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已有些颓势,玉兰却还是没开,只露出清淤的尖苞。折过一个不大的弯,蓦地就是一树桃花。虽不夭夭,倒也灼灼。不枉人苦等这么些天。凑近了看,站得久了,就有人轻轻地说,不拍照的话还是早点出去吧。回头一看,是小公园的保安。换了个人。上次同某人在此处流连的时候是给轰走的。念及彼时光景,默笑。
走到角楼尽头的桥上去,有火车正轰隆隆地驶进京城。远远地看到一张稚嫩的脸。桥下,一群人蹬着款式颜色均一致的自行车,正欢笑着经过。
小广场旁边的草地上,新置一壁汉白玉,有一白发老人正细细描绘一株梅花,旁边伺候笔墨的中年妇人,看来很是和蔼可亲,观者或众。但未得几时,作画人离开,陪同人离开,围观者散去,只余三两人持了工具,依着画印穿凿附会,石粉迎风四散。
初坐时除看到放风筝的几个人,但是坐下来那一段时间,不期而至数辆旅游车,小广场上顿时人声熙攘,热闹许多。
本来很是晴暖的天色,有一阵忽然就起了风,风筝飞得愈发轻飘高渺,远远只看得到一枚枚黑点而已。有条小狗欢快地奔向它的同类,女主人呼喝声不止,有路人笑道,你能止住它这个么。那主人便止了声,任那小家伙嬉闹去了。
公交站大院里的粉玉兰开了,随风摇摆,单薄得像一群展翅欲飞的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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