最富人文气息的地方叫蒙巴纳斯。在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先锋派的艺术家、诗人和作家在塞纳河左岸定居,蒙巴纳斯的咖啡馆就是他们最喜欢逗留的地方。像剧作家阿尔弗莱德·雅里、诗人纪尧姆·阿波利奈、马克斯·雅可布、让·莫雷阿斯等,在这里度过了{yt}里的大部分时光。还有布列东、斯特拉文斯基、毕加索、爱因斯坦、托洛斯基、海明威,甚至列宁,这些外国名人的光顾也使一些咖啡馆盛名不衰。那时候,他们在咖啡馆里会朋友、读书、写作和高谈阔论,咖啡馆里自由自在、畅所欲言的气氛,刺激了他们思想的活跃,xx了他们想表达的愿望。二次大战以后,巴黎文化的中心移至圣日尔曼广场,蒙巴纳斯逐渐演变为一座巨大的商业中心,1973年建造的58层高的现代化摩天大楼——蒙巴纳斯塔楼,就象征着咄咄逼人的商业气势。虽然如此,如果你到了蒙巴纳斯,你仍可以在这里的咖啡馆里落座,捧一杯咖啡在手,分享一下当时名人们的心情。当年那个年轻的海明威,就曾整日流连在这里的咖啡馆里,没有钱租好房子,为了省暖气的钱,只好一早就来到这里,买一杯牛奶咖啡后开始写作,希望咖啡馆里的自由气氛可以xx创作的灵感,也希望可以巧遇心仪的出版商和编辑,从此开始转运。至今,蒙巴纳斯大道171号的丁香园咖啡馆,因为海明威而闻名。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我不在家,就在咖啡馆;不在咖啡馆,就在去咖啡馆的路上。”如果你今天在巴黎蒙马特尔高地热闹的街道上散散步,你突然想喝一点红酒,或者是喝一杯咖啡,然后看看报,听听音乐,与朋友说说话,你可以随便找一家灯光柔和的咖啡馆进去,那里xx可能像你自家的客厅一样凡俗、自在和随意。而且很可能你随便落座的位子曾是某个名人的座位,而他或她与这家咖啡馆的关系早已成了脍炙人口的故事,这里窗上垂着的白色蕾丝,温暖的蜡烛,红白格子桌布,无不诉说着这家咖啡馆古旧的显赫历史和年华的似水流转。在很多年前,在蒙马特尔高地,毕加索、达利、雷诺阿、梵高、马蒂斯等这些我们熟悉的大师们,曾经在这里度过了自己的年轻时代。他们在周围的咖啡馆里流连忘返,他们以给人画像为生,并用大多数时间热烈地讨论画作,他们在贫困潦倒中积聚着一生中最重要的思想和创造力,一个属于自己世界的激情。梵高在巴黎时,曾经住在一家咖啡馆的楼上,因此他对咖啡馆充满了感情,他的xx画作中就有《夜间的露天咖啡座》和《夜间咖啡馆》,他生前最希望的是“在这咖啡馆举办一次我的个人画展”。毕加索当年曾经居住在蒙马特尔高地的洗衣船公寓,他在自己的画室里为好朋友举办盛宴,然后去附近的咖啡馆与朋友聚会,与女人约会,让牛奶咖啡的香醇缓缓细细地燃烧掉沉沦和痛苦。

  哲学家萨特有一张xx的照片,他坐在咖啡圆桌前,读着放在咖啡杯子旁边的书,这张照片就是在圣日耳曼广场的某个咖啡馆里拍的。二次大战期间,欧洲战火纷飞,物资奇缺,巴黎的咖啡馆可能是惟一暖和的地方。萨特那时正在阐述他的存在主义理论,在1942—1943年间的圣日耳曼区的咖啡馆里,他完成了他最重要的哲学著作《存在与虚无》。我想象萨特在咖啡馆里写作会如何,是否闻着咖啡香,看明亮的阳光在握笔的指间跳跃,然后对着喧嚣或寂静,点燃一支烟,等待文思如泉涌一般。不过实际上那一年萨特在咖啡馆写作时,似乎并不是那么富有情致,他写书的那个冬天很冷,咖啡馆的老板却有办法弄到烟草和取暖的煤。有记载说,萨特整日待在那儿写作,裹着一件人造皮毛外套,又难看又不合身,但很暖和,他一般连续写上4个小时,很少从稿纸上抬起头来。德·波伏娃这样描述萨特,说他就像“一个裹着毛皮的小墨水瓶”。当然萨特也与德·波伏娃在咖啡馆里约会,讨论他们的感情或某个哲学命题,这使萨特可以暂时从哲学里回归现实。至今,在圣日耳曼大道的花神咖啡馆,依然保持着他们昔日坐过的靠窗的位子,供人们凭吊或遐想。现在来到这里的年轻人,个个昂着头,好像在闻空气里的那些渴望成功的激情、灵感迸发的迷乱和梦想成真的惊喜。不知他们中间,谁可能是下一个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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