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在马和驴的地位问题上,确实存在对驴的不公正待遇,最起码在文学作品中是如此,没有哪位大家愿意放下身段,对着民间的“下里巴人”之物抒发感情,听说过“马鸣风萧萧”,哪有“驴鸣风萧萧”啊?。当然这只能说驴的命不好,所谓相形才能见绌嘛,再听听驴这名字,都透着那种不雅劲儿,宿命啊,注定这种动物只有在民间才有市场,而知识分子是瞧不上眼喽!(当然也有另外)再说了谁叫马长那么大,见过骑马杀敌的,没听说过骑驴打斗的,“骑驴看唱本儿”还行。
如果说不上眼也就罢了,对驴的诋毁也是相当的多,最出名的莫过于柳宗元的《黔之驴》,这一千古名篇将驴推上了文学历史舞台的前沿,试问:天下谁人不知“黔之驴”?恐怕我们中间有时还真的存在很多柳老爷子说的“黔之驴”吧,或许自己就是!有一词儿“笨驴”,看看马,人家那叫“骏马”。细想之下,这或许是有根据的,如果说马是具有那“仙风道骨”的灵物,那驴天生就长一副搞笑的样子,顶多算个“丑角”。
这有关马的名句随便就是一箩筐。
陆游《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铁马冰河”多有气势,想想都豪气纵生。
王维《观猎》:“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雪尽马蹄轻”多么潇洒,除了马你能想出其他的动物可以承担如此重任吗?要不怎么说“马踏飞燕”啊。
马致远《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到了这么悲伤的时候,还是只有马才是那万中无一的“高手”。
随便举几个例子就可以想见马的与众不同,当然马也有悲伤的时候,战乱年代“兵荒马乱”,生活糜乱“声色犬马”;粗心之时“打马虎眼”,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的“害群之马”;吓人的“牛头马面”,没抓住中心思想的“牛头不对马嘴”;赵高更狠的“指鹿为马”,给马换了个体型;更具有劣根性的“溜须拍马”......话说回来,驴自然也有风光的时候。
宋代有个画家叫朱子明,因画画得好,很遭同行嫉妒,就四处造谣说他只会画驴。这显然格调不高啊,沦为驴画家怎么看都是件有辱斯文的事儿。但最有意思的事儿偏偏就发生在这驴上,说宋徽宗喜欢书画,{yt}看到有人专卖驴画,就问随从:“天下何人画驴{zh0}?”随从四处打听,都说有个姓朱的画家是专门画驴的。接下来朱子明自然就到宫中专心画驴去了,先后为皇上画了数百幅驴,深得赏识。朱子明于是颇为“无奈”的成了“天下{dy}画驴人”。
近代画家黄胄先生对驴和朱子明不同,那叫一个情有独钟啊。黄先生一生画作无数,最绝最绝的就是画驴,为此还成了世界闻名的“画驴大师”。传说那驴画得是炉火纯青、出神入化啊,黄先生还说了:“驴比人好!”
看来驴的生活还是不那么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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