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极易在晦涩的情绪里自我诋毁。在与自己申告辩驳的过程中,将过往一一撕裂,伤得自己体无完肤,以此获得至上的快感。对于幸福和快乐的字眼,我麻木的神经仿若丧失感知的功能,恰恰我又不是拥有再生功能的生物,用新生的肢体去揽住美好。对幸福,我只有因一无所知产生的错觉。
2.因为一无所有便以为一无所需,这实在是一种错觉。拥有多少牵强附会的自我游说,就有多少难以蛰伏的贪婪欲念。在贫瘠得来不及展开的生活面前,使用任何修辞手法都会暴露我们思想的拙劣。屡受伤害成全了规避,过度敏感接纳了拒绝。在自我封闭的壳里,我们是蚌体最圆润的珍珠,是体液最纯洁的孩子。岂不知,活得太干净本身就有了亵渎之罪。要承认飞鸟对天空的向往,游鱼对流水的渴望,即使外挂凡尘的清教徒也对禅意和善美充满着孜孜以求之心。因此,我要破除纯洁的操守和知足的迷信,我已习惯无耻地宣告:我盛大的贪婪是一场饕餮之宴。
3.这些最容易生存的鱼类死在我的鱼缸里。好几天了。我看着它们僵硬弯曲的身体,内心悲凉。它们是作为装饰而来到他为它们准备的宽敞洋房。它们的栖息地尽管宽敞却疏于管理。整整一个冬季,他没有给过它们一次饱餐,没为它们的眠床加过一次温。它们的懒散与他的懒散无可救药地一致。以至于它们的死去未对他的生活造成任何创伤。鱼告别了生死,而我体内的激情犹在。我看着它们宽大的墓地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如果它们是我的,我是否会给予它们无尽美食,全情喂养,而不单单作为生活的装点。或者,我是别人的鱼,别人会不会给我以食,亦全情喂养,而不单单作为他们生活的装点。这些无聊的涟漪铺陈在水面,扩散开来。我真是不知道如何打发掉此种无意义的猜想。
4.《你好,忧愁》,我喜欢这个名字。这本书放了一个多星期没看。确切地说,我已经半月有余没好好看书了。哪怕是用敏感的鼻翼触碰一下扉页,闻一闻散着油墨味道的章节。没有。这些都没有。生冷的日子急需用奔忙的思绪去抚触,至于温暖的地址何在?我怎知。
5.近来,对一切产生怀疑。
6.无觉中,我毁掉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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