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冯雅芝家里焦急等待她的人是一男一女。男的就是小翠的哥哥郑义。而女的是一位看上去弱不禁风但依然难掩姿色的美女,年纪看上去比冯雅芝还年轻个几岁。冯雅芝看到她不禁非常惊讶:美娜,你不是出国了吗?啥时候回来的?你怎么跟郑义还认识?
美娜却一脸愁容,顾不上跟冯雅芝寒暄。她赶紧递上一封信,冯雅芝接过来一看是很熟悉的丈夫路立的字体,看完信,她却呆若木鸡的愣在那里,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路立的信并不长。但内容却五雷轰顶,冯雅芝终于明白路立失踪的原因了。
原来路立居然挪用了公款去炒股,明天就是{zh1}期限了,他信里面写他出去筹款。如果筹不到,他就不回来了。信里嘱咐两人代为关照冯雅芝和女儿。冯雅芝一下子崩溃了,她瘫软在旁边的沙发上,哽咽着,美娜默默的扶着她,一边把纸巾递给她。现在也联系不到路立,得让他自首呀,这可怎么办呀。郑义在旁边嘟囔着,走来走去。3人不敢动静太大,女儿早已经睡了。他们都不想惊动孩子。
豆豆在老姐诺诺的电话救援下,才脱身回家。当然免不了受到姐姐诺诺的一顿埋怨。老是拿我当消防队队员,诺诺不满妹妹,但她也奈何不了这个总是耍无赖的妹妹。诺诺不爱逛街也不爱打扮。衣服总是捡豆豆不喜欢的,当然很多她也穿不出去。她比较保守。诺诺的都是那么薄、露、透,大胆前卫。梅普也常打趣豆豆说:你呀就知道发“骚”。整个一个骚豆豆。看你姐,多淑女。你姐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你呢风骚出自时髦裙。
梅普跟两姐妹关系一直不错,3个人也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8卦个没完没了。平常这梅普也没少跑来蹭饭吃。最近却很少来了,豆豆暗想:这梅普,是不是最近又有新情况了,哼。不交代。明天得审审这个小妮子。
正如豆豆所猜想的那样,梅普这家伙确实出状况了。晚上快下班的时候。老板吴大英忽然MSN 上跟她说:下周他要去成都出差。她还傻乎乎的问:都谁一起去呀?吴大英说:你跟我。她也不知道怎么搭错筋了,又问了一句:ONLY ME ? 销售不一起去吗?吴大英没有回答,忽然下线了。搞得她很纳闷。
事实上这种纳闷或者可以说是困惑从她看见吴大英那一刻,可能就悄悄萌芽了。吴大英不经意的一些小动作,用纸巾擦杯子沿,额手拍掌,在台上侃侃而谈都那么让她怦然心动。特别是有一次午餐时候,她刚巧坐在吴大英的边上,她夹菜,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袖子快耷拉到另外一个盘子里面。旁边的吴大英一声没出,却极其自然的帮她把西服的袖子给挽起来,那一刻她突然感到很温暖。
唉。女人。梅普想女人这种动物为什么会就被这一点点细节所打动呢?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就有了那种所谓的感觉。而她又非常害怕这种感觉,害怕这种有所期待的感觉会曳露自己的情感。她既害怕见到吴大英,又渴望见到吴。
吴叫我跟他出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对我有那种意思吗?好像又觉得若有若无的,两人单独相对的时候。吴似乎语调会出其的温柔,亲切。可一到工作场合,他又立即恢复出很职业的样子,把两个人的距离控制的恰到好处。梅普更是如坠云雾之中。她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境无法广而告之,也不敢告诉豆豆和诺诺姐妹。毕竟豆豆也是一个公司的。何况她觉得豆豆对吴大英也似乎很有好感呢。
梅普这正七上八下瞎琢磨呢。忽然电话铃声大作,居然是摄影家的电话。这个家伙还好意思打电话。这摄影家是梅普为给吴大英的前任领导拍照片,经于默大记者推荐认识的。照片确实拍的很不错。前任为此还给梅普发了一个AWARD。梅普一向就喜欢这些诗歌摄影啊音乐什么的艺术格调,谁让自己从小就是文艺女青年呢。她于是很仰慕摄影家的才华,就请他吃饭。摄影师饭局上很健谈,还说自己不仅只会拍照。还会弹钢琴呢。钢琴还是8级呢。梅普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呀。老崇拜了。
你一句我一句的,再喝了点小酒,两人相谈更是投机了。一来二往,梅普就跟这摄影家家拍拖上了。得意洋洋的梅普没少在诺诺和豆豆姐妹面前炫耀过。有一次梅普的侄女来了,梅普刚好出差了,摄影家就拍胸脯说:没问题。我去机场接。可梅普的侄女发了短信。下飞机后,电话摄影家,却没有人接电话。等侄女都到家了,摄影师的电话来了,说是:手机没电,刚才充电去了。自己在看电视,所以没有听见。梅普当时很生气。不过也没有太在意。过年,梅普从家里回来,摄影家又给她说:提前发短信呀,我去接你。她提前二天发了短信,临出发前{yt}她又电话摄影家,没想到摄影家却慢悠悠地说:没有收到你短信呀。谁知道你用的什么手机呀。还有这么长时间你连我号码也搞不对吗。是不是发给别人了?她说:我诺基亚手机,而且存的你的名字,不可能有错!她当时气昏头了,就连发了10条短信。但摄影家一直都说收不到。半夜1点半。她的手机忽然响了,摄影家在那端笑嘻嘻的说:还是没有收到短信。你明天登机时候电话我吧。梅普很是气恼,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每天往来短信那么多,跟谁都没有发生过短信收不到的事情。怎么就他死活收不到呢?难道搞艺术的手机太智能了,带识别的,凡是需要接人的就收不到?
梅普越想越气愤,第二天登机就没有打电话给他。自己打车回家了。她本以为摄影家怎么也会打一个电话给她。没承想,摄影家的电话却延迟了{yt}才打来。开口居然是:几点的飞机呀?她淡然的说:我是昨天的飞机。已经回来了。那摄影家马上说:你这个家伙。这可不是我不去接你!她淡然的说:先这样吧。我有电话进来。
这是她给摄影家的{zh1}一句话。她以为两人关系就此OVER。诺诺听了,深度表示难以理解。多大点事情呀,怎么至于呢?豆豆气愤的说:太不像话了,老年痴呆症呀。
梅普本以为就这样算了。可这摄影家的电话还是总打来。老是解释个没完没了:我干嘛不去接呢,离的这么近,我一年舍不得洗3回车。因为我不舍得,可为了接你,你知道吗。我花50元专门洗了车呢。我就想。这几天有重大外事活动!我要告你,我不是别人所认为的那样的人!
这不。又打来了。梅普只能摁了。或者就让这电话兀自响着。你是何人。与我何干。梅普现在满脑子已经是新的感情。新的烦恼了。把过去格式化吧,让新鲜的爱情快快出炉吧。热菜等着呢。谁还老去想那些陈谷子烂芝麻呢?
梅普哪里知道,前方等待她的不是爱情的芬芳,而是更加充满荆棘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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