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椰子,今夜往何处安放
失语中。
回家后打开电视,呆二兜兜转转地做着些琐事,我认为她想尽量的拖到晚一些,更晚一些,再晚一些,去回顾……
算了,我来替她说吧。
这些天来我一直都很开心,3月27日,呆二会带我去见那个人。那个人有一种魔力,她可以穿透我阴冷粗粝的外壳,让和煦的阳光与单纯的快乐照进来,带给我温暖的力量。
那个人,她叫李宇春。
美妙的夜晚开始了,一切都和我期待的那样:她乘着歌声的翅膀,踏着曼妙的舞步,而我只需要放松自己的壳,和呆二一起为她鼓掌、尖叫。
快结束了。
我听到场内响起一个同类的声音。
我们这类生物永远都默默的存在,但是她,那个和李宇春相依为命的小精灵说话了。
喃喃自语,如泣如诉。
李宇春背对着我们,一同默默地听。
椰子说,我很累……
那一刻,我的壳突然收紧了,如{zz1}宝的头箍。
呆二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尽管我和她相依为命生活了30多年,可在我痛到不能自已的时候,她可以呆呆地坐在那里,不流泪,不说话。
忍痛忍到内伤。回到上海,夜深人静的时候,和呆二一起再听椰子的告白,泪水从眼睛涌到心灵。
关于327南京歪密,让呆二自己慢慢聊。
开场前我和人贩子们扯淡时总结了一下“规律”,李总开唱,越虐越开心。309上海歪密、1226的五棵松,末尾把大家虐得失魂落魄涕泪横流,一个个回去都心满意足的,321倒是不虐的,大妈们回家开始上网打口水仗。可见,一场演唱会的质量要好,一定要适当加水,泪水。
没想到啊,这此洪灾了。
先说点别的。
南京这个鬼地方,我蹲过一阵子,蹲得心烦意乱的,真是恨透了这个地方。
南京是个好地方,亲切得很。新街口好亲切,鸭血粉丝汤就更亲切了。
最亲切的是,作为一头死玉米,我嚼得:哪有李总,哪里就跟镀金了一样,光彩照人。
地域感情,因人而异。
本来我想理个顺序来谈谈本次南京歪密的观感。可是,每一个环节都那么好,真的好!秉承“批评使人进步,赞美让人原地踏步”的原则,本人可热心唧唧歪歪挑小李的“毛病”呢,这次挑不出来了。
列位看官,我可不打算无原则的赞美,要赞美,就得讲原则。
忍住不看视频,也先不看别人的汇报(看了我就没勇气写了),凭记忆,凭最一手的感受放开来写吧……
■情歌篇:爱过,听过,该过就过
除去上述椰子替我说的结束重磅催泪环节,{za}的是慢歌小节。
小李当时正是重感冒。鼻音有点重,嗓子有点沙,三首慢版情歌,悠悠传来,撩我心扉动我心弦。
感动程度……这么说吧,直催我快快焕发第二春,又去谈个恋爱,再失个恋,好配得上、够资格坐在现场听这三首有故事的情歌。
故事,小李是这样说的:
谁爱上了谁,然后写个情书——这是一首歌。
那谁收到了,心里好乱,这是第二首歌。
谁等不到那谁回信,就移情了,那谁发现等到流水有意,落花已无情,这是第三首歌。
暧昧纠结的双鱼座啊,讲个故事都这么双鱼。
{jd1}没有{jd1}的感情,相对就有相对的爱恋。
三首歌,只有《情书》我熟。另外两首想不起来名字,不好意思,本人孤陋寡闻,以前都没听过。可回味起来,倒是这两首更加牵肠挂肚绕梁不绝。
当时那感觉是: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小李是翻唱起家的xx,对于翻唱这回事,那可称是小李飞刀笑傲江湖:站在其他xx的肩膀上,她太知道怎么去重新诠释更上层楼了。同样一首歌,字句听来都是别人的东西,章节内外又有自己的态度。点睛之笔是,小李同学从来不以故意改几个音来突出翻唱的魅力,靠得都是个人音色的差异与内在把握的不同。
回回碰到中立,听说我拿着1680买张演唱会票,都觉得我傻。
傻?一首歌就值回了票价!
当时当刻,那人,那歌,那景……是无法用视频音频再现与还原的。更是无法用金钱去衡量的。
最真实的美好,才能带来最深刻的感动。
那一刻,她带着我找回了心底久违的温柔与沉静。
她说,爱是一场重感冒。我被感冒到了。她根本就是一种病毒传染源。
所有关于爱的故事,在我看来都是在别人的故事里,留着自己的泪。
所以,我不知道,也不关心她讲得故事是谁的故事,重点在于她会讲故事。
她白衣黑裤坐在高脚凳上轻吟浅唱,有如春风拂面,居然能把我这个中老年人几十年前压箱底的情愫都翻扯出来,细细看了看:
姐心里翻涌的不是当年爱得太傻,是小鸟一样一去不回的青春。
多少陈年往事,原本不堪追忆,竟释然了。
■摇滚篇:纯爷们?我是你大爷!
排名不分先后,按记忆紊乱程度排名——没有{za},只有更爱的环节是摇滚。
李宇春用草原音乐节之乱为题,用“最真实的力量”作答,作为摇滚环节的开篇。
大勇!大智!
对摇滚这玩意,我从来都没有真正喜欢过。年轻时热恋“有时代,有大爱”的罗大佑,年纪大了狂迷“什么时代,什么大爱”的李宇春。
凭着我对摇滚一知半解的认识,仅对自己负责的说一句:李宇春,你太摇滚了!
在今天,在愤青已经等于粪青的年代,摇滚它凭什么存在?
据说,摇滚精神归根结底就俩字——反 抗!
那位摇滚界xx的大爷他说过:也许我并不知道我要什么,但我知道我反对什么。
大爷一声“一无所有”,石破天惊吼出了思想解放的最强音。劈开了一条连他自己都觉得壮观而艰辛的新长征路。筚路蓝缕,几十年过去了,歌者走不下去了,他们孤独了。
他们躺在路边,展示着自己内心的贫瘠与无力,反复吟哦着过去与自我。
无人喝彩,有人围观。
2005年,李宇春横空出世,一路高歌猛进,引无数听众竞玉米。
那些有气无力的歌唱者,惊恐地望着李宇春携群众洪流奔腾而来,继而大喝:李宇春,此路不通!你红不了几天,你不配摇滚。
李宇春不理不睬,低头前行。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二十年后,80后李宇春的摇滚是这样的态度:也许我并不知道我反对什么,但是我知道我要什么!
李宇春的摇滚无不传递俩字——力量!
我终于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以前不喜欢摇滚。如果音乐一定要承担审美以外的功能与诉求,那么我给它划定的原则是:比起破坏的力量,建设的力量更值得期许。比起颓废的能量,积极的能量更值得扩散。
李宇春,其人其歌,与上述原则一致。
如果一个女性的力量感让某些人感到不舒服,必须得用“纯爷们”三个字来表述,那简直是赞美了。
路边那些病怏怏的围观者,你们尽可在渺小与失衡中“得永生”了。
李宇春大步前行,随手赏了一句话给你们:
多谢你对我极度崇拜,无所谓对我赞或踩。
这!下!大!家!满!意!了!吧!
■可爱篇 宝贝,对不起,我爱你
不唧歪小李,那得唧歪自己了。
话说……真是不好意思说……说就说……
先说好啊,各位玉米大妈包括李宇春亲妈,请勿动气,不许打脸。
春春唱《小朋友》、《小宇宙》的环节,叫什么?我管这个环节叫可爱。
坏就坏在太可爱了。当小朋友变唱边扭,向我漂过来的时候,鬼使神差、老妈上身一样,本人突然飙了一嗓子:“宝贝!我爱你”。
当时自己都吓坏了。不知道有没有雷翻坐在附近的春妈。
万一春妈扭头说:你谁!哪个单位的?连我的台词都敢抢?
万一旁边的玉米大妈扑过来就抽:你!呸!滚!
多危险啊,看个演唱会是要冒着生命危险的……我,我情不自禁。
回来就召集同住的人贩子们开自我检讨会:很猥琐,很肉麻,很欠揍。
对灯发誓,即使你去严刑拷打本人的椰子,它也会实话实说:本人以及呆二以及绿毛怪以及种种人格分身,从来没有在任何场合任何时候称李宇春为宝贝。
次日,在新街口的咖啡馆里,有新晋玉米严肃的审问我,这是什么感情?
这是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的感情。我要为自己肉麻的表白做无罪辩护——
根据六度关系理论,我们总是有办法接近李宇春本人的,没错吧?
假如有一万铁杆玉米,都要拥到她的身边,进入她的生活,那她还活不活了?
一年三百六十日,她都是属于自己的。可是她是xx,据此我认为,站在舞台上的那短短几个小时,她是属于玉米的,属于观众的,对不对?
我是玉米不,我是观众不?我有权表达我对她的喜爱不?哪怕肉麻了点,也是合情合理合法的不?
说到这里,我要严厉的批评某些大妈(尤其是坐在我后面的大妈):
小李在台上唱的那么嗨,你们怎么坐得住啊?
你们坐得住就算了,为毛不准我站起来啊?
起立鼓掌,难道不是对一个xx{zg}的赞美吗?
(“倒打一耙”,转移注意力成功,窃喜中……)
说到“宝贝,我爱你”脱口而出这事,也不能全怪我,台上那个人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嘛。唱就唱好了,声音干嘛也那么嗲,小动作干嘛那么可爱?
李小葱小朋友,请不要到处乱跑,歪密上有很多狼外婆!
■互动篇 不带这么欺负我们的!
名为互动,实为欠扁。
李总让我们玩猜猜猜,就为了看我们丢脸。出些搞怪的题让我们猜,根本就是为了引出三只大企鹅!
对于那三只大企鹅,我认为都应该飞去香港,和李小葱携手,看看能不能斩获金像奖{zj0}女配角。
那惊喜的表情,夸张的神态,无不表现出一个专业演员的素养。尤其是眼神传递出的信息,充分表现了一只大企鹅被李总钦点之后的得瑟与兴奋,辅以捂嘴手势,初看略显夸张,却充分诠释了后现代社会中,浮躁的人类已经无法领略的单纯幸福感。
——你们,还不滚出来汇报,幸福要和大家分享!
尤其是那个拿到李总签名隔空传送小纸条的大企鹅……
相比321,这个互动环节的策划思路进步太大的!创意饱满,才情四溢。
妙就妙在,尽管我们知道这是策划,但是每一个在场者,都会被绕进去,以为这个幸运的大企鹅可能自己。
当李总说,我打给电话给你中的一位告诉她答案,都掏手机了吧?
而这些搞怪互动题,为的是引出下面的节目:
英文版的《漂浮地铁》,李总端着歌词忍着笑唱,居然听到有大妈很入戏地大叫好听。真当是“一条地铁,各自表述”啊。亲妈也不是这么个亲法的,宠溺到令人发指啊。李总忍笑都忍到内伤了,你们不心疼啊!
至于欠扁的《两只老虎》,我在心里默默称之为“大猫来了”。
三个欠揍的题目如下,我记错了吗?你们看看她到底有多欠扁吧:
还有李总人生{dy}场演唱会上的{dy}首歌,天知道是什么歌。除非让我乘时空穿梭机去新都一中看《{zh1}的战役》演唱会。又或者,我刚好有个朋友是小李的同学。
录过没曝光的歌曲,原来不是《一夜长大》,而是在《我的》巡演碟里出现过的英文小漂。
演唱会上自编的舞蹈是……就是她接下来要表演的节目。
台下一万多人,一个个是被李总“调戏”得心花怒放!
■开场篇 电死人不用偿命吗?
劲歌热舞是李宇春的拿手好戏。
《whyme》、《我的王国》、《阿么》、《下个路口见》等经典舞曲,都是小李让一干观众如摸电门般尖叫的不二法宝。
本着“有得唧歪要唧歪,没得唧歪创造条件唧歪也要唧歪”的精神,我要说,这个环节好讨厌啊——因为我以为这一定是我闭上眼睛就能回想起来的最赞片段,谁知道后面一节更比一节强。也就是说,当时以为自己肯定被电死了,根本不需要强化一下,让自己记住,结果……
结果,我就想不起来太多的细节了,就记得她又把舞蹈部分加花了,妩媚的元素更多了。
我喜欢这样的她。搁在05年,我想都不敢想她会这样跳舞,她会用性感的方式来阐述她的自信与快乐,可是她做到了。
不重复自己,永远要做{zh0}的自己。
帅气逼人也好,妖气冲天也好,她永远都在向着更多的可能性前进。
她给我的惊喜,永远比我期待的多得多。
■散场篇 越虐越坚韧
我以为我还能拖多久就写到这里了。终于是要写了。
{zh1},她把自己晶莹剔透的心捧出来,展开给我们。
美好得令我不忍看。
这八分钟的椰子独白,令天下玉米唏嘘不已,亦让春春自己泪流满面。
虐吗?
散场时,我们已经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对你的疼惜:
先是“玉米不怕累,小宇最珍贵”
又有“就算全世界不要你,别怕还有我来疼你,就算黑夜遮住眼睛,不要害怕,我陪你到天明”的全场告白。
再有“春春,加油!”
她一直都在自我加油,从来没有松懈过。
我相信,围绕着椰子的告白,玉米有很多的理解与感受。
在我看来,这是一场春春与玉米的对话:
她要我们关注音乐,而不是流言。
当晚回到酒店,我和其他玉米还就此聊了一会,春春到底是在乎那些流言,到底是被伤害到了云云。
现在我想想,不全是这样的。
椰子说过,她在安全的角落。
多数人都有过被侮辱与被损害的经历,多数人选择了在爱人肩xx哭一晚,慰籍心灵。
爱令人勇敢,爱令人脆弱。
有时候冷箭与中伤能带给我们力量,在无法掌控的恶意之外,我们可以掌控自己。
目标越是高远,征途才越是坎坷。
过好自己的生活,给春春一份细水长流的爱与陪伴,比什么都靠谱。
相信她的心,一如往昔般纯真。也相信我们的爱,一如往昔般坚韧。
■ 补遗篇 合乎逻辑的奇思妙想
这次南京回来,我给自己下了一个命令,不写完自己的汇报,不许看别人的汇报。
小猫挠心,想看汇报!那就是说,我会快速平坑的。
万人手持太阳能灯,响应地球1小时活动,合唱《和你一样》,不记得是具体在哪个环节里。
印象强烈到有必要拎出来单说。
之前我一直在猜测李导怎么在演唱会上“熄灯”,难不成让一万多人黑灯瞎火坐着?点蜡烛?万一现场变成烤玉米了呢?好像不可能。
入场时,对那个太阳能灯罐还没怎么在意,我一直和jq调笑说是这是用来装瓜子的。
李导的创意真是鬼斧神工。据说真正牛叉的创意,在事后看是往往合乎逻辑的。
马后炮说,太有逻辑了: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好像本应如此。
次日的新闻爆出,这是李导自己想出来的点子。
服不服?服了!
南京整场演唱会,张弛有度,现场留够了发呆回味的时间,相比五棵松,李导功力又有大提升了。一点没机会出戏,李总要我笑就笑,要我跳就跳。
昨天看到一个媒体访问,春春说是被现场气氛感染,自己才流泪的。
是吧,大妈们啊,粽子们啊,要有节制的心疼啊。
你们哭她才哭的呀,你们以为自己的睫毛膏质量好过小李的?
省省吧!
■ 花絮篇 玉米那点事
开场前,照例排队减负。
趾高气昂东张西望时,队伍里一个小朋友蹭蹭拖住我,极度恶搞地大叫:“大腿!给我看看你的票!”
细细一看,是杭州的猫。
猫妹妹!你认错人了!
天雷滚滚的是,猫妹前面那位姐姐好面熟啊。
她回眸一笑,好淡定……好高层。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她,她的笑容这样熟悉。
反应过来,一个激灵,我赶紧甩掉身上的猫,大喊一声:大锅!
按说,我xx没必要这么狗腿。
成为玉米,既没有投名状,也不用写血书。
腿不腿的,爱粉不粉。
可是当一个我喜欢的大腿站在一边,我却“被大腿”了,这个也太囧了!
为了拨乱反正,就不惜矫枉过正。
我十分谄媚地说:“大锅,有安排去上海不?我请你吃饭。”
大锅坚定地拒绝,并飞快地抢到了一个坑位,留下了一个毅然决然的背影。
(对啊,谁会在厕所答应一个饭局呢,这不扰乱贸易平衡嘛……)
玉米之间的感情很搞:
为了一张票票,多好的JQ,说翻脸就翻脸了。
在此之外,真是古道热肠。每每去看李总,真没少吃玉米带来的特产。当地的玉米,会很热心的帮外地的准备好FB攻略,甚至帮着画好乘车、步行路线图。
更见那些“恋物癖”,千山万水的,拖着沉重的旅行箱,交换各种“周边”,与小李有关的报刊杂志啦、衣物、挂架、饰品、画册、自刻碟等等,在酒店里笑嘻嘻开“李博会”。
我曾和一个跟玉米生气的米说,你喜欢李宇春就够了,不必喜欢玉米。
在南京与玉米话别时,互道“明年见”那一刻,忽然还是有点喜欢玉米的。
这算是自恋么?
■ 后记
五棵松回来,我就杞人忧天地想:这次做得牛成这样了!三月的歪密你能怎么做啊?
小李做到了。她永远做自己的{dy}。
昨天就那么点巴字的干瘪瘪汇报,居然扣扣索索写到了半夜三点。
大部分时候,我并不在敲字,而是在脑海里跟自己博斗:你能怎么写,你怎么能写出她万分之一的美好;你折磨来去,居然奢望能用文字记载的方式,证明曾与她有过那么丁点交集……
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喜爱她,欣赏她。
在此之后,我想应该承认是敬仰她了。
我想做到有原则的赞美,可是她的美好与才情如此汹涌澎湃,显出原则之小器。
我想做到有节制的心疼,椰子的告白不容我在真情之外游荡,衬出节制之矫情。
我以为自己对她的爱很深,可是能够为她做得很少。
扪心自问,我能不能做到“只是,仅仅是热爱她的音乐”?
不说了,听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