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 那水 那人(那山)_瘦骆驼_新浪博客

 

“山里的孩子心爱山,从小就生长在山野间......” 挥手之间,许多年就过去了。我家乡的山变了,水变了,人也变了,但是我对家乡那份炽热的爱却没有丝毫改变。山是苍翠的,水是碧绿的,人是质朴的——一切都仍然是那么美好。

 



                       那            

我的家乡地处秦巴山南麓。这里的山,它不像卡斯特地貌那样奇峰怪石林立,山体结构松散,不涵养水,也不像雅丹地貌,那种由风沙剥蚀出的粗犷和苍凉。我家乡是秦巴山麓的一部分,山是高大挺拔的山,起伏峥嵘,绵延千里,郁郁苍苍。山上树木遮天蔽日,鸟儿在林间欢乐地歌唱。树下灌木葱笼,小草萋萋,野花自由的开放,雨后初晴还可以捡到松花菌、荞面菌等蘑菇。山与山连接处自然形成的小溪,清亮明澈的溪水,穿过石隙静静地流淌。

小时所见到的山,没有现在那么多苍翠的树木,树林里没有现在那么多的灌木,仿佛山也没有现在那样高大挺拔。那时我们一群小伙伴背着背篼,手拿砍刀,牵着牛,结伙上山捡柴放牛。上山的路是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许多地方既险又陡。我们唱着,嬉笑着,如履平地般爬上山,心不跳、气不喘。山上的树下零散分布着一丛丛一簇簇黄荆、艳山红、马桑等灌木,还有许多叫不出名的荆棘。我们一群小伙伴把牛放在山坡上,有的爬上松树或柏树樵下树枝,有的挥动砍刀,砍断那些灌木,然后截短,装进背篼,等大伙都准备好了,就一起背回家。在山上捡柴,累了,就坐下来休息:或坐在地上画个“东”字棋盘与伙伴下棋,或牵一头温顺的水牛,骑在牛背上在草坪里狂奔,或仰躺在草坪上看云起云飞,看鸟儿从树林间飞过。

山腰里有一个岩洞,我们这里叫岩(ai)壳,天热时我们会躲在里面纳凉,下雨时会躲在里面避雨。这个岩洞很大,外面看洞口,就像一个半圆的黑月亮挂在山腰。洞口用石头封堵了一大半,留有一个进口,要爬上去很艰难。里面很开阔,大约有二百多平方米吧!洞的上沿石壁有人工开凿的水槽,能把雨水引进了洞内,因而洞里很潮湿。据说这是前辈们躲匪时将这个洞进行了修建。匪徒(我们这里叫棒老二)来抢人抢东西时,人们把细软财物带着,全都躲进洞里。爬上洞口的路很陡,算得上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匪徒也奈何不得。洞口修建得较工整,两边用加工后的石条码砌,中间用乱石砌成。约有一米宽。我们这里山上的石头大都是沉积岩,许多石头都能开成石板、石条。老百姓建房时大都用石条下地基,用石板铺面院坝。现在那洞口已长满了树木和荆棘,几乎看不到洞口在哪里了。

山的悬崖上还有许多大小不等、形状不一的石洞,山鹰、鹞子、猫头鹰和一些不知名的鸟在洞里做窝。那山鹰时常在高空盘旋,有时还到村子里抓鸡或小猪到洞里去吃,山崖下散落着许多白骨。每到清晨或黄昏,鸟们会发出不同的鸣叫,那猫头鹰的叫声忒恐怖,使人毛骨森森。山腰里经常还有毛狗(狐狸)、野兔、猫尾子(一种狸)、黄鼠狼等野兽出入。

在山顶,当你听山风吹来的呼啸声,看树木迎风起伏的林涛,会产生一种壮美的感觉。当夕阳靠在远处的山巅时,大伙就一起背着柴,牵着牛,唱着“下定决心去捡柴,不怕牺牲滚下来。排除万难爬起来,争取胜利背回来”——我们改编了的xxx语录歌,迎着落日的余晖,朝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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