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的写作——写在张笑尘作品面世后

    张笑尘,生于1996年春天,昨天是她的14岁生日。 

    前天我祝福了她,她已经是1.65米亭亭玉立的魅力少女了!声音听上去是那么透亮,语言的表述严密整洁,活脱脱一派女外交家的风范,无论是语词,还是语感,除去让人舒服,还让我迅速地把她生命给予我的记忆翻检了一遍,由衷地说——孩子啊!你真是长大了!你的书干妈在读!像是读一位和我并肩行走的故人! 也像是在读一位背负使命的哲人!

    那边说——哈哈!干妈!您能读完就行!您能读我就好!

    她没有一点激将的意思,这我能够听得出来。平和不夸张的语气所透露出的无非是一些自信,一些无所谓,一些不是期望的期望。

    我的干女儿张笑尘出书了!我认为这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首先因为尘尘是我的干女儿,是我眼里幻化出来的精灵,我没有不喜笑颜开的理由。再者,这个在自由王国里被书香熏染着长大的孩子,充分印证着先人们流传下来的一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即使是佛菩萨,也一直承认八万四千法门是对机而设,因为人等各色,根性的确差异种种。还有,就是这个小孩子的出书,非但没有让我这个老干妈失去写作的信心,反倒让我对写作有了更新鲜更广阔的认识。

    没有一个写作者不是读书爱书迷恋文字神奇魅力的。这不会遭到任何人的反对。

    没有一个写作者不是多情重情懂爱的。这也是毋庸质疑的。

    我们的尘尘也不例外。只是,尘尘比之于她的父母辈,让我更明白了除去根性因素外,时代和家境对于一个写作者的重要。

    此等说辞间,尘尘无疑是幸运儿。因为,她一降生,就是20世纪末,仅仅30多年的时间差异,就显出了时代造就的不同质地了。她一学说话,就是说的时代的自由,她一学写作,就可以写人类的爱情。可是她的父亲张宇却不是这样的,他经历的时代给他的文字打上了破茧而出那艰辛的烙印。在这个便捷的网络化时代,用不着我在这里多加赘述,也不用我笨头笨脑地引用,谁若手闲心有立马就可以把作家张宇和他刚出了书的女儿张笑尘的作品首先进行词语的自由度和思想的灵动性间的对比。我觉得,你会认可我的这种老实的感觉,因为,你甚至会比我更觉得,这个孩子和那个大人,若从这两个角度论,孰高孰低?青蓝之间,父亲难道就甘于做位居长者就板个面孔的高傲者?我想,张宇在读这位女作者的文字时,内心所翻腾的细浪比我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假如你点击张宇,看他的《疼痛与抚摸》。那是他代表一代人破茧最艰辛的力作。

    假如你点击张笑尘,你看到的是她不俗的一套书——《我的单词簿》并《我的涂画册》。

    于此,就很想说几句当代作家的写作。

    在中国,我的青少年记忆里,作家们是有福的。因为一旦是作家了,我们的政府就会养育起来。在解放后的历史中,进入这个门槛也就意味着吃穿有人管,自由别漫谈。因而,作家们的心路历程中,灵魂的磨砺和超拔过程是异常艰辛和无奈的。舍弃主流无异于在钢丝上行走,于峭壁上跳舞。说真话,做自由思想的宣传者,本来应该是主流社会最理想的风潮,然而,会噤若寒蝉。边缘上存在的晨星,无疑是几个幸运的佼佼者。尽管,太多的所谓作家搭了救苦救难的顺风船,把个皇粮吃到了脑血栓也没得为人间拿出一部有用的文化资产,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作家们在福田上的所得。只是,正因为有了这个开放的时代,作家的当代社会地位发生着极其微妙的变化。

    韩寒走来了。郭敬明走来了。

    安妮宝贝走来了。

    他们首先是面对着自己的灵魂。他们毫无顾忌地对着自己的灵魂说话。

    然后,他们发送着自己这样或者那样的声音。

    他们,已经让历经文化大革命的我们顿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要敢于发送属于自己的独特声音!为了人民,为了人类,为了更美好的未来。

    要敢于承担!为国家,为民族,为整个人类的进步事业。

    也或许,有些人会被自己的私欲毁灭掉,那是咎由自取,不足惜。

    我们终于清醒地发现,作家,不再是高不可攀。而是,你有否作家的担当,你有否作家的胆识,你有否作家的勤奋。

    我欣喜地发现,我的这个叫张笑尘的小干女儿,竟然能够在不良风气中傲然地行走,用自己白皙透明的纤纤细手,捡拾起很少有人愿意正视的一枚一枚尖利的可以扎破别人自行车轮胎的图钉,红着嫩脸儿,检讨人性深层的卑污和魔性。为着“我信任你”四个字,她呕心沥血似的激情演绎,让我感受到她那颗无边的大心是如此的纯真。而那个论,那个关于博爱的论,让我这个情感形式xx者向这个小辈儿弯下同行者的背脊,聆听其对于苦痛对于快乐对于舍得的高论。没有一个不爱的人。没有一个不期待爱的人。她用自己纤细的心,启示着爱的自觉,明示着爱的规则。

    因而,我的心里不存在张宇在序言里的忧虑。因为我分明看到一颗充满智慧的非凡的大心,是在自觉的状态下进行着理性地自然地跳动。这颗心,无需更多庸常智慧的搅扰,无需杞人忧天似的更多絮叨。

    心本自然,便是天才。这一个论,是我几十年生命的最骄人最值得珍视的感悟。这份感悟,耗费我无边的迷茫岁月,承接我无数热的眼和冷的泪。

    是做个画家还是当个作家,于张笑尘似乎都还显得渺然。所谓渺然,不是说她不能够,做不来,而是说,这样的限定有些狭隘。正如她自己对于自己能量的剖析,对于大师级画家们的评判,对于作家父亲的解读,无不透露出一个智者的严肃和一个仁者的诗意。

    我隐约感到,我的眼前玉立的少女是重复着前人而最终要超越前人的一位智者,一个非凡的哲人。她不会被作家的画家的固有概念而束缚。因为,我真正感觉到她那颗最崇尚自由最接近自然的大心。无需更多描述,不必更多编排,这颗心只要跳动,她所发送的声音便是人类的福祉,这福祉来得并不神秘,因为,仅仅是一颗未曾被污染或者一直抗拒着污染的心正在勤奋地自觉地英勇无畏地发送着属于自然的声音......

    新世纪,新曙光,新视角。写作,属于更多的智者,更多的仁者。

    xxx曾经写作。恩格斯曾经写作。xxx曾经写作。

    爱因斯坦在诺贝尔授奖仪式上的发言不能不叫做他的写作。

    而罗素的写作没有国界,把东方文化里的璀璨部分情有独钟地归还在中华民族。

    写作,具有难以界定的神异性。而且是越来越具有这种不可忽视的神异性。

    哲学家在写作,美学家在写作,教育家在写作,医学家在写作,文物工作者在写作,即使我这样的流浪者不是也可以说正在写作?

    是谁不知不觉间成为了作家协会要网络的一员?而作家协会自何时起,再难以统计清楚所拥有的会员?而且,有些人甚至对于进否作协表现出一些漠然?

    张笑尘是在良好的课业完成之余来操作着自己的写作和涂画的。这就是我因她而说东道西的基础。她是在适当的时刻做适当的事,愿意说话的时刻说着愿意说的话。她明白自己的生命位置,她清晰自己站立的球体空间,她较早地进入了人类思想的运行轨迹,她的纤纤细手,已经开始掀动历史的尘埃,所以,注定,她要在自觉与不自觉间调整自己的生命在真实的意义上进行艺术地弹奏。

     多少言语,多少书本,不是为了解答众多答案,它们没有这种力量。是那些在寻找解答的人,在寻找中得到了力量。这是安妮宝贝的博客里和谁的通信句子。我曾经为这句话震动。是啊!每个人的书如果试图从解决众多答案立意,那恐怕是无能为力的。我们每个写作者恐怕要吓得永远写不出书来。

    人与人之间的想法其实经常南辕北辙,所以有时在现实中,如不是必要,言语很少,因大家不过就是各说各话。不如静默,自说自话。文字与言论是有区别的。它被一个写作者陈列出来的时候,接近一种真相,纹丝不动的沉着。但因它是真相,所以它可以容纳下一切猜测和需索。你认为它是A,它是A,认为它是B,它是B。它可以是任何指向。如果它具备一种真实的生命力,它可以像海水一样裹卷一切,流向远处。这是安妮宝贝在和别人说自己的《莲花》。

     我想说,张笑尘作为写作者,轻松地做了一把作家的活儿。很好。永远值得敬重。永远被我珍惜。我虽然记不住几个她的句子,但我记住了她呈现的精神,我看到了她的各种风貌,她让我又重新思索一回作家这个概念。在读张笑尘的过程里,我汲取到了她散发给我的力量。这就够了。在此,我的内心为着一个母亲而轻颤,因为,是她为自己的女儿当了编辑,这在中国文学史上尚属罕见。她是个生命真实即是艺术真实的实践者,女儿的表演,她既是导演,也是演员。但是她直言不讳地说——我崇拜自己的女儿张笑尘!不信,去看看由她执笔的后记,就会觉出我心轻颤的真实不虚。

    不做更多预见,不做任何吹嘘。张笑尘的作品已经是人间的一种存在。只是,我的《我的因缘形迹》假如面世,必定沾染题目排列上类似的尴尬。嗨!人都是在用两条腿走路的嘛!我不可能再让自己多生一条腿!老少即将一起走!这是一道尚不知怎样瑰丽的风景!

                                             

                                       殷墟星火记于2010年4月7日尘尘14岁生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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