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贪玩又自由的风筝,每天都会让你担忧。听到这里刘若英猝然一笑,表情可怜而失措。当{zh1}"所以我会在乌云来时,轻轻滑落在你怀中"时,陈升做了一个小小的张开翅膀的手势。刘若英眼泪哗啦掉下来。
如果爱上一个不能爱的人,应当怎样?是不顾一切去争取,还是远远观望,静静悲伤?
每次将刘若英的名字与陈升并列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这样去想。然后对自己说:也许,奶茶是爱着陈升的。而陈升呢,他不言不语不做为,选择了做一尾鱼,深深潜入海底。没有人可以看到鱼的哭泣,鱼把悲伤留给了自己。
网上看侯佩岑主持的《桃色蛋白质》,因为是奶茶与陈升的专访。我陪着奶茶,从头哭到了尾。
陈升说:奶茶是宿命的女子。相信现时的一切,命定即是这样。
宿命的女子通常都很坚强,奶茶一脸坦荡地唱出:我想我会一直孤单。
我深深以为。
看到奶茶的时候,总是会既感欣慰又感心疼。这些年里,看她由着光阴慢慢将自己打磨。青涩的表皮褪去,笑容渐渐明媚。但一双眼睛,始终黑白分明,安静地注视着这世界。
她唱歌、拍戏、写书,慢慢红成许多人的心尖砂,似乎一切圆满,但是,不觉得她快乐。
也许她的快乐,象风筝一样,系在一个人的手里。这个人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奶茶都恨不得浇在心上,铸成{yj}印记。
但,他似乎连夸她一句都吝啬。
她是他一手培养的女弟子,却一直是待她漫不经心地样子。放手让她飞,待她羽翼渐丰,便不让她飞回,甚至不让她靠近。
他宁愿她沉静平凡,身边有一个罗哩八嗦的男子陪伴,也不愿看她站在高处,不胜凉寒。不论她来日是何等身份,他在意的,始终只有一件事,她快不快乐。
但他似乎忘了,她的快乐,有个源头。这个源头,他自己不愿开启。
他离她一直那么远。不听她的歌,不见她的面。他潜在五十米深蓝的海底,安静地吐着泡泡,宁可这每一个泡泡里,都注满想念。
他不愿承认,亦不肯承担。他要将与她的一生缘份都写成“师徒”两字。
演唱会上,她若守候菩提一样,等候他的光临。吉他手告诉她:当他在伴奏时转调的时候,代表陈升会来。于是她张大耳朵聆听,她说生平{dy}次,知道耳朵可以张那么大。
他终于现身一次,穿着全套的黑色西装,那样正式。
我想,他那时的样子,她会记一辈子。
奶茶是真性情的女子。哭与笑都一样纯粹。每每在镜头里看她落泪,总感觉那眼泪,是花瓣上滴落的清露,芬芳甜美。
陈升是才子。才子通常都似一个孩子,纯真不羁。他应该是深情的,因为写下过这许多教人咏叹的歌曲。但同时,他也是残忍的,节目里,面对奶茶由始至终的眼泪,他始终不动声色,抱一脸超然物外的恬淡。
但这样的一个男人,外表粗糙,内心却精致如瓷,不可触碰。他那种灼伤,是要到灰飞烟灭之后,才会觉到痛的。
他有很多话说出来,明显没有逻辑,呈跳跃式,却能让你在回味的时候,一字一句嵌进心里去。如同他撰写的那句歌词:我想是因为,我不够温柔,不能分担你的忧愁。如果这样说不出口,就把遗憾放在心中。
初听此歌时,伤情,是在怔忡、恍惚良久之后才开始慢慢渗透,然后丰盈、充满,被罩在心间,不肯散去。
这个骄傲的音乐才子,也许已经厌倦了述说,而改用歌声来倾诉。节目录到一半,他说要送奶茶一首歌,问她要听什么?奶茶不假思索地说要听《风筝》。于是陈升娓娓唱来:因为你是个容易担心的小孩子,所以我会在乌云来时轻轻滑落在你怀中。
奶茶听着听着,眼泪就决了堤。我在屏幕前,陪着她一起哭泣。真的,要怎样怎样爱,才脆弱得不能被他碰到一点软肋?轻轻触一下,就会疼痛,就会泪如泉涌。
陈升说,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事要做。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完。你不会带动我的,你今后要去的任何地方,其实都不关我的事了。你不会找到我。
陈升说,好了,我给你们唱歌吧。都不要哭了。
他在前奏阶段时候很认真的竖起指头,对候佩岑和刘若英说:不要再打扰我,OK?做完这期节目我就闪了,佩岑,你不要再叫我来了,我很忙,我要去做我的事。奶茶,你也去忙你大陆演唱会的事。我们大家再见,好吗?
刘若英扭过头勉强笑,勉强笑。
陈升定定的看着她唱:
送你到火车头
回头我也要走
双人放手就来自由飞,自由飞
不是我不肯等
时代已经不同
每个人有自己的想法
你要保重啊
等来是一场空
每个人有自己的愿望
辜负着青春梦青春梦
哭。还是哭。
被侯佩岑问到喜不喜欢奶茶的时候,陈升平和的面容有些不悦。性情不羁的他张口就骂佩岑神经病。
那一刻,心被提到嗓子眼,清楚陈升的不按理出牌,知道他说话一向口无遮拦,多么怕从他嘴里说出令奶茶伤心的字句。但是我听到他说:我不喜欢她,为什么会帮她做那么多事?你当我是白痴吗?
清楚地感觉到那一刻,奶茶的欢喜与惆怅。
他这样一个男人,口口声声称奶茶为女儿,要做她不问归期的爸爸。能被这样一个人喜爱着,以父兄师长的名义,奶茶是幸福还是痛苦?
这个残忍的男人,一直叫他放飞的风筝不要回头,不要回头来找他,不要打扰他。她的尽头还很远,而他手中的线,已经放到了头。
他对着侯佩岑无奈地摊开手:奶茶跑得那么远那么远,我接不到了,接不到。佩岑,我接不到……
他的音渐渐低了、沉了。他独特的语感,把所有在座的人都听得恍惚了。伤情浓浓地渗了出来,奶茶的情绪已近崩溃,她哑着嗓子迫问:风筝飞得再远,线还在你手里,你可以顺着线找回去啊!你有没有放过风筝?
我不知这是不是,奶茶面对陈升,最勇敢的一次发问。
虽然,她已是影后,虽然,她的风头远远盖过了陈升,但在师傅面前,她却一直象个小孩子般惶恐。她说面对升哥,似乎通体透明,一切矫饰皆无用。
她对他,是又爱又恨。她取得骄人成绩渴望同他分享的时候,他表现得那样漠然。她遇到难关捱不过的时候,他却说自己已经寻不回她。
她这样的爱与恨,是一人手中的矛与盾,互为攻守,没有谁胜出,{zh1}的结果,都是自己背负。
陈升的锐利,是温和的。他是那种在长而耐心的等待里令你现出原形的智者。是大智若愚的。
整个访谈过程,虽然一直在心里骂陈升,不该让奶茶哭。但最终也明白,他除了令她哭,再无别的出路。
他是她的彼岸花,可望,但不可得。
这个粗糙的男子,用近乎粗暴的方式,阻止奶茶靠近。他宁可将那些温柔心事写成歌词,为她将爱与哀愁谱成音符,四散在天涯。
节目的{zh1},陈升终于肯对奶茶说:然而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么的喜欢,有个早晨我发现你在我身旁。然而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么的悲伤。每个夜晚再也不能陪伴你。当头发已斑白的时候。你是否还依然能牢记我。有一句话我一定要对你说,我会在遥远地方等你……
一首《然而》,奶茶出声相和。镜头里,她的眼睛那样明亮清澈,她的声音勇敢坚定,似乎这歌声里,能承诺出一个未来。也许在今世,也许在来生。
我一直记得陈升唱这首歌时候他那清亮的眼神,那么坦荡,那么决然,又那么绝望......
08年3月,在刘若英的上海演唱会上,陈升在录象里和奶茶合唱了《北京一夜》,曲末,他对自己的徒弟说道:找个人嫁了吧,青春是辜负不了的,你等的人,不会回来了......”刘若英沉默了大概一秒,说道:要你管!,然后大声唱起了师父的歌。
我宁愿相信他们是有爱的,也许爱不够,也许爱不到。但是他们是有爱的。这个粗糙的男子,用近乎粗暴的方式,阻止奶茶靠近。他宁可将那些温柔心事,对她的牵挂,想念,写成歌词,为她将爱与哀愁谱成音符,四散在天涯。可是仍然有些些微的东西泄露了他深埋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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