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道烧崩了 还是1972年那次去南大港拉练的事。 在目的地窦庄子要住几天,三十六七年前,中国农村的状况可想;没有煤烧,没有多少柴火,晚上睡觉那叫真睡不着,冻得你倍儿精神。 附近有大港油田的一个原油加压站。工作人员中有从天津分配来的学生,那时没人愿意到油田上班。不像现在都巴不得去。 我们就去那里“偷油”;钻井以后打出原油,靠自身的压力往外喷。来不及安装管道,就在附近挖一大土坑,油都喷在里边,天一冷就都凝在一起,和豆腐脑差不多,因为是“老乡亲”,人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可就得搂了!用老乡的桶弄了不少。 原油在输送过程中产生一种轻油,高级的玩意儿,我们也搞了一桶。 大彭的兔皮坎肩蹭上黑乎乎的原油,放在轻油里,上下一投,晾在一边,油挥发完,坎肩甭提有多干净。 有了可以取暖的燃料,还不花一分钱,玩了命的烧吧。烧的炕头热热的,屋子也热乎乎的了,睡梦中忽然一闷雷声,冬天还会打雷?再一看,从灶台竖着到屋顶的烟道给炸开一道缝,直往外冒烟。 烟道烧崩了,报应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