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

    周殷紫拖家带口去拍戏，正在拍她计较翠喜的咪咪比她大的，你是我的丫头干嘛长得比我高。翠喜之前也束过胸，但是周家大少爷看见了，又会说：你那个怎么平了，平了不好看！放了束胸大小姐又瞪她，哼她！翠喜也很难做人。她不止喜欢大少爷，大小姐所有的东西她都很喜欢。包括衣服、鞋子、包包、香水、首饰都喜欢。可惜大小姐不爱惜，东西乱丢乱弄。好好的皮鞋给踩了一脚泥，还要翠喜擦。

    她妹妹翠欢也喜欢大小姐的东西，但她喜欢的是三少爷周书清。她们一块儿上学的，翠欢就比她幸运没有辍学，因为三妹翠妮夭折的缘故。现在小弟小山也要上学，翠欢要求等她教会中学毕业了去教小学，到时候就有薪水了供弟弟上学。想上大学是奢望，再说三少爷够笨的，也不爱念书。没她帮忙做功课是不行的。翠欢也18岁了，她就是喜欢三少爷。但是田大喜还是违心的收了周大富的聘礼，好供翠欢上学。一个20岁的大姑娘，还没有许人家，怎么也说不过去。而且周小宝喜欢翠喜很久了，也不介意翠喜喜欢的是大少爷周书伦。也没要求马上过门，要等周小宝大学毕业。或者两年以后，如果他实在不是念书的料就只好退学成亲。

    但是周大富还是希望儿子上大学的，他自己识字不多，甚是遗憾。看见儿子在啃书本心里会踏实。还说笨鸟先飞，小仙那丫头你是及不上了，她家三少爷，还有龙家江家的那两个小子，不是也留级插班考不及格吗？他们行，你为什么不行，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考上大学，翠喜那丫头我就是下血本也给你聘过来。考不上，人家也不干那！还得你爹我花银子给你周旋，谁叫我只有你一个儿子！不懂就问问小仙吧！那丫头也真怪，看啥懂啥。我也不怪你，我看字读书也一脑袋浆糊。但是你要胜过我，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

    周小仙上课之余还有空搞搞花样。杨牡丹会好奇：法国女人会穿这个吗？小仙儿说：其实我们穿也很漂亮的，要咪咪大的。等我做好了给你穿一下。她们有情人的还KISS，当然要穿得漂亮一点。我们就见了男的不敢说话，羞答答的自己别扭。反正我见过沈三娘的衣服，妖精婆穿的。她们妓院出来的姑娘就敢穿。我们是良家妇女，也就是新娘子的时候敢穿一下光鲜，以后就灰秃秃了。越老越灰秃。杨牡丹说：我妈才没有灰秃秃，她才喜欢穿好看衣服呢！周小仙说：那好啊！你给你妈也定一件，我再设计好看的花样。

    周小仙自言自语：除了艳红也可以做粉红的吧！底色艳红很难再绣艳色了。整件衣服一团红绿太俗了，我要弄点雅致的。绣那么多花样也浪费时间，其实点缀更好。有经验的绣工会知道怎么配色吧！浅粉色可以绣梅花，菊花也不错啊！男的也会穿睡衣吧！可以绣竹兰菊，石头和小鸟。结果周小仙又设计了好几款睡衣，放出去做。找到一个好的绣工就马上能找到10个。大家口口相传都来找周小仙要求加工洋货睡衣和内衣。对自己找上门的绣工先要看看手艺，还要收抵押品。生活困难的就先给点钱，还要签字画押。免得东西绣好了，拿去卖给别人了，到时候无凭无据收不到货。

    男式睡衣好象不够大气，要不绣龙袍吧！反正溥仪都逃到东三省去了，当他的伪满洲国傀儡皇帝。绣龙袍又怎样，五爪龙才可以卖高价，一定有够胆子穿龙袍又肯出高价的。好看大气是必须的，溥仪也穿不出那个调调，不知道袁世凯行不行？想到了周小仙就乐。觉得那些土匪军阀搞不好会喜欢她设计的衣服。法国有夏奈尔可可，自己也可以吧！反正也没人找她设计房子，搞不好将来还是要靠设计衣服糊口。其实她也不确定女人能不能当建筑师，只不过她理科很好也想碰碰运气。毕竟学理科出色的女孩子才是奇葩！

    当然念书也没耽误，在帮学校盖厕所了。校长给建筑系派的任务，会被外面的人笑的。上大学建筑系是为了盖厕所。结果周小仙就说我来设计吧！想叫我挖泥做苦力那可不行，那帮笑我们的，我以后再收拾他们。要么你们的茶水我包了，请你们吃馒头。要说学这个的不会干当然不行，那是纸上谈兵。要不要我教你们怎么砌墙头？我得找校长要钱去，不能白干。总要有钱买材料吧！看他给多少钱就办多少事。这姑娘从小就不是书呆子而是实干家，所以就在那一堆学生中间冒出来了。

    结果周小仙就在学校的工地又卖西瓜又卖茶水，还搭了一个凉棚，撑上一把大阳伞。学校里那么多老师学生总会有人要吃西瓜的，茶也很好。再找几个能干的师傅教教这些学生娃子。因为真的不是每个学生都会干盖厕所这活的。学生干活不发钱，但发盖章的票子。每人{yt}两张可以换一个西瓜或者三个肉馒头或者六个实心馒头。也可以换酸梅汤或者周小仙家果园出产的杨梅、枇杷和李子。虽然酸但可以解馋。当然会有别的系的同学要来干活。看干得怎么样了，干得好也可以换馒头水果，干不好都给我闪开。

    校长也发现了周小仙不是一般的人才。洋教授也认为好，老夫子就可惜她不是男儿身。当然也有搞笑的戏，男孩子们拉电给电到了。还用煤发电，电费自然贵。一个灯泡几十个人用。周小仙在女生宿舍自己拉了一个灯泡，收人家东西和钱。要不然就不要用她的灯泡啊！很贵的，坏了就只好再买一个，五块大洋呢！听说盖厕所也要拉电，大概都打着主意要去厕所看书。当然就会有有趣的对白。

    男厕所和女厕所是盖在一起的，男左女右。还得找人打扫厕所专门看着。估计就在这儿安家了。要在厕所周围种上树和竹子。来点夹竹桃和蔷薇吧！免得有人随地大小便连根刺也扎不到。就这么定了！周小仙很得意！顺便就去街上找来一个乞丐，让她看厕所。是个老太太，不会有偷看女生上厕所的嫌疑，男生不看白不看，反正是老太太。老太太还有三个小乞丐孩子呢！怪可怜的，周小仙早就认识他们那一家，经常来讨饭的。这下也算帮到她们了。

    周小仙画画画得不错，还用铅笔画，她是个天生的设计师。周书伦画得更好，让他画细节图，用什么色。关于设计的睡袍，有些绣工没有配色图就绣不出来。但如果有配色图的话，只要二流的绣工就可以绣了。当然会有人做配色图，图案简单一点的，绣起来也快。找会工笔画的把配色图画出来。江南大学当然不缺人才，来找周小仙要活干的人越来越多了。多半还是因为穷，男生干体力活可以换肉馒头，女生也意识到生计的严重性。如果会刺绣针线将来就算嫁了人也可以补贴家用，不想嫁也需要谋生。

    周小仙还去跟校长建议在学校外围修马路盖商铺。把铺子租出去可以赚不少钱的。学校没钱不要紧啊！铺子可以预定的，只要收到订金就可以盖了。学校里男生很多的，都想给她干活。但是厕所盖完了就没活干了。我就不信盖一排商铺没人预定，找商会啊！学校那么穷，当然要想法子赚点钱，然后改善一下伙食吧！

    周小仙说我爹一定要的，他还有很多经商的朋友。他还想在学校附近开一家百货店呢！学校里的人也都挺穷的，连教授夫人也来找我要活干。馒头也不够分的，所以盖完厕所再盖食堂吧！学校里的伙食够差的，我们想吃好的也买不到，所以再盖一个吧！饭菜卖贵一点也行。大食堂的饭菜那么难吃，喂猪呢！校长当然同意，听上去是不错的建议！

    戏里的周小仙也会累，那么爱折腾。所以到哥哥那里睡一会儿。有人找就说我不在。睡哥哥的床，睡相难看一点不要紧。在女生宿舍睡不好，老有人找。学校的床也不舒服，双层床，只要上面下面的人翻身上下都会受影响。周小仙决定定做一张自己的床，上下铺都是她的，还可以挂蚊帐。这个简单，只要画出来木工师傅就会做。反正也赚了一点钱了，不花一点怎么行。卖西瓜、卖馒头、卖水果、洋货倒卖，只要过手就会有赚头。

    当然收来的东西她让哥哥先挑了，白给不要钱。也给清清了，他也要。有时就害她损失一半的东西，没赚到钱。当然会有人问她：你是不是钻钱眼里了？周小仙振振有词的回答，那当然啊！我哥和我弟弟都只会花钱，只有我会赚。我们周家就靠我了，你又不是我哥和我弟弟，我干嘛白给你们好处。现在是民国了，是乱世，当然要靠自己，我有什么错！至少周小仙就是这一类性格的人，还是跟俞小琪不同的，但性格上一脉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