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1914年3月,出生于山东省诸城县东关街,乳名二妮,取名李进孩、又叫李淑蒙、李云鹤、蓝苹等。祖父李纯海,父李德文,母李栾氏。1921年夏,考入山东省诸城女子学堂.......。 一九九一年三月十五日, 江青在北京酒仙桥的住处高烧不退,因而被送进公安医院。与其它病人一样,江青要填写住院单。这次,她写的名字是:“李润青”。这再一次表明她对自己和xxx婚姻的怀念之情。“润”是xxx早年的使用的字,“李”是江青的姓,“青”则是江青的“青”。三月十八日江青高烧退了,体重减了几磅。她被转到“一套病房”接受住院xx,病房内有卧室、卫生间和起居室。医生再次建议给她的咽喉施行手术,但她拒绝了,同时轻蔑地说:“我就不信你们敢不小心翼翼地对待一位无产阶级革命战士。” 在她日趋虚弱的时候,江青更常常想到xxx。她在枕边保存着毛的手迹,衣上别着毛的像章,床头柜上放着一张江青和xxx在中南海晨起散步的照片。每天清晨,当新的{yt}开始时,她都要背诵毛的诗词或阅读毛的《选集》。清明节到来的时候,她要求去天安门广场上的xxx纪念堂,同时要求允许李讷带一卷白纸到公安医院来,她可以给毛做一个花圈。但她的这两项要求均遭到拒绝。 江青觉得,应该抓紧时间撰写她的回忆录。每天早上,读过毛的书后,她就坐在摆有纸和笔的小桌旁。情绪高兴时,为了修正历史的记录,她还会就自己正在写作的手稿题目争求护士的意见。“《xxx的忠诚战士》怎么样?”她问护士,或者:“《献给xxx思想的一生》!”她还会想到更富有挑战的题目:“《xx修正主义,建立xxx》。” 五月十日,江青当着众人的面撕碎了她的回忆录手稿,并要求到酒仙桥她的住处去。这一举动使周围的人大吃一惊,但是没有允许她这样做。五月十二日,因为听了江青的情况,李讷和她的丈夫来到医院看望江青,但江青拒绝见她们。五月十三日,她在一张《人民日报》的头版一个位置上潦草地写着:“历史上值得纪念的{yt}。”二十五年前的今天,文化大革命中的一九六六年五月十三日,政治局召开会议。这次会议制定了新的斗争路线,同时江青被任命为权力很大的文化大革命领导小组的负责人。 五月十四日凌晨一点三十分,护士离开江青的卧室。将近三点的时候,虚弱的绝望的江青从卧室爬到卫生间。她用几个手帕结成了一个绳套,套在浴盆上方在铁架上。她用被和枕头垫在下方,以便自己能够得到打结的手帕。她将头伸进绳套,接着又踢开身下的被子等物....... 三点三十分,一名护士进来,发现她已吊在浴盆的上方。其他的护士和医生匆忙赶来,但已经太晚了。这位曾经集演员、政治家、文艺女皇和xxx妻子于一身的“白骨精”,在她七十七岁的时候死去了。她的尸体重一百零四点七磅,比三月十五日进这家医院时轻了三点一八磅。 当天下午,李讷得到了消息,来到医院签署了死亡通知书。不知是出于李讷的意思,还是因为中央办公厅官员的支持,李讷同意不举行任何形式的葬礼。三天以后的五月十八日,江青的遗体被火化了。李讷没有在场,江青或xxx的其他任何亲属都没有到场。李讷要求把骨灰盒送给她。这时,全中国和全世界对江青的去世是一无所知。一九九一年六月初《时代》周刊向全世界报道了这一消息。《时代》周刊报道说,据六月一日没有透露姓名的“北京方面的消息”说,江青“上吊xx”了。消息还说,咽喉癌是她xx的原因。几天以后,六月四日晚十一时,中国政府证实了《时代》周刊报道的主要内容,公告全文如下: “新华社北京六月四日电:本社记者获悉,‘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案'主犯江青,在保外就医期间于一九九一年五月十四日凌晨,在北京她的居住地xx身亡。江青在一九八一年一月被{zg}人民法院特别法庭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一九八三年一月改判无期徒刑,一九八四年五月四日保外就医。” 公告没有概括江青的一生,没有提及她曾官居高位,也没有提到她曾是xxx的妻子。如果学校的孩子读到这则刊登在《人民日报》第四版角落里消息,他们不会想到,这个女人曾是xxx的夫人。 三十年代,因为与唐纳发生纠纷,江青谈到过xx。一九七六年被捕后,绝望使她再次产生xx的念头。一九八四年九月,因拜谒xxx纪念堂的请求被拒绝,江青曾把一根筷子插进喉咙,因为发现及时,被抢救了过来。一九八六年五月,因为对处境不满,她曾用几只袜子结成一个绳套,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这样做的原因可能是感到了绝望,对自己的咽喉癌,以及对自己的处境和前途,对自己与女儿的关系,等等,这种心情同时又受到负责她这一案件或看守她的人的刺激。除此之外,为了“xxx的革命路线”,江青已经在精神上做了准备,以结束自己的生命,她认为xxx已经放弃了“xxx的革命路线”。绝望的心情加上她的“对毛的忠诚”等个人的政治的因素结合在一起,她认为,中国已经没有希望,她自己也已毫无前途,因而走上这条道路这并不奇怪。 ◇“住口, 江青”xxx给华国锋写的全部内容,至少还写六个字:‘有问题,找江青'。”。(法庭审判--1980年末) 江青关在秦城监狱。一位曾在此服过刑的犯人说:“那里没有人,只有阎王和幽灵”。在这里,犯人被单独关押,不给牙膏,以免吃牙膏皮xx。但是,到了一九七七年底,绝望的江青企图以另外一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她把脑袋往墙上撞。但是,在她房间里安装的橡皮墙,再加上门外窥视口的不断监视,粉碎了江青的xx企图。江青爱吃包子,不管是甜的、菜的,还是肉馅的,她都喜欢。{yt}晚饭时,江青偷偷地把两个肉包子塞进袖子,准备留作夜宵吃,被看守发现,看守她的警卫喊道:“把包子放回去!你只能拿你现在吃的。”江青羞愧万分,把偷拿的包子放回原处。江青醒悟到,她将面临一场“三堂会审”,是一种京剧式的审判,其目的是为文化大革命的受害者复仇。她向检察官指出:“我现在不是政治局委员了,我只是xxx的夫人,我还有另一个角色是被告,xx已。”检查官们走后,江青浏览她收到的材料,她注意到,“四人帮”的排名是:王洪文{dy},张春桥第二,她第三。她对警卫喊道:“为什么我不是{dy}?” 在一九七九年一九八一年,陈云接管了江青的案子,四十一年前,江青在延安设法进入鲁迅艺术学院时,陈云与她谈过话,接下来是彭真在一九八零年夏负责对江青作审判前的讯问,彭真是江青在文化大革命中的老对手,江青现在呆的地方就是他当时的牢房。 “被告江青在一九七四年秋阴谋阻止xxx当副总理”。这是十一月二十六日,特别法庭终于开庭。三十五位法官及六百名特邀代表正襟危坐,地点是坐落在北京正义路的中国公安部礼堂。江青身穿素色套装,依然xx自若,从笼子似的被告席围栏里可以看见她的手,指头在从容地活动着,一张一合,帮助她放松下来。她在控制自己。她的策略是保持“尊严和理智”;这{dy}条指控是容易推脱的--中国人民肯定能理解政治斗争与刑事犯罪之间的区别 一个证人出来作证。“谁指使你去长沙向xxx汇报xxx和xxx的活动的?”这个人哭丧着脸答道:“江青下的指示。”这个证人就是王洪文!他比江青小三十二岁,他要想着未来,所以背叛了江青,承认了一切指控。江青静心听了一会儿年轻同伙的诉说,翻起白眼瞪着王洪文。王洪文作证时,她大喊要去厕所,审判中断一会儿后,王洪文未在法庭上重新露面,这时,江青那种当王当主子的态度忽然又闪现出来,她吼道:“他在哪儿?王洪文在哪儿?”作为江青反xxx和xxx活动的证据,张玉凤写的证词在法庭上读了,当检查官宣读张玉凤写的“四人帮”极力要挟毛的证词时,江青坐得笔直,盯着前面、方正、白净的面孔像一座雕塑。张玉凤没有到庭。 xxx晚年的两位年轻翻译唐闻生和王海容出庭作证。这时,江青开始对她表现必须良好的许诺犹豫不决了,唐闻生说:“我们马上就看透了‘四人帮'的阴谋诡计。”江青挤眉弄眼,嘴撅得老高,歪着脖子,盯着天花板。王海容也发言说:“xxx对江青很生气。”江青喊道:“我要发言!”可是庭长没有让她说话。一九八○年十二月三日上午,江青大步走进法庭。她抚平衣服,理理头发,弯腰坐椅子上。每位公诉人和证人面前都放着一杯茶,而江青面前只有一排麦克风。公诉人一再声明,江青要对刘少奇的“被迫害致死”和夫人被囚禁十二年负主要责任,每个证人都带来一大批对江青不利的证据。 证人中包括刘少奇的厨师郝苗,他曾在狱中呆了六年。“我要发言!”江青刺耳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住口,江青!”一位法官喝道。“住口,江青!”六名法官异口同声地喊道。公诉人拿出有利的证据。江青曾指使搜查了刘少奇和王光美的家,以寻找他们“犯罪”的材料。江青摘下眼镜放在右手中一挥,打断了江华庭长的话,她向法庭反问:“抄他们家值得大惊小怪吗?告诉我,你们现在难道没有抄过我的家?”她不顾一切地接着又说:“破四旧(中共中央一九六六年八月下达的一项指示)必然导致抄家,这是革命行动。” 检察长黄火青说,根据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组织法第三十六条的规定,人大代表未经全国人大或常务委员会的决定不受逮捕或审讯。那么,你江青有什么理由剥夺刘少奇和王光美的自由?江青仰头靠在椅子上,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当公诉人提到她三十年代的活动是“反革命活动”时,江青像只熊一样蜷缩着,盯着椅子。过后她又跳起来,“这些反革命活动是什么?”她对着法庭咆哮着。法官没有说话。当然,空气中的火花不是政治问题,而是她作为“蓝苹”的私生活点燃的。江青想保持“冷静”和“尊严”的打算落空了。五次开庭把她拖垮了。在等待下次出庭时,江青决心把毛当作她的辩护的靠山。 “江华,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江青透过她的金属眼镜框盯着这位法庭庭长。江华似乎吃了一惊,但一会儿之后又冷静下来。“可以,你问吧。”“法庭是不是刑场?”江青说话就像律师开始盘问证人一样。“上次法警扭伤了我的胳膊肘,使我受了内伤,现在我的右手都抬不起来了。”她把她把左胳膊缓缓地放在右臂上,法官们在椅子上坐立不安。“还有一件事,我们有约在先,江华你是知道的,我尊重法庭,可你们不让我说话,你们想妨碍我时就马上在法庭上叫人喝彩,作为对付我的武器。这就是你们对待我的方式,”江青说:“党内有许多事只是你们这些人不知道罢了,你们清楚,在那个年代,共产党做了哪些让你们抱怨的事。你们把什么都推到我身上。天啊,我好像是个创造奇迹、三头六臂的巨人。我只是党的一个领导人。我是站在xxx一边的!逮捕我,审判我,就是诋毁xxx主席!” 当她讲到毛,就有一位法官插进来阻止她。江青冷笑着说:“既然你们不让我讲话,为什么不在我椅子上放尊泥菩萨来代替我呢?”江青投出一颗xx。“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她对静下来的法庭宣布:“那天晚上xxx给华国锋写‘你办事,我放心。'的话,”她环顾四周,她的眼镜成了法庭中照相机的焦点。“这不是xxx给华国锋写的全部内容,至少还写六个字:‘有问题,找江青'。”。结果,法庭上又是大乱。江青在叫嚷中又吐出一个信条:“我无法无天。”阵阵铃声中,江青再一次被拖出礼堂,这时听众们鼓起掌来。 ◇骚动的监狱生涯(1981-1990) 一九八一年一月二十五日,十名罪犯并排站在特别法庭上,像你笼中的困兽一般,聆听对他们的公开判决,张春桥和江青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对其他人的判刑则较轻。 一周以后,彭真来到秦城监狱看望江青,她提出两个请求:一是要写回忆录;二是要面见xxx和华国锋。彭真回答说:国务院会考虑的。他并告诉江青,必须干一些体力劳动。而江青则希望逃避通常意义上的体力劳动,说自己很喜欢做布娃娃。彭真回答说:国务院不反对。据监狱方面的人说:“她三天就能做一个布娃娃,样子很好看。她一边缝布娃娃,一边哼曲子。她喜欢听收音机里的新闻广播,吃饭时还很有兴致地与女看守聊天。” 一九八一年底到一九八二年初,江青变得不太驯服。她拒绝写每月一次必须完成的检查(王洪文在另一座监狱,他的检查总写的比要求的多),她开始在监狱的墙壁上写抗议的标语。有{yt},她写的是:“不怕杀头。”看守们洗去标语,并警告她再不要这样做。第二天,她开始在自己制作的布娃娃上绣上她的名字,这样,她制作的布娃娃也就不能再出售,而是被一个一个堆在仓库里。 一九八三年一月,江青的两年缓刑期已满。尽管胡耀邦和彭真都曾在一九八二年对外界提过江青的强硬态度,中共还是宣布说(依据法律要求),对她认罪态度作了调查。“她不再公然反对改革”。于是,北京没有处死毛的夫人。 事实上,江青一直是拒不服从,她对一名看守说:“我没有什么遗憾的,我认为我已经完成了要做的事。” 如果说江青没有什么遗憾的话,她同样也没多少可以期待的东西。她时常对看守发出抗议性批评,或者写信给她以前在政治局中的同僚。 一九八四年春,四十五岁的、离婚很长时间的李讷,来到秦城监狱看望她的母亲,并和她谈了自己准备再次结婚的打算。江青问:“这个人知道xxx吗?”李讷回答说,她的男友王景清在xx工作,很清楚她的家庭背景。江青讪讪地:“你现在是双重身份,既是伟大的革命导师的xxx的女儿,同时又是{zd0}的反革命江青的女儿。” |