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水里的种子
像小蝌蚪,游
不可测的深处
诞生,成长,又回了
不可测的深处
那里,冷调的温暖宛若家园
生命就是一碗水做的
不可测的深处,水透煤层
采掘粮食和木柴的矿工
在水里燃烧,为了一冢光秃秃的坟茔
听!那是山风呜呜的哽噎,一宗忧伤在原野上
欣喜若狂。还要改变的地貌上,有一个人会为我哭
他不是我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媳,不是我的孙子辈
也不是我的先人。那是我啊,看到我在一捧灰上穿着青衣
轻清而飞扬的;重浊而沉降的。都在我身边成了我
今天我只选飞上天的,做一支老年要拄的手杖
那时候我会站的更好,三点一面。今天我只选
飞上天的,做一支老年倚着床的腿脚,噩梦惊醒就拖起来逃
今天我只选飞上天的,介子推背上的老娘一起焚化火中
只留一枯柳给雷电烧穿的洞。今天我只选飞上天的鸟
去偷也不肯乞求脚底下的粮食。我要割肚子一层皮肉
安顿母亲;然后骑着手杖,飞进野火的心胸
今天我只选飞上天的,和同宗父兄共饮水酒,冷冷的看
他们猜拳化令。我已飞到天上,隐蔽着我的无名
我的父亲和他的父兄,在一段云头,喝酒吃肉
那是祭品!天上地下,都不容我一双翅膀的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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