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来到蒲江县西来古镇,在那条青石条铺砌的老街上,每次看到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孩子,以及少量的游客。老街由数百年历史的古建筑物构成,木结构青灰瓦房,典型的川西古民居建筑式样。它的耄耋之态,对于固执的怀旧情绪,从来都是温暖的暗合。
西来古镇,以及众多的乡村小镇,留下老人和孩子继续坚守,并不奇怪,人们总是喜欢走向距离现代化更近的远方。
虽然道路上布满了荆棘,年轻人还是一拨又一拨地离开了古镇,把一些不愿离开故土的老人和无法离开的孩子,留在了老屋。他们的儿女或者父母,也许会在某天回到小镇,卖掉老屋,接走老人和孩子,从此拉开和土地的距离。事实上,多数背井离乡的人,最终还要回到这里,发家致富,从来就比想象艰难。人们在小镇,大多居住了数代。个别家庭离开了,老屋依然站在时光深处,{yt}天老去,但房子的主人却在发生着细微的变化。一般的情形是,附近的农民搬到了小镇,而离开小镇的人们,欢天喜地的到达了更加繁华和现代的远方。土地,给了我们一切,但我们总是千方百计地想着离开,一代又一代地远离。人类的文明史,就是在不断的迁徙中完成。
老街上住着近1300多人,大多是退休职员、教师、工人,每月可以领取微薄的退休工资。有临街铺面的家庭,作为家人生计的来源,用于出租或自己经营。还有一部分家庭,原本是附近的农民,虽然住在老街上,依然过着农耕生活。在西来,你随时都可以看到檐下堆满了秸秆、蔬菜和柴禾,老人佝偻着身体,在街面上翻晒刚刚收割的粮食。经营五金、日杂、服装、药品、丧品、农具等商铺,以及苍蝇馆子(小饭馆)林立地开着,清一色的铺板门,门板已被蝼蚁画满了地图。每次到西来都没有遇到赶场天,老街很安静,看不到食客或买主,在铺面门口进出,老板们坐在屋子里,瞌睡或永远都在忙活着什么。
各式各样的茶馆,在老街上最多。四川人喜好棋牌,茶馆之多,远远胜过中国的其它任何省份,大赌小赌,通常都在茶馆进行。西来也不例外,除了茶馆,在街檐、院落、巷子里、树阴下,任何一个经过的地方,都可能看见坐在牌桌上的老人。西来古镇口,有一座初建于清康熙年间的文风塔(惜字宫),修葺于道光13年,这座有古镇代表意义的古建筑,旧时专门用于烧毁写有字墨的纸张。塔高13米,由下到上三层重檐,砖石结构。塔身六棱状,上有戏曲人物,配有九曲篆文,底座上有官神雕像和烧纸灶眼。历史上,西来古镇尊儒崇文之风盛行,惜字宫承载的记忆,就是民众对文化的尊崇。我看过许许多多、各种式样和各种花纹图案的塔,但没有见过戏剧故事作为雕像的塔。
镇口有家茶馆就在xx的文风塔对面,没有装修,但空间很高,接近房顶的竹篦墙体,面泥已经脱落,阳光就从那里挤了进来,给人造成老屋随时可能倒塌的险象。竹椅、木桌、搪瓷茶杯,茶叶是老树叶炒制的夏茶,烧水用的也只是普通的铝壶。见不到那种没有光泽的铜壶和细瓷的盖碗。五角钱一杯茶,管你喝够,从早上开门喝到打烊都可以。人们的精力和眼睛都在牌局上,对游人在房子里的拍照毫无反应,不拒绝也不惊诧。茶馆是西来最热闹的地方,也是人们娱乐、交流、解决邻里纠纷、互相纠缠和流言蜚语的场所。每天“打打小牌、赌赌小钱、喝点小酒、早睡早起。”这是一种简单的幸福,也是西来,按部就班的生活状况。
张乐汝老人已经77岁了,祖上三代都在镇上教书。他的祖籍广东,一再向我重复祖辈在小镇居住很多代了。但他已经不能准确地记忆,自己的祖上在什么时代,因为什么原因迁住于此。问过许多老人,没人记得清楚。xx中,“族谱”也是革命的对象,多数家庭记载血脉根须的家谱,已被彻底革命。跟着张乐汝老人,到了原“王爷庙”旧址,地表上面矗立着一栋四层楼的水泥建筑,根本看不到气势恢宏的寺院痕迹。作为茶马古道上,西去吐蕃的繁华场镇,更是无迹可寻。灾害、战争、革命、工业化、现代化,把一切陈迹都删除了。2006年12月8日,一具在地下埋藏了3000多年的古巴蜀国船棺,在西来出土,让无数专家学者兴奋不已。这具船棺长6.8米,直径1.5米,由一根树龄超过1000年的楠木凿制而成。船棺内出土环首铜削等64件文物,其中被命名为“巴蜀图语”的符号印章,轰动过史学界和考古学界,对于xx巴蜀古人失踪之谜,似乎又多了一个可能。我们的祖先在大地上留藏了无数秘密,有的被记载了下来,有的没有文字记录,还有的被人为的毁掉了,许多断裂的历史真相,于今只能通过不断的发掘,发现和证明他们在地球上存在过的蛛丝马迹。无疑,张乐汝的先祖,应该是清朝初期来到西来的。四川在经历了流寇张献忠屠城、南明残军和清军的血腥屠戮之后,蜀地居民“十不余一”,西来古镇的先人们拖儿带女,走进了“湖广填四川”的历史。遗憾的是,在xx中,那些“破旧立新”的榔头,不仅彻底敲断了张乐汝们追根溯源的道路,也xx毁灭了见证历史和文化的旧物。我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曾经被彻底革命的对象,会在时间的默许下,成为极端怀念的内容。究竟有多少文物和旧迹,遭遇到了灭顶之灾,不得而知。王爷庙、清林寺、观音庙、羊观庙……所有神的居所,一个都没能幸免,仅仅作为名字,遗址于老人们渐渐模糊的记忆。
十年前,张乐汝老人廉价卖掉了老街上{zc}的铺面,在新街重新修造了住宅。这是老人一生中,至今仍后悔不已的错误决定。儿子居家成都,老人和女儿生活在一起。日子虽然过得紧紧巴巴,但能够天天穿行于落满了祖先脚印的老街,老人显得十分从容和安心。老人说起话来没完没了,恨不得向你唠叨老街所有的往事,声音洪亮,表情生动,对古镇的旧年充满了真挚深切的怀念。
蒲江西来古镇最早的历史,从西魏开始,设临溪县治,到了公元557年,临溪这个名字,彻底离开了茶马古道,只作为邛州(蒲江)的一个乡镇而存在。现在看到的西来老街,解放前分别属于乡绅刘子杰、钱氏,陕西盐商徐、袍哥大爷彭,四大家族。刘、钱两家几乎占据了老街各一半的房产,并分别在东西街口搭建了戏台,各竖立了一根高大的灯杆。逢年过节,刘、钱两家的灯杆上,挂满数十盏油灯点亮的彩色灯笼,远近可见,甚为明亮;并在各自的戏台上唱演戏剧,你唱那一出,我就唱那一出。你有钱,我更有钱,哪个输给哪个?对台斗富,互不相让。徐待诏老人说起这段往事,眉飞色舞,很是陶醉。徐姓老人在老街经营着一家老式理发店,“待诏”,原是川人对理发匠的俗称。寒天生意不好,赶场天的时候,进去理发的也多属老人和农民。洗头、剪发、剃须、掏耳,全套只需两元钱,比起门口挂满美女画像的发廊便宜很多。徐师傅一家赖以生存的“徐待诏”,还能艰难地维系多久?徐师傅多次想把这个店铺出租,会比自己经营收益要好。但老人们总是念旧的,“你不能因为利益,就把‘徐待诏’这个招牌摘了。”人们在古镇生活了几代,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家的猫猫狗狗病了死了,大家都一清二楚,只要还能挺住,何必让人拽脊梁骨。小镇还没有xx唯物,徐师傅也不会轻易让步于物质,还有很多拮据的老人,是进不去收费更高的发廊的。
人们生活在古镇,贫穷依然占着上风。选择离开,是隐藏在许多人内心的愿望。不管那些陈旧的老屋和旧迹斑驳的家具,层叠过多少先人的指纹和体温,日渐腐朽的梁木柱檐,面泥脱落的竹篾串架老墙,毕竟挡不严经年历久的凄风苦雨。谁都更喜欢生活在有热水器和空调的水泥房子里。我们在老街看到的安静,就像在阳光灼热的冰川谷地,看到的一层浅绿地衣,表面生机盎然,内里却是坚硬的苦寒。
春天的时候,我曾在老街中心观戏台附近,看见过两个姑娘,坐在自家店铺幌子下面,翻看一本时尚杂志。杂志四角已经翻卷,想必上面的文字和图片,不止一次被翻阅,但两个姑娘依然兴奋地在交流,只能远远地根据她们蠕动着的嘴唇,比划着的手势进行判断,相当于观看一场默片,在这个默片里,姑娘们正在讨论和向往时尚的远方。下午的阳光穿过街道对面的雕花檐柱,照射在两个女子的头顶上,头发在逆光里闪烁着刺眼的丝光,这种光很年轻,也很迷人。夏天,在同样的地方,我已经找不到她们。有人告诉我,她们外出打工去了。
83岁的刘老太,每天有六个小时的时间,都会坐在虚掩着的房门后面糊制冥币。老人的房子,就在刘氏古灯杆附近,也是老街上,为数不多没有用于经营的铺面之一。推开铺板门进去的时候,老人几乎没有察觉。她光着脚,坐在一把楠竹椅子上,专注地忙着手里的活计。搁放在簸箕旁边的一双深紫色绣花鞋,在柔和的光线里散发出幽暗的色彩,看到它,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外婆,坐在油灯下转动棉线纺车的样子。老人对我的闯入,一点不诧异,只是温和地看了我一眼,继续糊制着银串子。老人背后放着一个老式的木制盆架,那是我儿时用过的物件,很多年都没有见过了。墙角边,摆放着双开门的老式衣柜,上面的花纹团案,已经斑驳得难以辨认。一张有木踏板的雕花大床上,整齐地铺放着我们正在使用的伪棉花被褥。这是一间上百年的老屋,没有窗户,玻璃亮瓦在阁楼房顶,照不亮底层。除了地面镶嵌的釉面地砖,房间里的一切陈设,都会给你回到百年以前的错觉。我的外婆如果还活着,也该是这般的高龄。老人糊制银串子的动作有点迟钝,但那种安静和专注,就像在博物馆看到一副古老的画片,总要让你无端地感动。老人的儿子已经60多岁了,此时不在家,正在镇上某个茶馆喝茶。两个孙儿在外地打工,家里就剩下一个孙儿媳妇,照顾一家人的生活。老人为丧品店加工冥币已经多年,辛苦{yt},能够糊制50个银串子,加工一个银串子可以挣到五分钱,每天两块五毛钱的收益,用于贴补家用。小镇多数老人都要参加一些力所能及的劳动,照看小孩,守家看屋,烧火做饭,拾掇柴禾……像刘老太这样依靠手工挣钱,贴补家用的虽然为数不多,但绝非少数。如果刘老太一家有能力在老街之外购置或新修房子,老屋早就作为铺面出租了。小镇的家庭并不富裕,甚至还很贫穷。老人们能够安静地在小镇生活,不是纯粹的念旧,没有人会嫌弃宽大亮堂的现代化居所,安静地守着老屋过日子,实为必须。安静是有前提的,贫穷本身就很安静,不会舍弃老屋,也不能舍弃老屋。
“你在给我照相呀?”老人终于明白过来以后,我已经按动了几十次快门,开始收起脚架。我扯起嗓门对老人说:“我下次把照片给你送来。老人家,祝你健康长寿!”刘老太没有听见我的话语,对我的表情和叫喊一脸茫然。恰逢刘老太的孙儿媳妇回来,友好地对我说:“她听不见。”听不见,真好!不久的某{yt},我也会耳聋眼花,安静于这样的生活,不管世界如何叫嚣,耳不闻为安,眼不见为静。
可以穿一双毛边的布鞋,青衣一袭,歪戴一顶草帽,摇着蒲扇,叭嗒旱烟,在老街上走来走去,对那些坐在屋檐下、茶馆里的老人们,熟人般的频频点头;偶尔抱起一个孩子,满脸温和地堆满微笑,顺手拿出一个米奇玩具;或者坐在观戏台下面那家饭馆里,裸露上身大碗喝酒,老板,咋不开空调呢?“你有毛病嗦,哪杆前有空调嘛。你是哪个?”我做不了西来居民。不管我的感官多想深入老街,古镇没有更多选择的贫民生活,对我的身份不与认同。西来老街在自己的岁月里,矜持了数百年,能挺多久就挺多久。你只是一次散步,偶尔走进了古镇昏昏沉沉的章节,那些腐朽的木梁和房檐,充满了柴禾和腌菜气息的老屋,就像易碎的玻璃镜子,留影着小镇的坚守,已经没有多少体力,用来承受陌生眼睛的重量。
西来古镇临溪河边有十二棵老榕树。这些树在河畔生长了很长时间,据说有千年之久。临溪河边的喧闹和老街的平静,是西来古镇的两种背景,当地人在老街上很安静,和我一样的城里人,堆积在高大的榕树下很喧哗。
临溪河畔打造成了规整的休闲场所。卵石和水泥铺砌的地面。道路两边种植着树木花草。新修了许多仿古房子和廊榭。用了很多水泥和钢筋,冒充着木头、泥土、灰砖和瓦片,它们原本的样式,好像已经不能进入现代建筑语汇,古镇坚持着的自主表达,正在被发现了商机的开发商们,一一篡改。但这些伪装的明清风格,只是对建筑式样的简单复制和抄袭,不具备任何文化灵性。在经济利益的驱动下,西来古镇和所有现存的古镇一样,对历史的自主表述方式、地方文化元素,已开始走向线装书的段落,不久就会失去直接呈现的机会。
随着城市和乡村的模糊,乡村对城市的机械模仿,我们只能生活在没有任何差异的空间里,世界原来的式样既不能保留,也不能想象。
临溪河水在榕树下流淌了千年万年,它的清澈已被越来越多的人群惊扰,两岸的树木、田野、房舍、山岗,像被河水阴谋成了一块模糊的玻璃画像。河里的景象和岸上的景象互相观望着,一个看似乡村,一个看似城市。
西来古镇旅游指南
四川-成都 2007-08-24 12:03:53.0
成都平原周边分布着大大小小30多座古镇,其中,{gjj}历史文化古镇5座,省级文化历史文化古镇超过10座,西来、黄龙溪、平乐、洛带、安仁、街子六大古镇较为知名。任何一个古镇都还不具有{sjj}的知名度。单个看,这些古镇无论在建筑风貌上,还是在历史文化的传承积淀上,都与江¬南、湘黔¬滇xx古镇存在较大差距,近年“穿靴戴帽”式的修饰更使其日趋同质化,而从其整体规模看,也没有像丽江、周庄那样规模大、综合性强的古镇形态。
但是,这些古镇却呈现了浓郁的乡土中国文化色彩,保存了原真的传统小镇民俗风情,最能体现成都人平民化、安逸休闲的生活方式;古镇与周边山、水、林、田构成了亲和、互衬的关系,是留居度假的理想选地;古镇既各具特色又同源一体,有利于整合为一条产品线路或纳入其他精品线路;与成都主城区相距一小时左右车程,交通近便。与特大城市一小时时间距离,在世界上如此众多的小镇中都是xxxx的,所以,这是成都平原古镇的独特优势。
西来镇位于成都市蒲江县境北部,地跨临溪河与大小五面山浅丘,东临国道108线,14km,西连国道318线,12km,川西旅游环线(省道106线)与寿卧路(国道108、318线连接线)交叉穿镇而过,南靠蒲江县城,13km,北壤邛崃市,11km。全镇幅员面积45.78平方公里。
西来古镇标志性建筑文风塔上刻着这样的诗句:“临溪之山清且幽,临溪之水碧如油。”
西来镇地处临溪河畔,物产丰富、交通便利、地灵人杰,曾经是临溪县政府和“行巂(音西)州”州治所在地(今西来残城址),秦汉时期是西南重要的炼铁中心。北朝西魏恭帝二年(公元555年)设县,县名以临溪河命名。临溪县设县后,经历了西魏、北周、隋、唐、前蜀、后唐、后蜀、北宋9个朝代,历时517年。北宋神宗熙宁五年(1072年),临溪县降为临溪镇,临溪县原下属6个乡,分别划给临邛、依政、蒲江、火井4个县。元灭宋后,1284年并临邛、依政、蒲江三县入邛州。洪武六年(1373年),明朝政府重新设置蒲江县,将临溪镇、寿安镇划给蒲江县。唐朝时期,因战事频繁,临溪县曾两次作为“行嶲州”(巂州即现在凉山州越西县,州治长期在西昌)州治所在地,前后共30年。当时州治所在地即今天残城址。
民间的西来康熙元年(公元1662年),临溪河暴发百年不遇的洪水,把上游的张魁场彻底冲毁。张魁场原有一座关帝庙,庙内供奉木刻关帝神像。这次大水不仅冲毁庙宇,也把关羽神像冲走了,搁浅在临溪场(现西来场)西林寺庙产田里。临溪场的人们认为关帝爷从西而来,在这里停下,说明这里是块风水宝地。于是西林寺的住持静慈和尚,捐出庙产田,在关帝神像搁浅处新修了关帝庙。一般的庙门都为南北向,唯有西来的关帝庙门却向西开,有不忘关帝从西而来的意思。康熙34年(公元1696年),蒲江县县令李绅文到临溪场巡视,觉得临溪场的名字不止一个,容易混淆,因关帝爷从西而来,带来了这里的繁荣和希望,借用佛教教义中的典故,即唐玄奘把大藏三乘经从西取来之意,遂改临溪场为西来场。这就是现在西来镇老百姓口中“先有关帝庙,后有西来场”说法的来历。
西来出土有宋代瓷器等文物,场内集镇中心街上有清代建造的文峰塔与惜字宫;有至今保持完好的大量明清时期的川西民居古建筑一条街;有数百年长成如今枝繁叶茂、根枝交错的十二株大榕树,形状分别犹如“夫妻树”、“恐龙树”、“观音树”、“莲花树”等,极其观赏价值,被游人誉为“千年古树、价值连城”。
看点:
1、文风塔
镇上现在还有一座建于清道光十三年的,塔身四周是戏曲雕塑,配有九曲篆文,此乃世间少有。古镇上的戏台今日还在发挥它的功能,在节日期间非常热闹。
文风塔位于西来古镇的下场口,高约20米,分着3层,外加宝顶。塔身成六棱状,每一层都是飞檐走角。文风塔上的报功堂,有一官神端坐其间,凡是你做了好事,有了功德,只需去给他报一声,他就给你记下来了。而后,神灵们便根据你功绩大小,决定增减寿缘,或施福降灾。
相传,临溪河畔住着一位青年,他从小就喜欢书法,也练就了一手好字。但他习惯极差,写的字片到处乱扔,后来,他的双眼也慢慢地失明了。在一个睡梦中,一个白胡子老头来到他床前,指着他说道:“年轻人,这是你的报应啊!你想重见光明吗?就得爱惜文字。”第二天,他就柱着拐杖,到处去捡字片。每捡一篼,就倒进文风塔里烧掉,天黑时他就给报功堂的官神报个数。从这开始,无论是烈日炎炎的盛夏,还是寒风凛冽的严冬,他从没间断过,西来场的字片被他捡得干干净净。他的举动感动了神灵,眼睛比以前好多了,一晃十年过去了,这位青年的双眼xx复明了。
2、千年古榕树
西来古镇最让人称奇的是临江的12棵声名远播的千年古榕。12棵古榕分布在穿镇而过的临溪河畔约500米长的一段河堤上,枝叶遮天蔽日,棵棵都需5人才能合抱。它们有的酷似观音坐莲,有的形如恐龙爬行,有的则像莲花怒放……
古榕枝叶繁茂,挡住夏日灼热的阳光,因而临河的坝子成了古镇人的聚会场所。在苍穹之下,与古镇一起相伴千年古榕,临溪江水在眼前川流不息,定能让你神思飞扬。河的对面山清水秀,对岸有一个土墙院落,朴实而别致。河滩上放牧牛羊的人安闲自在,让人心情不觉放松了下来。
这里最奇特的当数“夫妻树”,它枝叶茂密,树干似人。左边较细的是“妻子”,右边较粗的是“丈夫”,两棵分离的树干在离地约2米处合抱在一起,合抱处长出许多根须,交织缠绕,合抱处下方约10厘米,两棵树干又伸出两只长长的“手”紧紧相握。
据传,关于这“夫妻树”,还有一个美丽动人的传说。
南宋孝宗淳熙八年(公元1182年)夏,临溪河上游在深夜陡降特大暴雨,树木连根拔倒,房屋坍踏,牲畜遍河翻滚,许多百姓在睡梦被淹死。有一男一女同抱着一根木头,顺流而下,到达临溪古渡时,被艄翁刘德柱救起。经询问得知,男名张德久,女的叫李翠芝,因其家人不知冲向何方,葬身何处。渡口群众深表同情,帮助他们绑起了两间草房,随着岁月推移,二人结成了一对夫妻。
李翠芝有一双巧手,善于编织草鞋。她的草鞋,绳粗草紧、跟光、耳软、通风透气,好穿耐久,一传十、十传百,远近闻名。慕名来预购者络绎不绝,生意十分红火,也有人称她为草鞋西施。张德久种地、李翠芝织鞋,两人生活过得虽然清贫,却很恩爱。由于两人没有孩子,随着年事增高,张德久患上了咳嗽病,无法下田劳动,两个人的生活全靠李翠芝卖草鞋。后来李翠芝也渐渐老了,织的草鞋也渐渐不如别人的了。在一个寒冷的冬天,连续数日下雪,地上的积雪达一尺多厚。等雪化之后,古渡旁的人家几天未看见张李夫妇进出。推开柴门一看,两夫妻紧紧抱在一起,早已气绝身亡,邻里们把他俩的遗体深埋在沙滩之下。若干年后,在古渡下边河堤上同时长出两棵黄桷树,年深日久,树龄大了,就自动拥抱交合在一起,成了今天的夫妻树。
3、老街
古镇不仅完整地保存着大量明清时期的川西民居。两百多米长的老街全是木质结构的瓦房,街道平整,这是在其他地方看不到的。
千年岁月不经意地将一段历史凝固在一个小镇沉淀起来,便有了西来老街的故事……能将建筑结构、实用功能和民间工艺巧妙结合在一起者,莫过于这条街了。在这有近百年历史的老街上,纵横交错,就有了簸箕街、烟巷子、水巷子、花龙门子、亭子巷之名,居住着395户人家,总人口达1288人,近三百户人家居住在基本是木结构、川西民宅味十足的楼宇之间,构成了1200米长街和近700米小巷。古朴典雅,泥土芬芳,春风漫卷过后花香四溢。走在老街上,想不陶醉都不行,粗看,已让我们领悟古韵之美;细观,更是赏心悦目。别的不说,单说这里的窗子就有:板式的、大方格的、细花格的、菱形的、椭圆的等等。有的还在上面雕有花、鸟、鱼、虫各种饰物,看上去栩栩如生。
4、戏台与灯杆 在两百米老街之间钱姓和刘姓分别建有古朴典雅的木结构大戏台各一个,时常二台对唱,各唱各调,各吹各号。街中建有高高的灯杆,灯杆上吊有数十盏以油灯为照明的各式各样红灯笼。
5、小河风韵 西来古镇被两条清澈透明的小河合抱而过,四季长流,碧水长青。尤其是从古镇墙根穿流而过的临溪河,水流缓缓而下,水质{jj0}。浅滩可以嬉水,深处可以划船,它与河边古榕交相辉映,与河边古房楼宇相得益彰,好一派“小桥流水人家”的景致。从整体上来看,西来古街是船,文峰塔是篙,风雨颠簸几千年,巍然屹立,xx沉没。
出游资讯
乘车路线:石羊客运站:成都至蒲江每日7:00-18:40,每隔15-20分钟一班,票价16元/人,走成新大件路。蒲江-西来:3元/人。
也可坐车到蒲江寿安,下车就有到景区客运站的面包车,3.5元/人。返程直接在景区的客运站坐到寿安的面包车,3.5元/人,再从寿安返回成都,13元/人。
成都市内乘12、28、52、61、78、85、94、100路等公交车可达石羊客运站。
自驾车路线: 成都沿成雅高速公路向西行至寿安出口,驱车再行约10分钟,便到了西来古镇。全程仅约1个小时。
食宿:新兴街杜家菜馆:烧猪蹄、豆花、血旺,还有特别好吃的面。十字口李家饭馆:烧肥肠(2.5元/小份、5元/大份)、豆花。杨正君卤鸭店。开心饭店:可停车、食宿、空调、淋浴。古街上有家泸州老酒坊的葩豌豆非常美味~1元/小碗,2元/大碗。住宿的话,就在古街上有一家友利客栈,标间40元/人,淡季会便宜不少,{zpy}15元/人。
在去西来的路上就能看见很多果树,蒲江地区的水果是很丰富的,冬季的橘子更是又多又新鲜又便宜。出了古街,过了桥就是农贸市场,里面就有很收购水果的,在那儿就可以买了。
蒲江的特产是米花糖、蛋苕酥,镇上的商店里就有卖的,5、6块钱一袋。
附:一位游客的心得
2007年10月1日与同学一起来到西来古镇。到古镇走在街上,听了茶馆吆喝才知道古镇有了翁这么一个文学家,走进了茶馆看了古井,喝了古井冲泡的了翁茶,看看墙上悬挂的了翁生平介绍,也长点知识。茶馆老板同时还经营着一家生态餐馆,就在茶楼街对面,乡土生态菜味道不错,服务态度蛮好。记下了老板的电话(13808176220)。2008年5月1日,和家人又去了一次,事先与老板联系了一下,预约了行程的吃喝,到后老板接待很热情周到。谢谢了。
{zh1}的川西民居建筑——西来古镇
初识西来是在百度上看到这个名字,一下子就萌生了去游历一番的想法,人说:青牛西去,紫气东来。那么西来是不是老子的青牛脑壳撞起了包,回函谷关后落脚的地点呢?无量寿佛……
到了西来后心里马上就涌起失落:像洛带、平乐古镇一样充满了现代商味气息,沿街全是商铺林立,已没有任何古之色韵。
那天风轻日晒,我独自一人背着厚厚的行囊走在古镇上,镇上的人全都稀奇的盯着我。与其说我的到来犹如一颗石子投入这安详的古镇死水中,倒不如说这安详的古镇跌开我许久不曾原始的心灵。
行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亮,一大片围墙围着的建筑便撞开我的相机镜头:青砖、青瓦、泥墙,组合的门市门板,这就是地地道道的川西民居啊!藏在这镇子深处,我有些佩服古镇的政府了,在墙外是现代的洋楼,在围墙之内的,是几十年前不曾变化的老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