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回家

    4月2日下午携妻女搭魏老兄的车回老家，原本儿子同回，只因学习紧张未成行。

    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长期在楼群林立的城市生活，看到窗外麦苗青绿，心情格外舒畅。

    到家了，先到岳母家，老人见到妻女很是高兴，老太太走路明显轻快了许多。而后驱车来到离妻子村不到3里路的生我养我的故乡，挥手送走了魏哥。推开哥哥家的门，来到母亲居住的房间，不巧母亲不在家。一问嫂子，嫂子说咱娘串门去了。

    我有个习惯就是回家一般不提前打招呼，目的是给老人以突然地惊喜。嫂子告诉我母亲常去的人家。我先去志海娘家，志海娘家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志海娘也就是我的伯母一个人在家，她说：“你娘在怀深家。”并指了指火炉旁边的一袋牛奶说：“这袋牛奶是她的。”伯母出门指了方向。

    我推开怀深家门一看，只见四个八十上下的老太太在玩类似xx的纸牌，又说又笑好不热闹。又见母亲跟前的杏核堆成了小山，再看其他老太太，有的输的光光的，有的杏核寥寥无几。真是一吃三啊！

   母亲见我进屋，高兴万分，骄傲地显摆的向人家老太太们说：“我家老二从石家庄回来了。”一放纸牌说：“回家了。”

   其中一个老太太说：“算算账。”

   母亲大大方方说：“算什么帐？！”

   另一个老太太说：“不算那你可吃亏了。”

   母亲仰起头：“吃什么亏？！二小子回来了，回家！”

   母亲生活习惯随随便便，屋里东西摆的很零乱。过去到这时，我一般埋怨几句，改正有好几年了，我知道埋怨不但没用，反而有时会招来母亲的不高兴。自己总结了一个好方法，就是挽一挽袖子下手整理，等整理好了，母亲脸上马上笑容荡漾。运气好的话还会听到：“还是我儿好，这兵没白当！”

   给慈母撕下一块还温和儿的软软的烧鸡肉，亲手放进母亲的嘴里。

   第二天，姐弟到齐。我提议召开家庭会议，兄弟五人通过了有关事宜，包括母亲一年来的开支，亲兄弟明算账，母亲在谁那住的时间少谁就出点钱，在谁那住的时间多谁就进点钱；医疗费用平摊。兄弟之间都争着出钱。

   姐姐说：“我是老大，于情于理应该我多伺候，再说咱妈跟着我方便。”

   哥哥说：“母亲在哪住都不如在农村住，我知道，跟着你们物质生活上我比不了，但在精神生活上，还是老家好。”

   姐姐说：“我和你哥哥商量好了，一年中，原则上我们两个每人伺候母亲三个月，其余六个月，你们兄弟仨每人两个月，如有特殊情况再做调整。”

   会议结束前，征求了母亲意见。并安排了下一步母亲再到有关医院看眼部疾病的事宜。

  “走，去给父亲上坟。”我又一次提议。

   清明，一向给人的印象总是一片湿雨。村东梨树园是我们村的集体墓地，今年春天似乎格外长，梨花还未开，承包梨园的人家开始浇地，清清的水流向梨园的北头流去。

   在泥泞难行的小路上，看到三五成群的儿女们或低头向自己亲人的坟头走去，或擦着眼泪恋恋不舍离开先祖的墓地。好一个伤感寂寥的行旅，好一个凄迷彷徨的画面。

    抬头偶望，祖先墓地黯然见。一片荒凉，一片凄迷，一片死寂！

    拔净一片乱草，哥哥在爷爷奶奶、父亲坟上填完土后，我们摆下饼干、果品，烧上一把纸钱。

   “爷爷奶奶、爹，孩子们来看你们来了。收钱吧！别再细（节省）了。”我们叨念道。

    午饭是我前{yt}就从乡里{zh0}的饭店---驴肉馆定好的。

    中午，细心的姐姐拿出早起买的鲜活的并炖好且用大口保温壶盛着的红烧鱼，上午，母亲自己又蒸了两锅爱吃的松软的窝头，嫂子烧了汤。

    妻女陪同岳母自然也如此一般。

   我们兄弟四人加上一个大舅子两个小舅子，另外还有弟弟带来的司机，共八人。自带两瓶白酒，到饭店附近买了两盒绿钻（钻石）香烟，弟弟点菜并要了几瓶啤酒。

   开席前，我郑重把三杯白酒散在地上以示纪念三位失去的亲人（宋司机母亲也离世。）

   五个人喝了两瓶白酒，另三个人喝了三瓶啤酒。席间自然亲情浓浓......

    餐毕，结账前要了两笼驴肉馅蒸饺，母亲、岳母不偏不向各一笼；又给好吃驴肉的儿子割了块咸驴肉。共开支200余元，要在石家庄同等数量得大几百元，真是便宜。

   一出饭店门，大舅子不见了，一问才知道他提前走了。我猜测，肯定又给丈母娘报好去了。

  “姐夫，你谁的心都有，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你。”小舅子喝的脸红红的说道。

   当天（4月3日），回石的路上心里老美了。

                                                        军税之光

                                                   2010年清明节于石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