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跟厂里的门卫老头认识，我怕跟生人打招呼，但她趴在窗台喊他伯伯，又说他气色看上去很好的。门卫老头让我们去后面一幢房子后找，我们绕了一下，就在那看到阿凤了。她在铲煤，身边放着一辆手推车。
我说，“重不重呀？”
她这才扭头看到我们，笑着把脸往袖口上一抹，脸更黑了。
“这儿灰多，你们快回去吧。”
xxx捂了嘴说，“灰真是多的。”
“她的力气真是大。”
“是的呀，像牛一样。”说到牛，我们又忍不住吭吃笑起来。
“你没见过，她扛着自行车都得跑得飞快。”
在回去的河道边，我们这样说着。
还有一种粉纸，上面沾了粉红色的脂粉，扑在脸上，脸变白了。
xxx一把将被子掀起，抽出来一条纱巾。
阿凤将纱布围到脖子前，然后打好结时，我觉得她真跟我们不一样了，突然间，她让我觉得是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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