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烟民与如此烟民
市场上搓成绳状,再编成小辫子似的烟叶一根卖100瓦图(人民币6元多),可以用纸卷许多次吸。
来瓦国两个多月,见不到吸烟的人。瓦国人不吸,在瓦国的中国人也多不吸,而其它外国人更是不吸。好一派无烟世界呵!
会议会餐不备烟,谈事说事不递烟,公共场所不吸烟,非公共场所也不吸烟,然则何时而吸之?
想起去年六月,我陪同了瓦国农业代表团一行八人访华之整个行程及10天内的每餐每会,都是中方有人吸烟,而瓦方无人吸烟。当时我也就脑子一过,并未把这事儿在放心上。可来到瓦国这么久,还仍不见一个吸烟的人,这就有些奇怪了。
我想,瓦国一定是人人不吸烟,这好习惯中国人啥时学到手呵!
去年12月,我步行出门,瞅见一个小伙子在树的阴影处拿支香烟使劲嘬,见我看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就把烟倒过来掩在手心,主动跟我打招呼。我那天很庆幸有了新发现和新收获,他可是我来瓦国发现的{dy}个烟民,两个多月才憋出来一个,不易呀!
再后来,就又看到村子里有几个老头儿对坐着,撕纸卷烟叶子抽。那烟叶子系本地产,是把烟叶挫成绳状再编成小辫子,用时再拿手一点点的往下抠……早前,这种辫子烟我也见过菜市场有的卖,价格不是很贵,平民都可以接受,只是未见有人买。买的人肯定有,否则无需求,摊主又为什么要卖呢?
长见识的时候终于等来了。那是在一次勘测地界间休时,程主任以中国的习惯向几位瓦国人递烟。三位点上吸了,两位没吸的,都把烟夹在了耳朵上。可第二天的情况就有些不妙,因为凡见到程主任的瓦国人都开始主动向他讨要烟抽,搞得程是左右应酬,一贫如洗,模样极其狼狈。打这之后,他就再也没跟我们出去过。
程是躲了轻闲,但其造成的“余毒”却开始坑害我们,那以后的两次勘测地界,都有瓦国人主动过来跟我要香烟,且怕我不懂,还人人都伸两指贴着嘴唇,以形象直观的手势向我比划着讨要。我连连摆手说我没烟,我也从不吸烟,你们见过我吸么?李冉将我的话翻给他们听,于是一场愈演愈烈的讨烟风波才总算平息下来。
其实,我也并非没吸过烟,从以知青名义去黑龙江建设兵团的1968年开始,我便以防蚊虫叮咬为由,足足吸了25年。而后,却在1993年9月15日嘎然而止。由前几天还{yt}吸一包烟,到自9月15日那天起突然一根不吸,至今已近17年之久。
当然,最初的几天为了让我戒不成,烟友见我便嬉皮笑脸地跑来争着敬烟,总说没事儿没事儿叼一颗。唯老Q坚信我是个认死理的人,她说我是别人劝戒戒不了,自己想戒很容易。知我者老Q,于是事情极简单,我想戒,就戒了。
回想当时我给自己找的戒烟理由就是:我是活的,烟是死的,是我吸烟,而非烟吸我,故我能决定烟,烟决定不了我。嘿嘿,也就一句话的事儿,想戒便戒,破死物岂能斗得过大爷我!于是,小李飞刀,大卫灭火,均一标中的,例不虚发也。
现在我看瓦国人在吸烟上也有一绝,这一绝便是吸烟者全不上瘾,百分之百都是“可吸可不吸”派的。人家想吸时,有钱的奔商店40瓦图买一支,点着了搁嘴里玩儿似地品着;没钱的跑市场买几根烟辫子,拿回家后再慢慢抠着享用。当然,遇有中国人送来不花钱的“白来烟”的时候毕竟不多,这机会万万不可错过,于是乎就连从不吸烟的主儿也将手伸了过来。中国人有自已吸烟不算,还递烟勾引他人的习惯,于是就在瓦国栽了大面。
瓦国人要没烟吸呢?人家也心安理得,活得不错,而绝不似我国烟民一没烟吸时,就摆出一副打呵欠伸懒腰,东寻西找,没抓没落的没出息惨相。
鉴于中国人好抽好赌的恶习闻名世界,所以西方人制了烟自已不吸,出口卖到中国,给中国人吸。我们的多个邻国在边境那头纷纷开xx,也多是自已不赌而主要是吸引中国人去赌。
人都是有自由和尊严的。我不吸烟,但决不勉强别人也不吸烟。我现在之所以写到瓦国烟民,就是想让吸烟的中国烟民们也学学他们。有烟就吸,没烟就不吸。你们做的到么?
想想平时在家,您是否天天在勉强您的亲人因您而被动吸烟呢?
我看,凡被列入“不良嗜好”中的那些个习惯,还是去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