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他看望后来与我同事过的中学语文老师卞静芳回来，就在上夜班时打电话过来，说老师她精神比以前好，语气中颇有点欣慰。不清楚这是他第几回坐车两来个小时去看望卞老师了。他是我编副刊时的一位作者，年龄现已近花甲，经济条件也颇拮据（因为原企业不行了，下岗后在当地县市报做校对，拿份辛苦钱）。也许他中学时不是成绩太优秀而得老师宠的那种学生，但他喜欢文学（常写点散文稿投给我们），这也许他常念着这样中学语文老师的缘故？
做过老师的人曾说起过一种感受：毕业后对老师蛮有感情的，似乎不是那种当年老师当作宝贝的学习成绩突出的学生，而是成绩一般甚至偏差的学生。这虽然不{jd1}，但可能是一种大致现象吧？果真如此，倒是耐人寻味了：是老师宠坏了，就像被父母宠坏的孩子那样，不懂得感恩？还是学习成绩突出的学生，因为天赋好，潜意识里觉得是自己聪明成就了自己，而忽视了老师的作用？
卞老师和钮老师夫妇，当年任教于临平中学，后来调到嘉善二中（即现在的嘉善高级中学）任教，都是省一级重点中学，生源相当好，他们夫妇的语文教学水平也是没得说的。那么如我的这位作者那样，时常会想到去看望这位把心血都用于教学而退休后膝下无儿孙的老师的昔日学生，会有多少呢？我没问过他们夫妇俩，但我希望探望着较多，尤其是不乏当年他们眼中的得意门生。如果他们的学生在网上建起一个群，排个顺序轮流着去看望他们，那对晚年退居家中的他们是怎样一种精神滋养啊。讲台上的老师与外界接触比常人少，比较理想主义，而退了休的老师，面对这个社会的急剧变化，或多或少会“被困难”，而这正是正当年的学生所长，可倒过来给老师“xx”解难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