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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找索德伯格的《卡夫卡》,无意间找到了这部《性,谎言,录像带》。想起{dy}次知道这部电影,是高中的时候,那时经常混乌鸦论坛,坛子里面的电影区就叫“性,谎言,录像带”。当时的我,应该是被这个名字吸引住了——简单的三个本无关联的词,放在一起,反而带有了些许魔力。以致前几天的某一个凌晨兴冲冲地看了索德伯格的这部成名作,而把《卡夫卡》放在了一边。
这部影片很短,只有90分钟,并且大部分时间都是人物的对话;画面是朴实的,行云流水的叙事风格。刚看完时感觉像杯白开水,没有跌宕的情节,没有绚丽的画面,结局是两大欢喜,只能说还不错吧。关电脑后躺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回想影片的某些片段,细细咀嚼,才发现这部感觉上很普通的片子其实背后隐藏了很多东西。如此,便在黑暗中冥想索德伯格毫无技巧的镜头传递的信息,逐渐兴奋了我的神经末梢。以下,我将分几个部分分析这部影片。
性
这个关键词作为电影名,它被放在{dy}位;在影片中,也是关键的线索。影片的女主角——安,是个性洁癖者,她有一个丈夫约翰和一个亲妹妹辛西娅,她对心理医生畅所欲言,说话慢而清晰,音调抬高,有种高贵的感觉。安的性生活并不美满,并且刻意压抑自己的性欲,对于自己的妹妹放荡的生活感到羞耻,这是个典型的传统女人。影片的男主角——格雷厄姆,是一个怪异的人,他没有家,只有一部车;他不相信心理医生,认为男女只有xx以后才能了解对方。最重要的,他在咖啡店里对安坦言自己是个性无能者,安顿时感到手足无措。格雷厄姆有一个摄像机,他有3盒子的磁带,每盒磁带上都有个女人的名字,原来这九年他录下了很多女人的录像,这些女人在他的引导下谈论着自己的xx史。约翰是个善于伪装但是失控的人,他喜欢高谈阔论,一副律师的嘴脸;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性欲,三番五次推迟律师事务去和辛西娅通奸。辛西娅呢?辛西娅是一个很自主很开放的人,她不忌讳谈性,她反对传统,她希望在姐姐安的床上和约翰做爱,她一旦想做爱,她就会给约翰打电话,他知道约翰是不会拒绝她,而一旦她不想做爱,那约翰怎么说她也不会做。
谎言
一切的谎言都是架设在性这个主题上。约翰对安的谎言,维持着他正人君子的模样;安不愿透露的性生活的不满,也是一种变相的谎言;格雷厄姆,他的谎言更多地建立在过去,这个,我将在{zh1}一个小标题具体论述;而这部片子中{wy}一个没有谎言的辛西娅,则被索德伯格赋予了某种象征,这也是后话,在这暂且不说。通过上面“性”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安,格雷厄姆,约翰及辛西娅他们的生活是不正常的,是被谎言支撑起来的平静的表面假象,“性”可以说是这个假象下的根本原因。并且,通过安与约翰的深夜对峙,约翰无懈可击的变现,我们可以发现谎言在这么一段时间里是强大的,是不足以被击破的。而真相呢?真相埋在安的床下,埋在格雷厄姆的房间里。
录像带
录像带代表真相,但他并不{wy}代表真相,真相也不{wy}表现为录像带。辛西娅对约翰说她录了录像带,约翰紧张得要死,他说格雷厄姆掌握了证据;当安一字一顿地提出离婚并且告诉约翰她也去录了录像带,约翰暴跳如雷说该死的格雷厄姆,并且深夜冲到格雷厄姆家把他揍了一顿。到此,约翰的谎言已经被揭穿,真相通过录像带慢慢地浮上水面。录像带还代表了救赎,影片中所有录录像的人都获得了救赎,唯独没有录像的约翰没有获得救赎,但是并不表示录像就一定能获得救赎,录像带只提供一种可能。约翰观看格雷厄姆给安录的录像,{zh1}安反客为主给格雷厄姆录像,两个人敞开心扉,可以感觉到,格雷厄姆心中的负担仿佛轻了,但是并没有全部放下,也就是说格雷厄姆并没有xx得到救赎。{zh1},录像带在这部影片中的应用,也给平白的叙事增添了一点实验性质,并且影片中的人物说话都有一点结巴,仿佛就是在对着录像机说话一般。
救赎
此片中,安和格雷厄姆都获得了救赎,而约翰{zh1}跌进了谎言的地狱。我先前说过,辛西娅被索德伯格赋予了某种象征,这种象征就是真相。辛西娅是{wy}没有说谎的人,也就不需要救赎。她的生活很开放,她要求在安的床上做爱,然后她把珍珠耳环遗失在安的床下,后来安在辛西娅家里时,辛西娅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的珍珠耳环,{zh1}安在自己的床下找到辛西娅的耳环,真相大白;再看个片段,安{dy}次知道格雷厄姆录那些录像,她是惊恐不已的,她视格雷厄姆为怪物,并且告诉辛西娅不要去接触格雷厄姆。此时,我们发现安是逃避真相的,她还生活在谎言之中,她还没有获得救赎。但是当她在床下发现耳环时,她跑到格雷厄姆那要求录像,格雷厄姆说我不会给你录因为你现在大脑不正常,但是安坚持录像,此时的安,发现了丈夫的不忠,发现了被谎言伪装的生活的不合理,于是她渴望脱离这一切谎言,于是她去找格雷厄姆,用录像带获取救赎。此时我们再来说格雷厄姆的救赎,在此我们需要引进另外一个线索——伊丽莎白,伊丽莎白是本片{wy}一个没有出场的角色,她是格雷厄姆九年前的女朋友,在格雷厄姆心中她是纯洁的代表,但是谎言摧毁了她和格雷厄姆之间的感情,从此格雷厄姆开始流浪并且录录像带试图了解女人,九年后他回到这里准备给伊丽莎白说他变了,他已经不是那个以前谎言的他了,他想祈求救赎。在约翰看完安的录像带后,出来对格雷厄姆说其实伊丽莎白并不是那么纯洁,在格雷厄姆还和伊丽莎白要好的时候,他已经和伊丽莎白上过床了,她在床上工夫很好……格雷厄姆回房后毁掉了陪伴他九年的录像机和所有的录像带。伊丽莎白,象征着{zd0}的谎言。这个谎言{zh1}被揭穿后,格雷厄姆毁掉录像带,隐喻着生活的重新开始,至此,格雷厄姆获得了救赎。而不肯面对真相获取救赎的约翰,{zh1}只能得到生活对他的严厉惩罚。
新生活
真相大白后安来到辛西娅的酒吧,辛西娅以为安会很生气,但是安心平气和地告诉她她新的地址和电话号码,辛西娅都呆了。安来到格雷厄姆的房前和他并排坐在楼梯上,格雷厄姆说:“下雨了”,他们的新生活拉开帷幕,影片结束。
纵观其片,性是一切谎言的来源,谎言捍卫着虚伪的生活,而录像带是真相,是救赎,是新生活的开始。三要素围绕着生活和救赎在索德伯格波澜不惊的镜头下密集地交叉。细致地分析下来,才发现这真的是一部相当出彩的影片,能够将如此多的东西糅合在一起,并且通过极其朴素的画面呈现出来,怪不得1989年的戛纳电影节(原本是一届向电影巨匠致敬的盛会,既大张旗鼓地纪念了卓别林诞辰一百周年,又以大卫·里恩的《阿拉伯的劳伦斯》作为开幕影片进行了隆重放映)当这部成本仅为120万美元的独立制作影片《性、谎言和录象带》获得金棕榈大奖时,评委会主席,德国xx导演维姆·文德斯说:“这是一部个性鲜明、令人兴奋的影片,它包含着未来电影的冲动与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