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忙于公公去世后诸多事宜,这几个双休日一直都没回娘家。今天老公回去上坟烧纸,我正好可以回家探望父母和外婆了。 眼看着今年的蒿子已经老了,我对自己今春一直未能亲手做一次蒿子粑而耿耿于怀。正在我念叨的时候,外婆叹了一句:“唉,可惜今天二子(我的二妹)回家了,不然可以做蒿子粑吃的。”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顺耳呢?这分明是在笑话我不能做这事嘛。外婆你也太小瞧我了吧?网上网下,亲朋好友谁人不知,栀子我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德女子呀?(脸红中) “我也可以做的呀,外婆,你忘啦,去年我做的蒿子粑你还一直夸好吃呢!”说干就干,我手拿剪刀,胳膊上挎一只小篮,就准备上田埂上剪蒿子去。一直在一边没出声的父亲这时冒出一句:“附近的蒿子都老了,你去大冲(地名)你大伯那儿,田上面有一个池塘,塘埂上的枯草被你大伯烧了,那天我去看茶,看见新发出的蒿子嫩着呢。” 女儿是我的小尾巴,做这事可少不了她。我们勾肩搭背地出门不远,就看见以前的旧邻居,也是我童年的玩伴,大我4岁的芳姐带着她那胖嘟嘟的女儿也出门挖蒿子呢,跟她打了招呼,互相夸奖了各人的女儿几句,我们就走向了相反的方向。长久的离别,早已阻断了我们的交往;儿时的欢欣,也只在梦里记起了。 我带着女儿轻车熟路来到大冲,数户人家散落在一个小山波上,门前桃杏已经挂果,屋后修竹青翠欲滴,真是居家的好处所呢。可是,这里的几户人家基本都在城里买了房子了。因为临近茶季,房子的主人才回来打扫庭院,为摘茶做准备。 这里的蒿子果真多而且嫩。我们一边谈笑,一边埋头劳作,不一会儿就很有收获了。塘埂上除了蒿子,还有开着黄花的蒲公英。池塘的右边,是一望无边的茶园;左边地里种的是油菜,正是盛花期,满地金黄。女儿猫着腰钻到地里,摆着PS,我就知道,她要臭美了,让我给照相呢。那就照吧。 剪完蒿子回家,经过挑拣揉搓、清洗去涩、剁碎、再漂洗去涩等工序,弄好的蒿子挤干水分,搁一边备用。腊肉半斤,肥瘦各半,切成肉丁;青蒜、小葱各一把,洗净切碎。 锅里放香油二两,烧热,放入腊肉,炒至出油;再放入剁碎的蒿子、青蒜、小葱,猪油两大勺,盖锅一分钟;加进开水适量,放盐、鸡精,再放米粉,同时,用锅铲加紧翻炒,使米粉均匀浸入水分。然后,把拌好的混合物盛入容器内,就可以做粑了。去年栀子已经撰文介绍过了,步骤不再赘述。 因争那一口气,终于吃上了自己亲手做的蒿子粑。这粑粑的美味不仅女儿赞不绝口,一向挑剔的老爸连吃了两个,也破例没有挑剔,我心里美着呢!
因为米粉必须要用开水泡,所以很烫,不好仔细弄,所以外形不太美观。栀子不好意思地说:“喏,蒿子粑,就是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