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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是件快乐的事情,而做饭则是件残酷的事情。通常非食素家庭的厨房在分解肉类的过程中,会呈现出犯罪现场的可怕景象,墙壁上搞不好会有飞溅的血渍和肉渣。北京的超市里售卖排骨时,经常很豪迈地一扇肋骨一扇肋骨地卖,总有很多上了年纪会精打细算的老大爷老太太围拢在肉山周围,把巨型的肉扇买回家。二人世界或者三口之家的主妇如果经验不足,厨房刀具不够发达,千万不要头脑发热,跟在这些生活经验丰富的老一辈后面,买这样巨型的肉回家。处理起来会很痛苦,对臂力要求很高,要剁啊剁啊剁很久,吃也要吃很久。具体过程是这样的:一条黑影,不停地举刀劈下,又劈下,血肉四溅。如果配上希区柯克悬疑风的音乐和回荡的狞笑声,xx了。

6(不管什么食材,都得要经过砧板这关才能变成美食)

像这样的惨景里,斩骨刀自然是头号凶器,砧板则是二号凶器。现在的厨房里经常使用竹砧板和塑料砧板,切普通的肉和菜自然没有问题,不过逢到砍骨,这些砧板还是显得不够专业。竹砧板听上去就有伶仃之感,无力消受坚硬的骨头在其身上蹦跳,随着斩骨刀残忍的上下运动,跟着弹跳起立的情况,也是有的。有时候一刀下去,竹纤维搞不好就被斩断了,十分凄凉。

14(分筋错骨,{jd1}是厨房里的一门血腥艺术)??

塑料砧板观感很差,虽然在很多大超市都能看到它的身影,的确从成本上来说,也是{dy}选择,但是实在是很容易给人不自然不健康的感觉。塑料的东西沾了油总之不太好洗,用来充作血腥切割活动的底板,会渐渐将那些充满波普艺术和玩具感觉的砧板变得肮脏不堪,颜色也会越来越黯淡。这种本来以色彩鲜艳表面清洁见长的物体,就会变得面目相当可憎,直接影响做饭的心情。

12?(塑料砧板是{zlx}的,其实非常适合户外操作时使用)

柳木墩据说是xxx的砧板,木头硬而有弹性,长用不会留下明显的印痕。我记得小时候家里的砧板是很重要的大件,价格不菲,很大一块木墩,刚买回来年轮清晰可见。慢慢“挨千刀”过后,会有细细的印痕。这种木头砧板,还要找铁匠给做一个箍,箍上一般有把手,可以挂起来。因为如果砧板长期不用,有可能会裂开,木墩砧板都很沉,所以通常就是固定地占据一个地方,有把手也不用。在沉甸甸的砧板上斩骨砍鸡,砧板自岿然不动,相当有成就感。后来的竹砧板不管怎么样,也不如木墩砧板稳重。

13(对肉类的分解,现在更多让肉摊的师傅代劳,家里也见不到大个的砧板了)

15(再怎么样,一块熟食板总是必不可少的吧)?

现在我父母家里也改用轻质的竹砧板了,年岁大的人没有那么多的大鱼大肉要吃,竹砧板足够使用了。不过好像还留着一块坚如磐石的砧板,很巨大一块,从来没有拆开使用过,非常重,搬动起来要费一番力气。这是当年某个春节时候,我妈妈的学生送给她的礼物。学生家长工作的地方本来是个军工厂,赶上军转民,就转产砧板。用零碎木料高压冲制成型的砧板,非常结实,据说还有很高的科技含量。但后来似乎也没有打开销路,也不知道现在那个厂是否还在生产砧板,或者厂本身是否还存在。

吃饭是件快乐的事情,而做饭则是件残酷的事情。通常非食素家庭的厨房在分解肉类的过程中,会呈现出犯罪现场的可怕景象,墙壁上搞不好会有飞溅的血渍和肉渣。北京的超市里售卖排骨时,经常很豪迈地一扇肋骨一扇肋骨地卖,总有很多上了年纪会精打细算的老大爷老太太围拢在肉山周围,把巨型的肉扇买回家。二人世界或者三口之家的主妇如果经验不足,厨房刀具不够发达,千万不要头脑发热,跟在这些生活经验丰富的老一辈后面,买这样巨型的肉回家。处理起来会很痛苦,对膂力要求很高,要剁啊剁啊剁很久,吃也要吃很久。具体过程是这样的:一条黑影,不停地举刀劈下,又劈下,血肉四溅。如果配上希区柯克悬疑风的音乐和回荡的狞笑声,xx了。

  像这样的惨景里,斩骨刀自然是头号凶器,砧板则是二号凶器。现在的厨房里经常使用竹砧板和塑料砧板,切普通的肉和菜自然没有问题,不过逢到砍骨,这些砧板还是显得不够专业。竹砧板听上去就有伶仃之感,无力消受坚硬的骨头在其身上蹦跳,随着斩骨刀残忍的上下运动,跟着弹跳起立的情况,也是有的。有时候一刀下去,竹纤维搞不好就被斩断了,十分凄凉。

  塑料砧板观感很差,虽然在很多大超市都能看到它的身影,的确从成本上来说,也是{dy}选择,但是实在是很容易给人不自然不健康的感觉。塑料的东西沾了油总之不太好洗,用来充作血腥切割活动的底板,会渐渐将那些充满波普艺术和玩具感觉的砧板变得肮脏不堪,颜色也会越来越黯淡。这种本来以色彩鲜艳表面清洁见长的物体,就会变得面目相当可憎,直接影响做饭的心情。

  柳木墩据说是xxx的砧板,木头硬而有弹性,长用不会留下明显的印痕。我记得小时候家里的砧板是很重要的大件,价格不菲,很大一块木墩,刚买回来年轮清晰可见。慢慢“挨千刀”过后,会有细细的印痕。这种木头砧板,还要找铁匠给做一个箍,箍上一般有把手,可以挂起来。因为如果砧板长期不用,有可能会裂开,木墩砧板都很沉,所以通常就是固定地占据一个地方,有把手也不用。在沉甸甸的砧板上斩骨砍鸡,砧板自岿然不动,相当有成就感。后来的竹砧板不管怎么样,也不如木墩砧板稳重。

  现在我父母家里也改用轻质的竹砧板了,年岁大的人没有那么多的大鱼大肉要吃,竹砧板足够使用了。不过好像还留着一块坚如磐石的砧板,很巨大一块,从来没有拆开使用过,非常重,搬动起来要费一番力气。这是当年某个春节时候,我妈妈的学生送给她的礼物。学生家长工作的地方本来是个军工厂,赶上军转民,就转产砧板。用零碎木料高压冲制成型的砧板,非常结实,据说还有很高的科技含量。但后来似乎也没有打开销路,也不知道现在那个厂是否还在生产砧板,或者厂本身是否还存在。

作者:阿子?? 来自阿子姐姐将于每周二在《深圳商报》刊载的专栏《灶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