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说法》交流节目文稿· [导视] [画外音] 国营企业,莫明其妙价值几百万的货物突然不翼而飞 [同期声] 余小林 叫巡逻队员帮他们看着，就不会出事 [画外音] 顺藤摸瓜，警方揪出一连串偷吃钢铁的硕鼠 [同期声] 曾武 我们都是分工，各自一样 [画外音] 制度严密，厂内为何还是屡屡遭窃 [同期声] 警方 他们能够搞定这个门卫 专家 这就涉及到一个制度执行力的问题 [画外音] 一顿顿的昂贵金属被悄然运出，他们为何能做到畅通无阻，预知详情，《新说法》精彩故事《钢铁硕鼠》，李黎马上为您讲述。（今晚10点为您讲述。明晚同一时间为您讲述。） 钢铁硕鼠 编辑 陈文生 上海五岸提供 [主持] 《新说法》精彩故事正在讲述。各位好，我是李黎。在猫成为宠物之前，家里养猫多半是为了让它抓家里的老鼠，以确保家中食物不被老鼠偷吃，而猫捉老鼠似乎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现在，我们却遇上几只不抓老鼠的猫，他们非但不抓老鼠，竟然还勾结外面的老鼠来家里偷吃东西，而主人却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有{yt}，东窗事发。那么，这猫和老鼠究竟是怎样勾结着来偷走主人价值不菲的财物的呢? [解说] 此人叫余小林，现年33岁，来上海务工已有一段时间，没有正经的工作。 [采访] 3348余 其实我是干什么的，就是开棋牌室，谁都知道我开棋牌室，开那种地下棋牌室，没有营业执照的， [解说] 原本余小林经营着地下棋牌室，偷偷摸摸地也能赚点钱，可这家伙就是贪心，一直寻思着能发更大的财，于是将贪婪的眼光聚焦到了附近的一家大企业。 [采访] 2944 余小林 能不能到宝钢里去偷点什么东西。 [解说] 他叫郁袁敏，今年33岁，是某公司一个看家护院的门卫。 [采访] 2454郁 我是门卫。 2833记 做门卫，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2835郁 一千多块。 [解说] 赵杰，今年29岁，和郁袁敏同在一个公司上班，不过赵杰是厂区巡逻队保安。对于自己的工作职责，赵杰十分清楚。 [采访] 4044赵 职责就是保卫宝钢的安全。 [解说 双视窗] 其实啊，郁袁敏和赵杰就是余小林想去偷东西的那家公司的门卫和保安，那可不是一般的公司，而是一个响当当的大型国营企业。现在余小林起了邪念想要偷里面的东西，那作为门卫和巡逻的保安自然是要抓余小林这样的贼了，就好比猫捉老鼠一般，可是这个看上去很美的东西竟把郁袁敏、赵杰的角色给错位了。于是原本应该看家护院的郁袁敏和赵杰竟和窃贼拴在了一起。那么这个看上去很美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解说] 它是一种铁合金，学名铌铁，价值不菲，在2008年6、7月间，价格在每吨33万元至37万元间，由于密度大，一公斤的铌铁看上去只是一小块，便于携带。而它之所以昂贵，是因为它的炼钢价值。 [电话采访] 宝钢 1522 放在钢水里面调整合金，调整成分的。因为不同的钢种成分不一样嘛，也就是说我加什么合金，它的用途都不一样。 [解说] 正是由于它的昂贵和便于携带，于是铌铁也往往成了那些窃贼偷盗的对象。 [采访] 宝钢 2025 有些包括车子改装啊，看上去空车，因为后面底盘下面挖个东西，然后他装在里面，你外表是看不见的。 3025 警官 钱仁龙 这个电动自行车，他们把电瓶拿掉，然后里面呢放一点。看上去一点点，其实这个份量是很重的，然后出来的时候呢，他电瓶车踩着出来的，不是通了电开着出来，是踩着出来的。 [解说] 虽说铌铁价值不菲，但这毕竟不是一般的东西，余小林怎么会知道铌铁的价值，并且一步步接近的呢。让我们回到半年前，也就是2008年的 [采访] 犯罪嫌疑人 余小林 2839 ，当时在那边曾武打电话叫我过去的时候，有四个我不认识的人，其中我就认识曾武。他说过去看看，有四个，一个女的，三个男的，然后我们就去罗店吃饭， [解说] 余小林所说的曾武，39岁，因盗窃罪和xxxx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3年，3个月前刚刚刑满释放。 [采访] 余小林 2944 曾武刚刚还刑满释放回来，没钱，， [解说] 因为缺钱用，几个人聊着聊着就往邪道上走了，再加上曾武有过盗窃的前科，于是策划着故伎重演。 [采访] 余小林 2944 他（曾武）自称他认识宝钢巡逻的和门卫的，可以去偷东西 [解说] 曾武所说的门卫，名叫王永，也是他们的老乡，正是在这个大型企业里面做某号岗的门卫。 [采访] 犯罪嫌疑人王永 5450 因为那时候我在门岗上的嘛，在门岗后来跟一些无证人员打了一场架，后来领导怕人家来报复，就把我调到巡逻队，巡逻队里面我上不习惯，我老婆也在宝钢十厂上班，我们在外面租的房子。巡逻队里面嘛，就是上班的时候住厂区里面不让出去，我就不想做了。 [解说] 辞了工作的王永正手头拮据，听说有来钱的门路自然十分高兴，而余小林、曾武等人要进入厂区盗窃，必须要有王永这样熟悉厂内情况的人提供信息，于是双方一拍即合。但此时王永已经不是公司的员工了，如何来为盗窃行为提供方便呢？ [采访] 犯罪嫌疑人 王永 我弟弟也在巡逻队上班。他（曾武）知道，他说什么时候把你弟弟叫出来一起吃个饭，我说我弟弟在里面只不过是一个小娄娄，小兵马，在里面起不了作用，我说跟里面一个叫赵杰的，以前在一个门岗上搭过班。（5646）我认识，有时间介绍给你认识。 [解说] 要在厂里偷盗东西，光认识巡逻的保安还不够，因为公司有一套严格的门岗管理制度，从理论上说闲杂的车辆不能进入厂区内。 [采访] 宝钢 1905 我们车辆都是有通行证的吧，治安通行证，不是你随便一辆车就可以进来的。 周彬 0337周 他都是有进厂证的，如果外来的车辆，门卫这里，要凭他的驾驶证，或者是行使证，换证。哪个门进来，哪个门出去。 [解说] 因为公司有严格的门岗执行制度，要想开车进入厂区和在偷了东西后安全离开都必须有门卫的帮助，于是王永向余小林和曾武介绍了身为门卫的郁袁敏。 [采访] 郁袁敏 2649 当时那个王永帮我介绍他们认识的，请我们洗澡嘛，晚上吃饭的时候，余小林他们一起都在，那时候认识的。 [主持] 认识了厂区里的门卫，似乎就拥有了一张出入厂区的通行证，余小林等人在去年6月，仅短短一个月时间就成功地从厂区的原料车间偷走10吨铌铁，这个数据还是一个保守的数字。按当时的铌铁价格就值三、四百万。那么，余小林一伙在进入厂区后又是如何避开保安的巡逻，身为保安的赵杰又给这伙窃贼提供了怎样的方便，致使他们连连得手呢？ [导视] [画外音] 国营企业,莫明其妙价值几百万的货物突然不翼而飞 [同期声] 余小林 叫巡逻队员帮他们看着，就不会出事 [画外音] 顺藤摸瓜，警方揪出一连串偷吃钢铁的硕鼠 [同期声] 曾武 我们都是分工，各自一样 [画外音] 制度严密，厂内为何还是屡屡遭窃 [同期声] 警方 他们能够搞定这个门卫 专家 这就涉及到一个制度执行力的问题 [画外音] 一顿顿的昂贵金属被悄然运出，他们为何能做到畅通无阻，预知详情，《新说法》精彩故事《钢铁硕鼠》，李黎正在为您讲述。 [解说] 在几次的盗窃中，身为巡逻队员的赵杰扮演着一个及其重要的角色。 [采访] 检察官 保安主要是提供了一些当日，盗窃当时这个保安巡逻路线，防止在余小林他们盗窃的时候，被这些宝钢厂区的其他保安撞上。 [解说] 其实王永是个及其有心机的人，虽然他向余小林推荐了赵杰，但他并不安排余小林和赵杰相见，赵杰提供的所有信息都是通过王永来转达的。 [采访] 4314赵 就打电话给我，王永那个打电话给我。 4322记 他通常会怎么跟你说？ 4324赵 他就说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事，我说没有。 4333记 他为什么要问你有没有什么事，这是什么意思？ 4337赵 就是说有没有，怎么说呢，我们特别注意的什么事，有什么举报呀，或者这几天有人偷盗了，偷什么东西了没有，就让我们注意的事。我说没有，如果有的话就特别注意，加强巡逻那一带或者怎么样，就这事。 4400记 这几天很平静，通常那天他就会进来了。 4407赵 也算是吧，是吧。 曾武 5128曾 王永跟我打电话，就说里面好去偷东西，我就告诉余小林他们怎么样，他们去。他们偷好了东西，打个电话，我再转告王永 [解说] 一条内外勾结的链子就这样形成了。赵杰为王永提供盗窃的安全时间，王永通知曾武，曾武通知余小林，余小林再安排人员进去。 [采访] 陈小均 0719四点半，一些工人下班了，我们就下去弄。 [解说] 陈小均，在厂里做临时的电焊工，和余小林是同乡。在盗窃的环节中主要负责力气活，将已经偷来的铌铁装到车上。 [采访] 1325陈 这些东西给他扛到车上，就没我们的事了。 1332记 你们就是出体力，把这些货装到车上，就好了。 1335陈 嗯。 1337记 那车出来，车是谁开的？ 1340陈 这个我就搞不懂了，我也认不到，我也没联系他们，那个是他们的事了。 [解说] 为了拿到更多的利益，余小林在选择进厂搬运铌铁的人员时，总是喜欢不断地更换。 [采访] 周彬 0626 什么网吧啊，就临时地进去招一个人，招几个人，叫一声，以前看到过的，认识的，叫一下就出来了，就这样。来几个工人。 [解说] 为了更好的避人耳目，细心的余小林还会让这些人事先穿上类似于厂里的工作服，造成鱼目混珠。 [采访] 宝钢 1905 有些小偷，怎么说呢，他穿着工作服，服装啊，到现场去，包括他的帽子配置，穿戴的东西跟我们现场差不多一样的。人员太多了，我不可能每个人都熟悉。 周彬 0659 如果发现了，还以为这个是我们的工人，巡逻啊什么啊，万一发现的话，还以为是自己的工人，排着队进去的。 [解说] 选择什么时间进去偷，偷完之后在什么时间、按照什么路线将东西运出来，则是由保安赵杰来遥控。 [采访] 0908王永 他就到厂区那边，看有没有巡逻队。 赵杰 5336 他们是乘我们吃夜宵的时候离开现场，离开现场，我们吃饭嘛，总共是20分钟左右，10分钟，20分钟，就那段时间，我们去吃饭了，这些事，怎么说呢，很规律的，我们每次时间都是那段时间去吃东西。 [解说] 而郁袁敏则是在之前就从曾武处得到准备要行动的消息，然后等待时机将无证的空车放进去，几小时之后再将装了铌铁的车子放走。 [采访] 2554郁 他们打电话给我，把车牌号码告诉我，然后他们过来的时候我就放他们。 2605记 那你们什么时候值班，他们怎么知道？ 2609郁 他们知道，我上夜班的时候，反正我跟他们说的。 2616记 谁告诉他们的？ 2617郁 我告诉他们的，上夜班我们就是有规矩的嘛，五天夜班，五天白班，然后就休息五天嘛，反正他们也知道。 [解说] 里应外合，摸透了厂区里的一些规律后，余小林等人仅在一个月就成功地盗窃了六次，数量之多价值之大都令人咋舌，刑法专家刘宪权教授指出，余小林等人已经构成了盗窃罪。 [采访] 刘宪权 0416 这是我们法律专门规定，就是以非法占有为目的，使用秘密窃取的手段，来窃取公司财物，这种数额较大，或者多次进行盗窃的这种行为。 [解说 双视窗] 十吨铌铁、三、四百万、一个月时间、前后六次，当这些数据放在一起的时候，给我们的感觉就是震惊、可怕和心痛。国家的财产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一群窃贼占为己有。余小林等人在拿到铌铁后，又迅速将赃物转卖给收脏的人。这六次盗窃的铌铁分别卖给了陈蛇林和徐进。 陈蛇林 1535陈当初我问他你这个东西从哪里来，这么多对吧，又不是很少的东西。他讲他是厂里面处理啊，处理过来的，当时就这样子的，就把它收下来。 [解说] 而事实上，陈蛇林在2002年因为收购、销售赃物而被判刑2年，对于余小林不断运来的铌铁，陈蛇林应该很清楚这些东西的性质。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陈蛇林照收不误。 [采访] 1622记 你们应该心里面知道，这个东西是偷来的。 1626陈 这个话怎么讲呢，我也讲不清楚。 1629记 老老实实地讲嘛，都在这里了，还有什么不好讲的？ 1631陈 不是老老实实，这个本身，按照道理来讲，心里又不是十分清楚这个东西，反正自己收过来卖掉，能赚一点钱嘛就行了，我们本身是搞废品行业是吧。 [解说] 在这6次盗窃中，郁袁敏和赵杰每提供一次所谓的方便就能拿到5千至1万元的好处，短短一个月时间的非法所得远远超过他们一年的工资。 [采访] 2959郁 就是为了贪一点那个钱嘛。 3003记 总共拿到多少？ 3004郁 4万多块钱。 4742记 在这个前后几起里面，他们总共给了你多少好处费？ 4748赵 总共给了，有6万块吧。 [解说] 而在这场内外勾结中起到桥梁作用的王永，他的收入也是颇为可观。 王永 0758 我自己交代的，拿了8万多，拿这么多钱也是很正常。 [解说] 余小林卖给陈蛇林等人的铌铁价格是每吨20万元。十吨的铌铁一共200万元左右。除了支付各个环节的费用后，其余的都由余小林和曾武所有。 [采访] 余小林 4458余 大概就40万到50万吧，50万左右。 [主持] 正是因为有高额的收益，余小林等人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入厂区盗走铌铁。然而，终于有{yt}，他们还是落入了警方之手。那么，这又是一个怎样的过程呢？广告过后。李黎继续为您讲述。 [导视] [画外音] 国营企业,莫明其妙价值几百万的货物突然不翼而飞 [同期声] 余小林 叫巡逻队员帮他们看着，就不会出事 [画外音] 顺藤摸瓜，警方揪出一连串偷吃钢铁的硕鼠 [同期声] 曾武 我们都是分工，各自一样 [画外音] 制度严密，厂内为何还是屡屡遭窃 [同期声] 警方 他们能够搞定这个门卫 专家 这就涉及到一个制度执行力的问题 [画外音] 一顿顿的昂贵金属被悄然运出，他们为何能做到畅通无阻，预知详情，《新说法》精彩故事《钢铁硕鼠》，李黎继续为您讲述。 [解说] [采访] 钱仁龙 2936 他们出来的时候，这部车子上，已经把铌铁装在这个车子上了。经过这个门卫的时候，被宝钢的巡逻队发现了 [解说] 由于车祸颇显蹊跷，闻讯而来的警方就对嫌疑车进行了调查，结果发现这辆没有通行证的车子上竟装有大量的铌铁。 [采访] 周彬 0025 借用的一辆2吨货车，然后呢上面发现了被盗铌铁。 [解说] 于是警方顺藤摸瓜，终于发现了一个配合紧密的盗窃团伙。而这一次则是他们的第七次入厂盗窃。 [采访] 宝钢 1550 因为这个我们是放在合金料仓里面的。因为这个地方一般操作工正常情况下，也不会到料仓里面去，这个区域去。因为这个区域相对比较危险，有气源啊，有煤气，蒸气，氮气之类的。我们操作员工去点一点设备的时候，才去，正常情况下是不大会上去的。 周彬 0728 它是一个四层楼的建筑。偷呢主要在三楼偷，但是它上面主要是漏斗型的一个东西，底下挖掉，上面就漏下来。很难确定，到底少了多少东西。 [解说] 2008年12月，上海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以盗窃罪对余小林等人提起公诉。那么，对于盗窃的数额我们该如何来认定呢？因为2008年6、7月间，铌铁在上海的市场价格约为每吨33万元至37万元，而目前的价格为每吨23万元，余小林等人销赃时的价格为每吨20万元，那么应该依据哪个数据呢？ [采访] 刘宪权 0038 对于盗窃罪当中的，实际当中行为人所占有的这种财产，它的计算问题，那么我们实际上是有明确的司法解释，加以规定的。那么这个规定呢，就是以盗窃时，就犯罪实施时，当时当地有关的价格来计算。那么这里边主要一个就是，首先一个在时间上，他是以行为实施时，你这个盗窃行为发生的时候，他的市场零售价格是什么，这是一个标准。另外就是有些不同的地区，可能他的价格是不一样，以行为发生地这一个地方的价格作为标准。所以我们叫当时，当地，而且他的标准是市场零售价格。 [解说 双视窗] 看到这儿，人们一定禁不住会问，既然是一个大型国有企业，车间里存放着这么多昂贵的货物，几个小小的窃贼凭借一两个保安门卫，就可以畅通无阻吗？难道没有严格的制度来进行约束和监督吗？上海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的检察官倪伟在审理案件的过程中发现，之所以有那么多案件发生，被害单位也存在问题。 [采访] 宝钢 1818 我们整个厂区的话是有26平方公里，我们宝钢这个厂区有1到10号门，很多大门。他们就是，包括大门有进出，都是像马路一样的呀，汽车也要进出的对吧， 1850记 进入到生产区域，生产区域这一块还有没有另外的防线进门？ 1855电 没有。 检察官 0738 就是被害单位在管理上还是存在一定疏漏的。这些疏漏呢也正好是被犯罪分子所乘机利用，所以在一个月之内，先后盗窃了六次财物。 [解说] 针对该国营企业存在的问题，检察官还专门向被害单位发了检察建议书，以督促改进。 [采访] 检察官 0930那么对于这些流动人员在厂区内的活动，包括人员，交流情况，变动情况，显然被害单位好像也没有存在一个足够的掌握。那么针对这些被害单位当中存在着一些管理上的疏漏，我们检察机关也发了检察建议书，向被害单位指出他们在管理上存在一些漏洞。 钱仁龙 3229 首先是他们内部管理，重点的部分要落实这个责任制。尤其是像这种昂贵的有色金属，要派专人来看管。 [解说] 然而复旦大学公共行政系教授唐亚林先生认为，国营企业虽然有很严密的规章制度，但执行力却不够。 [采访] 唐亚林 4847 我们在国有大中型企业管理过程中，我们可能过于重视，就是产生一套一套的制度，但是呢另一方面，制度到底执行怎么样，缺乏去评估，缺乏去监督，4638 目前为止，我们实际上制度彼此之间，他是缺乏有机衔接的，因此到底执行怎么样，是没人去关注的，这是一个很重要问题。 [解说] 完善的制度，却不能有力执行，厂区里的盗窃现象愈演愈烈。 [采访] 宝钢 2219 他们很多人都是带了很先进的氧气，割刀，微型的这种，像电影里面。过来，我们不是全封闭的嘛，我们自己人要用锁，很大的锁，锁住，进去也很困难是吧。他们就带了这些东西过来，我们现场，包括保安部巡逻，24小时呆在这边，要去抓嘛人跑了，人不上去嘛他又来了。 周彬 1001 这个企业有的地方都是灰啦，灰尘啦，铁矿啊什么都是灰尘。探头装上去以后根本没有作用的，一会儿就上面都是灰尘，没有用的。1046 还是应该要警方和企业，警企联动。我们适当提一点建议，单位里面呢加强门卫制度，还有自己的巡逻队伍，要自己拉起来。特别是现在春节啊，元旦，春节这个期间，应该讲，也希望他们能够加强内部的防范。 [解说] 依照现有的司法解释，结合上海的实际情况，在盗窃罪中以2000元作为数额较大的起点，达到2千元，就可定罪。由于本案数额特别巨大，等待余小林一伙的将是法律严厉的惩罚。 [采访] 刘宪权 0659 那么盗窃罪呢，从以两万元作为数额巨大的标准，那么数额巨大呢就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而且我们上海是以10万元作为数额特别巨大的这么一个标准，那么按照法律的规定，就是数额特别巨大，或者其他情节特别严重的情况，我们可以判十年以上，一直判到无期徒刑。 [主持] 国有企业的资产，也许许多人会认为那是国家的财产，而国家的财产似乎就是大家的财产，所以不拿白不拿，在这样一种观念的影响下，拿走国有企业里的财产似乎没什么大不了，而对国家财产的及时整理和保护似乎也就不那么必要了，所以才出现了形形色色的盗窃案。通过这个节目，我们呼吁国有企业的管理者们，请一定要把好大门，不要让偷吃的硕鼠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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